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鴨子步
「反正你們就等著吧，班長他絕不會讓咱們餓著的」。
見洛緣說的那麼信誓旦旦，同志們半信半疑。
畢竟現在這時間，食堂說不定都收拾完畢了，誰做飯給俺們吃。
洛緣一副你們愛信不信的樣子。
他這麼胸有成竹其實是有原因的。
新兵訓練還沒一個月呢，班長們不會過於殘酷。
如果這件事放兩月之後，
那就自認倒霉，
別說一晚上，一整天都餓著吧。
更何況他們還套著一層勝利者的buff，
伍六一不會虧待他們的。
房門外熙熙攘攘，
原來是用餐完畢的新兵們歸來了。
「聲音不要太吵，把自己那攤內務整理一下，看看你們被子疊的什麼玩意兒」，骨幹們吩咐完畢後，便前去開會，只留下一位看起來很年輕的士官盯著眾人。
「三呆子！」
許三多回頭張望，見來者是成才後，笑得很是開心：「成才！你怎麼過來了」。
「我怎麼不能過來…」，成才先是調戲了一把許三多，而後才說出原因：「我和你不是老鄉嗎，所以我們班那群戰友委託我過來打探打探」
「不過三呆子你很勇猛啊，晚上那時候我都不敢確認是你」。
「沒那回事兒，都是我拖後腿了」許三多習慣性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不過那揚起的嘴角，誰都能看出許三多其實心情十分不錯。
「哎呀，誰問你這個了」，
成才下意識呼了一下對方的後腦勺。
這動作看得許三多的戰友們，包括洛緣，眉頭緊皺。
不過看許三多沒太大反應，還有點樂在其中，所以洛緣等人只得低頭繼續寫檢討。
「三呆子，下午到底咋回事，伍六一班長咋罰你們的」
面對成才刨根問底的詢問，許三多有些為難。
就算他再缺心眼，也懂得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
但成才畢竟是老鄉，
而且還是一同長大的夥伴，
許三多腦袋徹底成漿糊了。
見許三多不言不語，成才有些急了，他在自己班內誇下海口，稱許三多是他老鄉，只要自己出馬，消息什麼的還不手到擒來，而且還是一手的。
結果怎麼在三呆子這邊出差了。
「三呆子，你和我啥關係，趕緊說一下」。
「好了許三多，閉嘴吧」，
見許三多即將扛不住青梅竹馬的懇求，洛緣立刻出聲制止。
許三多鬆了口氣，
只要洛緣出馬，自己就不用出賣朋友了。
雙方都是許三多認為的好朋友，他實在不想得罪任何一方。
「你是？」
成才皺眉，打探個消息而已，怎麼一波三折的。
這時，
排房內其他新兵也注意到了這邊。
有人擔憂會出事，正猶豫著是否向班長匯報，而更多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等著看一場好戲。
「洛緣，班長不在的時候，五班我說話」，洛緣臉傲然的看著成才。
縱觀全劇，成才其實不壞，社會上比成才自私自利的人多了去了，但是放在702團這麼一個大環境中，成才的所作所為就有點顯眼了。
成才看著五班全員理所當然的樣子，心裡深受刺激。
這個叫做洛緣的傢伙到底幹了什麼，才讓所有人都服他。
成才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洛緣是吧，你誤會了，我和三呆子是老鄉」，成才勾住許三多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我過來就是聯絡聯絡感情，沒別的」。
「聯絡感情沒問題，我們歡迎」洛緣說道：「但是你別動手動腳的，我們許三多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成才的笑臉僵住了。
「還有，你聯絡感情就好，問我們班的事情幹什麼，你能和我一樣做六班的主嗎？」
