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信息
「——我能問問你們在計劃什麼嗎?」
突兀人聲響起，帕源有被嚇到，轉頭，巷口右邊初霽靠在牆上，雙手插兜頗有她那欠揍隊友的感覺。
梅開二度的巷口偷聽…
帕源回望巷內，求助的眼神卻只對上科蒙向她告別的手，以及科蒙只看得到口型的「祝好運」，而後科蒙就藉助某種攀爪快速爬上巷子左側樓房房頂，消失了。
…帕源一點點扭回頭，初霽依然在看她，似是在等待回答。
帕源深吸一口氣，「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初霽並不掩飾疑惑。
「嗯。」帕源靠在初霽旁邊的牆上，抬頭望天，「那傢伙沒和我說過他的計劃。」
初霽點頭，將問題轉向自己最感興趣的地方，「你們在招攬哪個新人？『上班』是什麼？」
「——是不是，相對應的，也有『下班』？」
帕源沒想到他會提出這麼有針對性的問題，內心掙扎了一下，還是和盤托出了。
「那個新人是你。」
初霽一挑眉毛。
「『上班』，你現在就在上班。」
「…你猜的沒錯，也有『下班』。」
初霽思考一會，「…調查員？」
「沒錯，這就是我們的職位。」
「調查什麼？」
「？」帕源轉頭看他，「你沒找到『信息點』？」
初霽搖頭，「剛一進來就在古董店，旁邊是你那個隊友，…科蒙對吧?再然後沒多久就是你，又有這些事情，還沒來得及探索其他的。」
帕源垂頭，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片刻之後，她再次抬頭，「不如先認識一下，我是帕源，那個隊友…嗯你肯定都聽到了…怎麼稱呼？」
「初霽。」他簡單應著.
帕源點頭，「表示一點誠意，一會我帶你去信息點。」
「？那現在？」初霽已經準備好動身，聞言又靠回牆上。
帕源嘴角微抽，「等車費，或者順風車。」
…？初霽沉默並疑惑。
一會後，科蒙不知自哪裡而從天而降，帶起的風讓兩人頭髮亂舞了一陣。
「看來聊得不錯？」他活動一下手腕，微笑看並排靠牆的兩人。
帕源沒有回答，「車費，或者順風車，你選一個。」
「嗯？」科蒙歪頭，「這是要幹什麼？」
「帶他去信息點。」帕源示意初霽。
「純新人啊…」科蒙手抵下巴思考，「點有點背。」
「確實背。」初霽應著，目光落在科蒙身上，在被對方穿成內襯的西裝馬甲上一頓，閉眼，「真會穿衣服。」
「謝謝。」科蒙笑著，「既然如此，就讓新人先生體驗一下順風車好了。」
而後對方身旁出現一塊四輪滑板。
帕源表情一僵，默默捂臉。
初霽…—瞬間忘了給自己設定的特點是什麼。
啊對，是「離譜」。
順著這思緒，他乾脆給對面改了個名字，「謝謝你，離譜先生。」
科蒙眨眨眼。
然後奇妙的一幕出現了：科蒙站在滑板上風雨不動，帕源和初霽一個坐頭一個坐尾，表情呆滯，滑板底三個小推進器發出微鳴。
風颳過街邊，街道上的人紛紛回頭看這奇怪的三個人。
帕源一手抓著板子穩住自己，另一隻手捂著臉。
初霽閉眼垂頭，心中嘆息。
真是他有史以來見過最離譜的人了。
不知這沉默持續了多久，終於到達信息點。
帕源和初霽腳一沾地就不約而同長出一口氣，對視一眼。
帕源輕聲說，「我喜歡你給他取的名字，很符合那傢伙特性。」
明明類似的事該由我來做的…他轉過頭又嘆口氣，抬頭望向面前的建築。
面前是一座獨幢建築，一共兩層，門口掛著「時空城時間展覽館」字樣。
原來這座城市叫「時空城」…似乎和時間有不小的淵源。
