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無足鳥
伍六一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要強有什麼不好，寧折不彎不是一位軍人高貴的品質嗎？
從入伍那一刻起，班長是這麼說的，
在鋼七連這六年，七連也是這麼教他的。
想不明白就想不明白吧，
伍六一嘿嘿一笑。
「有點想不通了吧」
「慢慢想～」
高成拍著肩膀道：「這是我爸送給我的臨別贈言，我想不明白也做不來，現在送給你了」。
談論完畢的兩人，終於注意到了一旁無精打采的史今。
「幹啥啊，睡著了這」。
伍六一想著既然評價了自己，那把班長也給評一評唄。
他還不知道自家班長在連長心裡的具體評價呢。
「他啊？」
見伍六一確認，
高成說道：「我怕他。」
「啊？」伍六一不解。
「我怕對不起他」
「他是看多想多做多，卻什麼也不說啊」
高成舉著煙，說出了近段時間一直擔心的一件事：「現在部隊年年精簡裁軍，我就怕對他不住。
「所以不管用盡什麼花招，我也要把我們的史今班長留住」，高成說的擲地有聲。
史今呆住了，順便回神：「說我呢」。
「沒說你，」
高成白了一眼，順勢坐下說道：「怎麼樣，對我們這一批要接收的新兵有什麼意見」。
「沒意見，都是好兵胚子」，優中選優，哪能有意見。
「不過……我還是……」史今有些難為情。
喲，史班長也有請我辦事的時候啊，高成高興壞了：「有什麼事兒你說，別吞吞吐吐的，我辦，我肯定辦」。
史今圖窮匕見：「我還是想要一個兵」。
「誰，你家親戚」，高成幸災樂禍，眼神透露著『你這傢伙也有今天』的笑意。
「啥玩意兒，怎麼可能」史今笑道。
「不是，你家親戚我真要，但是有一點，各項考核必須達標」，高成是樂意走這個後門的。
「那個……那個」，
見連長這麼熱情幫忙，
想起某人近段時間的成績，
史今壯著膽子開口了：「許三多，我要他」。
「許三多啊～」，高成確實7猶豫不決。
伍六一也捉摸不定，因為許三多確實進步很大，甚至能和那些尖子一較高下。
可許三多的缺陷實在太大了。
特別是伍六一，作為一個屋檐下的班長，他深有感觸。
許三多他沒有前進的欲望，這是死穴，他沒有自我驅動力。
這也是高成在某天晚上和五班兩位骨幹聊天后才知道的。
而五班那兩位，就是伍六一和洛緣。
…………………………
某天深夜，
高成吩咐通訊員將伍六一以及洛緣叫至房間。
他想和他們聊一聊許三多為何改變這麼大的事情，
如果這種方法能夠具有普適性，
那麼激發全連的訓練積極性也是一件好事。
「報告！」
「進！」
下一秒，穿著老頭衫大短褲的兩人走進房間。
「連長，找我們啥事啊」，伍六一率先開口。
高成指著一旁的床鋪。
伍六一倒是不客氣，拉著洛緣直接坐下。
在高成怒視中，伍六一搜刮著桌上的煙盒，點燃一根後，順勢遞給一旁的洛緣。
洛緣也毫不客氣，抽出一根點燃。
「看看，看看，這就是你帶的兵，還沒下連呢就抽上了」
「怎麼了，我的兵想怎麼帶就怎麼帶」。
洛緣毫不猶豫站在了班長這一邊：「連長，你們抽菸我干坐在這裡也不是那麼回事啊，況且房間這么小，都是二手菸，」
「反正都是毒害祖國未來的花朵，還不如直接抽一手煙算了」。
「喲，沒想到還有這一手，伍六一，這是你教的？」
高成看著洛緣大大咧咧的樣子，滿眼都是喜愛。
部隊連長喜歡什麼樣的兵，就是洛緣這種，有本事，腦筋比較多，該活潑活潑，該嚴肅嚴肅，有底線，但是在底線之上可以玩出花來的兵。
