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調查員
擺鐘不但古老而且有損傷，有些地方甚至可以看到內部精密的機械結構緩緩轉動、咬合。
充滿機械美感的畫面中，他聽到有人在旁邊說話：
「這小東西還挺精緻的。」
初霽轉過頭，他旁邊是一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男性——他長得不錯，但比這更吸引人的是他左眼上的單片眼鏡。那人轉過頭，向正打量自己的初霽展露出微笑；初霽卻背後一涼。
他什麼時候站在自己旁邊還發現他旁邊多了個人的？
他才剛剛進入這個檔案啊？…
而且…初霽的目光回到面前的古老擺鐘上，那擺鐘和他差不多高，甚至比自己旁邊的不速之客還高一點…這叫「小東西」？
「哪裡小了…」他自己嘀咕，聽到那邊傳來似有似無的笑聲
「對我來說確實不算大。」
…初霽再次看向那人，眼神由震驚變為懷疑。
不過這次那人沒再看他，詢問老闆，「這個鐘多少錢？」
老闆報出數目，旁邊的初霽腦子裡只有四個字：天文數字。
不過，當他看到身邊的人還真就掏出來一大疊鈔票買下來之後，他立刻不淡定了。
什麼來頭這麼有錢？
身邊的人買下鍾後，眼睛沒看初霽，但明顯是在對他說話：「好好探索吧。」
莫名其妙…他從這古老擺鐘所在的古董店裡出來後，被外面的陽光晃了下眼睛——他這才發覺古董店裡有多昏暗。
他回頭望去，不過這次作為他進入的入口，古董店並未消失。他站在店門口，看著店內被昏暗籠罩的古董物件們，以及從古董店裡出來拐向另一邊的奇怪人士和他背後的擺鐘虛影——他的能力？
初霽搖搖頭，走到街上。
街上的人不算多，但也能看出這座城市的繁華，只是分配到這條街上數量確實不怎麼多。他向一側街口走去，走過幾家店面後突然有人從後面拍拍他的肩，伴隨年輕的女聲，「你好，請問你有見過一個人嗎？」
事怎麼一出接一出…他想著，看向來人，然後眼神有點發直。
倒不是對面容貌有多出眾，只是來人一頭火紅長發著實吸人眼球。
「你在找誰？」他問。
「就是穿著有藍色條紋的白色大衣，額…」她左手食指和拇指彎曲比了個大概的圓放在左眼上，「戴著個單片眼睛——我是說眼鏡…那個傢伙是我朋友，拿著我一個東西結果自己就跑了——「她說到「朋友」這個詞時令人懷疑地頓了一下。
初霽想了想，憑印象那個人應該…他伸手指向另一側街口方向，「他大概是從那邊走了。」
「謝謝你！」女孩眼睛閃著光，頭也不回地朝初霽所指的方向奔去。他看著那女孩因跑動而飄蕩的火紅色長髮，意味不明搖了搖頭。
——他並沒有聽到那個女孩詢問其他路人的聲音。
那麼她怎麼知道他見過那個人的？跟蹤？
想到這，他背後莫名其妙一寒。
某個巷道內，陰影內的牆壁上靠著一個人。
白色大衣，藍色的條紋裝飾其上，黑色長褲，深藍馬甲單穿，黑色頭髮和藍眼睛都在黑暗裡隱藏著，只有他左眼上的單片眼鏡反射著一點微弱光線。
不久後，一個女孩進入這裡，一頭長髮的火紅顏色連陰影都蓋不住。
女孩還在扶著膝蓋喘氣，靠在牆上的人先開了口，「帕源，你的動作有點慢啊。」