「這就是信息點？」初霽雙手插兜，「也太麻煩了。」
「當然，誰會讓你舒舒服服上班，更何況…」帕源說一半咽下後半句，改口，「總之，信息點就像上司，麻煩但有用。」
初霽沒忍住笑了一聲。
他並沒有體驗過真正的上班，但不妨礙他覺得好笑。
三人邁步走進去。
奇怪的是展覽館裡並沒有人。遊客也好，導遊也好，工作人員也罷，一概沒有，有的只是各種各樣奇形怪狀扭曲著的鐘表和一些展覽館常見的寫著展覽物由來的牌子，繞著牆面滿滿當當一圈。
帕源帶著初霽，從左邊最開始看起那些牌子。
【每個人、物都有自己的時間，這叫做「個性鍾」。】
【個性鐘的指針在鐘面上轉過一圈，這個個性鍾所對應的人或物就走過自己的一生。】
【最終，在這個個性鐘的時針再次指向12時，悠揚的鐘聲傳出，個性鍾就此停滯。】
【不過，鍾只是時間在物質層面的清晰投影，就是時間本身也需要時間來記錄。】
【所以，時空城中最古老的一座擺鐘，承擔起了這個使命。】
【它在自己漫長到似乎沒有盡頭的個性中指針跳動中記錄著這座城市內所有的個性鍾，它不但是它自己，也是這個城市的個性鍾。】
【它有另一個名字：恆鍾。】
【撥動指針，變速的不僅有它的、城市的時間，也有你自己的。可是，你可以承受住時間變速帶來的衝擊嗎？】
「『個性鍾』…真是奇怪的理論。」初霽摸著下巴思考，一邊自言自語，「但和普遍認知不太一樣啊…時間不是同步的麼？」
「咳嗯。」帕源清了清嗓子，雙手背在身後，仰頭看展覽館時鐘造型的吊頂，「忘了嗎？這裡並不是普遍認知里的世界。」
帕源側頭看著他。
「平行時空…之類的？」
「哪裡…是獨立出來的另一個世界。」帕源又看向通往二樓的樓梯口，「總之，之後你就知道了。去二樓看看嗎？二樓也有一點信息。」
「獨立出來…那我們怎麼進來的，又該怎麼出去？」初霽問，跟著帕源踏上通往二樓的樓梯。
擔心這個問題主要是自己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同人女朋友，如果自己長時間沒有和她見面或者和她聊天，她輕則消息轟炸，重則登門拜訪——想到自己因為使用時間較長而承受不住刷屏的脆弱手機，他在心裡嘆氣。
「有固定入口，出去是有條件的。」帕源想了想，「就像我之前說過的，我們現在在『上班』，只要把我們的工作做完，交上報告，就可以『下班』了。」
「至於下一次『上班』，今天下班之後你就知道了。」
「非得賣這個關子…」初霽小聲嘀咕。
帕源一笑，「嘿，想不到你看著沉穩，結果這麼…」帕源一時想不到形容詞，但拉長的語調也傳達到了她的意思。
「沒辦法，職業使然。」初霽攤手，看向樓梯口正對的一個立牌。
「檔案［C］1-002」
「什麼職業需要吐槽？視頻博主？」帕源好奇回頭。
「吐槽家。」初霽平定想笑的衝動。
「噗——什麼——？」帕源沒忍住——好吧，她本來也就沒想忍住——笑了一聲，新奇地看著他。
「可以理解為我自己創造的職業。」初霽向前走，免得繃不住表情。
「唉，我說你就別繃著你那張臉了，我們都知道你實際是什麼性格了，這樣沒意思——」帕源趕上幾步，「這邊——真的，沒必要底子都爆出來了還死要面子——哎你走慢點我不說還不行了嗎——」
帕源追趕的同時，初霽又加快腳步。他真的要憋不住了。
「這裡是信息點，不是大街上，小心給哪條消息給碰沒了——」科蒙慢悠悠跟上他們，嘴裡拉長了調子喊。
「才不會——」
帕源話還沒說完，自己的手指在一個告示牌前方距離極近地掠過，一秒後那個告示牌的字就詭異地消失了。