不過這種兵可遇不可求，
這不，
這一批就讓他看到了兩個，
其中一個是洛緣，另外一個則是一半一半，甘小寧和成才。
幾人調笑了一會兒，活躍了氛圍，更是讓洛緣知曉了不少七連曾經發生的事情。
片刻，高成終於進入主題。
「我想和你們談談許三多的事情」。
「許三多？」
洛緣兩人面面相覷，這呆瓜能有什麼事兒。
伍六一腦海中想的，是許三多會不會不聲不響給他捅了個大簍子。
畢竟有句老話，老實人一般不惹事，但一犯錯，就是天大的事情。
而洛緣想的，則是蝴蝶效應，會不會許三多的老家提前炸了。
但這也不對啊，
高成還沒當副營長呢，
難道是其他人去指揮爆炸了？
洛緣腦洞大開。
伍六一連忙將煙熄滅：「連長，許三多犯啥錯了？」
見班長如此，洛緣也不好意思抽下去，把煙熄滅後丟進菸灰缸。
高成只感覺好笑：「你們想多了，就憑許三多那個忍氣吞聲的性格，能犯什麼大錯。」
「那許三多……？」
「我就是想問問，許三多改變那麼大，你們這兩班幹部究竟對他做了什麼，如果有效且具備普適性，是否可以推廣到全連」
「哦這樣啊，」
伍六一鬆了口氣，拍了拍一旁洛緣的肩膀：「班副，你和連長說說，這畢竟是你的工作」。
「行吧」
洛緣在高成疑惑的眼神中，將一切娓娓道來。
片刻。
高成做出總結：「所以，許三多根本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想著能跟在史今身後，所以才讓我看到他的表現」
「許三多就想讓我要他！」
洛緣點頭：「對，連長，這麼說也沒錯」。
「行吧，他既然那麼想，我就看看他的表現」，高成揮揮手讓兩人離去。
正如高成一直以來所堅定的，無論什麼樣的兵，他都會去發現他的長處。
雖然許三多入伍之初行法國軍禮，讓高成一直對其有所偏見，
不過既然他能為了史今而改變，那麼高成就能就能繼續觀察，等待其蛻變。
但是這一等，就是一個月。
高成發現，許三多確實蛻變了，但距離徹底改變，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讓高成尤為難受。
…………………………
「這個許三多，不是我不想要，而是他的問題太大」。
高成在在史今疑惑的眼神中，說出了他不想要許三多的原因：「許三多這個人，他的內心太空，就跟一個空的水壺一樣，一但有人往他裡面塞了點什麼，他就會成天粘著你，你看看那個洛緣，被他粘成什麼樣了？」
「有嗎？」
伍六一驚訝，怎麼還有他那個班副的事情。
「怎麼沒有，在我看來，成才和洛緣也有問題，洛緣的問題更大」，
高成評價了既然在場幾人，他也不介意說說對於那兩個新兵的看法：「這個成才啊，簡單複雜化，他以為別人不知道他的想法，可咱們三個沒人不知道他想什麼或者要什麼，」
「他是望月猴，屬於蹲在樹上瞪著月亮，整天琢磨怎麼上去的主」
「但他沒明白一點，想上月亮，得先落了地，一點一點早火箭，才能把自己送上去」
「成才是望月猴，那個洛緣就是無足鳥」
「沒錯，他確實是這一批新兵中最優秀的，也是綜合實力最強的」
「但他沒有把我們看做是自己人」
伍六一急了，他反駁道：「怎麼可能，洛緣和所有人的關係都處理的很好，也就成才和他鬧得有點僵，但洛緣從來沒針對過成才」。
「這才是我擔心的」，高成說道：「如果他能夠和成才作對，那就說明他眼裡至少有成才，可是你看看，所有人都跟他很好，說明所有人都沒走到他心裡過，他沒把連隊當做可以依靠的地方，所有人，包括你我」。
