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三月為限
「王麻子真的失蹤了？」
劉進深深地看了章凜一眼。
「確實是失蹤了！」
章凜堅定至極的說道。
對於章凜的說法，劉進那是深表懷疑。
在章凜的訴說中，他落戶投獻的錢，還有學武的錢，都是王麻子失蹤了之後，被他找到的。
也許王麻子失蹤的事情是真的，可是，能壓服了其他乞丐的章凜，那也不是個簡單的人。
乞丐之間的爭奪，亦是相當慘烈。
甚至，王麻子壓根就不是失蹤了，而是被章凜給殺了。
不過，現在章凜已經是拜入動了武館中，自然就不能不管了，不然，別人還以為武館怕了幾個地痞流氓呢！
「此事，卻是有些麻煩了！」
劉進想到了這一點之後，卻也不能不管，「那幾個地痞流氓倒是好說，就是馬天放...」
章凜聽著劉進的話語，心中一個咯噔。
看來，馬天放不僅僅是一個衙役啊！
不然的話，劉進怎麼可能會這麼說呢？
故而，他有些緊張的看著面前的劉進。
「跟我來！」
看著縱然是有著焦急卻依舊鎮定的章凜，劉進抬腳便走，章凜則是緊隨其後。
不多時，就到了練武場旁邊的房間中。
「師父，」
看著坐在那裡喝水的孫震，劉進直接就走了過去。
「有事？」
孫震看著走上前來的劉進，還有跟在後邊的章凜。
一般情況下，沒事的話，劉進是不可能帶著學徒來這裡的。
劉進趕緊就把事情說了一遍。
「麻煩！」
孫震聽到了之後，尤其是聽到了裡邊有著馬天放的存在，眉頭也是微微皺起，深深地看了章凜一眼，言語那也是相當直白，「那我為何要幫你？」
「你可知道，馬天放的父親可是馬中駿？」
望著章凜疑惑的眼神，孫震解釋了一句，「馬中駿是土城負責緝盜賊的總負責人。」
「就為了你一個小小的武館學徒，武館就去得罪一個馬中駿之子？」
聽到了這裡，章凜總算是明白了，馬天放為何如此厲害了。
有著一個這樣一個父親，別說是城南了，就算是整個土城，又有誰願意跟他交惡？
更何況，福威武館其實就是福威鏢局的附屬勢力，鏢局想要在土城中安穩的生存下去，必然不會輕易得罪馬中駿。
為了一個學徒得罪馬中駿，不值當。
然而章凜卻是聽出了不一般的意味，若是不願意幫自己出頭，何必說這麼多呢？
「還請教習救命，」
說著，章凜就把帶著的那一塊四五兩的金子奉了上去。
「你就不怕我把金子給昧了？」
看著章凜手中捧著的金子，孫震的表情卻是有些玩味了。
「小子來之前，就在城中打聽過，」
章凜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沒有任何言語的劉進，「劉進師兄，是出了名的面噁心善！」
「急公好義，仗義疏財，甚是護短！」
「俗話說，有其師，必有其徒。」
說到了這裡，章凜看向了孫震，「但是，反過來講，有什麼樣的師父，才會有什麼樣的弟子！」
「劉師兄急公好義，仗義疏財，甚是護短的的習慣，必然是跟師父學的！」
一番話說完，章凜就定定的看著孫震。
話已經是說完了，到底能不能成，他還真不知道。
「你小子，倒是會說話，」
孫震聽完之後，笑了起來，他真的沒有想到，一個小乞丐，竟然是有如此急智，竟然以話拿他們師徒二人。
「行了，」
說罷，孫震擺了擺手，「東西放下吧，先跟著進兒出去練武吧！」
「此事，老夫接了！」
「謝教習！」
章凜立刻就深深地鞠了一躬，就跟著劉進走了出去。
走在路上，章凜的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拿出了金子，並不是什麼好事，萬一劉進問起來了，那也是麻煩事。
幸好，一直走到練武場了，劉進也是絲毫都沒有詢問的意思，直接就開始教起了滾石拳的第七式到第十二式。
等到章凜還有曾鐵把今日教的滾石拳學會了之後，劉進就隨著孫震外出了。
「事情解決了？」
曾鐵看著正在安穩練拳的章凜，小聲問道。
「有希望，」
章凜微微點頭，臉上的表情亦是舒緩了許多。
看著曾鐵還要問，章凜搖了搖頭，「先練拳吧！」
一晃，一個上午的時間過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了心事的緣故，今日教導的滾石拳，章凜已然是練得有模有樣了。