…帕源站在原地目睹這一幕，初霽也瞟到了，同樣因為震驚停下來。
空氣凝結。
「我說過了吧。」科蒙攤右手閉眼，裝模作樣嘆口氣，「不聽老人言，吃虧——」
「得了吧，你能算得上『老人』？」帕源回頭，極盡能表現出來的譏諷看著科蒙。
科蒙沒有理會帕源的表情，「先帶他看其他信息吧。」
二層的信息要少很多，所以告示牌也只有兩個，初霽很快看完了剩下的一個。
【［調查員2401］時空城內的時間流速各不相同，但整體卻很和諧，這種現象似乎導致了一些變與不變之間的矛盾——這矛盾卻似乎也在不同流速的時間沖刷中變得圓滑、稀薄。有理由相信，如果這種時間流速不同的矛盾也消失後，時空城將成為一種永恆。只是是永恆靜止或永恆流動，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可以見證。】
「還有一個…我記得好像還蠻重要的…」帕源手指忍不住玩弄起頭髮，為自己造成的局面自責。
「我看看這個…啊，2401啊。」科蒙湊近牌子掃了一眼，「那關掉的那個就是1527了。」
「啊？」帕源聽到這個數字有點耳熟，於是聯想到了一些東西，「你記住了？」
「當然。」科蒙笑著攤手，「那條消息不是你我公認的重要信息嗎？」
「那麼，新人先生，聽好了。」
「人家有名字，我不信你沒聽到…」帕源捂臉。
科蒙置若罔聞，象徵性地咳了一下，「［調查員1527］恆鍾本身作為存在投影被破壞至無法運行後並不會造成整體時間變速。那麼，這種情況下，個性鐘的記錄由什麼進行？這是一個很正常的問題，答案卻並不簡單——」
科蒙停下來，初霽和帕源等待著後續話語。然而過了半分鐘也沒等到，帕源帶著疑惑，「這就完了？」
「還有。」科蒙莫名鄭重地說出後半句，「——［權限不足，無法解密呈現］。」
「…」
空氣再次凝結。
初霽捂臉，帕源拳頭已經攥緊了。
「科——蒙——！！！」
窗外鳥兒從樹梢振翅，沖向藍天。
突兀人聲響起，帕源有被嚇到，轉頭，巷口右邊初霽靠在牆上，雙手插兜頗有她那欠揍隊友的感覺。
梅開二度的巷口偷聽…
帕源回望巷內，求助的眼神卻只對上科蒙向她告別的手，以及科蒙只看得到口型的「祝好運」，而後科蒙就藉助某種攀爪快速爬上巷子左側樓房房頂，消失了。
…帕源一點點扭回頭，初霽依然在看她，似是在等待回答。
帕源深吸一口氣，「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初霽並不掩飾疑惑。
「嗯。」帕源靠在初霽旁邊的牆上，抬頭望天，「那傢伙沒和我說過他的計劃。」
初霽點頭，將問題轉向自己最感興趣的地方，「你們在招攬哪個新人？『上班』是什麼？」
「——是不是，相對應的，也有『下班』？」
帕源沒想到他會提出這麼有針對性的問題，內心掙扎了一下，還是和盤托出了。
「那個新人是你。」
初霽一挑眉毛。
「『上班』，你現在就在上班。」
「…你猜的沒錯，也有『下班』。」
初霽思考一會，「…調查員？」
「沒錯，這就是我們的職位。」
「調查什麼？」
「？」帕源轉頭看他，「你沒找到『信息點』？」
初霽搖頭，「剛一進來就在古董店，旁邊是你那個隊友，…科蒙對吧?再然後沒多久就是你，又有這些事情，還沒來得及探索其他的。」
帕源垂頭，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片刻之後，她再次抬頭，「不如先認識一下，我是帕源，那個隊友…嗯你肯定都聽到了…怎麼稱呼？」
「初霽。」他簡單應著.
