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糧站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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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誠自然是不清楚這些鄰里恩怨,但也不能看著眼前的小老頭被打。一把拉徐叔到身後,瞪視著悍婦慘不忍睹的臉。蕭峰等人見狀向孟誠身邊集中。悍婦知道自己也就是撒潑的能耐,真要動起手肯定吃虧,暫時偃旗息鼓。

  老徐,你認識這個當兵的?有人問道。

  老徐:江鶴小區的誰不認得,這可是我們小區第一個博士,小區大門橫幅掛了一整年。

  不少來自江鶴小區的災民,有的認出了孟誠,有的記起了這個名字。

  此時上演這齣「孟誠認叔」的戲碼,災民們既不好繼續罵人,又不能放棄保衛糧站,都愣在原地,宛若一片枯木樹林。在後方集結的300多戰士也不知道該不該衝進人群。

  孟誠說道:我是江城人,在場有不少長輩看著我長大,鄉里鄉親,孟誠不騙大夥,更不會害大夥。新居住地正在建設,沒飯吃,就幹不了活,晚一天完工,大夥就要在這多遭一天罪,你們說是不是!

  江鶴小區的災民開始有人聲援孟誠,但其他人還心存顧慮,意見不統一,眾人又化作一片枯木樹林

  這時,糧站裡面的人靠近柵欄,對外喊話:要我們信你,光憑一張嘴可不行,你得做點什麼!

  附近一共五個小區,每個小區推舉了10人進駐糧站,每天為大家發放大米。說話的是當時組織反抗的頭頭。

  謝營長看事情有轉機,大大咧咧的回答:要怎麼著,劃條道兒吧。

  那人把之前救濟站官員的事簡要說了一遍,提出了必須嚴懲狗官,才能開倉放糧。

  謝營長拉孟誠上車商量:這事我們管不了,別說不知道那人跑到哪去了,就是知道,我們憑什麼抓人,就憑這些刁民一面之詞嗎?要我說先假裝答應他們,把400人集合,再殺他們個出其不意,別看人多,真挨了揍,跑的快著呢。

  孟誠乜斜著眼睛,看得謝營長心裡發寒。他猛地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剛才那個矮個小老頭說過,孟誠的父親差點被打斷了腿。

  我認為此事最好先上報,這裡離水電站遠,離江城軍部近,我們試著聯繫軍部,實在不行我去跑一趟。

  謝營長想到孟誠跟肖督軍暗藏的關係也不再開口反駁,心想你又不怕得罪人。

  孟誠讓蕭峰嘗試用車載無線電聯繫軍部,軍部通信人員聽說是水電站派來的部隊,馬上上報情況,先是報給了江城駐軍第三師師長賀寒,賀師長覺得這支部隊不歸自己管轄,接著上報,最後孟誠竟然直接跟齊岳通上了話。孟誠把情況一五一十的匯報,齊岳大怒,按他的安排,全城最初布設了一百個救濟站,幾天下來,只剩下一半還能正常運轉。匯報都說是災民哄搶,無法維持秩序,只能關停,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幫畜生、蠢豬,齊岳恨不得把這些人都斃了。齊岳叫來副官,讓他查一下,是誰之前負責糧站的救濟站,又差人打聽到這個官員目前的位置。

  此刻一個滿肚肥腸的謝頂男人正光著身子趴在一張大床上,這是他給情人購置的房子,上一批撤離時,他因為捨不得藏在這裡的財產主動要求留下。他不止一個情人,不過局勢大亂,他也無力管顧其他女子,只不過借著職務之便,把住在糧站不遠處的另一個情人也接了過來。兩個女人正小心翼翼的給男人擦藥、推拿,男人身上有幾處淤青,正是暴動的災民毆打所致。整個房間裡堆滿了各種食物和其他物資,還有不少散落各處的金銀首飾。一個女人手勁一大弄疼了男人,他暴躁的爬起來扯住女人的頭髮,一拳擊打在女人的頭上,打得女人跌下床去。

  廢物!這點事也做不好,中午不准吃飯!另一個女人瑟瑟發抖,顯然也是挨過不少揍。這位自從被災民毆打,斷了財路後,就十分暴躁,對兩個女人動輒打罵。砰的一聲,房門被撞開,竄進來數道身影,黑洞洞的槍口指向屋內的三人,齊岳大步走進來,厭惡的看了一眼男人,撂下兩個字:綁了。