高成熄滅了煙：「成才我等他認清現實後下來，至於洛緣，我等他飛累了，想找個窩休息的時候，我會讓他知道，窩一直在那，只不過他一直再飛而已」。
「連長，許三多呢？」史今道。
「唉～」
高成腦袋疼：「你不能要許三多，你知道我在說些什麼」。
「可是……」，史今還想爭取一下。
「別可是了！」高成語氣沖了不少：「沒時間了！如果不是考慮到連隊情緒，我都想把成才和洛緣全都塞你班」。
「欸，成才我可不要啊」，伍六一得了便宜還賣乖。
「滾一邊去」，高成罵道，接著問史今：「營部評價一個班長的標準是什麼？」
史今不情不願：「一個班的一切」
「你知道啊，我還以為你忘了呢，別人都行，但是那個許三多，如果你還有時間，給就給了，但是現在正是衝擊班成績的時候，他會拖死你的」。
高成不想再多說些什麼，直接吩咐伍六一，檢查本子，把許三多的名字刪掉，他要避免任何一切拖累史今的可能性。
時間過得很快，
那天辦公室內的爭吵好像從未發生。
連長高成依舊滿訓練場亂逛，順便觀察新兵，只是在看到許三多的時候透露出些許煩躁。
史今依舊如故，
而伍六一，
對許三多冷漠了不少，不過他倒是關心起了洛緣，時不時抽空找洛緣談心。
洛緣一個穿越者，心理年齡和伍六一相當的人，怎麼可能好好聊天，不是吹拉彈唱，就是趁機偷懶。
不過長時間的談心還是讓洛緣知曉了不少秘而不宣的情報。
比如下連時間，各班人員去處，以及最重要的下連前要進行實彈射擊。
人還是那些人，地點還是那些地點。
洛緣頂替了不知道哪裡的龍套角色，和甘小寧，白鐵軍一起去了史今所在的三班。
「什麼時候實彈射擊啊？」
「下周，」
看著滿不在乎的洛緣，伍六一還是叮囑道：「你好好打，這次可是有團長親自觀摩，說不定打得好了，還能給你們一些獎勵」
「獎勵？我需要那東西嗎？」洛緣不解。
「如果是嘉獎呢，算上你必定拿到的優秀新兵，這可是兩個嘉獎」，伍六一氣不打一處來，憑什麼這批新兵射擊有嘉獎，而他那時候就沒有。
「真的有？」
「真的，團長早就放出風聲了，要不然這段時間訓練你們瞄準幹什麼」。
「行吧，那就好好打」，洛緣丟掉菸頭，瞥了眼【結緣】面板，顯得信心十足。
【宿主：洛緣】
【戰鬥力：8（15）】（括號內為神力再催狀態）
【天賦：鍾靈毓秀（紫）】
【特性：神力再催（戰損青春破落版）（臨時）】
【技能：建築學（殘），計算機使用（殘），軍事技巧（綠）】
【背包（8*8）：指定穿梭卡*1】
【評價：有點戰鬥力，但不多，用來填戰線的好兄弟，你就是『用兵如泥』中的那塊泥，某種意義上依舊毫無價值】
雖然現在用的是81，而非95，但洛緣依舊有信心。
我可是有外掛的男人.jpg
「那麼許三多呢，不在七連？」，洛緣詢問，對於這個大弟子以及本世界的主角，洛緣還是有點關心的。
「許三多？」
「我真搞不懂你們為什麼總是關心他」，伍六一一提起這個名字就感覺腦袋快炸了：「你是，班長也是，真不知道他有什麼好」。
誰讓他是主角來著。
洛緣也理解，現實世界許三多這麼笨頭笨腦沒點特長的人，不是去餵豬，就是下炊事班了，而後兩年直接遣返，哪有人費勁心思去提升他啊。
「就打聽一下，如果是機密，那咱也不問」。
「什麼機密，許三多配不上」伍六一還是回答道：「去了紅三連，具體什麼班不知道，不過以他的實力，應該是去了尖刀班」。
不是草原五班嗎？
洛緣沒問出口。
如果沒去草原五班，那許三多不是少了認識團長的機緣？
「怎麼，替許三多感到委屈？」
「哪有，問一下而已，好歹教了兩個月」
洛緣知曉，這是許三多比原著實力提升太多了。
不過按照許三多性格以及他以後的實力來看，他應該還會去老A。
