第六章 李代桃僵
張妙雲和這頭領聽到這話，都是一懵，這王家二公子也太自來熟了吧?
王耀祖見二人沒有答應的意思，又把王李兩家的仇怨說了一遍，當然，不包括「湘江沉船計劃」。
即便如此，二人還是有顧慮，沒有鬆口。
見此，王耀祖也沒勉強，只是指天發誓，絕不會向李家泄露消息。讓張家班放心大膽的去劫李家的船！
他遲早是要滅掉李家的，現在落個閒子，看能不能讓張家班幫著收點利息。
忽地，他靈光一閃，「大牛，我們有關於李家船隊的情報嗎？」
王李兩家，既然是世仇，肯定彼此了解都挺深。
「這個......」大牛有點遲疑。
「沒事，放心大膽的講！出了問題我擔著。」
就如今王李兩家勢如水火的關係，王耀祖也不怕「槍匪」背刺！就像他知道李家在給王家挖坑，只要沒有落到紙面上的實據，王家也沒法憑藉律法扳倒李家。反過來，李家也是如此。
大牛見王耀祖打了包票，便把自認對「槍匪」最有用的一條情報說了出來。
「李家去往廣州賣貨的船隊，每次都會帶回不少金銀，大部分用作生意周轉，小部分通過涓江，運往李家錦石鎮的老宅埋了。」
明清時期的東西方貿易，一直都是東方順差，流進東方市場的大量金銀，除了生意周轉之用，富餘的部分，很多都被士紳富戶們熔煉成「金冬瓜」和「銀冬瓜」給埋地下了。
「李家的船隊，一般一個月左右返程，算算日子，到後天正好一個月。」大牛補充道。
大牛一說完，王耀祖就有點後悔了，這麼詳細的情報，容易暴露王家藏在李家暗子的身份。
之前在縣城家裡，王友連不願向王耀祖透露關於小荷情報的來源，王耀祖也猜到了王家肯定往李家派有暗子，而且能把關於小荷的情報弄得如此詳細，估計這個暗子在李家的身份還不低。
見王耀祖欲言又止。
大牛示意他稍安勿躁，顯然，他也猜出了王耀祖的顧慮。
張妙雲見有如此重要的情報，正想再找大牛詳細的了解一下。
忽地，外面響箭聲響起。
大牛面色一喜，「二少爺，援兵快到了！頂多一盞茶的時間就能靠過來。」
「這位頭領，你帶著你的手下先走吧，等我與援兵匯合，馬上放掉張女俠。」說著，示意大牛挪開抵在這頭領腰眼上的短槍。
這頭領面色一冷，「二公子，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的援兵馬上到了，我可不想再陰溝裡翻船，你剛才選擇相信我，沒有動手，現在更只能相信我，不然，你們就只能全軍覆滅！」王耀祖對於自己的出爾反爾，絲毫不覺臉紅。
「我留下，放走我們二當家。」
「你覺得可能嗎？」
這頭領咬牙切齒道：「二公子的手段，我算領教了，你若敢傷我們二當家分毫，我定與你不死不休！」
「上船，我們走！」這頭領招呼手下。
「這位頭領且慢！」
「二公子還有何賜教？」這頭領眼神能殺人。
「這位頭領，不要這麼緊張，剛才聊了這麼久，還不知道高姓大名？」王耀祖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這頭領也懶得自謙，「甘勇，人送諢號『小甘寧』！」
「甘兄弟本領非凡，忠勇可嘉，你是三當家嗎？」
甘勇神色一滯，「我們張家班只有兩位當家。」
「張女俠，你們這也太吝嗇了吧，如此人才，居然都不捨得給把交椅？」
「甘兄弟，要不你到我們王家來吧，我讓你領一支船隊，月俸500兩，考慮一下。」王耀祖絲毫不顧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立馬招攬。
「哦，張女俠要是想投靠我們王家，我們也歡迎。」
「卑鄙小人！你這離間計也太拙劣了。」張妙雲實在忍不住了。
甘勇抱拳，「謝二公子好意，鄙人雖出身草莽，但一臣不侍二主的道理還是懂的，恕難從命！」說完頭也不回的乘「槍船」離開了。
王耀祖也不以為意，有棗沒棗打一桿子，萬一成功了呢？
甘勇等「槍匪」臨走前，留下一艘「槍船」給張妙雲。
他們走後不久，援兵就到了。