女孩艱難抬起頭瞟了他一眼，「不用自己雙腿趕路的人沒資格說我。」隨後女孩直起腰也靠在牆上，「一個滑板還要裝三個推進器，你給我整輛車再說我動作慢。」
男人一笑置之聳聳肩。
「呼——」被叫作帕源的女孩仰起頭來長出一口氣，帶著一些憤恨朝男人說話，「也就是你，那些經費明明是我們倆一起行動用的，結果你自己拿著那麼些錢一個人跑了——「女孩張開雙手為錢財的巨額作形容，又指指巷道對面同樣藏在暗處的那座比男人還高的古老擺鐘，「——就為了買這個玩意！你都沒想過在我們隊找到紋章離開這個檔案前，我們倆吃什么喝什麼?」
「我又沒有花完全部的錢——」男人笑著，「還剩下了一百左右。」
「…」女孩沉默一瞬，以一種要揍人的架勢走向男人，同時盡力壓低聲音不讓周圍的人發現巷道內的動靜，」——科——蒙——！」
「這是什麼壞消息嗎？」被咬牙切齒叫出名字的男人卻依然不慌不忙，攤開先前插在口袋裡的右手，「至少你可以確定，在你沒找到我的這段時間，我並沒有被人不知不覺頂替。」臉上還掛著笑容。
「…」女孩徹底無語，張口還想說點什麼，卻被科蒙食指豎在嘴前的噤聲動作打斷，「噓，目標發現我們了，就在巷口。」
帕源緊張地轉頭盯著巷口。
「唉…」初霽嘆口氣，向前邁步。
巷口投下陰影，巷口停著的人影轉過身面向巷內兩人。
逆光中想看清來人的面容不算容易，但帕源很快認出來人是誰了，她的雙眼睜大。
他們的目標，隊長指定要他們盡全力收攬的人。
誰也不知道隊長是如何在從未見面的情況下得知這個新人，更不知道隊長如何肯定這個新人對他們隊有很大作用；但他們沒有人懷疑。
當時剛好遇上科蒙和帕源這對老冤家在打賭，他們隊長乾脆把這件事交給這兩個人，讓他們完成他們的賭約。
很快科蒙也認清來人，不過他依然是那幅悠然的樣子，面不改色對帕源說話，「早和你說過要做好偽裝的。」
他習慣性扶一下眼鏡，又拍拍帕源的肩，「你只問了他一個人對吧？」
帕源目不轉睛，僵硬地點頭。
「那什麼…」初霽抬手摸頭，語氣聽著很有種畏畏縮縮的感覺，他伸手指指另一側陰影中的巨大擺鐘，「我只是想來看看這個鐘——我只是出店面猶豫了一陣要不要買這個鐘，結果這鐘就被人買走了…」
「所以我就追上來了。」他看向地面，似乎剛才那番話已經消耗了他絕大部分勇氣。
帕源收回目光，壓低聲音，」…沒想到他和你還有一樣的愛好…」
科蒙不置可否，聳聳肩，目光依然落在巷口。
帕源深吸一口氣，轉回頭，竭力勾出一抹微笑，「如果你願意，當然可以再看看。」
她一愣，搖搖頭，「…我在說什麼啊…我是說，你當然可以再看看它。」
初霽隨之走入巷道，來到擺鐘前，裝模作樣仔細端詳起來。
帕源傾斜身子湊近科蒙耳朵，「話說，你買這個鐘有什麼用啊？」
她悄聲問，科蒙以同樣的音量回答她，「這個，是很關鍵的線索。」
帕源疑惑，皺眉沒有說話。
雖然自己這個隊友不太靠譜，但目前應該還是可以信任一下的。
…只是目前。
看似觀鍾實則偷聽對話的初霽這時遺憾地搖頭閉眼，嘆口氣，「唉…可惜了…」一邊說著一邊向巷口走去。
聞此，帕源疑惑轉頭看向自己隊友，發現後者擺出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右眉單挑，甚至歪了歪頭。