那麼，我以後的路呢。
洛緣眼神透露著迷茫。
是去特種兵，還是按照正統軍官的路線來走。
從入伍那一刻起，班長是這麼說的，
在鋼七連這六年，七連也是這麼教他的。
想不明白就想不明白吧，
伍六一嘿嘿一笑。
「有點想不通了吧」
「慢慢想～」
高成拍著肩膀道：「這是我爸送給我的臨別贈言，我想不明白也做不來，現在送給你了」。
談論完畢的兩人，終於注意到了一旁無精打采的史今。
「幹啥啊，睡著了這」。
伍六一想著既然評價了自己，那把班長也給評一評唄。
他還不知道自家班長在連長心裡的具體評價呢。
「他啊？」
見伍六一確認，
高成說道：「我怕他。」
「啊？」伍六一不解。
「我怕對不起他」
「他是看多想多做多，卻什麼也不說啊」
高成舉著煙，說出了近段時間一直擔心的一件事：「現在部隊年年精簡裁軍，我就怕對他不住。
「所以不管用盡什麼花招，我也要把我們的史今班長留住」，高成說的擲地有聲。
史今呆住了，順便回神：「說我呢」。
「沒說你，」
高成白了一眼，順勢坐下說道：「怎麼樣，對我們這一批要接收的新兵有什麼意見」。
「沒意見，都是好兵胚子」，優中選優，哪能有意見。
「不過……我還是……」史今有些難為情。
喲，史班長也有請我辦事的時候啊，高成高興壞了：「有什麼事兒你說，別吞吞吐吐的，我辦，我肯定辦」。
史今圖窮匕見：「我還是想要一個兵」。
「誰，你家親戚」，高成幸災樂禍，眼神透露著『你這傢伙也有今天』的笑意。
「啥玩意兒，怎麼可能」史今笑道。
「不是，你家親戚我真要，但是有一點，各項考核必須達標」，高成是樂意走這個後門的。
「那個……那個」，
見連長這麼熱情幫忙，
想起某人近段時間的成績，
史今壯著膽子開口了：「許三多，我要他」。
「許三多啊～」，高成確實7猶豫不決。
伍六一也捉摸不定，因為許三多確實進步很大，甚至能和那些尖子一較高下。
可許三多的缺陷實在太大了。
特別是伍六一，作為一個屋檐下的班長，他深有感觸。
許三多他沒有前進的欲望，這是死穴，他沒有自我驅動力。
這也是高成在某天晚上和五班兩位骨幹聊天后才知道的。
而五班那兩位，就是伍六一和洛緣。
…………………………
某天深夜，
高成吩咐通訊員將伍六一以及洛緣叫至房間。
他想和他們聊一聊許三多為何改變這麼大的事情，
如果這種方法能夠具有普適性，
那麼激發全連的訓練積極性也是一件好事。
「報告！」
「進！」
下一秒，穿著老頭衫大短褲的兩人走進房間。
「連長，找我們啥事啊」，伍六一率先開口。
高成指著一旁的床鋪。
伍六一倒是不客氣，拉著洛緣直接坐下。
在高成怒視中，伍六一搜刮著桌上的煙盒，點燃一根後，順勢遞給一旁的洛緣。
洛緣也毫不客氣，抽出一根點燃。
「看看，看看，這就是你帶的兵，還沒下連呢就抽上了」
「怎麼了，我的兵想怎麼帶就怎麼帶」。
洛緣毫不猶豫站在了班長這一邊：「連長，你們抽菸我干坐在這裡也不是那麼回事啊，況且房間這么小，都是二手菸，」
「反正都是毒害祖國未來的花朵，還不如直接抽一手煙算了」。
「喲，沒想到還有這一手，伍六一，這是你教的？」
高成看著洛緣大大咧咧的樣子，滿眼都是喜愛。
部隊連長喜歡什麼樣的兵，就是洛緣這種，有本事，腦筋比較多，該活潑活潑，該嚴肅嚴肅，有底線，但是在底線之上可以玩出花來的兵。
不過這種兵可遇不可求，
這不，
這一批就讓他看到了兩個，
其中一個是洛緣，另外一個則是一半一半，甘小寧和成才。
幾人調笑了一會兒，活躍了氛圍，更是讓洛緣知曉了不少七連曾經發生的事情。
片刻，高成終於進入主題。
