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伏妖
「講了那麼多，結果還是不知這底下是什麼。」
「但可以猜測不是？」宋七刀拉住就要走的萬松，「比如為何會黏糊，加之那些失蹤的人都去了哪？」
「這底下是運人的通道？」
當年失蹤人數就有幾十人，什麼地方能放下那麼多人？
「大概吧，但關鍵是它通往哪。」宋七刀說道。
賭場底下？不對，且不說距離遙遠，賭場地處鬧市，味道藏不住。
也不一定要通向何處，這底下也可能是間密室。
「不用猜了，現在猜出些什麼也沒用，先辦了眼前的案子。」宋七刀一句話將萬鬆散發的思索勾了回來。
萬松點頭，方才便想出門找人，結果又被宋七刀一句話吸引。
在坊內費了些時間，結果依舊沒見那兩人。
「嘶。」宋七刀牙縫吸入涼氣，「怎會不在？難不成外派了。」
「捕頭，為何不去他們家中找。」
宋七刀嘖一聲道：「本以為不用，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說著，一名官兵不知從何處跑來，與宋七刀說道：「大人，官府有急事，需要你去一趟。」
宋七刀答應一聲看向萬松道：「你先回去吧，不要打草驚蛇了。」
這官兵來得十分不湊巧，或者說太巧了。但萬松未做阻攔，只能讓宋七刀離開，本以為今日便可解決案子，沒想到還要再等一日。
「算了，回去吧，不過怎麼感覺忘了什麼。」搓著下巴一陣思索，一點也記不起，「哎，能忘就是不重要，不重要就算了。」
……
祁府。
祁纖櫻院中。
萬松兩三步便踩牆翻過，正見祁纖櫻。
她坐在梨花木椅上，借著還未沉下的餘暉，用纖細的手指捏著紙頁邊緣，但似乎見了妙句，連垂落的髮絲都忘了捋。
「祁小姐。」
祁纖櫻一愣，抬頭看來，嘴角抿著笑，正要邁步走來，卻被萬松先一步走到桌邊身邊。
「小女子以為公子不來了。」祁纖櫻先道。
萬松坐下說道：「縣令那邊看的緊，我趁這點空閒時間才能偷摸著來。」
「沒事，成親後就好了。」
萬松恍然片刻，回過神後隨便找了個話題：「祁小姐這是在看何書？」
祁纖櫻將書一攤，揉著眼睛道：「這書我方才一直在看，這會眼睛又酸又累，但又想繼續念，該怎麼辦呢？」
萬松當即會意，拿起書道：「我也讀過書，讓我來看看是什麼好書。」
祁纖櫻托著頭，津津有味看著萬松。
翻過這頁，萬松正要開口，卻被一聲呵斥打斷。
「萬松！」
這個聲音粗獷又平靜，是縣令！
萬松還未開口，縣令便先一步開口。
「此事之後在說。」縣令側過身，做出請的手勢，接著道：「這位是京城來的大人，與大人問好。」
順著縣令手勢看去，一個白髮藏青絲，身穿藍白圓領袍的男子。
赫然是賭場見的那人！
男子先作揖道：「莫喚大人，叫我劉千山就是。」
身邊的起身祁纖櫻行禮道：「小女祁纖櫻，見過大人。」
回過神，萬松作揖道：「在下萬松，見過大人。」
劉千山欲言又止：「罷了，談正事。」
什么正事來這談？
劉千山繼續說道：「下官京州人士，任職伏妖司使司……」
伏妖司！
不需多問，伏妖二字便可知其職責。
「下官此行拜訪府中，皆因下官見府中有妖氣。」
萬松心中咯噔一聲，心思十分複雜。
「的確在祁府用了幾次八卦借氣，難不成他是藉此尋來了？」
聽見是妖，祁纖櫻十分擔心，「那妖在何處？」
劉千山搖頭道：「不知。」
聽見這話，萬松稍微放心了些，只要往後小心些，應該不會被發現。
現場陷入一刻沉默，縣令便開口打破，「萬松，你那仙法可展示給大人瞧瞧。大人京城來，知道的定會多些。」
答應不下來，僅是用了幾次便被找上門，若在他面前使用，定會被當場識破。
「無妨，我亦是習武之人，有些底牌不願露出是正常，我理解小友。」見萬松一臉猶豫，劉千山沒有強迫要求，反而還為萬松說話。
反倒是縣令，如此大官前來，若連這點都不願展示，豈不是丟了面子？
「已在我們面前展示過幾次，算不得底牌。」
說著，縣令不斷用眼神暗示萬松。
萬松還在找藉口：「大人，並不是在下不願，只是若想展示，還需傷殘患病之人。」
劉千山看向縣令，縣令點頭道：「的確如此，不過不礙事。」
說罷，縣令叫來一婢女，低聲說了兩句，等待片刻，婢女牽著一隻愁眉不展的狗前來。