「…什麼問題？」等他們的目標離開巷口走遠，她小聲問。
「他很有意思。」科蒙臉上的笑容更大，「他在偷聽。」
「偷聽…那不就…」帕源捂臉，「…全聽到了？…」
「大概。」科蒙聳肩，他走到那古老擺鐘前面，手指流連在錶盤上蓋的玻璃上，「新人做這種事，很正常——」
他的食指定在錶盤上幾乎從未移動的時針上，隔著玻璃點一下
「——也很敏銳。」
「比你那會強得多。」
幾乎是話音剛落，一根冰錐就在他頸後，冰塊的寒意在他的皮膚上蔓延開來。
「找打？」帕源又怒又笑走近，科蒙雙手舉起投降。
「我認輸，但下次還敢。」
…帕源沉默，幾秒後她收回冰錐，嘆口氣。
「真不知道你這樣…欠，隊長怎麼忍得住不打你的。」
「自然是你剛剛怎麼忍住的，他就怎麼忍住的嘍。」科蒙攤手，視線落在帕源手上的冰錐上，又移到她的臉上。
…帕源當即想給那張臉來一拳。
呼…拍著胸口順下氣後，她在右腕上纏好冰錐，垂下手，冰錐點在手背上。
「好了，你有什麼計劃就現在開始吧。」帕源說著，走向巷口，「招攬新人可以先向後放放，畢竟不一定只有這一次機會。」
「你能保證下次『上班』還能遇到他？」科蒙含笑看她的背影。
帕源身影一頓，「那…分頭行動？」
「你負責招攬。」科蒙動手，似乎是想把擺鐘搬起來。
「…」帕源轉過身，「不是打賭嗎？怎麼全推給我了？」
「目前，就算全推給你，你也招不來。」科蒙用力，終於讓擺鐘移動了一點。他嘆口氣，手按在擺鐘上；身後出現藍色的機械臂虛影，那機械臂明明是虛影，卻像是具有實體，很輕易就把擺鐘平穩地提起來，然後帶著擺鐘一起縮回科蒙背後，消失。
帕源抿著嘴看完全程，嘴裡念叨著「厲害」，而後走出巷子。
充滿機械美感的畫面中，他聽到有人在旁邊說話：
「這小東西還挺精緻的。」
初霽轉過頭，他旁邊是一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男性——他長得不錯，但比這更吸引人的是他左眼上的單片眼鏡。那人轉過頭，向正打量自己的初霽展露出微笑；初霽卻背後一涼。
他什麼時候站在自己旁邊還發現他旁邊多了個人的？
他才剛剛進入這個檔案啊？…
而且…初霽的目光回到面前的古老擺鐘上，那擺鐘和他差不多高，甚至比自己旁邊的不速之客還高一點…這叫「小東西」？
「哪裡小了…」他自己嘀咕，聽到那邊傳來似有似無的笑聲
「對我來說確實不算大。」
…初霽再次看向那人，眼神由震驚變為懷疑。
不過這次那人沒再看他，詢問老闆，「這個鐘多少錢？」
老闆報出數目，旁邊的初霽腦子裡只有四個字：天文數字。
不過，當他看到身邊的人還真就掏出來一大疊鈔票買下來之後，他立刻不淡定了。
什麼來頭這麼有錢？
身邊的人買下鍾後，眼睛沒看初霽，但明顯是在對他說話：「好好探索吧。」
莫名其妙…他從這古老擺鐘所在的古董店裡出來後，被外面的陽光晃了下眼睛——他這才發覺古董店裡有多昏暗。
他回頭望去，不過這次作為他進入的入口，古董店並未消失。他站在店門口，看著店內被昏暗籠罩的古董物件們，以及從古董店裡出來拐向另一邊的奇怪人士和他背後的擺鐘虛影——他的能力？
初霽搖搖頭，走到街上。