「曾兄，」
中午吃飯的時候，章凜跟曾鐵坐在一起，「你可知道成為武館弟子的條件是什麼？」
「三個月內，」
曾鐵一邊吃東西，一邊說道，「在三個月內把滾石拳練到小成！」
「小成？」
聽到了這麼個說法，章凜有些疑惑，「何謂小成？」
「又為何是在三個月之內？」
「我聽我爹說過，」
曾鐵解釋了一下，「武學一般都分為入門、小成、大成、圓滿四個境界！」
「就像是咱們練習的滾石拳，要是入門的話，對付一兩個壯漢那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若是小成的話，對付幾個壯漢都不成問題了！」
「大成的話，可以對付十幾個壯漢，」
「圓滿就相當於創始人的境界，到底有多厲害，我就不知道了！」
「至於為何是三個月內？」
曾鐵遲疑了一下之後，說道，「似乎是在篩選！」
「而咱們練習的滾石拳，就是很簡單的拳法。」
「若是三個月還不能把滾石拳練到小成，那就證明，練武資質太差，沒有成為武者的潛力，」
「一個沒有成為武者潛力的人，怎麼可能成為教習或者是館主的徒弟，」
說著，還看了一眼，一旁在一起吃飯的那二三十個少年，「其實大多數人，都是沒有成為武者的資質，」
「咱們這些學徒，在三個月之內，若是滾石拳不能小成，就會離開了！」
「就算是再留在這裡，也是浪費錢，」
「甚至是，等到拳法小成了，也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館主還有教習是不可能收徒的，」
「沒有培養的價值！」
「畢竟，成了館主或者是教習的徒弟之後，就不用交錢練武了！」
「你幹嘛？」
正在說著的曾鐵看著章凜突然就站起來了，有些疑惑，「不休息一會兒了？」
中午吃過飯，是有著一柱香的休息時間。
「練拳！」
說罷，他就頭也不回的朝著練武場去了。
聽懂了曾鐵的話，他就明白，自己沒有時間浪費了，三個月，唯獨三個月之內，把滾石拳練到小成，才是他唯一的出路！
劉進深深地看了章凜一眼。
「確實是失蹤了！」
章凜堅定至極的說道。
對於章凜的說法，劉進那是深表懷疑。
在章凜的訴說中，他落戶投獻的錢，還有學武的錢，都是王麻子失蹤了之後，被他找到的。
也許王麻子失蹤的事情是真的，可是，能壓服了其他乞丐的章凜，那也不是個簡單的人。
乞丐之間的爭奪，亦是相當慘烈。
甚至，王麻子壓根就不是失蹤了，而是被章凜給殺了。
不過，現在章凜已經是拜入動了武館中，自然就不能不管了，不然，別人還以為武館怕了幾個地痞流氓呢！
「此事，卻是有些麻煩了！」
劉進想到了這一點之後，卻也不能不管，「那幾個地痞流氓倒是好說，就是馬天放...」
章凜聽著劉進的話語，心中一個咯噔。
看來，馬天放不僅僅是一個衙役啊！
不然的話，劉進怎麼可能會這麼說呢？
故而，他有些緊張的看著面前的劉進。
「跟我來！」
看著縱然是有著焦急卻依舊鎮定的章凜，劉進抬腳便走，章凜則是緊隨其後。
不多時，就到了練武場旁邊的房間中。
「師父，」
看著坐在那裡喝水的孫震，劉進直接就走了過去。
「有事？」
孫震看著走上前來的劉進，還有跟在後邊的章凜。
一般情況下，沒事的話，劉進是不可能帶著學徒來這裡的。
劉進趕緊就把事情說了一遍。
「麻煩！」
孫震聽到了之後，尤其是聽到了裡邊有著馬天放的存在，眉頭也是微微皺起，深深地看了章凜一眼，言語那也是相當直白，「那我為何要幫你？」
「你可知道，馬天放的父親可是馬中駿？」
望著章凜疑惑的眼神，孫震解釋了一句，「馬中駿是土城負責緝盜賊的總負責人。」
「就為了你一個小小的武館學徒，武館就去得罪一個馬中駿之子？」
聽到了這裡，章凜總算是明白了，馬天放為何如此厲害了。
有著一個這樣一個父親，別說是城南了，就算是整個土城，又有誰願意跟他交惡？
更何況，福威武館其實就是福威鏢局的附屬勢力，鏢局想要在土城中安穩的生存下去，必然不會輕易得罪馬中駿。
為了一個學徒得罪馬中駿，不值當。
然而章凜卻是聽出了不一般的意味，若是不願意幫自己出頭，何必說這麼多呢？
