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迷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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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途旅行,又是深夜到達,大家都有點疲憊。所以一夜無話,待到第二天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陳警官已經在招待所蹭吃了早餐,等待著吳預三人出發。

  男人起床、洗漱、吃飯這些瑣碎的事情,操作起來是很快的。不到半小時三人就跟隨陳警官出發,直奔屍體發現的山區。這個地方離開招待所有一百多公里,在崎嶇不平的山道上,汽車晃晃悠悠需要開3個小時左右。

  一路上山川河流峽谷,以及遠處的雪山,繚繞的雲霧,如果沒有工作任務,這樣的旅行也是挺不錯的。而現在,一行人卻沒有這樣的心境。今天由於早上出發,高原的天氣夾帶著稍許霧氣,能見度不是很通透,仿佛蒙著一層紗,但雪山還是可見。這更增添了這一地區的神秘感。

  自從杭州出發,無論是飛機上,還是車上,歐陽石都很沉默,仿佛變了一個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對於這樣的變化,作為刑偵專家的謬科長,自然是看在眼裡的。兩人在杭城出發前就有交流,但也僅限於通常的寒暄。謬科長沒有細問一些細節,歐陽石也沒有主動說。如此這般,兩人之間的關係有點尷尬。現在又要故地重遊,歐陽石的沉悶好像也有些理由。

  而吳預,看著汽車越來越接近曾經科考隊的營區,就是錢子明失蹤時他們居住的地方,心情也越來越低沉下來。沒想到短短几日又回來了。子明,無論如何我都要把這件事搞明白,不僅僅是為了你,也為了我自己。總之是我把你帶來這裡的。吳預心裡暗下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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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小時的車程,四人從車上下來時,好像渾身要散架了一樣。望著依然熟悉的宿舍,只是少了一絲喧鬧,吳預和歐陽石此時的心境估計差不多。而謬科長則直接問陳警官:「陳警官,直接去山上吧,先看看塌方的位置。」

  「嗯,好,走吧。」陳警官也不廢話,直接帶頭朝山上走去。此處距離屍體發現的地方直線距離大約有一公里遠,而沿著山道上坡走路,彎彎曲曲,估計也得有兩公里遠。遠處山坡的雪線隱約可見,草地和成片積雪交接的地方,呈現出不規則的鋸齒狀。吳預心想,怎麼會在那個地方,於情於理都無法理解。

  既然屍體發現的地方不合理,如此明顯,兩位警察當然想得更多。為什麼屍體要埋在上坡上?為什麼要靠近積雪層?為什麼有人靠近就發生坍塌?為什麼屍體在發生坍塌後這麼明顯讓人找到?受害人是怎麼上去的?如此這般,一個個疑問隨之冒出來,都不可用常理推斷。

  待到四人來到上坡上的塌方處,大家一看,面積不大,好像是專門為了讓被埋的屍體重現一樣。這就又增加了此事的詭異之處。看看周圍地形,此處也不是特別容易發生坍塌的情形。雖然雪水融化,泥土濕潤,一定要發生坍塌的話,也符合邏輯。

  「陳警官,你怎麼看?」謬科長問了一句。

  「確實有很多巧合,這坍塌的位置、範圍,好像專門設計一樣。這裡極少有人來,為了讓人能夠發現,待到放牧人來了,就坍塌了,屍體就滾落出來了。」陳警官看起來已經思考了很久的樣子。隨即又說道:「可是,如果有人故意這麼設計的話,也說不過去,何必設計得如此複雜?再說了,這個地方想讓人發現,可能性極低。」

  「是啊!」謬科長隨聲附和著。瞟了一眼稍遠處站著的歐陽石。

  「這樣,能不能找到那個放牧人,讓他再講講當時的情景?」謬科長又提起了精神,對陳警官說道。

  「沒問題,他居住的地方離我們來的營地很近。我給他們聚集地負責人打個電話,約好時間讓他等著我們。否則到時候不知道在哪裡放牧呢。」陳警官打了個電話,四人隨即下了山。

  回到營地很快,阿丹已經等在營地的門口。

  陳警官上前幾步,握了握阿丹的手說:「你就是阿丹吧,麻煩你了。這位是杭城來的謬科長,他想了解一下你當前發現屍體的事。」

  阿丹看了看這群人,面色疲憊,情緒沉鬱。他有點縮手縮腳,不太敢說。畢竟在這個地方,極少見到外地來的人,而且還有政府官員背景。

  「你好,我是謬風。你能再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嗎?」謬科長帶著笑意,試圖驅趕阿丹天然帶著的一點防備心理。