見氣氛僵硬，許三多趕緊解釋道：「洛緣，成才他…他沒欺負我，我們打小就是這麼玩的」。
打小？
五班新兵更不待見成才了，這是逗傻子玩兒呢。
好吧，許三多入伍以來的表現確實比較缺心眼，但許三多再怎麼說也是五班的人，就算發小這麼欺負也不行。
哪有人打招呼是往後腦勺上呼的。
看許三多那習以為常的樣子，五班有理由認為，許三多就是被成才打傻的。
「你什麼意思」，成才收回手。
洛緣還是那副淡然的模樣：「我沒別的意思，還是那句話，交流感情可以，但別欺負人」。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欺負人了，我和許三多是老鄉，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關你屁事」。
「三呆子你撒開」，成才撇開了許三多想要拉住他的手，站起來繼續說道：「我們都是下榕樹出來的，就連你班長也是我們一個村的，論關係，我們和伍六一班長都比你近！你一個爹媽都沒有的孤兒在這顯擺什麼！」
「握草！！！」
五班全體躍起怒視成才，
就連許三多也鬆開了緊緊拉著成才的手：「你在說什麼成才，趕緊道歉」。
此時排房內掉落針可聞。
已經有新兵見勢不妙，趕緊溜出排房找班長。
至於之前留下看護的那位，
早就按耐不住，不知躲哪抽菸去了。
成才其實非常懊悔，但是話已出口，想咽回去已經來不及了。
還好許三多話給的及時，面對氣勢洶洶的五班成員，成才準備借坡下驢，把這一關給混過去。
但是，
洛緣怎會給你這個機會。
你都罵我孤兒了，不讓你得到應有下場，當我是好好先生呢。
在成才開口之前，
洛緣慢慢站起，一步一步走到對方面前，開口說道：「首先，我並沒有阻止你和許三多交流感情，」
面對洛緣平靜至極的眼神，成才竟然感受到了一絲恐懼。
「其次，我再說一遍，交流感情可以，別參與我們班的家務事，」
成才想開口，但洛緣接著說道，完全不給成才道歉的機會。
「最後，在這個世界上，我的確是個孤兒，但這不是你侮辱我的理由」
話落，下勾拳。
成才捂著腹部倒地。
在情緒的加持下，【神力再催戰損青春版】給予了洛緣巨大的加成，成才竟無一合之力。
掃了眼遠方躊躇不前，不知是否該上前援助的六班新兵，洛緣看著地上痛苦掙扎的成才嘲諷道：「看來關係處得不怎麼樣嘛，都這樣了還沒人過來幫你」。
洛緣一開始對成才其實沒意見。
但你都蹲在我頭拉屎了，我揍你一頓不過分吧。
成才掙扎著起身，怒視眼前這個眼神略帶嘲諷的男人。
他心裡清楚，此事過後，結交朋友，當上副班長的計劃全都落空了。
不，還有得救，只要打倒他，只要勝過面前這個男人，只要讓班長看到自己的表現，一切還有得救。
成才怒吼：「你玩什麼偷襲，有本事正大光明來一場！！！」
「來一場什麼！」威嚴中透露著怒意的聲音傳來。
眾人回頭，原來是高成帶著指導員以及一眾班長骨幹沖入排房。
看著針鋒相對的洛緣和成才，以及周圍圍觀的新兵們，高成瞬間理解了情況。
「來吧，全排集合，過道面對面兩列」。
片刻，
二排全員面對面站在過道上，絲毫不敢有其餘動作。
而面無表情的洛緣以及滿臉不服的成才站在連長面前。
「說說吧，你們為什麼打起來」，高成笑著問道。
成才搶先回答：「報告連長，我和五班的許三多是老鄉，就想拉拉關係，洛緣不允許，然後我們就打起來了，還有就是，他偷襲，要不然我不會倒下」。
「哦～」高成若有所思，扭頭接著問洛緣：「你呢，有什麼想說的」。
「沒有連長，大致是這樣」洛緣回答。
「說」高成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成才罵我是孤兒」。
話音剛落，成才的心跳就漏了一拍。
而眾人面前的高成，徹底失去了臉上的笑意。
二排所有成員都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好！」
「很好！」
