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此子斷不可留
「那雜種一臉的不服，更是滿腔的恨意，眼底帶著的儘是瘋狂，」
馬天放看了李氏四兄弟一眼，「連賠罪都不願意！」
「這種人怎麼能放過他？」
「馬爺，」
一旁的李四像是發了癔症一樣問了一句，「要是他真的跪下磕頭了，那就放過他嗎？」
「咚！」
馬天放直接就拿起手邊的腰刀，對著李四的頭狠狠敲了一下，「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他要是跪下磕頭了，就算是跟那'鬼臉'孫震鬧翻，也要斬殺他於當場！」
「一個有志氣學武，又有血性之人，」
「如此之人，又豈是屈居人下之人？」
「今日讓其磕頭賠罪，等到日後他起勢了，必然會報復回來的！」
.....
李四總算是明白了馬天放的意思，那就是：此子斷不可留！
其實，不管章凜今日怎麼做，都是一個死。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章凜太有志氣了。
一個食不果腹的小乞丐，在有了錢之後，竟然不是想著滿足口腹之慾，反而是先去獲得了戶籍，接著就拜入到了福威武館中。
一個十幾歲，懵懵懂懂的少年，竟是能做到如此地步，做出如此的人生規劃，豈能不令人心驚？
眼下，他們已經是結怨了，又能輕而易舉的碾死。
放過他，怎麼可能？
「馬爺，」
李大明白了馬天放的意思，冷聲到，「我等今晚就把他給料理了！」
「別急！」
馬天放看了李氏四兄弟一眼，「等個三五天再說！」
「剛剛答應了孫震，要是今夜那小子就出事了，孫震的面子上不好看！」
說到了這裡，馬天放的語氣中亦是帶著一絲忌憚，「『鬼臉』孫震，那可是不好惹。」
「是，馬爺！」
李大點了點頭。
「還有，」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馬天放接著說道，「此事悄悄做了即可，不要大張旗鼓！」
「不能被福威武館抓到把柄！」
「明白嗎？」
「是，馬爺！」
李氏四兄弟立刻就抱拳道。
「坐下吧！」
馬天放看著一桌子的酒菜，「一起吃！」
「謝馬爺！」
李氏四兄弟依言做了下來，大快朵頤了起來。
......
漆黑的街道上，孫震一馬當先，章凜還有劉進則是跟在其身後，默不作聲。
天色已晚，城門已經是關閉了，他現在還想著，今夜該怎麼解決住宿之事呢。
幸好，這些日子天氣不冷，睡在路邊，湊合一宿，也不是不行。
「章凜，」
就在章凜想著到那個街道休息的時候，孫震開口了，「你還是需要小心一點的！」
「那馬天放暇眥必報，怕是不會輕易放過你！」
聽到了這個，章凜頓時就心中一凜，「教習，您的意思是，他還會對我下手？」
「應該是的，」
孫震點了點頭，「不過，短時間內，在明面上，他應該是不可能對你出手了！」
「暗地裡就不好說了！」
「暗地裡？」
章凜喃喃自語了一下，臉上亦是閃過了一道兇狠至極的表情，「那暗地裡，若是有人對弟子出手，」
「弟子要是把其斬殺了，」
「.....」
「真沒有想到，」
聽到了章凜的話，孫震一下子就停住了身形，轉過身來，「你竟有著如此志氣！」
章凜沉默不語，別人都不讓他活了，他怎麼可能引頸就戮？
更何況，他未必不是對手！
對付一個武館的學徒，並且之前還是一個乞丐，派出來的人能有多厲害？
「暗地裡動手，」
孫震看著章凜沉默不言，搖了搖頭，「只要處理乾淨就行了！」
「再怎麼說，你也是武館的學徒！」
「弟子明白了！」
章凜立刻就抱拳感激的說道，「多謝教習、師兄庇佑！」
一個福威武館學徒的身份，對他的加成著實是不小。
「走吧！」
孫震搖了搖頭，五六兩金子，也就能讓他做到這個份上了。
難道還要讓他成為章凜的貼身保鏢嗎？
至於到底能不能活，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不多時，已經是回到了福威武館，孫震還有劉進朝著武館走了過去。
章凜則是默默止步，他需要找個地方休息一宿了。
「你往哪兒去？」
劉進看著停在那裡的章凜，「在城裡你有地方住？」
他調查過章凜的情況，自然知曉，章凜在城中沒有棲身之地，也知道他住在哪裡。
「沒有，」
章凜聽到了之後，有些尷尬的說道，「我打算找個乾淨的角落，湊合一宿就行了！」
