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提早蛻變的許三多
「許三多，你知道上級領導如何看一位班長骨幹是否優秀」。
「不……不知道」
洛緣解釋道：「除了骨幹自己的各項成績之外，還有班級成員的各項成績」
「所以成績不好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還會拖累班長他們」
「三多，班長他第六年了，如果不是想接著留在部隊，你認為他為什麼下士轉中士」
「而且，班長他所處的連隊是步兵連，這種連隊的競爭異常殘酷，高級士官的名額非常少，幾乎都是班長，技師，司務長」
洛緣勸道：「許三多，如果班長在新兵期間不能證明自己有培養士兵和帶領士兵的領導能力，中士就是他的軍旅生涯終點」
「你想讓班長帶著遺憾離開部隊嗎？」
「……不想……」
許三多沒抬頭，他還是不明白。
洛緣心裡清楚，這是因為伍六一在他心中並沒有那麼重要。
看來，得祭出那個人了。
「三多，還記得史今排長是哪個連隊的嗎？」
「知道」許三多微微抬頭。
果真如此。
洛緣瞭然，說道：「可是以你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跟著史今排長走，連長是不會要你的」。
「那，那怎麼辦」
「很簡單，加練，然後使勁兒表現你的長處，讓連長看到你的變化」
「俺沒長處，俺啥也干不好」
「不，有一點你肯定能幹好」
洛緣搭著他的肩膀說道：「你的記憶力比我們所有人都要強」。
「記憶力？」許三多不解，這玩意兒有用？
「沒錯，部隊也是需要學習知識的，以後如果有知識大賽，你直接上就行了」。
「這樣就能跟著排長走了嗎？」許三多滿懷希望。
「有點可能」洛緣可不敢保證。
「哦」許三多眼中的光迅速黯淡。
「所以啊三多，你要變強，你要一直拼到所有看不起你的人都得仰望你，那個時候，不僅僅是排長，我們所有人都要依靠你」
「俺……俺不行的洛緣」
許三多很沒有底氣的說道，但只要想一想那個將來，他還是很開心的咧到了耳後根。
「不許三多，你不能說不行，既然要改變，那就從現在開始」
洛緣雙手搭肩，彎下腰看著他的眼神：「許三多，跟我說你可以」
「俺……俺真的不行」
「別廢話許三多，說出來你可以！」
「俺…俺可以」
「氣太弱了，喊出來！」
「俺可以！！」
「想跟著排長嗎，想幫助班長嗎，再吼大聲點！！！」
「俺行！！！」
「再大聲點，讓全連都聽到！你可以，你不是龜兒子，你是許！三！多！」
「俺不是龜兒子——！！」
「俺是許三多————！！！」
操場另一端，
突如其來的嘶吼聲驚到了眾人。
三排場地，白鐵軍指著洛緣兩人的身影道：「欸你們看，那不是二排滴明星人物嗎？他們在那裡幹什麼，不會是偷懶吧」
甘小寧道：「想什麼呢，你笨不代表他們也笨，明顯帶著加練呢，那個洛緣看到沒有，班副～」
「唉～」
白鐵軍嘆氣道：「你說人和人的差距怎麼那麼大呢，人家打架都當上班副了，咱們這群好好孩子就不行」
「實力強啊，」甘小寧佩服道：「新兵龍虎榜洛緣這傢伙就沒掉出前三，你要有這實力，班副位置也是你的」。
「算了算了，我老白就好好當大頭兵吧，班副愛誰當誰當，老白就沒那個命嘍」
高成瞧了眼之後，接著該幹嘛就幹嘛。
他打心眼裡還是瞧不起許三多，在他看來，許三多被拎出去單練那是應該的。
都是吊車尾了還沒心沒肺，整天咧著個大嘴在那傻笑，高成看到就煩。
「怎麼樣，吼之後是不是心裡好多了」，洛緣說道。
許三多感激道：「是好多了，謝謝你班副」。
「你都叫我班副了，幫你就是我的責任」。
說完，洛緣神情嚴肅了許多：「三多，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麼改變就從今天開始，以後的日子，我們會很累，甚至比現在還累，你能堅持住嗎？三多」