看著眼前的二排新兵以及他們身後的骨幹，高成怒不可遏：「你們二排真是讓我感到驚喜啊」。
「這兩個新兵，一個入伍沒兩天參與打架兩次」
「另一個，在明知道戰友身世有問題的情況下，還出言侮辱對方家人！！」。
「他們班長呢！給我站出來！」
「到！！」*2
伍六一和六班長從高成身後站出。
「看看，這就是你們帶的兵」，
罵到一半，
高成突然想起某件事情：「史今？史今呢？」
「到，連長」史今愁眉苦臉來到高成面前。
他能不苦嗎，
啥事沒幹，天降橫禍。
這一晚二排的屁股都露到全連面前去了。
「史今，你們二排今晚誰看家」
「是四班長」史今臉更苦了。
「哦，四班長，那四班人呢」
高成環視一周，確實沒發現四班長的人影。
確定之後，高成人都氣笑了。
難怪會出事，原來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啊。
「還不快去找！」
一旁默默無言的指導員何紅濤發話了。
「不用去了，全連集合，老子今晚就要好好修理修理你們，殺雞儆猴」高成轉身氣沖沖離開排房。
「你們啊你們，好自為之吧」何紅濤恨鐵不成鋼，
他知道二排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高成的嫡系，
光七連出來的新兵骨幹就有兩人，
醜事接連發生，這不就是在高成臉上抹黑嗎。
兩位主官離去，伍六一咬牙切齒的看著罪魁禍首：「真不愧是我帶的兵，真能給我長臉」。
洛緣辯解道：「班長，真不能怪我，兩次都是別人欺負上門了，我們總不能不反擊吧」。
「是啊班長，真不能怪我們」
「洛緣他沒錯」
「班……班長，都是因為俺，您別怪洛緣和成才了」
伍六一一口怒氣上涌，氣得手指著新兵們：「有你們真是我的福氣，給我滾下去集合，回來再收拾你們！」
一路上，
伍六一恰好碰到死對頭王班長。
只見他賤兮兮的跟在伍六一身旁：「伍六一，聽說你們班又出事了，厲害啊，班裡出了只孫猴子，那不得鬧個天翻地覆」。
伍六一「切」了一聲：「你怎麼知道那是孫猴子而不是孫行者，不要忘了，你可是輸了一局」。
「呵呵，等你先過了這關再說吧」。
兩人針尖對麥芒，直至宿舍門前。
幾分鐘後，全連集合完畢。
高成站在台階上，
對著全連一頓輸出，
把全連上下噴了個狗血淋頭。
尤其講話後半段，著重輸出二排。
將二排的人員管理，作風品行，思想建設抨擊的一文不值。
洛緣因為身高站在了排頭，所以能將幾位二排骨幹的臉色一覽無餘。
他眼睜睜看著史今伍六一等人的臉色越來越黑，越來越黑直至面如黑炭。
情緒輸出完畢，接下來就該說說懲罰了。
高成說道：「從今天開始，二排停止一切娛樂活動，都給我抄寫條令條例，什麼時候深刻認識到錯誤了，什麼時候恢復休息時間。」
「對了，把那個周六周日也給我停了」。
台階下頓時哀嚎遍野。
「喊什麼！」
「都給我閉嘴，覺得懲罰太輕了是吧！」
在史今充滿壓迫力的呵斥下，二排方陣聲音漸歇。
高成板著臉說道：「我本來覺著，這個星期如果你們表現良好，可以放棄最後一項」
「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你們根本毫無悔改意識」
「覺得我這個連長過於嚴厲了是嗎？」
「我可以告訴你們，這就是軍營」
「這就是你們最少要待兩年的地方」
「別以為自詡新兵就可以讓我放鬆標準」
「新兵也是兵！」
高成見二排方陣再無異動之後，直接讓一排三排解散，
至於二排，站到熄燈為止。
等所有人上樓後，已經遏制不了不起的伍六一，立刻從隊列中走出。
「五班的，都給我滾出來」。
洛緣等人如同受驚兔子般竄出，在伍六一面前站成一排。
而後下一秒，
伍六一指了指面前的樓房：「去吧，鴨子步，一圈」。
「？！」
新兵們面面相覷，鴨子步？沒練過啊。
洛緣無言，直接在眾人面前蹲下，徑直朝著營房走去。
看著呆滯的眾人，伍六一大罵：「還看著幹什麼，跟上啊」