「找個地方，湊合一宿？」
走進門的孫震止住了腳步，扭頭看向了章楚。
猛然間，他反應了過來，章凜在城中沒有住處。
像調查學徒身份這樣的事情，孫震怎麼會關注呢？
能想起來章凜沒有住處，還不是因為今日的事情。
「也是我疏忽了，」
孫震想了一下之後，看著劉進說道，「武館內的柴房不是還空著嗎？」
「今夜就讓他住在那裡吧！」
「你帶他去！」
交代了之後，就朝著武館內部走去了，邊走還邊說，「再怎麼說，也是武館的學徒，怎麼能露宿街頭？」
「我福威武館不要面子啊！」
「多謝教習，」
章凜聽到了之後，倒是沒有謙讓，能住在武館內部，肯定比睡在街頭安全。
「你小子，運氣不錯！」
劉進看著自己師父的背影已經是朝著內院走了過去，就扭頭對著章凜說道，「走吧！」
「多謝師兄！」
章凜嘿嘿一笑，就跟著劉進走了進去。
他心中清楚，若是沒有劉進開口，他今夜還真得住在街頭了。
「你就住在這裡吧！」
劉進打開了柴房的門口，對著章凜說道。
「是，師兄！」
章凜拱手，劉進亦是離去了。
走了進去，借著月光，他大致看清了柴房的布局：一垛碼放整齊的木柴，旁邊還有著不少的乾草。
他走上前去，把乾草鋪在了地上，又取下了幾根木頭，鋪上乾草作為枕頭，躺在那裡，卻是怎麼都睡不著。
一方面是心中有事，另一方面，則是餓得。
下午練了一晌武，晚上又沒吃飯，怎麼能不餓？
「餓了吧！」
正在章凜餓得心慌時，劉進推開柴房的門走了進來，「給你！」
話音落下，一個布包裹的東西就朝著他砸了過來。
章凜立刻就接著了，還不等他跟劉進說話呢，劉進已經是離去了。
打開了包裹，裡邊則是五六個饅頭。
他拿著饅頭，趕緊朝著門外走去，劉進的身影已經是進入到了內院之中。
依在門框上，拿起饅頭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幾分鐘功夫，五六個饅頭就被吃完了。
感受著撐脹的肚子，章凜卻是沒有立刻休息，滿腹心事的他，怎麼可能睡得著呢？
馬天放的事情，就像是壓在他身上的一塊大石頭，壓的他直不起腰來。
那變強，就成了他唯一的選擇了。
「還是練拳吧！」
想到了這個，他便走到了門前的空地上，練起了滾石拳。
馬天放看了李氏四兄弟一眼，「連賠罪都不願意！」
「這種人怎麼能放過他？」
「馬爺，」
一旁的李四像是發了癔症一樣問了一句，「要是他真的跪下磕頭了，那就放過他嗎？」
「咚！」
馬天放直接就拿起手邊的腰刀，對著李四的頭狠狠敲了一下，「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他要是跪下磕頭了，就算是跟那'鬼臉'孫震鬧翻，也要斬殺他於當場！」
「一個有志氣學武，又有血性之人，」
「如此之人，又豈是屈居人下之人？」
「今日讓其磕頭賠罪，等到日後他起勢了，必然會報復回來的！」
.....
李四總算是明白了馬天放的意思，那就是：此子斷不可留！
其實，不管章凜今日怎麼做，都是一個死。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章凜太有志氣了。
一個食不果腹的小乞丐，在有了錢之後，竟然不是想著滿足口腹之慾，反而是先去獲得了戶籍，接著就拜入到了福威武館中。
一個十幾歲，懵懵懂懂的少年，竟是能做到如此地步，做出如此的人生規劃，豈能不令人心驚？
眼下，他們已經是結怨了，又能輕而易舉的碾死。
放過他，怎麼可能？
「馬爺，」
李大明白了馬天放的意思，冷聲到，「我等今晚就把他給料理了！」
「別急！」
馬天放看了李氏四兄弟一眼，「等個三五天再說！」
「剛剛答應了孫震，要是今夜那小子就出事了，孫震的面子上不好看！」
說到了這裡，馬天放的語氣中亦是帶著一絲忌憚，「『鬼臉』孫震，那可是不好惹。」
「是，馬爺！」
李大點了點頭。
「還有，」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馬天放接著說道，「此事悄悄做了即可，不要大張旗鼓！」
「不能被福威武館抓到把柄！」
「明白嗎？」
「是，馬爺！」
李氏四兄弟立刻就抱拳道。
「坐下吧！」
馬天放看著一桌子的酒菜，「一起吃！」
「謝馬爺！」
李氏四兄弟依言做了下來，大快朵頤了起來。
......
