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忽悠，接著忽悠
「還愣著幹什麼，跟上！」
不等其餘骨幹反應，史今直接對著剩下的新兵們下達命令。
這一晚，有人對美好的軍營生活直接幻滅。
這一晚，有人反而確定了自己為之一生奮鬥的目標。
同樣在這一晚，有人想要仇恨，卻不知去恨誰，
也有人放下計較，只想拋棄一切呼呼大睡。
無論怎麼說，洛緣還是食言了，因為直到第二天天空微亮，五班還是沒有等來伍六一的犒賞。
不過五班很大度，他們表示並不在意。
五圈鴨子步，誰走誰知道。
飢餓什麼的，完全不會出現在腦海中，
粘著枕頭就睡，直至天亮。
況且，五班的新兵們心裡清楚，這完全怨不得洛緣。
誰知曉二排會出這麼一個shacha，竟然做出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經過幾周訓練，二排打架風波漸漸平息。
所有人都回到了應有的生活軌道上，除了五班。
別人訓練他訓練，別人休息他還在訓練。
不僅僅是因為高成尚未透出放過五班的意思，
實在是五班某些人的成績太差，拖了五班全員後腿，
導致伍六一沒有臉面開口去向老連長要回休息時間。
要不然，只要伍六一開口求情，高成難道還能不給嗎。
不過史今曾經想去求情，被伍六一硬生生拽了回來。
「七連的兵不幹這事兒，七連想要什麼，只會憑藉實力去拿回來，不會去等，不會去求！」
「他們還不是七連的兵呢」
「我的兵就是七連的兵，他們只要在我手底下一天，他們就是七連的兵！」
「……你確定？」
「除了那個許三多！」
伍六一蹲地抱頭，神情痛苦不已：「你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啊，他是怎麼生存下來的」。
史今安慰道：「咱們有咱們的活法，他也有他的活法」。
「但是他的活法不對」伍六一爭辯道。
「所以我才拜託你把他糾正過來」，史今說道：「我可是答應他爹，給許三多帶出個人樣的，你好好教啊」。
伍六一怒了：「你瞎答應人什麼玩意兒」。
史今微笑道：「就算我不答應人，作為班長的你難道就不教了？」
「這不一樣！」
「沒什麼不一樣，這就是作為骨幹的責任，以前你是班副，不用思考這麼多，但現在你是班長了，以後也會是班長，不能一味使用打壓，也不能動不動就發泄脾氣，要多鼓勵，多講解，這才是一位班長該幹的事情」
伍六一不解：「你說那麼多幹什麼」。
史今搖搖頭沒解釋，接著說道：「我這是在教你，沒看出來嗎，伍班副」。
「滾蛋，我回去了，不過我會試一試」。
伍六一起身，在史今的目送下回到了訓練場。
史今嘆氣，隨手整理起了周邊的訓練用品，
伍六一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的，
或者說，是下意識拒絕了。
史今年齡太大了，各項身體素質都在下滑。
如果是史今身處後勤單位，或者一個稍微普通一點點連隊，那麼憑藉綜合實力以及和單位領導的關係，四期名額必定是史今的。
可這是鋼七連，702的一把尖刀。
尖刀是不允許有鏽蝕的。
很殘酷，但也是現實。
所以近段時間，高成不斷尋找機會想讓史今做出成績，為的就是想讓上級領導看到史今的表現。
這次帶新兵是，未來的幾場演習也是。
高成對史今有信心，他一定會完美無缺的完成任務
然而高成算漏了史今過強的責任感，也算漏了許三多。
今天訓練的是停止間轉法。
跟班在班長的帶領下迅速來到預定場地，展開練習。