「是！」*7
見洛緣說的那麼信誓旦旦，同志們半信半疑。
畢竟現在這時間，食堂說不定都收拾完畢了，誰做飯給俺們吃。
洛緣一副你們愛信不信的樣子。
他這麼胸有成竹其實是有原因的。
新兵訓練還沒一個月呢，班長們不會過於殘酷。
如果這件事放兩月之後，
那就自認倒霉，
別說一晚上，一整天都餓著吧。
更何況他們還套著一層勝利者的buff，
伍六一不會虧待他們的。
房門外熙熙攘攘，
原來是用餐完畢的新兵們歸來了。
「聲音不要太吵，把自己那攤內務整理一下，看看你們被子疊的什麼玩意兒」，骨幹們吩咐完畢後，便前去開會，只留下一位看起來很年輕的士官盯著眾人。
「三呆子！」
許三多回頭張望，見來者是成才後，笑得很是開心：「成才！你怎麼過來了」。
「我怎麼不能過來…」，成才先是調戲了一把許三多，而後才說出原因：「我和你不是老鄉嗎，所以我們班那群戰友委託我過來打探打探」
「不過三呆子你很勇猛啊，晚上那時候我都不敢確認是你」。
「沒那回事兒，都是我拖後腿了」許三多習慣性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不過那揚起的嘴角，誰都能看出許三多其實心情十分不錯。
「哎呀，誰問你這個了」，
成才下意識呼了一下對方的後腦勺。
這動作看得許三多的戰友們，包括洛緣，眉頭緊皺。
不過看許三多沒太大反應，還有點樂在其中，所以洛緣等人只得低頭繼續寫檢討。
「三呆子，下午到底咋回事，伍六一班長咋罰你們的」
面對成才刨根問底的詢問，許三多有些為難。
就算他再缺心眼，也懂得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
但成才畢竟是老鄉，
而且還是一同長大的夥伴，
許三多腦袋徹底成漿糊了。
見許三多不言不語，成才有些急了，他在自己班內誇下海口，稱許三多是他老鄉，只要自己出馬，消息什麼的還不手到擒來，而且還是一手的。
結果怎麼在三呆子這邊出差了。
「三呆子，你和我啥關係，趕緊說一下」。
「好了許三多，閉嘴吧」，
見許三多即將扛不住青梅竹馬的懇求，洛緣立刻出聲制止。
許三多鬆了口氣，
只要洛緣出馬，自己就不用出賣朋友了。
雙方都是許三多認為的好朋友，他實在不想得罪任何一方。
「你是？」
成才皺眉，打探個消息而已，怎麼一波三折的。
這時，
排房內其他新兵也注意到了這邊。
有人擔憂會出事，正猶豫著是否向班長匯報，而更多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等著看一場好戲。
「洛緣，班長不在的時候，五班我說話」，洛緣臉傲然的看著成才。
縱觀全劇，成才其實不壞，社會上比成才自私自利的人多了去了，但是放在702團這麼一個大環境中，成才的所作所為就有點顯眼了。
成才看著五班全員理所當然的樣子，心裡深受刺激。
這個叫做洛緣的傢伙到底幹了什麼，才讓所有人都服他。
成才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洛緣是吧，你誤會了，我和三呆子是老鄉」，成才勾住許三多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我過來就是聯絡聯絡感情，沒別的」。
「聯絡感情沒問題，我們歡迎」洛緣說道：「但是你別動手動腳的，我們許三多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成才的笑臉僵住了。
「還有，你聯絡感情就好，問我們班的事情幹什麼，你能和我一樣做六班的主嗎？」
見氣氛僵硬，許三多趕緊解釋道：「洛緣，成才他…他沒欺負我，我們打小就是這麼玩的」。
打小？
五班新兵更不待見成才了，這是逗傻子玩兒呢。