王耀祖留張妙雲呆了半個時辰，才放走她，臨走時還讓小荷把她的髮帶扯了下來。
眾人在船頭送走了，披頭散髮的張妙雲。
大牛不解王耀祖為何要留下髮帶，難道是對張妙雲有意，要留作信物以為紀念？
身為女子，王靜婉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王耀祖你好卑鄙啊！你讓她多留了半個時辰，又讓她披頭散髮的回去，她回到張家班怎麼都說不清了！」
呦，小丫頭片子挺聰明啊，「張妙雲本來就和她那個師兄尿不到一個壺裡，我現在只是推她一把，讓她早點認清現實，趕緊棄暗透明罷了。」
「大牛，讓家裡加強船隊的護衛力量，那個大當家要是真誤會我玷污了張妙雲，有可能會惱羞成怒，殃及池魚。」
大牛點頭稱是。
「她們一男一女，當然尿不到一個壺裡去，」王靜婉犟嘴道。
見王靜婉開始詭辯了，王耀祖又想逗逗她，「瞎說，我和小荷就能尿到一個壺裡。」
二女頓時臉色一紅。
「無賴，流氓！」王靜婉不想理這個沒羞沒臊的二哥了，拉著小荷回了船艙。
二女回了船艙，船老大和其他船夫也去操船了，船頭只剩下王耀祖和大牛。
王耀祖輕聲對大牛道：「大牛，我剛才魯莽了，給派往李家的那個暗子，帶來了不必要的風險。」
「二少爺，這個暗子已經暴露了，就是他傳回來關於小荷的消息。」
「哦，這你都知道？」王耀祖覺得之前有點小看大牛了。
「我就是那個暗子！」
嘶？難怪在原主的印象里，從未見過這個護衛，王耀祖之前還以為是原主粗枝大葉，沒把這些下人放在眼裡。
沒見到美貌女間諜，這倒見到威猛男間諜了。
轉念一想，王耀祖只覺不對，「你這都回來了，那會不會影響『湘江沉船計劃』？李家一旦知道你是暗子，還逃走了，那肯定就知道他們的計劃泄露了。」
「不會，李家只知道我死了。我這一路護送您也是易了容的。」
「你假死脫身？」
「不是，是李代桃僵，死的是我哥，我們是孿生兄弟，他從小殘疾，很少外出示人。」
王耀祖見二人沒有答應的意思，又把王李兩家的仇怨說了一遍，當然，不包括「湘江沉船計劃」。
即便如此，二人還是有顧慮，沒有鬆口。
見此，王耀祖也沒勉強，只是指天發誓，絕不會向李家泄露消息。讓張家班放心大膽的去劫李家的船！
他遲早是要滅掉李家的，現在落個閒子，看能不能讓張家班幫著收點利息。
忽地，他靈光一閃，「大牛，我們有關於李家船隊的情報嗎？」
王李兩家，既然是世仇，肯定彼此了解都挺深。
「這個......」大牛有點遲疑。
「沒事，放心大膽的講！出了問題我擔著。」
就如今王李兩家勢如水火的關係，王耀祖也不怕「槍匪」背刺！就像他知道李家在給王家挖坑，只要沒有落到紙面上的實據，王家也沒法憑藉律法扳倒李家。反過來，李家也是如此。
大牛見王耀祖打了包票，便把自認對「槍匪」最有用的一條情報說了出來。
「李家去往廣州賣貨的船隊，每次都會帶回不少金銀，大部分用作生意周轉，小部分通過涓江，運往李家錦石鎮的老宅埋了。」
明清時期的東西方貿易，一直都是東方順差，流進東方市場的大量金銀，除了生意周轉之用，富餘的部分，很多都被士紳富戶們熔煉成「金冬瓜」和「銀冬瓜」給埋地下了。
「李家的船隊，一般一個月左右返程，算算日子，到後天正好一個月。」大牛補充道。
大牛一說完，王耀祖就有點後悔了，這麼詳細的情報，容易暴露王家藏在李家暗子的身份。
之前在縣城家裡，王友連不願向王耀祖透露關於小荷情報的來源，王耀祖也猜到了王家肯定往李家派有暗子，而且能把關於小荷的情報弄得如此詳細，估計這個暗子在李家的身份還不低。
見王耀祖欲言又止。
大牛示意他稍安勿躁，顯然，他也猜出了王耀祖的顧慮。
張妙雲見有如此重要的情報，正想再找大牛詳細的了解一下。
忽地，外面響箭聲響起。
大牛面色一喜，「二少爺，援兵快到了！頂多一盞茶的時間就能靠過來。」
「這位頭領，你帶著你的手下先走吧，等我與援兵匯合，馬上放掉張女俠。」說著，示意大牛挪開抵在這頭領腰眼上的短槍。