帕源點頭，「表示一點誠意，一會我帶你去信息點。」
「？那現在？」初霽已經準備好動身，聞言又靠回牆上。
帕源嘴角微抽，「等車費，或者順風車。」
…？初霽沉默並疑惑。
一會後，科蒙不知自哪裡而從天而降，帶起的風讓兩人頭髮亂舞了一陣。
「看來聊得不錯？」他活動一下手腕，微笑看並排靠牆的兩人。
帕源沒有回答，「車費，或者順風車，你選一個。」
「嗯？」科蒙歪頭，「這是要幹什麼？」
「帶他去信息點。」帕源示意初霽。
「純新人啊…」科蒙手抵下巴思考，「點有點背。」
「確實背。」初霽應著，目光落在科蒙身上，在被對方穿成內襯的西裝馬甲上一頓，閉眼，「真會穿衣服。」
「謝謝。」科蒙笑著，「既然如此，就讓新人先生體驗一下順風車好了。」
而後對方身旁出現一塊四輪滑板。
帕源表情一僵，默默捂臉。
初霽…—瞬間忘了給自己設定的特點是什麼。
啊對，是「離譜」。
順著這思緒，他乾脆給對面改了個名字，「謝謝你，離譜先生。」
科蒙眨眨眼。
然後奇妙的一幕出現了：科蒙站在滑板上風雨不動，帕源和初霽一個坐頭一個坐尾，表情呆滯，滑板底三個小推進器發出微鳴。
風颳過街邊，街道上的人紛紛回頭看這奇怪的三個人。
帕源一手抓著板子穩住自己，另一隻手捂著臉。
初霽閉眼垂頭，心中嘆息。
真是他有史以來見過最離譜的人了。
不知這沉默持續了多久，終於到達信息點。
帕源和初霽腳一沾地就不約而同長出一口氣，對視一眼。
帕源輕聲說，「我喜歡你給他取的名字，很符合那傢伙特性。」
明明類似的事該由我來做的…他轉過頭又嘆口氣，抬頭望向面前的建築。
面前是一座獨幢建築，一共兩層，門口掛著「時空城時間展覽館」字樣。
原來這座城市叫「時空城」…似乎和時間有不小的淵源。
「這就是信息點？」初霽雙手插兜，「也太麻煩了。」
「當然，誰會讓你舒舒服服上班，更何況…」帕源說一半咽下後半句，改口，「總之，信息點就像上司，麻煩但有用。」
初霽沒忍住笑了一聲。
他並沒有體驗過真正的上班，但不妨礙他覺得好笑。
三人邁步走進去。
奇怪的是展覽館裡並沒有人。遊客也好，導遊也好，工作人員也罷，一概沒有，有的只是各種各樣奇形怪狀扭曲著的鐘表和一些展覽館常見的寫著展覽物由來的牌子，繞著牆面滿滿當當一圈。
帕源帶著初霽，從左邊最開始看起那些牌子。
【每個人、物都有自己的時間，這叫做「個性鍾」。】
【個性鐘的指針在鐘面上轉過一圈，這個個性鍾所對應的人或物就走過自己的一生。】
【最終，在這個個性鐘的時針再次指向12時，悠揚的鐘聲傳出，個性鍾就此停滯。】
【不過，鍾只是時間在物質層面的清晰投影，就是時間本身也需要時間來記錄。】
【所以，時空城中最古老的一座擺鐘，承擔起了這個使命。】
【它在自己漫長到似乎沒有盡頭的個性中指針跳動中記錄著這座城市內所有的個性鍾，它不但是它自己，也是這個城市的個性鍾。】
【它有另一個名字：恆鍾。】
【撥動指針，變速的不僅有它的、城市的時間，也有你自己的。可是，你可以承受住時間變速帶來的衝擊嗎？】
「『個性鍾』…真是奇怪的理論。」初霽摸著下巴思考，一邊自言自語，「但和普遍認知不太一樣啊…時間不是同步的麼？」
「咳嗯。」帕源清了清嗓子，雙手背在身後，仰頭看展覽館時鐘造型的吊頂，「忘了嗎？這裡並不是普遍認知里的世界。」
帕源側頭看著他。
「平行時空…之類的？」
「哪裡…是獨立出來的另一個世界。」帕源又看向通往二樓的樓梯口，「總之，之後你就知道了。去二樓看看嗎？二樓也有一點信息。」
「獨立出來…那我們怎麼進來的，又該怎麼出去？」初霽問，跟著帕源踏上通往二樓的樓梯。