  「去屋裡說吧。」陳警官打破這種不太自然的氣氛。

  幾個人進了原來吳預住的房間,各自坐落。此時沒有茶水,也只能直接開始話題了。

  「是這樣的,那天我在那邊上坡上放牧。」阿丹用手指了指遠處剛才四人回來的上坡,繼續說道:「那個地方,在九十月份,溫度和水草剛好,適合氂牛生長放牧。」阿丹簡單地說了一些牲畜飼養方面的知識,無意中解釋了他為什麼要到那個上坡上去放牧的原因。


  「當時我躺在石板上,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嘩啦一下,就塌方了,我思索著會不會附近突然也發生塌方,於是趕著氂牛匆匆下了山。沒成想,在山坡腳下發現了那具屍體。我原本以為是前兩天失足摔死的什麼動物屍體,想走近看看。所以...」

  大家聽著阿丹條理清楚的描述,好像也問不出其它什麼信息了。

  「那麼,你有沒有發現或者感覺到其它什麼特別的事情?」吳預莫名其妙地問了這麼一句。

  特別的感覺?阿丹低頭沉思了片刻,突然說道:「對對,有那麼一刻,我感覺到我阿依附身了。他指引我去那個屍體那邊看看。」

  「阿依?」吳預疑惑地問道。

  「就是奶奶」陳警官笑道。

  謬科長正聚集會神地聽著,被吳預打斷,很不滿地瞟了他一眼,急切地問道:「然後呢?你阿依是做什麼的?她去世了嗎?」

  「然後?就沒有了啊。我看到了那具屍體。哦,對了,據我爺爺講,阿依是土司家的祭司,她可以通神靈。」

  「通神靈?」除了阿丹,其它人都不以為意,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能通神靈。但青藏這個地方,總有一些神神秘秘的事情,也不敢冒然否定。

  「我聽說,這種通神的本領,是有可能傳承的。」吳預突然來了興趣,把問題扯開去了。這問題神神叨叨的,其它三人都莫名其妙。

  「那你有沒有繼承到這種能力?」吳預對阿丹說。

  「我?好像有一點吧。」阿丹很不自信地回答道。由於他和他阿爸只有找牲畜方面的特長,所以阿丹在面前這幫人中,很沒有底氣。如果他真完整繼承了他阿依的能力,那麼估計在此時,肯定是趾高氣揚的。畢竟這種能力,誰都要尊敬一番。

  「有一點?你有什麼特別的能力嗎?」謬科長也來了興趣。

  「我能夠很快幫村民走失的牛羊找回來,我爸也能。」阿丹挺起胸脯,有點自信滿滿地說道。

  「找牛羊?這算什麼本事。」謬科長很無語。

  「別人都找不到的時候,我和我爸都能找回來,無論這牛羊是活的還是死的。」阿丹見謬科長不以為意,感覺被輕視了,急忙解釋道。

  「你為什麼能找到別人找不到的牛羊。如果很多人都找不到,那你一個人是怎麼找到的?」吳預順著阿丹的話,問道。

  「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感覺在那裡,順著去找,就可以了。」阿丹不以為意。找走失的牛羊,很簡單,根本不需要動腦子的嘛。

  這麼一說,反倒給大家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是靠自覺啊。等等,自覺?為什麼他有這麼精準的直覺,難道這次屍體發現,也是靠這種直覺。一眾人突然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這也太什麼了吧。

  既然事情有了一個深入的方向,雖然這聽起來有點荒謬,但總歸比什麼思路都沒有強。看來阿丹身上隱藏的信息量很大。

  隨後幾個人又問了一些瑣碎的問題,也沒有發現更有價值的信息,這次的交流就結束了。

  要離開的時候,吳預對阿丹說:「阿丹,你有沒有興趣到杭城去待一段時間啊,我想我們到時候可能有很多問題,要你幫忙。」

  阿丹呆了呆,認真地說:「應該可以,杭城的西湖,我在畫冊上看到過,和我們這邊的湖很不一樣,一直夢想著去看看。不過這個事情,我得和我阿爸說一下。」

  「嗯,應該的,到時候我們提前聯繫你。」吳預笑著和阿丹告別,其它人也一一和他揮揮手,寒暄幾句告別的話。大家對這個青藏本地人,還是懷著一種毫無理由的好感和尊重。

  下午四五點左右,警局解剖室的法醫給陳警官發來信息,告知屍體解剖的進展情況。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況。包括身體中毒,內傷,急性病等情形,一個都沒有。也就是說,錢子明的死因不明。

  待到吳預通過陳警官得知解剖情況後,他首先想到的卻是解剖有沒有經過家屬同意。問詢了陳警官後,才得知錢子明家屬已經得知了他的死亡,而且也同意解剖。既然這樣,吳預也就放下了一種忐忑。

  吳預其實很糾結,怎麼把錢子明的事情,告訴他老婆。錢子明老婆名叫蘇晴,他當然是認識的,而且很熟悉。十多年來,去錢子明家蹭飯的次數估計比他自己做飯的次數還多。所以,對蘇晴,他懷著一種尊敬和內疚,一直不敢把錢子明去世的事情告訴她。