街上的人不算多，但也能看出這座城市的繁華，只是分配到這條街上數量確實不怎麼多。他向一側街口走去，走過幾家店面後突然有人從後面拍拍他的肩，伴隨年輕的女聲，「你好，請問你有見過一個人嗎？」
事怎麼一出接一出…他想著，看向來人，然後眼神有點發直。
倒不是對面容貌有多出眾，只是來人一頭火紅長發著實吸人眼球。
「你在找誰？」他問。
「就是穿著有藍色條紋的白色大衣，額…」她左手食指和拇指彎曲比了個大概的圓放在左眼上，「戴著個單片眼睛——我是說眼鏡…那個傢伙是我朋友，拿著我一個東西結果自己就跑了——「她說到「朋友」這個詞時令人懷疑地頓了一下。
初霽想了想，憑印象那個人應該…他伸手指向另一側街口方向，「他大概是從那邊走了。」
「謝謝你！」女孩眼睛閃著光，頭也不回地朝初霽所指的方向奔去。他看著那女孩因跑動而飄蕩的火紅色長髮，意味不明搖了搖頭。
——他並沒有聽到那個女孩詢問其他路人的聲音。
那麼她怎麼知道他見過那個人的？跟蹤？
想到這，他背後莫名其妙一寒。
某個巷道內，陰影內的牆壁上靠著一個人。
白色大衣，藍色的條紋裝飾其上，黑色長褲，深藍馬甲單穿，黑色頭髮和藍眼睛都在黑暗裡隱藏著，只有他左眼上的單片眼鏡反射著一點微弱光線。
不久後，一個女孩進入這裡，一頭長髮的火紅顏色連陰影都蓋不住。
女孩還在扶著膝蓋喘氣，靠在牆上的人先開了口，「帕源，你的動作有點慢啊。」
女孩艱難抬起頭瞟了他一眼，「不用自己雙腿趕路的人沒資格說我。」隨後女孩直起腰也靠在牆上，「一個滑板還要裝三個推進器，你給我整輛車再說我動作慢。」
男人一笑置之聳聳肩。
「呼——」被叫作帕源的女孩仰起頭來長出一口氣，帶著一些憤恨朝男人說話，「也就是你，那些經費明明是我們倆一起行動用的，結果你自己拿著那麼些錢一個人跑了——「女孩張開雙手為錢財的巨額作形容，又指指巷道對面同樣藏在暗處的那座比男人還高的古老擺鐘，「——就為了買這個玩意！你都沒想過在我們隊找到紋章離開這個檔案前，我們倆吃什么喝什麼?」
「我又沒有花完全部的錢——」男人笑著，「還剩下了一百左右。」
「…」女孩沉默一瞬，以一種要揍人的架勢走向男人，同時盡力壓低聲音不讓周圍的人發現巷道內的動靜，」——科——蒙——！」
「這是什麼壞消息嗎？」被咬牙切齒叫出名字的男人卻依然不慌不忙，攤開先前插在口袋裡的右手，「至少你可以確定，在你沒找到我的這段時間，我並沒有被人不知不覺頂替。」臉上還掛著笑容。
「…」女孩徹底無語，張口還想說點什麼，卻被科蒙食指豎在嘴前的噤聲動作打斷，「噓，目標發現我們了，就在巷口。」
帕源緊張地轉頭盯著巷口。
「唉…」初霽嘆口氣，向前邁步。
巷口投下陰影，巷口停著的人影轉過身面向巷內兩人。
逆光中想看清來人的面容不算容易，但帕源很快認出來人是誰了，她的雙眼睜大。
他們的目標，隊長指定要他們盡全力收攬的人。
誰也不知道隊長是如何在從未見面的情況下得知這個新人，更不知道隊長如何肯定這個新人對他們隊有很大作用；但他們沒有人懷疑。
當時剛好遇上科蒙和帕源這對老冤家在打賭，他們隊長乾脆把這件事交給這兩個人，讓他們完成他們的賭約。
很快科蒙也認清來人，不過他依然是那幅悠然的樣子，面不改色對帕源說話，「早和你說過要做好偽裝的。」