「我能！」
許三多傻憨憨的臉上多了些許堅定：「班副，俺是從農村出來的，俺不怕累」
「只要俺不是龜兒子，只要俺能幫上班長，只要俺可以跟在你和排長後頭，俺就不怕累！」
「好！許三多！記著你說的話！」
洛緣嚴肅道：「現在開始，立正！」
「？」
「沒聽明白嗎，我說現在開始！你已經沒有休息時間了許三多，你不靈活，基礎也很差，從今往後的每分每秒都要用來練習，明白嗎許三多！」
「明白了！下命令吧班副！」
「立正！向右轉！」
「……」
「身體挺直！腿繃緊了！難怪你搖搖晃晃軟綿綿的，給我用勁！」
從今往後，
在洛緣帶領下，許三多的變化讓人大為震撼。
他和洛緣每天都比其餘人早起一小時，
略微收拾內務後，便前往連隊門前鍛鍊體能和訓練軍姿。
所有休息時間，
只要是個人看到許三多，便看見他捧著本書在那看。
有時是三大條令，有時是軍事書籍。
有人蛐蛐許三多和洛緣這是沒事找事，所有人都在休息，憑什麼你們要當這條鲶魚。
理所當然，這位新兵下場不太好，
有段時間兩人的屁股後面多了個充滿怨念的身影，
不過看在認錯態度良好，
這新兵之後再也沒有出現，並且沉默寡言了許多。
時間緩緩流逝，日月輪轉，升起又落下。
軍事訓練不再是枯燥乏味的軍姿，反而變得多樣化，訓練任務也逐漸加重。
槍械維護保養，
單雙槓，
四百米障礙等等。
多樣化的訓練讓新兵們快速脫胎換骨，
直至成為一名完整的軍人。
而許三多的變化才是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
兩個月沒關注，
曾經懦弱，內向，幹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的三呆子，
竟然可以和全連最優秀的那批人爭鋒了。
就連成才，現在也不得不直視許三多，雖然還是時不時稱呼其為三呆子，
但話語中再也沒了揶揄，
而是成為友人之間的暱稱。
「三呆子，不賴啊」
看著從單槓上躍下的許三多，成才由衷為其感到高興。
要知道在以前，成才可是最為擔心許三多，生怕下連後因為那副懦弱的樣子，被安排去養豬場養豬。
在有志於長期留在部隊的成才看來，那可不是什麼好去處。
不過現在看來，有著這一身本事，許三多去任何一個連隊都能過得很好。
許三多興高采烈，咧著個大嘴眉飛色舞：「這多虧了我們班副，要不是他，我現在還做不到呢」。
30個單槓一，
許三多剛才的成績，可以稱之為優秀。
良好的成績撐起了許三多的自信，
而沉溺於這種感覺的許三多，
為了得到更多誇獎，
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埋頭苦練。
「洛緣啊～」
成才臉色微變，對於這個一直壓在自己頭上的男人，心中著實複雜。
既有慚愧，又有佩服，同時夾雜著不甘。
當初打架事件過後，
回過神的成才誠懇的向洛緣道歉。
畢竟他只是自私，有點唯我，又不是腦癱。
然而當成才以為洛緣會狠狠辱罵，甚至來上一拳的時候，
沒想到對方表情淡淡，只回了一句：「行吧，我接受你的道歉」。
這就完了？
這就結束了？
事後發展出乎成才意料，他的確沒受到報復。
似乎洛緣把他當做了一位路人，除了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之外，
洛緣的確沒把他當做一回事兒。
憤怒有，不甘也有，
但那又能如何呢，
錯的畢竟是成才自己，
在外人看來，
洛緣大人不記小人過，已經很心胸開闊了。
成才不是沒想過改善，
但他那些拉近關係的小技巧，在洛緣面前沒什麼用，
所以兩人的關係一直尷尬到現在。
