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小懲大誡？
夕陽西下，天色已經是漸漸暗了下來。
練武場上卻依舊是一副熱火朝天的情景，三十多個少年，都在一絲不苟的練著滾石拳。
汗水早就沓濕了身上的衣服，臉上更是灰撲撲的。
孫震則是坐在練武場的房間中，劉進則是在練武場上指導著眾多的學徒。
那個動作不標準了，上前就是一腳。
縱然是挨了一腳，眾少年那也是沒有絲毫怨言。
練武哪有不吃苦的？
三個月後，也許他們都沒有機會吃這個苦了。
化用一句章凜前世的話來說，那就是不吃練武的苦，就吃生活的苦。
練武，對於這些少年而言，那就是進身之階。
「今日就到這裡了，」
劉進看了看天色，對著正在練武場上努力的眾人說道，「早點回去休息吧！」
「明日再來！」
然後看了一眼站在角落之中的章凜一眼，「章凜留下！」
「是，師兄！」
眾人應和了一聲，有些詫異的看了章凜一眼。
他們不明白，劉進怎麼會讓剛剛來了兩天的學徒留下來了。
但是，這個時候，卻也是沒有人去詢問。
一眾少年魚貫而出，曾鐵則是跟章凜打了個招呼，亦是走了出去。
「師兄，」
章凜看著眾人都走出去了，直接就走到了劉進跟前。
「一會兒，你跟著師父還有我出去一趟，」
劉進看了章凜一眼，「把你的事情解決了！」
「多謝師兄！」
章凜立刻就抱拳道。
他並沒有承諾其他的事情，這個時候說這些，壓根就沒有用。
一個剛剛脫離了乞丐身份的小傢伙，說什麼報答？
簡直就是在糊弄人呢！
除非是章凜成了館主或者是教習的徒弟後，才有資格這麼說。
而三個月之後，他能不能成功留下來，還不好說呢！
「走！」
孫震此刻也是走了出來，沒有過多的言語，直接就朝著武館外邊走去，章凜還有劉進則是跟在後邊。
「對於這件事，你想怎麼解決？」
走在路上，劉進陡然說出了一句話。
章凜陡然間就是一愣，小心翼翼的說道，「師兄，有什麼別的說法嗎？」
「單單是解決你自身的問題，很好解決，」
劉進看了章凜一眼，「可是要解決你手下的那群小乞丐的問題，不好說！」
「師兄，」
聽到了這個，章凜臉色頓時就鄭重了起來，「我不能丟下那些小兄弟！」
「哦？」
劉進深深地看了章凜一眼。
他真的是沒有想到，章凜到了這個時候，竟然是還想著他的那些手下。
「師兄，」
章凜看著劉進，「您看，能不能這樣？」
「就是我還帶著那些小兄弟們，該交的例錢，我一樣交！」
「師父，」
劉進看著走在前邊的孫震，喊了一聲。
他們兩人有沒有可以壓低聲音，孫震自然是可以聽到他們二人的話語。
「到時候看情況吧！」
對於章凜這個解決辦法，孫震倒是沒有直接拒絕。
他對於章凜這個不忘跟自己一起吃過苦的事情，還是很滿意的。
任誰也不想救一個能共患難，不能共富貴之人。
縱然章凜現在也談不上什麼富貴，不過，他最起碼已經是有希望走出那個泥潭了。
就是事情具體怎麼解決，還是要看一下馬天放的態度。
不多時，章凜就跟著孫震到了一個酒樓。
豐澤樓，算是土城中一個比較有名的酒樓了，就算是章凜沒有去過，也是聽過。
一頓飯花費數十兩銀子，那也不是不可能。
現在，他已經是有些擔心了，那塊金子夠不夠今日的飯錢了。
「震爺，」
剛剛走到門口，站在門口的店小二就迎了上來。
看樣子孫震在土城還是很有名氣的。
不然一個大酒樓的店小二怎麼會認識孫震呢？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孫震的模樣太好記了。
單單是臉上那一道斜著刀疤，一般人看一眼，就很難忘記。
孫震點了點頭，就朝著酒樓的一個包廂走了過去。
沒過多久，一個長著臉邊胡的人就走了進來，體型很大，就是有些虛浮，正是馬天放。
他身後跟著的則是李家四兄弟。
「馬少，」
孫震看到了之後，直接就站了起來，「請坐！」。
馬天放也是快走了幾步，「孫鏢頭，勞您久等了！」
寒暄了一陣之後，兩人就坐了下來。
當然了，只是馬天放跟孫震坐下，其他人則是分別站在他們二者的身後。
酒菜上來了，喝了一陣之後，孫震看著眼神有些迷離的馬天放說道，「馬少，武館中有個不成器的學徒得罪了馬少。」
「不知可否往開一面？」
此言一出，馬天放眼睛一眯，就把看向了站在孫震身後的章凜身上，「你小子就是章凜？」