今天太陽格外的好，徐徐吹來的風也很舒適，讓人有一種懶洋洋的感覺。
如果是在學校，這一定是一個很不錯的日子，可以好好睡個午覺。
然而，這裡是訓練場，
老兵不時響起的呵斥，以及奇奇怪怪的訓練方法讓新兵們痛苦難言。
「全班都有！」
「向排頭看齊！」
伍六一下達命令。
急促而有力的小碎步響起。
「全班都有，流水作業，向右～轉！」。
前面很順利，但許三多身體晃了晃。
想起史今的話，伍六一緊緊皺眉，而後忍著火氣，輕聲說道：「許三多，身體繃直了，這樣才不會晃」。
「是，班長」
深吸一口氣，伍六一接著下達命令：「流水作業，向左～轉！」
「啪」洛緣很完美，收腿有聲。
「啪，啪，啪」
後面的新兵們同樣完美，身姿挺拔，動作乾脆有力。
然後，許三多又晃了晃。
看著伍六一怒氣沖沖的身影在眼前一閃而過，洛緣仿佛聽到了對方腦袋中，理智的弦崩斷的聲音。
「許三多！！」
伍六一站在許三多面前和他對視，大呵道：「我有沒有和你說過全身用力，雙腿繃直，我有沒有讓你背過隊列條令！」
「報…報告，班長您講過」，許三多眼神躲閃，根本不敢與其對視。
但這副懦弱的樣子讓伍六一怒火更盛。
「許三多，看著我」伍六一壓抑著怒火道。
「班長？」
「看著我許三多！」
許三多不理解，但還是服從命令，緩緩抬起頭。
慫蛋，弱氣，孬種，毫無威脅。
伍六一難以置信，這種人竟然會在自己手底下。
「許三多，你來部隊多久了」
「三…三個星期了班長」，許三多完全不習慣看著別人的眼睛對話，說話聲音比平常更顫抖，更沒底氣。
「三個星期，都快一個月了許三多，你還這鳥樣？」
伍六一不理解，都說什麼樣的班長帶出什麼樣的兵，那為何在他身上就不靈驗呢。
這麼久的時間，許三多難道就沒在自己身上得到一絲鐵血的氣韻？
看著在自己直視下漸漸轉移目光的許三多，伍六一後悔了。
如果傳出去這是他帶的兵，自己這一輩子的名聲必然毀於一旦。
「班長俺錯了，俺啥都做不好」。
抱著最後一絲耐心，伍六一勸道：「許三多，我當兵這麼些年，五公里越野我跑了五千公里才跑了第二，你難道就想這麼混下去？繼續當你的龜兒子？」
不知道這段話戳中了許三多心中哪個點。
只見他大聲回應：「報告班長，俺不想！」
「不想？那就認真訓練，看看你剛才轉的什麼樣子」
「可是班長，俺笨」
「笨就多練，菜鳥先飛的道理不懂嗎」，見史今教的方法有用，伍六一更加佩服班長了。
整理一下帽子，伍六一再次下達命令：「洛緣出列！」
「是！」
知道即將發生什麼，洛緣深感無奈。
「洛班副，我記得早在最初，我就把許三多交給你了，是不是這樣」
「報告是！」
我就知道，洛緣心中默念，自己教不好就甩鍋，哪有這樣當班長的。
「很好，兩周了，你就把許三多教成這副模樣？」
「報告班長，我的錯，以後一定加班加點訓練！」，洛緣答應了。
「行，那就去吧，把許三多領走，我看你也不用參與訓練了」。
伍六一目的達成。
在他看來，洛緣的的確確不用參與隊列訓練，基礎動作都達標了，那還訓練他幹什麼。
話說回來，洛緣的班副任命是入伍兩周後下來的。
這下子，洛緣再也不是口頭班副，而是的的確確有這個權利和名號了。
和他一起的還有成才等人。
沒辦法，成才實在太過優秀，訓練上一直緊緊咬著洛緣尾巴。
任誰都能看出他的目的是什麼，就是想雪恥。
結果兩人你追我趕，遙遙領先連隊其餘新兵。
不過兩位連主官對於這種競爭喜聞樂見，又不是搞小動作，光明正大的競爭哪位連主官不喜歡，他們巴不得這種氛圍蔓延至全連，都給我捲起來。
卷出的成績越好，得到的表揚和獎勵也就越多。
哦，對了，其實參與競爭的還有一排三班。