「我想和你們談談許三多的事情」。
「許三多？」
洛緣兩人面面相覷，這呆瓜能有什麼事兒。
伍六一腦海中想的，是許三多會不會不聲不響給他捅了個大簍子。
畢竟有句老話，老實人一般不惹事，但一犯錯，就是天大的事情。
而洛緣想的，則是蝴蝶效應，會不會許三多的老家提前炸了。
但這也不對啊，
高成還沒當副營長呢，
難道是其他人去指揮爆炸了？
洛緣腦洞大開。
伍六一連忙將煙熄滅：「連長，許三多犯啥錯了？」
見班長如此，洛緣也不好意思抽下去，把煙熄滅後丟進菸灰缸。
高成只感覺好笑：「你們想多了，就憑許三多那個忍氣吞聲的性格，能犯什麼大錯。」
「那許三多……？」
「我就是想問問，許三多改變那麼大，你們這兩班幹部究竟對他做了什麼，如果有效且具備普適性，是否可以推廣到全連」
「哦這樣啊，」
伍六一鬆了口氣，拍了拍一旁洛緣的肩膀：「班副，你和連長說說，這畢竟是你的工作」。
「行吧」
洛緣在高成疑惑的眼神中，將一切娓娓道來。
片刻。
高成做出總結：「所以，許三多根本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想著能跟在史今身後，所以才讓我看到他的表現」
「許三多就想讓我要他！」
洛緣點頭：「對，連長，這麼說也沒錯」。
「行吧，他既然那麼想，我就看看他的表現」，高成揮揮手讓兩人離去。
正如高成一直以來所堅定的，無論什麼樣的兵，他都會去發現他的長處。
雖然許三多入伍之初行法國軍禮，讓高成一直對其有所偏見，
不過既然他能為了史今而改變，那麼高成就能就能繼續觀察，等待其蛻變。
但是這一等，就是一個月。
高成發現，許三多確實蛻變了，但距離徹底改變，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讓高成尤為難受。
…………………………
「這個許三多，不是我不想要，而是他的問題太大」。
高成在在史今疑惑的眼神中，說出了他不想要許三多的原因：「許三多這個人，他的內心太空，就跟一個空的水壺一樣，一但有人往他裡面塞了點什麼，他就會成天粘著你，你看看那個洛緣，被他粘成什麼樣了？」
「有嗎？」
伍六一驚訝，怎麼還有他那個班副的事情。
「怎麼沒有，在我看來，成才和洛緣也有問題，洛緣的問題更大」，
高成評價了既然在場幾人，他也不介意說說對於那兩個新兵的看法：「這個成才啊，簡單複雜化，他以為別人不知道他的想法，可咱們三個沒人不知道他想什麼或者要什麼，」
「他是望月猴，屬於蹲在樹上瞪著月亮，整天琢磨怎麼上去的主」
「但他沒明白一點，想上月亮，得先落了地，一點一點早火箭，才能把自己送上去」
「成才是望月猴，那個洛緣就是無足鳥」
「沒錯，他確實是這一批新兵中最優秀的，也是綜合實力最強的」
「但他沒有把我們看做是自己人」
伍六一急了，他反駁道：「怎麼可能，洛緣和所有人的關係都處理的很好，也就成才和他鬧得有點僵，但洛緣從來沒針對過成才」。
「這才是我擔心的」，高成說道：「如果他能夠和成才作對，那就說明他眼裡至少有成才，可是你看看，所有人都跟他很好，說明所有人都沒走到他心裡過，他沒把連隊當做可以依靠的地方，所有人，包括你我」。
高成熄滅了煙：「成才我等他認清現實後下來，至於洛緣，我等他飛累了，想找個窩休息的時候，我會讓他知道，窩一直在那，只不過他一直再飛而已」。
「連長，許三多呢？」史今道。
「唉～」
高成腦袋疼：「你不能要許三多，你知道我在說些什麼」。
「可是……」，史今還想爭取一下。