他習慣性扶一下眼鏡，又拍拍帕源的肩，「你只問了他一個人對吧？」
帕源目不轉睛，僵硬地點頭。
「那什麼…」初霽抬手摸頭，語氣聽著很有種畏畏縮縮的感覺，他伸手指指另一側陰影中的巨大擺鐘，「我只是想來看看這個鐘——我只是出店面猶豫了一陣要不要買這個鐘，結果這鐘就被人買走了…」
「所以我就追上來了。」他看向地面，似乎剛才那番話已經消耗了他絕大部分勇氣。
帕源收回目光，壓低聲音，」…沒想到他和你還有一樣的愛好…」
科蒙不置可否，聳聳肩，目光依然落在巷口。
帕源深吸一口氣，轉回頭，竭力勾出一抹微笑，「如果你願意，當然可以再看看。」
她一愣，搖搖頭，「…我在說什麼啊…我是說，你當然可以再看看它。」
初霽隨之走入巷道，來到擺鐘前，裝模作樣仔細端詳起來。
帕源傾斜身子湊近科蒙耳朵，「話說，你買這個鐘有什麼用啊？」
她悄聲問，科蒙以同樣的音量回答她，「這個，是很關鍵的線索。」
帕源疑惑，皺眉沒有說話。
雖然自己這個隊友不太靠譜，但目前應該還是可以信任一下的。
…只是目前。
看似觀鍾實則偷聽對話的初霽這時遺憾地搖頭閉眼，嘆口氣，「唉…可惜了…」一邊說著一邊向巷口走去。
聞此，帕源疑惑轉頭看向自己隊友，發現後者擺出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右眉單挑，甚至歪了歪頭。
「…什麼問題？」等他們的目標離開巷口走遠，她小聲問。
「他很有意思。」科蒙臉上的笑容更大，「他在偷聽。」
「偷聽…那不就…」帕源捂臉，「…全聽到了？…」
「大概。」科蒙聳肩，他走到那古老擺鐘前面，手指流連在錶盤上蓋的玻璃上，「新人做這種事，很正常——」
他的食指定在錶盤上幾乎從未移動的時針上，隔著玻璃點一下
「——也很敏銳。」
「比你那會強得多。」
幾乎是話音剛落，一根冰錐就在他頸後，冰塊的寒意在他的皮膚上蔓延開來。
「找打？」帕源又怒又笑走近，科蒙雙手舉起投降。
「我認輸，但下次還敢。」
…帕源沉默，幾秒後她收回冰錐，嘆口氣。
「真不知道你這樣…欠，隊長怎麼忍得住不打你的。」
「自然是你剛剛怎麼忍住的，他就怎麼忍住的嘍。」科蒙攤手，視線落在帕源手上的冰錐上，又移到她的臉上。
…帕源當即想給那張臉來一拳。
呼…拍著胸口順下氣後，她在右腕上纏好冰錐，垂下手，冰錐點在手背上。
「好了，你有什麼計劃就現在開始吧。」帕源說著，走向巷口，「招攬新人可以先向後放放，畢竟不一定只有這一次機會。」
「你能保證下次『上班』還能遇到他？」科蒙含笑看她的背影。
帕源身影一頓，「那…分頭行動？」
「你負責招攬。」科蒙動手，似乎是想把擺鐘搬起來。
「…」帕源轉過身，「不是打賭嗎？怎麼全推給我了？」
「目前，就算全推給你，你也招不來。」科蒙用力，終於讓擺鐘移動了一點。他嘆口氣，手按在擺鐘上；身後出現藍色的機械臂虛影，那機械臂明明是虛影，卻像是具有實體，很輕易就把擺鐘平穩地提起來，然後帶著擺鐘一起縮回科蒙背後，消失。
帕源抿著嘴看完全程，嘴裡念叨著「厲害」，而後走出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