「敢威脅我的人，膽子挺大的啊！」
說著，又看了一眼孫震，「不過呢，今日有孫鏢頭在這！」
「我也不能不賣個面子。」
「你給我跪下磕兩個頭，此事也就作罷了！」
「如何？」
聽到了馬天放如此說，章凜的眼角直接就跳動了起來，臉色亦是通紅，內心深處卻是有著一股壓抑不住的殺機。
望著章凜沒有說話，馬天放「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你那眼神，一副吃人的樣子。」
「過來賠罪，連個態度都沒有，我怎麼能放過你呢？」
「練武之人，沒點血性怎麼行？」
一旁的孫震眉頭一皺，「馬少，磕頭就不用了吧？」
然後，對著章凜說道，「給馬少倒杯酒！」
「是，教習！」
章凜趕緊走了過去，掂起酒壺開始倒酒了，「馬爺，請！」
「孫鏢頭說的有理，年輕人，確實是該有血性。」
馬天放看了看孫震，接過了酒杯，一飲而盡，「看在孫鏢頭的面子上，事情就這樣了了！」
李四聽到了之後，就有些急了，準備開口說話呢，被李大攔住了。
「不過，日後，你每月需要交一兩五的數！」
「小懲大誡，明白嗎？」
「是，馬爺！」
聽到了這個，章凜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現在既保住了自己，也算是保住了手下的那些人，他朝著孫震還有劉進投去了感激而目光，進而對著馬天放說道，「多謝馬爺寬宏大量！」
馬天放只是呵呵笑了一下。
又喝了幾杯之後，看著馬天放坐都坐不住了，孫震開口了，「馬少，我等就告辭了！」
「孫鏢頭，在下不勝酒力，卻是不能遠送了！」
馬天放強撐著，歪歪斜斜的站了起來，對著孫震抱拳道，「贖罪，贖罪！」
「馬少哪裡話！」
孫震拱拱手，「我等先告辭了！」
說罷，就走出了包廂，章凜還有劉進跟在其後。
「爺，」
看著孫震走了，李四小心翼翼的說道，「就這麼放過他了？」
「放過他？」
馬天放那迷離的眼神瞬間就消失了，坐的板板正正，看向了李氏四兄弟，「我這樣說了嗎？」
此言一出，李四瞬間就糊塗了，他一旁那三個兄弟也是一樣，都疑惑至極的看著馬天放。
馬爺剛剛不是說，小懲大誡，多交五成的數嗎？
練武場上卻依舊是一副熱火朝天的情景，三十多個少年，都在一絲不苟的練著滾石拳。
汗水早就沓濕了身上的衣服，臉上更是灰撲撲的。
孫震則是坐在練武場的房間中，劉進則是在練武場上指導著眾多的學徒。
那個動作不標準了，上前就是一腳。
縱然是挨了一腳，眾少年那也是沒有絲毫怨言。
練武哪有不吃苦的？
三個月後，也許他們都沒有機會吃這個苦了。
化用一句章凜前世的話來說，那就是不吃練武的苦，就吃生活的苦。
練武，對於這些少年而言，那就是進身之階。
「今日就到這裡了，」
劉進看了看天色，對著正在練武場上努力的眾人說道，「早點回去休息吧！」
「明日再來！」
然後看了一眼站在角落之中的章凜一眼，「章凜留下！」
「是，師兄！」
眾人應和了一聲，有些詫異的看了章凜一眼。
他們不明白，劉進怎麼會讓剛剛來了兩天的學徒留下來了。
但是，這個時候，卻也是沒有人去詢問。
一眾少年魚貫而出，曾鐵則是跟章凜打了個招呼，亦是走了出去。
「師兄，」
章凜看著眾人都走出去了，直接就走到了劉進跟前。
「一會兒，你跟著師父還有我出去一趟，」
劉進看了章凜一眼，「把你的事情解決了！」
「多謝師兄！」
章凜立刻就抱拳道。
他並沒有承諾其他的事情，這個時候說這些，壓根就沒有用。
一個剛剛脫離了乞丐身份的小傢伙，說什麼報答？
簡直就是在糊弄人呢！
除非是章凜成了館主或者是教習的徒弟後，才有資格這麼說。
而三個月之後，他能不能成功留下來，還不好說呢！
「走！」
孫震此刻也是走了出來，沒有過多的言語，直接就朝著武館外邊走去，章凜還有劉進則是跟在後邊。
「對於這件事，你想怎麼解決？」
走在路上，劉進陡然說出了一句話。
章凜陡然間就是一愣，小心翼翼的說道，「師兄，有什麼別的說法嗎？」
「單單是解決你自身的問題，很好解決，」
劉進看了章凜一眼，「可是要解決你手下的那群小乞丐的問題，不好說！」
「師兄，」
聽到了這個，章凜臉色頓時就鄭重了起來，「我不能丟下那些小兄弟！」
「哦？」
劉進深深地看了章凜一眼。
他真的是沒有想到，章凜到了這個時候，竟然是還想著他的那些手下。