  現在既然蘇晴已經得知了實情,吳預也就放下了心。但無論如何,於情於理,這次回去,還是一定要去拜訪一下蘇晴的。一方面是看望安慰,另一方面也想看看錢子明家裡的情況。畢竟對於往後,他有一定的義務關注和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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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似乎走入了死胡同。

  謬科長坐在方桌的凳子上,狠狠抽了一口煙。對其它三個人說:「我們在這裡待幾天吧,捋一捋思路。法醫解剖的事情,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但這裡畢竟是錢子明曾經住過的地方,說不定有一些什麼發現。」

  四人現在就在營地的宿舍區,房間是現成的,待幾天完全沒有問題。

  「那麼,我讓人搞些茶來喝。這樣光抽菸,不喝茶也不是個事。」陳警官看來也喜歡喝茶。

  「那就麻煩你了,陳警官。」謬科長笑笑說。

  「對了,陳警官,順便搞點陳皮哈。」吳預趕緊說道。沒有陳皮,他好像已經喝不下茶的樣子。一件事情,做久了就會上癮,或許是一種習慣吧。無論怎麼說,喝茶有點自己的小怪癖,也是不錯的事。人總要有一些獨特的地方,與眾不同。

  晚飯是附近聚集區村民做的。四人懶得做法,找了一戶村民,出了點錢,讓他們每餐做好送過來。

  待吃的住的安排好後,已經是晚上八九點鐘的樣子。這一天,從三個小時的車程,到上山勘察現場,再到與阿丹的對話,到家精神力耗費得也七七八八了。於是早點睡覺。

  第二天一整天,四個人在營區周圍隨便走走看看。實際上對於謬科長來說,這也是一種刑偵的手段,不像其它兩位外行人士,確實是在瞎逛。但謬科長獲得的信息,和這兩位外行人士也差不多,並沒有很有價值的發現。可見,很多事情,專業能力也不一定能解決問題。

  晚飯後,四人聚在一起,喝著茶,把這幾天的情形重新捋了一遍,看看有什麼遺漏的地方。大家感覺還是需要從歐陽石開始說起。

  「奉道,你好好回憶回憶,子明失蹤前幾天,除了他自己說的話,到底還有沒有其它異常情形發生,有沒有可能,一些細節被我們遺忘了或者忽略了。」吳預的話題,總是具有突破性,而不被事情的表現束縛。這也許就是老徐找他加入研究小組的原因吧。

  歐陽石這兩天完全是路人狀態,不參與不表態。此時見吳預問話,看來是躲不開了。

  「那天,子明和你一起回來,晚上說了那些話。第二天我們又一起喝茶,待到晚上他就走失了。事情的總體過程是這樣。至於細節,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歐陽石還是實事求是,不帶煙火味地答道。

  實際上吳預也並不期待能夠得到實質性的信息,只是想通過歐陽石的回答,來開始這個話題。有些時候,有些廢話是很有必要的。它可以讓我們很快從不知如何開始的狀態中,立即投入到核心話題中。現在這個情形就是這樣。

  聽到歐陽石說起那天晚上錢子明說的那些話,謬科長很感興趣。「奉道,你再重複一下,那天晚上錢子明的話?」

  「他說腦子裡一個聲音,好像在和他交流。我當時還取笑他,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症。」歐陽石苦笑著搖搖頭。

  「精神分裂?」謬科長很疑惑地問道。隨即他又說:「奉道,我這次的問話,算是正式的。我們通過這幾天的接觸,我個人對你的人品和性格,是不排斥的,甚至可以做朋友。但是,老實說,這個事情,你的嫌疑最大。為什麼你第二天清晨回來滿身石頭,冒著大汗,被吳預撞見。據吳預講,平時你也不太鍛鍊的。」

  謬科長抽了一口煙,悠悠說道:「很多謀殺案,在開始的時候,都是無頭緒的,只是我們沒有抓住關鍵線索。」

  陳警官也在旁邊附和著。

  「那麼,奉道,你能不能詳細給我們講一下錢子明失蹤的那個清晨,你到底做了什麼?」謬科長嚴肅地問道。

  終於還是要面對。歐陽石深吸了一口氣,坐直了身體,然後平靜地說:「謬科長,各位,我知道,這件事情,我脫不了干係。大家怎麼看我,都有理由,我不會因為這個而產生怨言,或者情緒化的行為。子明,怎麼說呢,我們住一個宿舍有大半年了,從感情上說,我們是朋友,是兄弟。」歐陽石顯然沉浸到了那些一起住的日子中,感情自然流露。