「不提他了，三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一直僵著呢，洛緣看我不順眼，我也不想搭理他」。
在成才刻意引導下，許三多果然不再談起洛緣。
另一邊，
把紅三連連長打發走，
高成摟著不明所以的史今道：「看到沒有，紅三連連長到我這邊來走後門來了」
「說啥也要給我一盒中華」
迎著史今疑惑的目光，高成解釋道：「要兵，當然要好兵了」。
「你說這煙誰能抽的起」
「咱們辛辛苦苦這三月圖啥啊，不就圖知根知底弄班尖子斃得他們滿地找牙嗎」
計劃得逞的高成拍著史今的肩膀，眉飛色舞的分享喜悅：「你說這紅三連怎麼想的呢……」。
結果扭頭就看到一道不滿的目光。
紅三連連長，何洪濤就站在不遠處。
高成連忙收起得意洋洋的姿態，順便提醒還想說些什麼的史今。
「你那個建議很不錯，來辦公室聊吧」。
史今不解，但隨著連長的身影看到不遠處的指導員後，也低著頭跟在連長身後，隨之走進辦公室。
「唉～」
指導員何洪濤沒辦法講些什麼，一切都是光明正大的陽謀，他也沒辦法。
辦公室內，
伍六一抓耳撓腮。
新兵下連的日期即將到來，
但還是有一批新兵人選把握不住去向，
伍六一正為這件事情頭疼呢。
典型的就是他那兩個老鄉。
一個成才，他看不上眼，但連長就是想要，
一個許三多，他和連長都看不上，但偏偏史今跟瘋了魔似的，非得要他。
唉～
頭疼。
這時，高成和史今推門而入。
「哎呀，幹什麼沉思呢？」高成洗著手問道。
史今拿過一塊抹布，
擦著籃球湊到伍六一面前，看看他到底挑了哪些人才。
伍六一想回答的，第一個就是成才。
「連長，這成才……」
「等一下！」
這等機密，還是關起門來自己人談論比較好。
高成關上門，扔過兩瓶水說道：「繼續吧」。
接過礦泉水，伍六一接著表達自己的想法：「這成才，新兵連表現確實不錯，也少有人能比得上他，但我總覺得，這個人假」。
「假？」
高成看了眼資料：「就這個？」
「對！」
「哦，我知道他，說話有口音的那個」。
高成和史今一同坐在了對面。
伍六一接著解釋：「成才這個人，我只要一看他，他就知道我在看他，總感覺這小子精頭精腦，不真實」
「他確實表現好，但我感覺這種表現是做給咱們看的，不是出於他真心」。
高成嗤笑一聲，關於成才是日常表現漸漸在腦海里浮現：「這小子對誰都客氣啊，凡事爭強好鬥的狠，他不是一直和那個誰比拼的厲害嗎，就是你們班裡那個誰」。
「洛緣」，伍六一驕傲道。
「沒錯，就是洛緣」，
高成說道：「你說咱們七連最怕的是什麼？」
伍六一回答的理所當然：「最怕的是不爭嘛」
「對嘍」，高成說道：「他和洛緣一起到連隊後，那日子你就瞧好吧，沒一天能夠安靜的，就連你這個伍班副，說不定也會卷進去」。
「除非你不要洛緣」。
伍六一嘿嘿一笑，回答的一語雙關：「要嘛，這肯定得要」。
「你們這就內定了？」
史今不解中帶著點擔憂。
不過另外兩人並沒有看到這點。
高成點菸，而後從伍六一手中拿過筆記本。
這上面一個個名字都是精挑細選，從百多好新兵中挑出來的，
這些都是連隊的未來啊。
看著這些尖子，
高成豪情萬丈，
看我不把你們這群跳得最歡的連隊，一個個拍下去。
702團最強的連隊只有一支，也只能有一隻耳，那就是七連！
伍六一看連長評價的那麼準確，便掏出煙，也想讓他評價評價自己。
「不說不說不說，」
高成隨手把本子給了史今，都是老人了，也都有自己的尊嚴，評價好了不切實際，評價差了傷和氣，還是不評為好。
史今看著名單，找著自己想要的那個名字。
另一邊的伍六一鍥而不捨，終於讓連長說出了對他的看法。
「你呢，寧折不彎，我喜歡」
「這誰剛來部隊吧，都是別樣的世界，一無所有」
「所以這每個人的自尊心都變得很強」