  齊岳親自押著狗官到達糧站時,據孟誠聯繫他也就剛過一個小時。幾個士兵架著貪官穿過人群,走到幾部吉普車旁。齊岳認得謝營長、認得蕭峰,最後把目光鎖定在孟誠身上。

  你就是孟誠?得到肯定的答覆後。齊岳又說道:人給你帶來了,後面你自己權衡,我還有事,說罷轉身就走。好一個雷厲風行的將軍!齊岳急著收拾其他撤掉救濟站的官員去了。

  貪官故地重遊,已經嚇得失禁,叩頭如搗蒜,請求饒命。孟誠很難抉擇,如果是齊岳直接斃了這傢伙,或是命令他處決,他都沒有負擔,。但是真的要他決定殺人,他還真有些遲疑。謝營長覺得男人太過噁心,想一腳給他踢遠一點,誰知竟像是踢到了一團棉花,只見肉浪翻湧,不見身體移動分毫。


  幾千雙眼睛盯著孟誠,孟誠知道不能再猶疑不決,說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不過就讓他一死了之,實在是太便宜他。這貪官不知道吸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胖成這樣,應該把他綁在電線桿上,到了晚上,大蚊子出來活動,讓他也好好感受下被吸血的痛苦。

  被成千上萬隻碩大的蚊子吸上一夜,人肯定是活不成了,災民們想想也覺得解恨,有人補充道:把他的嘴堵上,不然嗷嗷叫喚吵得我們沒法睡覺。眾人會心一笑,都贊同孟誠的懲罰方式和那人的補充。

  胖子本就沒穿衣服,被綁在電線桿上又堵住了嘴,奮力的扭動一陣後,沒了力氣,最後只能時不時哼哼幾聲。孟誠走到柵欄前,對裡面的人說:我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是不是可以讓我們運糧。那人盯著電線桿方向,沒有看孟誠,但開口問:你們要多少糧食?孟誠說:400噸。那人一怔,周邊的災民馬上開始嗡嗡議論起來。

  不可能,最多給你們200噸!

  孟誠疑惑道:糧站有近3000噸糧食,你們幾千人吃上幾年都吃不完,我們取走400噸,問題不大吧?

  3000噸?呵呵呵,一個糧站出身的災民慘笑著走出人群,那是上報的數字,糧站一直是虛報儲量的,糧食都被偷偷賣了。出事那天糧站就只剩500噸糧食了,給了你們200噸,我們留一半已經是極限了。

  謝營長不幹了,我們接到的命令是運400噸糧食回去,完不成任務,免職都是輕的,我們取走400噸,你們留100噸。

  不可能,誰知道新居住地要多久能建好,我們手裡沒糧,幾千人怎麼活!

  孟誠徹底服氣了,原本覺得挺簡單的任務,竟一波三折。直接回去肯定不行,只取200噸,謝營長這一營官兵不同意,取400噸,老百姓要和我拼命。怎麼都難啊。

  已經正午,陽光毒的很,已經有災民搖搖晃晃,如果又搞出人命,事情就更沒法收拾了。孟誠問,你們今天放糧了沒有?

  徐叔達到:我們就是中午放糧。

  孟誠對謝營長使了個借一步說話的眼色,謝營長跟上孟誠。

  我們先撤出這條街,讓他們放糧吃飯,這麼僵持下去誰都受不了,你帶弟兄們也休息一下。我再找他們談談。謝營長老大不樂意,要不是看在肖督軍面子上,誰聽你在這磨嘰,老子一早就打進去了,這會兒說不定都裝好車了。不過謝營長還是壓下火氣:既然你孟督營有辦法,那我就再信你一次,不過只給你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還是不成,就按我的法子來。

  孟誠知道這是謝營長最後的讓步了,轉身對災民說:我無意打擾鄉親們吃飯,已經正午了,你們先領糧吃飯。我們退出這條街。吃了飯我們再商量。

  謝營長來的路上看到附近有一個露天停車場,就帶隊到那邊用午飯。等車隊退出街道,眾人才放心,開始隔著柵欄發糧,然後回去做飯,不知道他們是重新壘起了柴火灶台還是什麼辦法,反正應該是能把米飯做熟。

  孟誠被徐叔拉著,要他回家看看,孟誠說公事要緊還想跟那個男人談談。徐叔嘆了口氣,沒用的,那人原本是個老實男人,結果家裡嬰兒吃了高價在狗官那買來的毒奶粉,當晚就開始尿血、嘔吐、喘不上氣,沒挺到早上就咽了氣,他老婆接受不了從樓上跳下來,當場摔死。他現在固執、偏激,能同意給你們200噸糧食,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