  大家都沉默地等著他繼續說下去。等了好長時間,只聽到歐陽石繼續說道:「在這些日子,我也很難過,子明失終的前一晚,如果我對他多問一些問題,多交流幾句,也許他就不會失蹤了。從從來沒有想過,他這麼溫和的人,怎麼會做激烈的事。他一直和我說腦袋中有種莫名的聲音,也或許是意識,在影響他。我總以為沒什麼,這只是他的幻想而已,也或許是工作勞累導致思想發生一些變化。這也正常,很多初到高原的人,夜晚也睡不著。」


  「奉道,你還是直接說你自己那天清晨為什麼出去?為什麼全身濕透?為什麼滿頭大汗?」吳預有點坐不住了,提醒歐陽石道。

  「行遠,你讓我怎麼說?該說的我都說了。」歐陽石無奈地說道。

  大家又沉默了。空氣中沉悶的氣息怎麼也遮擋不住,彌散開來。

  謬科長思索了半天,突然說道:「假設是精神分裂,那麼是不是可以從邏輯上接受,錢子明是自殺身亡的?那麼我們不妨再推論下去,他為什麼自殺?什麼事情導致他非自殺不可?」

  其它三人一聽,這個思路貌似有點意思啊。為什麼自殺?發生了什麼?

  「可是,謬科長,我認識子明十幾年了,他完全沒有抑鬱症或者有自殺傾向啊?」吳預顯然不希望錢子明是自殺的。

  「在現代醫學中,有沒有那種案例,就是從來沒有負面情緒和表現的人,突然莫名其妙自殺了?」吳預繼續問道。

  「這個估計得去查一下資料,我們刑警這邊沒有詳細數據。」謬科長很無語地回答道。

  「確實,也不能排除自殺。畢竟從目前的檢測和調查信息來看,錢子明身上沒有傷,也沒有中毒。」陳警官適時說了一個事實。

  然而這件事情終究充滿了疑問,不可能這麼輕易說人是自殺的。

  「奉道,子明在那個山坡上發現,不會是你背上去的吧?」吳預腦洞大開,問話也非常犀利。既然大家開誠布公,也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問了,索性直接點。

  「我...」歐陽石一陣愕然。

  好在陳警官打了圓場:「好了好了,吳隊長,不能這麼毫無根據地問啊。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大家都先睡覺吧。這個案子,急也急不來。」

  吳預的這個假設,實際上從邏輯上來說,很能自洽。一大早,歐陽石背著錢子明上山,回來時全身濕透,滿頭大汗。很符合當時的環境、氣候和行為過程。

  但畢竟沒有證據,也不能這麼隨意抹黑人家。吳預訕訕一笑,對歐陽石說:「對不起,奉道,是我口不擇言了。」。

  歐陽石嘴角微微翹起,笑了笑,意味深長,但也沒說什麼。

  終究話題無法再繼續進行下去了,於是四個人也就結束了這次交談。

  夜色已經很深了,四個人各懷心事,想著這個案子,想著錢子明,想著歐陽石,想著精神分裂,想著意識指引。如此這般,不知不覺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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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幾天,每個人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倒是謬科長,通過某種手段,從醫學界拿到了一份數據。就是現代醫學自殺案例中的人類思想異常統計表。能得到這份統計數據,還是很有價值的。

  從統計表中,可以看到,在前期沒有任何異常傾向或者行為傾向時,發生自殺的概率很低。統計表是大數據統計,個案當然有,而且不止一個,但這能說明什麼問題。說明錢子明是屬於這種個案?這也太牽強些。但至少給大家提供了一種思路,人類思想狀態的變化,確實有人會採取自殺這種激烈傾向的行為。

  但錢子明的情況又有很大不同。他沒有自發的思想變化,出事情沒有激烈的行為發生,統計表中的個案完全不適用於他身上。但確實這個精神思想層面的問題,也算是一個疑點。值得深入調查。

  大家通過對統計表的分析,一致同意在精神意識方向上,對錢子明失蹤案,進行進一步的調查。但是這種調查涉及目前前沿的醫學研究課題,即大腦運作與微觀量子之間的關係。這個量子只是對微觀粒子的統稱,並沒有實際的明確指向。課題研究目前是保密的,四人也不知情。只知道這個案子需要這方面技術的支持。

  如此這般,既然定下來下一步的工作目標,大家也不遲疑,開始著手準備這個工作。

  由於青藏地區並沒有這方面的研究能力,錢子明的屍體需要運回杭城,再找醫院進行腦部解剖和研究。杭城的醫院,在前沿醫學的研究能力,在國內是領先的。所以回杭是一個最佳的選擇。

  待到一切手續辦妥,已經是一周以後。吳預想起上次對阿丹的邀請,和謬科長溝通了一下,去找阿丹一起回杭。

  阿丹的阿爸很有社會責任感,聽說邀請阿丹幫助破案,二話沒說就同意阿丹去杭城。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於是和陳警官告別後,四人又是一番折騰,回到了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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