「可是你太要強，這凡事都要求成功，搞不好會失敗的呀」
「不……不知道」
洛緣解釋道：「除了骨幹自己的各項成績之外，還有班級成員的各項成績」
「所以成績不好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還會拖累班長他們」
「三多，班長他第六年了，如果不是想接著留在部隊，你認為他為什麼下士轉中士」
「而且，班長他所處的連隊是步兵連，這種連隊的競爭異常殘酷，高級士官的名額非常少，幾乎都是班長，技師，司務長」
洛緣勸道：「許三多，如果班長在新兵期間不能證明自己有培養士兵和帶領士兵的領導能力，中士就是他的軍旅生涯終點」
「你想讓班長帶著遺憾離開部隊嗎？」
「……不想……」
許三多沒抬頭，他還是不明白。
洛緣心裡清楚，這是因為伍六一在他心中並沒有那麼重要。
看來，得祭出那個人了。
「三多，還記得史今排長是哪個連隊的嗎？」
「知道」許三多微微抬頭。
果真如此。
洛緣瞭然，說道：「可是以你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跟著史今排長走，連長是不會要你的」。
「那，那怎麼辦」
「很簡單，加練，然後使勁兒表現你的長處，讓連長看到你的變化」
「俺沒長處，俺啥也干不好」
「不，有一點你肯定能幹好」
洛緣搭著他的肩膀說道：「你的記憶力比我們所有人都要強」。
「記憶力？」許三多不解，這玩意兒有用？
「沒錯，部隊也是需要學習知識的，以後如果有知識大賽，你直接上就行了」。
「這樣就能跟著排長走了嗎？」許三多滿懷希望。
「有點可能」洛緣可不敢保證。
「哦」許三多眼中的光迅速黯淡。
「所以啊三多，你要變強，你要一直拼到所有看不起你的人都得仰望你，那個時候，不僅僅是排長，我們所有人都要依靠你」
「俺……俺不行的洛緣」
許三多很沒有底氣的說道，但只要想一想那個將來，他還是很開心的咧到了耳後根。
「不許三多，你不能說不行，既然要改變，那就從現在開始」
洛緣雙手搭肩，彎下腰看著他的眼神：「許三多，跟我說你可以」
「俺……俺真的不行」
「別廢話許三多，說出來你可以！」
「俺…俺可以」
「氣太弱了，喊出來！」
「俺可以！！」
「想跟著排長嗎，想幫助班長嗎，再吼大聲點！！！」
「俺行！！！」
「再大聲點，讓全連都聽到！你可以，你不是龜兒子，你是許！三！多！」
「俺不是龜兒子——！！」
「俺是許三多————！！！」
操場另一端，
突如其來的嘶吼聲驚到了眾人。
三排場地，白鐵軍指著洛緣兩人的身影道：「欸你們看，那不是二排滴明星人物嗎？他們在那裡幹什麼，不會是偷懶吧」
甘小寧道：「想什麼呢，你笨不代表他們也笨，明顯帶著加練呢，那個洛緣看到沒有，班副～」
「唉～」
白鐵軍嘆氣道：「你說人和人的差距怎麼那麼大呢，人家打架都當上班副了，咱們這群好好孩子就不行」
「實力強啊，」甘小寧佩服道：「新兵龍虎榜洛緣這傢伙就沒掉出前三，你要有這實力，班副位置也是你的」。
「算了算了，我老白就好好當大頭兵吧，班副愛誰當誰當，老白就沒那個命嘍」
高成瞧了眼之後，接著該幹嘛就幹嘛。
他打心眼裡還是瞧不起許三多，在他看來，許三多被拎出去單練那是應該的。
都是吊車尾了還沒心沒肺，整天咧著個大嘴在那傻笑，高成看到就煩。
「怎麼樣，吼之後是不是心裡好多了」，洛緣說道。
許三多感激道：「是好多了，謝謝你班副」。
「你都叫我班副了，幫你就是我的責任」。
說完，洛緣神情嚴肅了許多：「三多，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麼改變就從今天開始，以後的日子，我們會很累，甚至比現在還累，你能堅持住嗎？三多」
「我能！」