擔心這個問題主要是自己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同人女朋友，如果自己長時間沒有和她見面或者和她聊天，她輕則消息轟炸，重則登門拜訪——想到自己因為使用時間較長而承受不住刷屏的脆弱手機，他在心裡嘆氣。
「有固定入口，出去是有條件的。」帕源想了想，「就像我之前說過的，我們現在在『上班』，只要把我們的工作做完，交上報告，就可以『下班』了。」
「至於下一次『上班』，今天下班之後你就知道了。」
「非得賣這個關子…」初霽小聲嘀咕。
帕源一笑，「嘿，想不到你看著沉穩，結果這麼…」帕源一時想不到形容詞，但拉長的語調也傳達到了她的意思。
「沒辦法，職業使然。」初霽攤手，看向樓梯口正對的一個立牌。
「檔案［C］1-002」
「什麼職業需要吐槽？視頻博主？」帕源好奇回頭。
「吐槽家。」初霽平定想笑的衝動。
「噗——什麼——？」帕源沒忍住——好吧，她本來也就沒想忍住——笑了一聲，新奇地看著他。
「可以理解為我自己創造的職業。」初霽向前走，免得繃不住表情。
「唉，我說你就別繃著你那張臉了，我們都知道你實際是什麼性格了，這樣沒意思——」帕源趕上幾步，「這邊——真的，沒必要底子都爆出來了還死要面子——哎你走慢點我不說還不行了嗎——」
帕源追趕的同時，初霽又加快腳步。他真的要憋不住了。
「這裡是信息點，不是大街上，小心給哪條消息給碰沒了——」科蒙慢悠悠跟上他們，嘴裡拉長了調子喊。
「才不會——」
帕源話還沒說完，自己的手指在一個告示牌前方距離極近地掠過，一秒後那個告示牌的字就詭異地消失了。
…帕源站在原地目睹這一幕，初霽也瞟到了，同樣因為震驚停下來。
空氣凝結。
「我說過了吧。」科蒙攤右手閉眼，裝模作樣嘆口氣，「不聽老人言，吃虧——」
「得了吧，你能算得上『老人』？」帕源回頭，極盡能表現出來的譏諷看著科蒙。
科蒙沒有理會帕源的表情，「先帶他看其他信息吧。」
二層的信息要少很多，所以告示牌也只有兩個，初霽很快看完了剩下的一個。
【［調查員2401］時空城內的時間流速各不相同，但整體卻很和諧，這種現象似乎導致了一些變與不變之間的矛盾——這矛盾卻似乎也在不同流速的時間沖刷中變得圓滑、稀薄。有理由相信，如果這種時間流速不同的矛盾也消失後，時空城將成為一種永恆。只是是永恆靜止或永恆流動，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可以見證。】
「還有一個…我記得好像還蠻重要的…」帕源手指忍不住玩弄起頭髮，為自己造成的局面自責。
「我看看這個…啊，2401啊。」科蒙湊近牌子掃了一眼，「那關掉的那個就是1527了。」
「啊？」帕源聽到這個數字有點耳熟，於是聯想到了一些東西，「你記住了？」
「當然。」科蒙笑著攤手，「那條消息不是你我公認的重要信息嗎？」
「那麼，新人先生，聽好了。」
「人家有名字，我不信你沒聽到…」帕源捂臉。
科蒙置若罔聞，象徵性地咳了一下，「［調查員1527］恆鍾本身作為存在投影被破壞至無法運行後並不會造成整體時間變速。那麼，這種情況下，個性鐘的記錄由什麼進行？這是一個很正常的問題，答案卻並不簡單——」
科蒙停下來，初霽和帕源等待著後續話語。然而過了半分鐘也沒等到，帕源帶著疑惑，「這就完了？」
「還有。」科蒙莫名鄭重地說出後半句，「——［權限不足，無法解密呈現］。」
「…」
空氣再次凝結。
初霽捂臉，帕源拳頭已經攥緊了。
「科——蒙——！！！」
窗外鳥兒從樹梢振翅，沖向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