然而三班新兵的資質實在太平庸了，雖然成績好於其餘新兵，但落後頭上那兩位實在太多了。
現實差距讓王班長放棄了在新兵個人成績上一較高低，轉而在班級綜合成績上下了苦功夫。
結果沒想到還真讓王班長做成了，目前新兵連訓練成績最好的班級就是三班。
這更讓王班長下定決心，我單個人比不過你，要玩就玩多人的。
另一邊，洛緣把許三多帶到一處相對偏僻的小地方。
「三多啊，你訓練的時候在想些什麼？」，招呼著三多坐在地上，洛緣問道。
來的時候正好是休息時間，所以洛緣不怕有人關注這裡。
「洛班副，俺是不是惹班長生氣了？」，許三多不傻，相反，記憶力超群的他有時候比許多人聰明。
然而在家庭教育以及周圍環境的影響下，許三多逐漸養成了懦弱內向的性格，用以保護自己，
逐漸的，許三多失去了表達自己意見的能力。
這也是為何原劇中，有人對一但對許三多表達友好，許三多就會緊緊抓著不想放手的原因。
史今是這樣，草原五班也是這樣，就連從小欺負到大的成才更是如此。
洛緣太知道怎麼處理許三多這樣的人。
青春期孤僻小男生嘛，只要有一道光照進自己的世界，就會想著一直抓著它，等光熄滅之後，又會蹲在自己的世界中，
但他們從來沒有想著走出自己的世界。
所以在外人看來，這種人真的很奇怪。
洛緣中二的時候也是如此，滿腦子都是黑暗魔王，全世界都在針對我的想法。
要不是被鐵拳修正後轉變為抽象，洛緣指不定是什麼高冷樣子。
「你當然錯了」，洛緣沒好氣道：「因為你，咱們班長這段時間都沒好臉色，還記得三班嗎？」
「記得，就是那個說要和我們一直拼到下連隊的三班」，許三多記憶還是沒得說的。
洛緣笑了：「得虧你沒忘，你難道沒發現，自大連隊公布訓練成績開始，三班的總成績就一直壓著全連打」
「三多啊，我再厲害也只有一個人，更別提我身後還有成才在一直追趕，你說說，你的成績不好，導致我們班落後了多少排名」。
「我……」，許三多低頭不語，但是氣勢更加消沉了。
「三多，我不是在怪你，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有人身體基礎好，所以進步比較快，有人基礎差，所以進步沒那麼明顯，你說說，你屬於哪一種」。
「啊……」
「笨，有什麼不敢承認的，你就是後一種」。
包括我自己，洛緣默默想道。
體能成績不是一蹴而就的，那為何洛緣能夠名列前茅，當然是有外掛啊。
只要洛緣不放棄，【神力再催戰損青春版】就能一直為其提供體力。
當然也有後遺症，就是洛緣吃得比別人多，用來補充身體消耗的能量。
不過外掛只能作用於耐力項目，
爆發力，如短跑之類的科目就不行了。
而這一類，
就是成才賴以追趕洛緣的科目。
洛緣繼續說道：「你看你的身體，瘦不拉幾的模樣，訓練怎麼會好」。
「所以……」
「所以以後就多吃多練，爭取成為一顆打不垮，壓不爛的小鋼豆」。
「我…我明白了，可是這都需要時間啊」，許三多還是很聰明的，但是短時間怎麼可能超越三班。
「笨，當然需要時間啊，所以我們要找一些短期能出成績的項目讓班長對你產生改觀」
「班長好歹是七連出來的優秀人才，我聽說團里七連一直摁著六連打，結果班長出來帶新兵後反被六連給超了，你說班長心裡氣不氣」
「都怪俺」
「還有啊，領著你入伍的史今排長是七連的班長，咱們連長更是七連連長，你說，因為你一個，讓這麼多人都跟著丟人，晦氣不晦氣」。
「……」
許三多已經被說得抬不起頭了。
「所以，你努力變強，才能幫助他們找回面子」。
洛緣圖窮匕見。
這麼說吧，他這番話在軍營之外根本忽悠不了人，就連部隊內，能聽這番話的也少之又少。