許三多傻憨憨的臉上多了些許堅定：「班副，俺是從農村出來的，俺不怕累」
「只要俺不是龜兒子，只要俺能幫上班長，只要俺可以跟在你和排長後頭，俺就不怕累！」
「好！許三多！記著你說的話！」
洛緣嚴肅道：「現在開始，立正！」
「？」
「沒聽明白嗎，我說現在開始！你已經沒有休息時間了許三多，你不靈活，基礎也很差，從今往後的每分每秒都要用來練習，明白嗎許三多！」
「明白了！下命令吧班副！」
「立正！向右轉！」
「……」
「身體挺直！腿繃緊了！難怪你搖搖晃晃軟綿綿的，給我用勁！」
從今往後，
在洛緣帶領下，許三多的變化讓人大為震撼。
他和洛緣每天都比其餘人早起一小時，
略微收拾內務後，便前往連隊門前鍛鍊體能和訓練軍姿。
所有休息時間，
只要是個人看到許三多，便看見他捧著本書在那看。
有時是三大條令，有時是軍事書籍。
有人蛐蛐許三多和洛緣這是沒事找事，所有人都在休息，憑什麼你們要當這條鲶魚。
理所當然，這位新兵下場不太好，
有段時間兩人的屁股後面多了個充滿怨念的身影，
不過看在認錯態度良好，
這新兵之後再也沒有出現，並且沉默寡言了許多。
時間緩緩流逝，日月輪轉，升起又落下。
軍事訓練不再是枯燥乏味的軍姿，反而變得多樣化，訓練任務也逐漸加重。
槍械維護保養，
單雙槓，
四百米障礙等等。
多樣化的訓練讓新兵們快速脫胎換骨，
直至成為一名完整的軍人。
而許三多的變化才是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
兩個月沒關注，
曾經懦弱，內向，幹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的三呆子，
竟然可以和全連最優秀的那批人爭鋒了。
就連成才，現在也不得不直視許三多，雖然還是時不時稱呼其為三呆子，
但話語中再也沒了揶揄，
而是成為友人之間的暱稱。
「三呆子，不賴啊」
看著從單槓上躍下的許三多，成才由衷為其感到高興。
要知道在以前，成才可是最為擔心許三多，生怕下連後因為那副懦弱的樣子，被安排去養豬場養豬。
在有志於長期留在部隊的成才看來，那可不是什麼好去處。
不過現在看來，有著這一身本事，許三多去任何一個連隊都能過得很好。
許三多興高采烈，咧著個大嘴眉飛色舞：「這多虧了我們班副，要不是他，我現在還做不到呢」。
30個單槓一，
許三多剛才的成績，可以稱之為優秀。
良好的成績撐起了許三多的自信，
而沉溺於這種感覺的許三多，
為了得到更多誇獎，
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埋頭苦練。
「洛緣啊～」
成才臉色微變，對於這個一直壓在自己頭上的男人，心中著實複雜。
既有慚愧，又有佩服，同時夾雜著不甘。
當初打架事件過後，
回過神的成才誠懇的向洛緣道歉。
畢竟他只是自私，有點唯我，又不是腦癱。
然而當成才以為洛緣會狠狠辱罵，甚至來上一拳的時候，
沒想到對方表情淡淡，只回了一句：「行吧，我接受你的道歉」。
這就完了？
這就結束了？
事後發展出乎成才意料，他的確沒受到報復。
似乎洛緣把他當做了一位路人，除了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之外，
洛緣的確沒把他當做一回事兒。
憤怒有，不甘也有，
但那又能如何呢，
錯的畢竟是成才自己，
在外人看來，
洛緣大人不記小人過，已經很心胸開闊了。
成才不是沒想過改善，
但他那些拉近關係的小技巧，在洛緣面前沒什麼用，
所以兩人的關係一直尷尬到現在。
「不提他了，三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一直僵著呢，洛緣看我不順眼，我也不想搭理他」。