好吧，許三多入伍以來的表現確實比較缺心眼，但許三多再怎麼說也是五班的人，就算發小這麼欺負也不行。
哪有人打招呼是往後腦勺上呼的。
看許三多那習以為常的樣子，五班有理由認為，許三多就是被成才打傻的。
「你什麼意思」，成才收回手。
洛緣還是那副淡然的模樣：「我沒別的意思，還是那句話，交流感情可以，但別欺負人」。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欺負人了，我和許三多是老鄉，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關你屁事」。
「三呆子你撒開」，成才撇開了許三多想要拉住他的手，站起來繼續說道：「我們都是下榕樹出來的，就連你班長也是我們一個村的，論關係，我們和伍六一班長都比你近！你一個爹媽都沒有的孤兒在這顯擺什麼！」
「握草！！！」
五班全體躍起怒視成才，
就連許三多也鬆開了緊緊拉著成才的手：「你在說什麼成才，趕緊道歉」。
此時排房內掉落針可聞。
已經有新兵見勢不妙，趕緊溜出排房找班長。
至於之前留下看護的那位，
早就按耐不住，不知躲哪抽菸去了。
成才其實非常懊悔，但是話已出口，想咽回去已經來不及了。
還好許三多話給的及時，面對氣勢洶洶的五班成員，成才準備借坡下驢，把這一關給混過去。
但是，
洛緣怎會給你這個機會。
你都罵我孤兒了，不讓你得到應有下場，當我是好好先生呢。
在成才開口之前，
洛緣慢慢站起，一步一步走到對方面前，開口說道：「首先，我並沒有阻止你和許三多交流感情，」
面對洛緣平靜至極的眼神，成才竟然感受到了一絲恐懼。
「其次，我再說一遍，交流感情可以，別參與我們班的家務事，」
成才想開口，但洛緣接著說道，完全不給成才道歉的機會。
「最後，在這個世界上，我的確是個孤兒，但這不是你侮辱我的理由」
話落，下勾拳。
成才捂著腹部倒地。
在情緒的加持下，【神力再催戰損青春版】給予了洛緣巨大的加成，成才竟無一合之力。
掃了眼遠方躊躇不前，不知是否該上前援助的六班新兵，洛緣看著地上痛苦掙扎的成才嘲諷道：「看來關係處得不怎麼樣嘛，都這樣了還沒人過來幫你」。
洛緣一開始對成才其實沒意見。
但你都蹲在我頭拉屎了，我揍你一頓不過分吧。
成才掙扎著起身，怒視眼前這個眼神略帶嘲諷的男人。
他心裡清楚，此事過後，結交朋友，當上副班長的計劃全都落空了。
不，還有得救，只要打倒他，只要勝過面前這個男人，只要讓班長看到自己的表現，一切還有得救。
成才怒吼：「你玩什麼偷襲，有本事正大光明來一場！！！」
「來一場什麼！」威嚴中透露著怒意的聲音傳來。
眾人回頭，原來是高成帶著指導員以及一眾班長骨幹沖入排房。
看著針鋒相對的洛緣和成才，以及周圍圍觀的新兵們，高成瞬間理解了情況。
「來吧，全排集合，過道面對面兩列」。
片刻，
二排全員面對面站在過道上，絲毫不敢有其餘動作。
而面無表情的洛緣以及滿臉不服的成才站在連長面前。
「說說吧，你們為什麼打起來」，高成笑著問道。
成才搶先回答：「報告連長，我和五班的許三多是老鄉，就想拉拉關係，洛緣不允許，然後我們就打起來了，還有就是，他偷襲，要不然我不會倒下」。
「哦～」高成若有所思，扭頭接著問洛緣：「你呢，有什麼想說的」。
「沒有連長，大致是這樣」洛緣回答。
「說」高成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成才罵我是孤兒」。
話音剛落，成才的心跳就漏了一拍。
而眾人面前的高成，徹底失去了臉上的笑意。
二排所有成員都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好！」
「很好！」
看著眼前的二排新兵以及他們身後的骨幹，高成怒不可遏：「你們二排真是讓我感到驚喜啊」。
「這兩個新兵，一個入伍沒兩天參與打架兩次」