「師兄，」
章凜看著劉進，「您看，能不能這樣？」
「就是我還帶著那些小兄弟們，該交的例錢，我一樣交！」
「師父，」
劉進看著走在前邊的孫震，喊了一聲。
他們兩人有沒有可以壓低聲音，孫震自然是可以聽到他們二人的話語。
「到時候看情況吧！」
對於章凜這個解決辦法，孫震倒是沒有直接拒絕。
他對於章凜這個不忘跟自己一起吃過苦的事情，還是很滿意的。
任誰也不想救一個能共患難，不能共富貴之人。
縱然章凜現在也談不上什麼富貴，不過，他最起碼已經是有希望走出那個泥潭了。
就是事情具體怎麼解決，還是要看一下馬天放的態度。
不多時，章凜就跟著孫震到了一個酒樓。
豐澤樓，算是土城中一個比較有名的酒樓了，就算是章凜沒有去過，也是聽過。
一頓飯花費數十兩銀子，那也不是不可能。
現在，他已經是有些擔心了，那塊金子夠不夠今日的飯錢了。
「震爺，」
剛剛走到門口，站在門口的店小二就迎了上來。
看樣子孫震在土城還是很有名氣的。
不然一個大酒樓的店小二怎麼會認識孫震呢？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孫震的模樣太好記了。
單單是臉上那一道斜著刀疤，一般人看一眼，就很難忘記。
孫震點了點頭，就朝著酒樓的一個包廂走了過去。
沒過多久，一個長著臉邊胡的人就走了進來，體型很大，就是有些虛浮，正是馬天放。
他身後跟著的則是李家四兄弟。
「馬少，」
孫震看到了之後，直接就站了起來，「請坐！」。
馬天放也是快走了幾步，「孫鏢頭，勞您久等了！」
寒暄了一陣之後，兩人就坐了下來。
當然了，只是馬天放跟孫震坐下，其他人則是分別站在他們二者的身後。
酒菜上來了，喝了一陣之後，孫震看著眼神有些迷離的馬天放說道，「馬少，武館中有個不成器的學徒得罪了馬少。」
「不知可否往開一面？」
此言一出，馬天放眼睛一眯，就把看向了站在孫震身後的章凜身上，「你小子就是章凜？」
「敢威脅我的人，膽子挺大的啊！」
說著，又看了一眼孫震，「不過呢，今日有孫鏢頭在這！」
「我也不能不賣個面子。」
「你給我跪下磕兩個頭，此事也就作罷了！」
「如何？」
聽到了馬天放如此說，章凜的眼角直接就跳動了起來，臉色亦是通紅，內心深處卻是有著一股壓抑不住的殺機。
望著章凜沒有說話，馬天放「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你那眼神，一副吃人的樣子。」
「過來賠罪，連個態度都沒有，我怎麼能放過你呢？」
「練武之人，沒點血性怎麼行？」
一旁的孫震眉頭一皺，「馬少，磕頭就不用了吧？」
然後，對著章凜說道，「給馬少倒杯酒！」
「是，教習！」
章凜趕緊走了過去，掂起酒壺開始倒酒了，「馬爺，請！」
「孫鏢頭說的有理，年輕人，確實是該有血性。」
馬天放看了看孫震，接過了酒杯，一飲而盡，「看在孫鏢頭的面子上，事情就這樣了了！」
李四聽到了之後，就有些急了，準備開口說話呢，被李大攔住了。
「不過，日後，你每月需要交一兩五的數！」
「小懲大誡，明白嗎？」
「是，馬爺！」
聽到了這個，章凜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現在既保住了自己，也算是保住了手下的那些人，他朝著孫震還有劉進投去了感激而目光，進而對著馬天放說道，「多謝馬爺寬宏大量！」
馬天放只是呵呵笑了一下。
又喝了幾杯之後，看著馬天放坐都坐不住了，孫震開口了，「馬少，我等就告辭了！」
「孫鏢頭，在下不勝酒力，卻是不能遠送了！」
馬天放強撐著，歪歪斜斜的站了起來，對著孫震抱拳道，「贖罪，贖罪！」
「馬少哪裡話！」
孫震拱拱手，「我等先告辭了！」
說罷，就走出了包廂，章凜還有劉進跟在其後。
「爺，」
看著孫震走了，李四小心翼翼的說道，「就這麼放過他了？」
「放過他？」
馬天放那迷離的眼神瞬間就消失了，坐的板板正正，看向了李氏四兄弟，「我這樣說了嗎？」
此言一出，李四瞬間就糊塗了，他一旁那三個兄弟也是一樣，都疑惑至極的看著馬天放。
馬爺剛剛不是說，小懲大誡，多交五成的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