在成才刻意引導下，許三多果然不再談起洛緣。
另一邊，
把紅三連連長打發走，
高成摟著不明所以的史今道：「看到沒有，紅三連連長到我這邊來走後門來了」
「說啥也要給我一盒中華」
迎著史今疑惑的目光，高成解釋道：「要兵，當然要好兵了」。
「你說這煙誰能抽的起」
「咱們辛辛苦苦這三月圖啥啊，不就圖知根知底弄班尖子斃得他們滿地找牙嗎」
計劃得逞的高成拍著史今的肩膀，眉飛色舞的分享喜悅：「你說這紅三連怎麼想的呢……」。
結果扭頭就看到一道不滿的目光。
紅三連連長，何洪濤就站在不遠處。
高成連忙收起得意洋洋的姿態，順便提醒還想說些什麼的史今。
「你那個建議很不錯，來辦公室聊吧」。
史今不解，但隨著連長的身影看到不遠處的指導員後，也低著頭跟在連長身後，隨之走進辦公室。
「唉～」
指導員何洪濤沒辦法講些什麼，一切都是光明正大的陽謀，他也沒辦法。
辦公室內，
伍六一抓耳撓腮。
新兵下連的日期即將到來，
但還是有一批新兵人選把握不住去向，
伍六一正為這件事情頭疼呢。
典型的就是他那兩個老鄉。
一個成才，他看不上眼，但連長就是想要，
一個許三多，他和連長都看不上，但偏偏史今跟瘋了魔似的，非得要他。
唉～
頭疼。
這時，高成和史今推門而入。
「哎呀，幹什麼沉思呢？」高成洗著手問道。
史今拿過一塊抹布，
擦著籃球湊到伍六一面前，看看他到底挑了哪些人才。
伍六一想回答的，第一個就是成才。
「連長，這成才……」
「等一下！」
這等機密，還是關起門來自己人談論比較好。
高成關上門，扔過兩瓶水說道：「繼續吧」。
接過礦泉水，伍六一接著表達自己的想法：「這成才，新兵連表現確實不錯，也少有人能比得上他，但我總覺得，這個人假」。
「假？」
高成看了眼資料：「就這個？」
「對！」
「哦，我知道他，說話有口音的那個」。
高成和史今一同坐在了對面。
伍六一接著解釋：「成才這個人，我只要一看他，他就知道我在看他，總感覺這小子精頭精腦，不真實」
「他確實表現好，但我感覺這種表現是做給咱們看的，不是出於他真心」。
高成嗤笑一聲，關於成才是日常表現漸漸在腦海里浮現：「這小子對誰都客氣啊，凡事爭強好鬥的狠，他不是一直和那個誰比拼的厲害嗎，就是你們班裡那個誰」。
「洛緣」，伍六一驕傲道。
「沒錯，就是洛緣」，
高成說道：「你說咱們七連最怕的是什麼？」
伍六一回答的理所當然：「最怕的是不爭嘛」
「對嘍」，高成說道：「他和洛緣一起到連隊後，那日子你就瞧好吧，沒一天能夠安靜的，就連你這個伍班副，說不定也會卷進去」。
「除非你不要洛緣」。
伍六一嘿嘿一笑，回答的一語雙關：「要嘛，這肯定得要」。
「你們這就內定了？」
史今不解中帶著點擔憂。
不過另外兩人並沒有看到這點。
高成點菸，而後從伍六一手中拿過筆記本。
這上面一個個名字都是精挑細選，從百多好新兵中挑出來的，
這些都是連隊的未來啊。
看著這些尖子，
高成豪情萬丈，
看我不把你們這群跳得最歡的連隊，一個個拍下去。
702團最強的連隊只有一支，也只能有一隻耳，那就是七連！
伍六一看連長評價的那麼準確，便掏出煙，也想讓他評價評價自己。
「不說不說不說，」
高成隨手把本子給了史今，都是老人了，也都有自己的尊嚴，評價好了不切實際，評價差了傷和氣，還是不評為好。
史今看著名單，找著自己想要的那個名字。
另一邊的伍六一鍥而不捨，終於讓連長說出了對他的看法。
「你呢，寧折不彎，我喜歡」
「這誰剛來部隊吧，都是別樣的世界，一無所有」
「所以這每個人的自尊心都變得很強」
「可是你太要強，這凡事都要求成功，搞不好會失敗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