很幸運，他面前就站著這麼一個。
不等其餘骨幹反應，史今直接對著剩下的新兵們下達命令。
這一晚，有人對美好的軍營生活直接幻滅。
這一晚，有人反而確定了自己為之一生奮鬥的目標。
同樣在這一晚，有人想要仇恨，卻不知去恨誰，
也有人放下計較，只想拋棄一切呼呼大睡。
無論怎麼說，洛緣還是食言了，因為直到第二天天空微亮，五班還是沒有等來伍六一的犒賞。
不過五班很大度，他們表示並不在意。
五圈鴨子步，誰走誰知道。
飢餓什麼的，完全不會出現在腦海中，
粘著枕頭就睡，直至天亮。
況且，五班的新兵們心裡清楚，這完全怨不得洛緣。
誰知曉二排會出這麼一個shacha，竟然做出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經過幾周訓練，二排打架風波漸漸平息。
所有人都回到了應有的生活軌道上，除了五班。
別人訓練他訓練，別人休息他還在訓練。
不僅僅是因為高成尚未透出放過五班的意思，
實在是五班某些人的成績太差，拖了五班全員後腿，
導致伍六一沒有臉面開口去向老連長要回休息時間。
要不然，只要伍六一開口求情，高成難道還能不給嗎。
不過史今曾經想去求情，被伍六一硬生生拽了回來。
「七連的兵不幹這事兒，七連想要什麼，只會憑藉實力去拿回來，不會去等，不會去求！」
「他們還不是七連的兵呢」
「我的兵就是七連的兵，他們只要在我手底下一天，他們就是七連的兵！」
「……你確定？」
「除了那個許三多！」
伍六一蹲地抱頭，神情痛苦不已：「你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啊，他是怎麼生存下來的」。
史今安慰道：「咱們有咱們的活法，他也有他的活法」。
「但是他的活法不對」伍六一爭辯道。
「所以我才拜託你把他糾正過來」，史今說道：「我可是答應他爹，給許三多帶出個人樣的，你好好教啊」。
伍六一怒了：「你瞎答應人什麼玩意兒」。
史今微笑道：「就算我不答應人，作為班長的你難道就不教了？」
「這不一樣！」
「沒什麼不一樣，這就是作為骨幹的責任，以前你是班副，不用思考這麼多，但現在你是班長了，以後也會是班長，不能一味使用打壓，也不能動不動就發泄脾氣，要多鼓勵，多講解，這才是一位班長該幹的事情」
伍六一不解：「你說那麼多幹什麼」。
史今搖搖頭沒解釋，接著說道：「我這是在教你，沒看出來嗎，伍班副」。
「滾蛋，我回去了，不過我會試一試」。
伍六一起身，在史今的目送下回到了訓練場。
史今嘆氣，隨手整理起了周邊的訓練用品，
伍六一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的，
或者說，是下意識拒絕了。
史今年齡太大了，各項身體素質都在下滑。
如果是史今身處後勤單位，或者一個稍微普通一點點連隊，那麼憑藉綜合實力以及和單位領導的關係，四期名額必定是史今的。
可這是鋼七連，702的一把尖刀。
尖刀是不允許有鏽蝕的。
很殘酷，但也是現實。
所以近段時間，高成不斷尋找機會想讓史今做出成績，為的就是想讓上級領導看到史今的表現。
這次帶新兵是，未來的幾場演習也是。
高成對史今有信心，他一定會完美無缺的完成任務
然而高成算漏了史今過強的責任感，也算漏了許三多。
今天訓練的是停止間轉法。
跟班在班長的帶領下迅速來到預定場地，展開練習。
今天太陽格外的好，徐徐吹來的風也很舒適，讓人有一種懶洋洋的感覺。
如果是在學校，這一定是一個很不錯的日子，可以好好睡個午覺。
然而，這裡是訓練場，