  孟誠沒有打擾災民放糧,像是忘記了一個小時的約定,沉思出神。大部分災民已經領到糧食,快步跑回住處。

  長街另一端突然閃出幾個灰黑色的身影,快速向還在排隊的人群衝來。災民們驚惶失色,又無處躲閃,奔跑的狼群呲著獠牙,發出陣陣低吼,轉瞬將至。孟誠掃視四周,街上有幾部汽車,不過都已經是殘骸,只有糧站院子裡有一輛小轎車,看著還算完好。大聲喊:快打開大門,所有人躲到糧站里。糧站里的人也不再猶豫,馬上解開鎖鏈,讓災民湧入。就在第一匹狼跑到大門前的幾秒,人們才合力關上大門,掛上鎖鏈,2米多長的巨狼,凶相畢露,森白的牙齒讓人隔著柵欄都能感到寒意。巨狼撲了幾下,發現柵欄門推不開,又轉頭看到了綁在電線桿上的貪官,撲過去一口撕開了貪官的肚皮,紅色的腸子、黃色的脂肪散落一地,其餘四匹狼撲至,合力之下,幾秒就把貪官撕扯成碎塊,囫圇吞下。

  群狼猛然將注意力轉向糧站內的眾人。糧站有約三米高的圍牆,上面還布著些碎玻璃作為防盜手段,正常的狼鐵定跳不過來。然而,面對這些體型增大許多的巨狼,誰也不敢斷言。只見一匹狼倏地後退幾步,飛一般助跑後奮力跳向圍牆,就差那麼一點兒便能越過來。幾匹狼接連嘗試,皆只是毫釐之差。群狼暫時消停,人們心有餘悸,交頭接耳地猜測群狼是否已然離去。

  就在這瞬間,狼頭竟突然探出圍牆!一匹狼前肢狠扒在圍牆上,全然不顧碎玻璃將其表皮劃破,再一用力,翻過圍牆直撲向人群。原來,另有一匹狼在牆下充當支撐,讓這匹狼得以踩著它向上攀爬,成功翻牆!

  人群如炸窩般驚恐後退。巨狼剛落地欲追擊,一個巨大身影猛地迎上。機甲身高近乎五米,巨狼在其面前瞬間猶如小狗。剛跳進來的狼被機甲驚得一愣,下意識擺出防禦反擊之姿。機甲迅速抄起幾袋大米,如丟沙包般擲去,可惜準頭奇差,連根狼毛都未碰到。機甲索性徑直徒手撲去,狼一口咬住機甲手臂,牙齒深深嵌入鐵皮,可機甲毫無痛感。另一隻鐵手猛地捏住狼的後脖頸兒,雙手高舉,同時發力將狼提至半空,然後狠狠摔向地面。為保萬全,再猛摔一下,狼已然鬆口,想必是不行了。緊接著,機甲又是一腳,生生踢斷狼的腰椎。

  另一匹狼緊跟著翻牆而入,機甲如疾風般前沖,一把抄起巨狼的兩條後腿,就地轉圈。離心力作用下,狼根本無法扭轉身體反擊。機甲越轉越快,隨後猛地讓巨狼撞向圍牆,巨狼頸椎折斷,只嗚嗚了幾聲便沒了氣息。

  第三匹狼剛翻過來,機甲左腳飛起,直接踹向狼吻。巨狼的獠牙卡在腳面鋼製結構的縫隙間,難以拔出。左腳落下,巨狼只得歪著腦袋半伏在地掙扎。機甲右腳重重踩下,瞬間踏碎巨狼肋骨,鮮血從狼口中汩汩湧出。機甲彎腰雙手握緊狼頭,猛一發力,獠牙脫離機甲腳面,這匹狼眼中的光芒也隨之消散。

  第四匹狼前肢剛搭在圍牆上,還未來得及翻過來,機甲雙手齊出,兩個鐵掌死死鉗住狼頭,拖著狼身在圍牆上急速滑動。碎玻璃如鈍刀子割肉,緩緩劃開巨狼腹部,臟器紛紛散落一地,白色的圍牆被染得鮮紅一片。

  外面僅剩一匹狼了。機甲扔下殘破的狼軀,單手撐著牆頭,縱身躍出。外面那匹狼,見勢不妙扭頭就逃。機甲剛跨出一步,身形卻突然定格。孟誠耳邊響起提示:「當前油量低,請尋找附近加油站。」就這一愣神的功夫,狼已跑得沒了蹤影,無奈之下,孟誠解除了機甲化。回頭望去,糧站內外一片血腥,簡直就是座屠宰場。

  糧站附近居民樓里眾多雙眼睛一直緊盯著糧站這邊的動靜,孟誠的一舉一動皆被他們盡收眼底。雖說主動使用機甲化能力會惹來不少麻煩,但方才那般危急的情景,又能如何?

  此刻,約定的一個小時已至,謝營長率領車隊重回街上,而後親眼目睹一個巨大的機甲翻出圍牆,接著突然崩解,化作一輛汽車。孟誠站在車前,身後的車上血跡斑斑,身側的牆上一片血紅,身前的地上也是猩紅滿地,孟督營宛如一尊來自血腥地獄的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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