「別可是了！」高成語氣沖了不少：「沒時間了！如果不是考慮到連隊情緒，我都想把成才和洛緣全都塞你班」。
「欸，成才我可不要啊」，伍六一得了便宜還賣乖。
「滾一邊去」，高成罵道，接著問史今：「營部評價一個班長的標準是什麼？」
史今不情不願：「一個班的一切」
「你知道啊，我還以為你忘了呢，別人都行，但是那個許三多，如果你還有時間，給就給了，但是現在正是衝擊班成績的時候，他會拖死你的」。
高成不想再多說些什麼，直接吩咐伍六一，檢查本子，把許三多的名字刪掉，他要避免任何一切拖累史今的可能性。
時間過得很快，
那天辦公室內的爭吵好像從未發生。
連長高成依舊滿訓練場亂逛，順便觀察新兵，只是在看到許三多的時候透露出些許煩躁。
史今依舊如故，
而伍六一，
對許三多冷漠了不少，不過他倒是關心起了洛緣，時不時抽空找洛緣談心。
洛緣一個穿越者，心理年齡和伍六一相當的人，怎麼可能好好聊天，不是吹拉彈唱，就是趁機偷懶。
不過長時間的談心還是讓洛緣知曉了不少秘而不宣的情報。
比如下連時間，各班人員去處，以及最重要的下連前要進行實彈射擊。
人還是那些人，地點還是那些地點。
洛緣頂替了不知道哪裡的龍套角色，和甘小寧，白鐵軍一起去了史今所在的三班。
「什麼時候實彈射擊啊？」
「下周，」
看著滿不在乎的洛緣，伍六一還是叮囑道：「你好好打，這次可是有團長親自觀摩，說不定打得好了，還能給你們一些獎勵」
「獎勵？我需要那東西嗎？」洛緣不解。
「如果是嘉獎呢，算上你必定拿到的優秀新兵，這可是兩個嘉獎」，伍六一氣不打一處來，憑什麼這批新兵射擊有嘉獎，而他那時候就沒有。
「真的有？」
「真的，團長早就放出風聲了，要不然這段時間訓練你們瞄準幹什麼」。
「行吧，那就好好打」，洛緣丟掉菸頭，瞥了眼【結緣】面板，顯得信心十足。
【宿主：洛緣】
【戰鬥力：8（15）】（括號內為神力再催狀態）
【天賦：鍾靈毓秀（紫）】
【特性：神力再催（戰損青春破落版）（臨時）】
【技能：建築學（殘），計算機使用（殘），軍事技巧（綠）】
【背包（8*8）：指定穿梭卡*1】
【評價：有點戰鬥力，但不多，用來填戰線的好兄弟，你就是『用兵如泥』中的那塊泥，某種意義上依舊毫無價值】
雖然現在用的是81，而非95，但洛緣依舊有信心。
我可是有外掛的男人.jpg
「那麼許三多呢，不在七連？」，洛緣詢問，對於這個大弟子以及本世界的主角，洛緣還是有點關心的。
「許三多？」
「我真搞不懂你們為什麼總是關心他」，伍六一一提起這個名字就感覺腦袋快炸了：「你是，班長也是，真不知道他有什麼好」。
誰讓他是主角來著。
洛緣也理解，現實世界許三多這麼笨頭笨腦沒點特長的人，不是去餵豬，就是下炊事班了，而後兩年直接遣返，哪有人費勁心思去提升他啊。
「就打聽一下，如果是機密，那咱也不問」。
「什麼機密，許三多配不上」伍六一還是回答道：「去了紅三連，具體什麼班不知道，不過以他的實力，應該是去了尖刀班」。
不是草原五班嗎？
洛緣沒問出口。
如果沒去草原五班，那許三多不是少了認識團長的機緣？
「怎麼，替許三多感到委屈？」
「哪有，問一下而已，好歹教了兩個月」
洛緣知曉，這是許三多比原著實力提升太多了。
不過按照許三多性格以及他以後的實力來看，他應該還會去老A。
那麼，我以後的路呢。
洛緣眼神透露著迷茫。
是去特種兵，還是按照正統軍官的路線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