老兵不時響起的呵斥，以及奇奇怪怪的訓練方法讓新兵們痛苦難言。
「全班都有！」
「向排頭看齊！」
伍六一下達命令。
急促而有力的小碎步響起。
「全班都有，流水作業，向右～轉！」。
前面很順利，但許三多身體晃了晃。
想起史今的話，伍六一緊緊皺眉，而後忍著火氣，輕聲說道：「許三多，身體繃直了，這樣才不會晃」。
「是，班長」
深吸一口氣，伍六一接著下達命令：「流水作業，向左～轉！」
「啪」洛緣很完美，收腿有聲。
「啪，啪，啪」
後面的新兵們同樣完美，身姿挺拔，動作乾脆有力。
然後，許三多又晃了晃。
看著伍六一怒氣沖沖的身影在眼前一閃而過，洛緣仿佛聽到了對方腦袋中，理智的弦崩斷的聲音。
「許三多！！」
伍六一站在許三多面前和他對視，大呵道：「我有沒有和你說過全身用力，雙腿繃直，我有沒有讓你背過隊列條令！」
「報…報告，班長您講過」，許三多眼神躲閃，根本不敢與其對視。
但這副懦弱的樣子讓伍六一怒火更盛。
「許三多，看著我」伍六一壓抑著怒火道。
「班長？」
「看著我許三多！」
許三多不理解，但還是服從命令，緩緩抬起頭。
慫蛋，弱氣，孬種，毫無威脅。
伍六一難以置信，這種人竟然會在自己手底下。
「許三多，你來部隊多久了」
「三…三個星期了班長」，許三多完全不習慣看著別人的眼睛對話，說話聲音比平常更顫抖，更沒底氣。
「三個星期，都快一個月了許三多，你還這鳥樣？」
伍六一不理解，都說什麼樣的班長帶出什麼樣的兵，那為何在他身上就不靈驗呢。
這麼久的時間，許三多難道就沒在自己身上得到一絲鐵血的氣韻？
看著在自己直視下漸漸轉移目光的許三多，伍六一後悔了。
如果傳出去這是他帶的兵，自己這一輩子的名聲必然毀於一旦。
「班長俺錯了，俺啥都做不好」。
抱著最後一絲耐心，伍六一勸道：「許三多，我當兵這麼些年，五公里越野我跑了五千公里才跑了第二，你難道就想這麼混下去？繼續當你的龜兒子？」
不知道這段話戳中了許三多心中哪個點。
只見他大聲回應：「報告班長，俺不想！」
「不想？那就認真訓練，看看你剛才轉的什麼樣子」
「可是班長，俺笨」
「笨就多練，菜鳥先飛的道理不懂嗎」，見史今教的方法有用，伍六一更加佩服班長了。
整理一下帽子，伍六一再次下達命令：「洛緣出列！」
「是！」
知道即將發生什麼，洛緣深感無奈。
「洛班副，我記得早在最初，我就把許三多交給你了，是不是這樣」
「報告是！」
我就知道，洛緣心中默念，自己教不好就甩鍋，哪有這樣當班長的。
「很好，兩周了，你就把許三多教成這副模樣？」
「報告班長，我的錯，以後一定加班加點訓練！」，洛緣答應了。
「行，那就去吧，把許三多領走，我看你也不用參與訓練了」。
伍六一目的達成。
在他看來，洛緣的的確確不用參與隊列訓練，基礎動作都達標了，那還訓練他幹什麼。
話說回來，洛緣的班副任命是入伍兩周後下來的。
這下子，洛緣再也不是口頭班副，而是的的確確有這個權利和名號了。
和他一起的還有成才等人。
沒辦法，成才實在太過優秀，訓練上一直緊緊咬著洛緣尾巴。
任誰都能看出他的目的是什麼，就是想雪恥。
結果兩人你追我趕，遙遙領先連隊其餘新兵。
不過兩位連主官對於這種競爭喜聞樂見，又不是搞小動作，光明正大的競爭哪位連主官不喜歡，他們巴不得這種氛圍蔓延至全連，都給我捲起來。
卷出的成績越好，得到的表揚和獎勵也就越多。
哦，對了，其實參與競爭的還有一排三班。
然而三班新兵的資質實在太平庸了，雖然成績好於其餘新兵，但落後頭上那兩位實在太多了。
現實差距讓王班長放棄了在新兵個人成績上一較高低，轉而在班級綜合成績上下了苦功夫。