漆黑的街道上，孫震一馬當先，章凜還有劉進則是跟在其身後，默不作聲。
天色已晚，城門已經是關閉了，他現在還想著，今夜該怎麼解決住宿之事呢。
幸好，這些日子天氣不冷，睡在路邊，湊合一宿，也不是不行。
「章凜，」
就在章凜想著到那個街道休息的時候，孫震開口了，「你還是需要小心一點的！」
「那馬天放暇眥必報，怕是不會輕易放過你！」
聽到了這個，章凜頓時就心中一凜，「教習，您的意思是，他還會對我下手？」
「應該是的，」
孫震點了點頭，「不過，短時間內，在明面上，他應該是不可能對你出手了！」
「暗地裡就不好說了！」
「暗地裡？」
章凜喃喃自語了一下，臉上亦是閃過了一道兇狠至極的表情，「那暗地裡，若是有人對弟子出手，」
「弟子要是把其斬殺了，」
「.....」
「真沒有想到，」
聽到了章凜的話，孫震一下子就停住了身形，轉過身來，「你竟有著如此志氣！」
章凜沉默不語，別人都不讓他活了，他怎麼可能引頸就戮？
更何況，他未必不是對手！
對付一個武館的學徒，並且之前還是一個乞丐，派出來的人能有多厲害？
「暗地裡動手，」
孫震看著章凜沉默不言，搖了搖頭，「只要處理乾淨就行了！」
「再怎麼說，你也是武館的學徒！」
「弟子明白了！」
章凜立刻就抱拳感激的說道，「多謝教習、師兄庇佑！」
一個福威武館學徒的身份，對他的加成著實是不小。
「走吧！」
孫震搖了搖頭，五六兩金子，也就能讓他做到這個份上了。
難道還要讓他成為章凜的貼身保鏢嗎？
至於到底能不能活，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不多時，已經是回到了福威武館，孫震還有劉進朝著武館走了過去。
章凜則是默默止步，他需要找個地方休息一宿了。
「你往哪兒去？」
劉進看著停在那裡的章凜，「在城裡你有地方住？」
他調查過章凜的情況，自然知曉，章凜在城中沒有棲身之地，也知道他住在哪裡。
「沒有，」
章凜聽到了之後，有些尷尬的說道，「我打算找個乾淨的角落，湊合一宿就行了！」
「找個地方，湊合一宿？」
走進門的孫震止住了腳步，扭頭看向了章楚。
猛然間，他反應了過來，章凜在城中沒有住處。
像調查學徒身份這樣的事情，孫震怎麼會關注呢？
能想起來章凜沒有住處，還不是因為今日的事情。
「也是我疏忽了，」
孫震想了一下之後，看著劉進說道，「武館內的柴房不是還空著嗎？」
「今夜就讓他住在那裡吧！」
「你帶他去！」
交代了之後，就朝著武館內部走去了，邊走還邊說，「再怎麼說，也是武館的學徒，怎麼能露宿街頭？」
「我福威武館不要面子啊！」
「多謝教習，」
章凜聽到了之後，倒是沒有謙讓，能住在武館內部，肯定比睡在街頭安全。
「你小子，運氣不錯！」
劉進看著自己師父的背影已經是朝著內院走了過去，就扭頭對著章凜說道，「走吧！」
「多謝師兄！」
章凜嘿嘿一笑，就跟著劉進走了進去。
他心中清楚，若是沒有劉進開口，他今夜還真得住在街頭了。
「你就住在這裡吧！」
劉進打開了柴房的門口，對著章凜說道。
「是，師兄！」
章凜拱手，劉進亦是離去了。
走了進去，借著月光，他大致看清了柴房的布局：一垛碼放整齊的木柴，旁邊還有著不少的乾草。
他走上前去，把乾草鋪在了地上，又取下了幾根木頭，鋪上乾草作為枕頭，躺在那裡，卻是怎麼都睡不著。
一方面是心中有事，另一方面，則是餓得。
下午練了一晌武，晚上又沒吃飯，怎麼能不餓？
「餓了吧！」
正在章凜餓得心慌時，劉進推開柴房的門走了進來，「給你！」
話音落下，一個布包裹的東西就朝著他砸了過來。
章凜立刻就接著了，還不等他跟劉進說話呢，劉進已經是離去了。
打開了包裹，裡邊則是五六個饅頭。
他拿著饅頭，趕緊朝著門外走去，劉進的身影已經是進入到了內院之中。
依在門框上，拿起饅頭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幾分鐘功夫，五六個饅頭就被吃完了。
感受著撐脹的肚子，章凜卻是沒有立刻休息，滿腹心事的他，怎麼可能睡得著呢？
馬天放的事情，就像是壓在他身上的一塊大石頭，壓的他直不起腰來。
那變強，就成了他唯一的選擇了。
「還是練拳吧！」
想到了這個，他便走到了門前的空地上，練起了滾石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