這頭領面色一冷，「二公子，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的援兵馬上到了，我可不想再陰溝裡翻船，你剛才選擇相信我，沒有動手，現在更只能相信我，不然，你們就只能全軍覆滅！」王耀祖對於自己的出爾反爾，絲毫不覺臉紅。
「我留下，放走我們二當家。」
「你覺得可能嗎？」
這頭領咬牙切齒道：「二公子的手段，我算領教了，你若敢傷我們二當家分毫，我定與你不死不休！」
「上船，我們走！」這頭領招呼手下。
「這位頭領且慢！」
「二公子還有何賜教？」這頭領眼神能殺人。
「這位頭領，不要這麼緊張，剛才聊了這麼久，還不知道高姓大名？」王耀祖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這頭領也懶得自謙，「甘勇，人送諢號『小甘寧』！」
「甘兄弟本領非凡，忠勇可嘉，你是三當家嗎？」
甘勇神色一滯，「我們張家班只有兩位當家。」
「張女俠，你們這也太吝嗇了吧，如此人才，居然都不捨得給把交椅？」
「甘兄弟，要不你到我們王家來吧，我讓你領一支船隊，月俸500兩，考慮一下。」王耀祖絲毫不顧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立馬招攬。
「哦，張女俠要是想投靠我們王家，我們也歡迎。」
「卑鄙小人！你這離間計也太拙劣了。」張妙雲實在忍不住了。
甘勇抱拳，「謝二公子好意，鄙人雖出身草莽，但一臣不侍二主的道理還是懂的，恕難從命！」說完頭也不回的乘「槍船」離開了。
王耀祖也不以為意，有棗沒棗打一桿子，萬一成功了呢？
甘勇等「槍匪」臨走前，留下一艘「槍船」給張妙雲。
他們走後不久，援兵就到了。
王耀祖留張妙雲呆了半個時辰，才放走她，臨走時還讓小荷把她的髮帶扯了下來。
眾人在船頭送走了，披頭散髮的張妙雲。
大牛不解王耀祖為何要留下髮帶，難道是對張妙雲有意，要留作信物以為紀念？
身為女子，王靜婉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王耀祖你好卑鄙啊！你讓她多留了半個時辰，又讓她披頭散髮的回去，她回到張家班怎麼都說不清了！」
呦，小丫頭片子挺聰明啊，「張妙雲本來就和她那個師兄尿不到一個壺裡，我現在只是推她一把，讓她早點認清現實，趕緊棄暗透明罷了。」
「大牛，讓家裡加強船隊的護衛力量，那個大當家要是真誤會我玷污了張妙雲，有可能會惱羞成怒，殃及池魚。」
大牛點頭稱是。
「她們一男一女，當然尿不到一個壺裡去，」王靜婉犟嘴道。
見王靜婉開始詭辯了，王耀祖又想逗逗她，「瞎說，我和小荷就能尿到一個壺裡。」
二女頓時臉色一紅。
「無賴，流氓！」王靜婉不想理這個沒羞沒臊的二哥了，拉著小荷回了船艙。
二女回了船艙，船老大和其他船夫也去操船了，船頭只剩下王耀祖和大牛。
王耀祖輕聲對大牛道：「大牛，我剛才魯莽了，給派往李家的那個暗子，帶來了不必要的風險。」
「二少爺，這個暗子已經暴露了，就是他傳回來關於小荷的消息。」
「哦，這你都知道？」王耀祖覺得之前有點小看大牛了。
「我就是那個暗子！」
嘶？難怪在原主的印象里，從未見過這個護衛，王耀祖之前還以為是原主粗枝大葉，沒把這些下人放在眼裡。
沒見到美貌女間諜，這倒見到威猛男間諜了。
轉念一想，王耀祖只覺不對，「你這都回來了，那會不會影響『湘江沉船計劃』？李家一旦知道你是暗子，還逃走了，那肯定就知道他們的計劃泄露了。」
「不會，李家只知道我死了。我這一路護送您也是易了容的。」
「你假死脫身？」
「不是，是李代桃僵，死的是我哥，我們是孿生兄弟，他從小殘疾，很少外出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