結果沒想到還真讓王班長做成了，目前新兵連訓練成績最好的班級就是三班。
這更讓王班長下定決心，我單個人比不過你，要玩就玩多人的。
另一邊，洛緣把許三多帶到一處相對偏僻的小地方。
「三多啊，你訓練的時候在想些什麼？」，招呼著三多坐在地上，洛緣問道。
來的時候正好是休息時間，所以洛緣不怕有人關注這裡。
「洛班副，俺是不是惹班長生氣了？」，許三多不傻，相反，記憶力超群的他有時候比許多人聰明。
然而在家庭教育以及周圍環境的影響下，許三多逐漸養成了懦弱內向的性格，用以保護自己，
逐漸的，許三多失去了表達自己意見的能力。
這也是為何原劇中，有人對一但對許三多表達友好，許三多就會緊緊抓著不想放手的原因。
史今是這樣，草原五班也是這樣，就連從小欺負到大的成才更是如此。
洛緣太知道怎麼處理許三多這樣的人。
青春期孤僻小男生嘛，只要有一道光照進自己的世界，就會想著一直抓著它，等光熄滅之後，又會蹲在自己的世界中，
但他們從來沒有想著走出自己的世界。
所以在外人看來，這種人真的很奇怪。
洛緣中二的時候也是如此，滿腦子都是黑暗魔王，全世界都在針對我的想法。
要不是被鐵拳修正後轉變為抽象，洛緣指不定是什麼高冷樣子。
「你當然錯了」，洛緣沒好氣道：「因為你，咱們班長這段時間都沒好臉色，還記得三班嗎？」
「記得，就是那個說要和我們一直拼到下連隊的三班」，許三多記憶還是沒得說的。
洛緣笑了：「得虧你沒忘，你難道沒發現，自大連隊公布訓練成績開始，三班的總成績就一直壓著全連打」
「三多啊，我再厲害也只有一個人，更別提我身後還有成才在一直追趕，你說說，你的成績不好，導致我們班落後了多少排名」。
「我……」，許三多低頭不語，但是氣勢更加消沉了。
「三多，我不是在怪你，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有人身體基礎好，所以進步比較快，有人基礎差，所以進步沒那麼明顯，你說說，你屬於哪一種」。
「啊……」
「笨，有什麼不敢承認的，你就是後一種」。
包括我自己，洛緣默默想道。
體能成績不是一蹴而就的，那為何洛緣能夠名列前茅，當然是有外掛啊。
只要洛緣不放棄，【神力再催戰損青春版】就能一直為其提供體力。
當然也有後遺症，就是洛緣吃得比別人多，用來補充身體消耗的能量。
不過外掛只能作用於耐力項目，
爆發力，如短跑之類的科目就不行了。
而這一類，
就是成才賴以追趕洛緣的科目。
洛緣繼續說道：「你看你的身體，瘦不拉幾的模樣，訓練怎麼會好」。
「所以……」
「所以以後就多吃多練，爭取成為一顆打不垮，壓不爛的小鋼豆」。
「我…我明白了，可是這都需要時間啊」，許三多還是很聰明的，但是短時間怎麼可能超越三班。
「笨，當然需要時間啊，所以我們要找一些短期能出成績的項目讓班長對你產生改觀」
「班長好歹是七連出來的優秀人才，我聽說團里七連一直摁著六連打，結果班長出來帶新兵後反被六連給超了，你說班長心裡氣不氣」
「都怪俺」
「還有啊，領著你入伍的史今排長是七連的班長，咱們連長更是七連連長，你說，因為你一個，讓這麼多人都跟著丟人，晦氣不晦氣」。
「……」
許三多已經被說得抬不起頭了。
「所以，你努力變強，才能幫助他們找回面子」。
洛緣圖窮匕見。
這麼說吧，他這番話在軍營之外根本忽悠不了人，就連部隊內，能聽這番話的也少之又少。
很幸運，他面前就站著這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