「還請教習救命，」
說著，章凜就把帶著的那一塊四五兩的金子奉了上去。
「你就不怕我把金子給昧了？」
看著章凜手中捧著的金子，孫震的表情卻是有些玩味了。
「小子來之前，就在城中打聽過，」
章凜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沒有任何言語的劉進，「劉進師兄，是出了名的面噁心善！」
「急公好義，仗義疏財，甚是護短！」
「俗話說，有其師，必有其徒。」
說到了這裡，章凜看向了孫震，「但是，反過來講，有什麼樣的師父，才會有什麼樣的弟子！」
「劉師兄急公好義，仗義疏財，甚是護短的的習慣，必然是跟師父學的！」
一番話說完，章凜就定定的看著孫震。
話已經是說完了，到底能不能成，他還真不知道。
「你小子，倒是會說話，」
孫震聽完之後，笑了起來，他真的沒有想到，一個小乞丐，竟然是有如此急智，竟然以話拿他們師徒二人。
「行了，」
說罷，孫震擺了擺手，「東西放下吧，先跟著進兒出去練武吧！」
「此事，老夫接了！」
「謝教習！」
章凜立刻就深深地鞠了一躬，就跟著劉進走了出去。
走在路上，章凜的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拿出了金子，並不是什麼好事，萬一劉進問起來了，那也是麻煩事。
幸好，一直走到練武場了，劉進也是絲毫都沒有詢問的意思，直接就開始教起了滾石拳的第七式到第十二式。
等到章凜還有曾鐵把今日教的滾石拳學會了之後，劉進就隨著孫震外出了。
「事情解決了？」
曾鐵看著正在安穩練拳的章凜，小聲問道。
「有希望，」
章凜微微點頭，臉上的表情亦是舒緩了許多。
看著曾鐵還要問，章凜搖了搖頭，「先練拳吧！」
一晃，一個上午的時間過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了心事的緣故，今日教導的滾石拳，章凜已然是練得有模有樣了。
「曾兄，」
中午吃飯的時候，章凜跟曾鐵坐在一起，「你可知道成為武館弟子的條件是什麼？」
「三個月內，」
曾鐵一邊吃東西，一邊說道，「在三個月內把滾石拳練到小成！」
「小成？」
聽到了這麼個說法，章凜有些疑惑，「何謂小成？」
「又為何是在三個月之內？」
「我聽我爹說過，」
曾鐵解釋了一下，「武學一般都分為入門、小成、大成、圓滿四個境界！」
「就像是咱們練習的滾石拳，要是入門的話，對付一兩個壯漢那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若是小成的話，對付幾個壯漢都不成問題了！」
「大成的話，可以對付十幾個壯漢，」
「圓滿就相當於創始人的境界，到底有多厲害，我就不知道了！」
「至於為何是三個月內？」
曾鐵遲疑了一下之後，說道，「似乎是在篩選！」
「而咱們練習的滾石拳，就是很簡單的拳法。」
「若是三個月還不能把滾石拳練到小成，那就證明，練武資質太差，沒有成為武者的潛力，」
「一個沒有成為武者潛力的人，怎麼可能成為教習或者是館主的徒弟，」
說著，還看了一眼，一旁在一起吃飯的那二三十個少年，「其實大多數人，都是沒有成為武者的資質，」
「咱們這些學徒，在三個月之內，若是滾石拳不能小成，就會離開了！」
「就算是再留在這裡，也是浪費錢，」
「甚至是，等到拳法小成了，也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館主還有教習是不可能收徒的，」
「沒有培養的價值！」
「畢竟，成了館主或者是教習的徒弟之後，就不用交錢練武了！」
「你幹嘛？」
正在說著的曾鐵看著章凜突然就站起來了，有些疑惑，「不休息一會兒了？」
中午吃過飯，是有著一柱香的休息時間。
「練拳！」
說罷，他就頭也不回的朝著練武場去了。
聽懂了曾鐵的話，他就明白，自己沒有時間浪費了，三個月，唯獨三個月之內，把滾石拳練到小成，才是他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