「另一個，在明知道戰友身世有問題的情況下，還出言侮辱對方家人！！」。
「他們班長呢！給我站出來！」
「到！！」*2
伍六一和六班長從高成身後站出。
「看看，這就是你們帶的兵」，
罵到一半，
高成突然想起某件事情：「史今？史今呢？」
「到，連長」史今愁眉苦臉來到高成面前。
他能不苦嗎，
啥事沒幹，天降橫禍。
這一晚二排的屁股都露到全連面前去了。
「史今，你們二排今晚誰看家」
「是四班長」史今臉更苦了。
「哦，四班長，那四班人呢」
高成環視一周，確實沒發現四班長的人影。
確定之後，高成人都氣笑了。
難怪會出事，原來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啊。
「還不快去找！」
一旁默默無言的指導員何紅濤發話了。
「不用去了，全連集合，老子今晚就要好好修理修理你們，殺雞儆猴」高成轉身氣沖沖離開排房。
「你們啊你們，好自為之吧」何紅濤恨鐵不成鋼，
他知道二排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高成的嫡系，
光七連出來的新兵骨幹就有兩人，
醜事接連發生，這不就是在高成臉上抹黑嗎。
兩位主官離去，伍六一咬牙切齒的看著罪魁禍首：「真不愧是我帶的兵，真能給我長臉」。
洛緣辯解道：「班長，真不能怪我，兩次都是別人欺負上門了，我們總不能不反擊吧」。
「是啊班長，真不能怪我們」
「洛緣他沒錯」
「班……班長，都是因為俺，您別怪洛緣和成才了」
伍六一一口怒氣上涌，氣得手指著新兵們：「有你們真是我的福氣，給我滾下去集合，回來再收拾你們！」
一路上，
伍六一恰好碰到死對頭王班長。
只見他賤兮兮的跟在伍六一身旁：「伍六一，聽說你們班又出事了，厲害啊，班裡出了只孫猴子，那不得鬧個天翻地覆」。
伍六一「切」了一聲：「你怎麼知道那是孫猴子而不是孫行者，不要忘了，你可是輸了一局」。
「呵呵，等你先過了這關再說吧」。
兩人針尖對麥芒，直至宿舍門前。
幾分鐘後，全連集合完畢。
高成站在台階上，
對著全連一頓輸出，
把全連上下噴了個狗血淋頭。
尤其講話後半段，著重輸出二排。
將二排的人員管理，作風品行，思想建設抨擊的一文不值。
洛緣因為身高站在了排頭，所以能將幾位二排骨幹的臉色一覽無餘。
他眼睜睜看著史今伍六一等人的臉色越來越黑，越來越黑直至面如黑炭。
情緒輸出完畢，接下來就該說說懲罰了。
高成說道：「從今天開始，二排停止一切娛樂活動，都給我抄寫條令條例，什麼時候深刻認識到錯誤了，什麼時候恢復休息時間。」
「對了，把那個周六周日也給我停了」。
台階下頓時哀嚎遍野。
「喊什麼！」
「都給我閉嘴，覺得懲罰太輕了是吧！」
在史今充滿壓迫力的呵斥下，二排方陣聲音漸歇。
高成板著臉說道：「我本來覺著，這個星期如果你們表現良好，可以放棄最後一項」
「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你們根本毫無悔改意識」
「覺得我這個連長過於嚴厲了是嗎？」
「我可以告訴你們，這就是軍營」
「這就是你們最少要待兩年的地方」
「別以為自詡新兵就可以讓我放鬆標準」
「新兵也是兵！」
高成見二排方陣再無異動之後，直接讓一排三排解散，
至於二排，站到熄燈為止。
等所有人上樓後，已經遏制不了不起的伍六一，立刻從隊列中走出。
「五班的，都給我滾出來」。
洛緣等人如同受驚兔子般竄出，在伍六一面前站成一排。
而後下一秒，
伍六一指了指面前的樓房：「去吧，鴨子步，一圈」。
「？！」
新兵們面面相覷，鴨子步？沒練過啊。
洛緣無言，直接在眾人面前蹲下，徑直朝著營房走去。
看著呆滯的眾人，伍六一大罵：「還看著幹什麼，跟上啊」
「是！」*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