「這是府中一下人養的老狗，前些天染了病。」縣令看向萬松，「畜牲可行？」
「未試過。」
騎虎難下，萬松不情願的老狗身邊，抬手並未喚動乾字，又做勢試了試，依舊反應。
萬松又做出可惜的反應道：「大人，看來此法用不得禽獸身上。」
縣令深深嘆了口氣，但院外又傳來聲音道：「侄女婿你就幫我醫吧。」
轉頭看去，竟是祁老爺。
他展示著手掌上的血窟窿靠近萬松。這傷勢淌著鮮血，很是新鮮。
祁纖櫻驚訝起身，又被縣令按下。
「麻煩侄女婿了。」祁老爺話語中滿是催促的意思。
再沒有藉口，萬松只能催動不息，為祁老爺療傷，不過一會，傷口已結了疤。
劉千山表情嚴肅起來，湊近道：「當真是仙法，你是如何學來？」
萬松思緒飛快，回答道：「回大人，在下仙法，乃是從家中阿爺處學來，只可惜阿爺已逝，不得讓大人見面。」
劉千山表情不斷變化，或可惜或無奈，最後看著縣令道：「此子身負仙法，未來不可估量，恭喜祁大人了。」
縣令謙遜幾句後，劉千山起身道：「今日便到此，至於妖氣，祁大人無需擔心，下官居所離此處不遠，有狀況能及時趕來。
萬松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劉千山似乎沒有發現妖氣。
縣令趕忙道：「劉大人，府中有間空處，大人不嫌，盡可入住。」
「那恭敬不如從命。」
劉千山沒有拒絕，萬松心死了一半。
縣令指的空處便是萬松現在住的地方，讓他與伏妖司人員同住一屋，遲早會露出馬腳。
若被發覺，除了誅殺想不出第二個下場。
縣令未走，他看著萬松道：「萬松，你就不用住那院了。」
「那我…」
縣令嘆了口氣，「得知此事後，總覺得府中上下都不安全，夜間易引妖邪，又不能讓劉大人保護櫻兒，你與櫻兒同住一院即可。」
萬松沒緩過神，縣令繼續道：「你小子記住，除了保護櫻兒，其他事一律不許做。」
說罷，縣令才與祁老爺一同離開。
送別兩人，萬松看向祁纖櫻。
她拿著那本書，在身前晃了晃。
「但可以猜測不是？」宋七刀拉住就要走的萬松，「比如為何會黏糊，加之那些失蹤的人都去了哪？」
「這底下是運人的通道？」
當年失蹤人數就有幾十人，什麼地方能放下那麼多人？
「大概吧，但關鍵是它通往哪。」宋七刀說道。
賭場底下？不對，且不說距離遙遠，賭場地處鬧市，味道藏不住。
也不一定要通向何處，這底下也可能是間密室。
「不用猜了，現在猜出些什麼也沒用，先辦了眼前的案子。」宋七刀一句話將萬鬆散發的思索勾了回來。
萬松點頭，方才便想出門找人，結果又被宋七刀一句話吸引。
在坊內費了些時間，結果依舊沒見那兩人。
「嘶。」宋七刀牙縫吸入涼氣，「怎會不在？難不成外派了。」
「捕頭，為何不去他們家中找。」
宋七刀嘖一聲道：「本以為不用，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說著，一名官兵不知從何處跑來，與宋七刀說道：「大人，官府有急事，需要你去一趟。」
宋七刀答應一聲看向萬松道：「你先回去吧，不要打草驚蛇了。」
這官兵來得十分不湊巧，或者說太巧了。但萬松未做阻攔，只能讓宋七刀離開，本以為今日便可解決案子，沒想到還要再等一日。
「算了，回去吧，不過怎麼感覺忘了什麼。」搓著下巴一陣思索，一點也記不起，「哎，能忘就是不重要，不重要就算了。」
……
祁府。
祁纖櫻院中。
萬松兩三步便踩牆翻過，正見祁纖櫻。
她坐在梨花木椅上，借著還未沉下的餘暉，用纖細的手指捏著紙頁邊緣，但似乎見了妙句，連垂落的髮絲都忘了捋。
「祁小姐。」
祁纖櫻一愣，抬頭看來，嘴角抿著笑，正要邁步走來，卻被萬松先一步走到桌邊身邊。
「小女子以為公子不來了。」祁纖櫻先道。
萬松坐下說道：「縣令那邊看的緊，我趁這點空閒時間才能偷摸著來。」
「沒事，成親後就好了。」
萬松恍然片刻，回過神後隨便找了個話題：「祁小姐這是在看何書？」
祁纖櫻將書一攤，揉著眼睛道：「這書我方才一直在看，這會眼睛又酸又累，但又想繼續念，該怎麼辦呢？」
萬松當即會意，拿起書道：「我也讀過書，讓我來看看是什麼好書。」
祁纖櫻托著頭，津津有味看著萬松。
翻過這頁，萬松正要開口，卻被一聲呵斥打斷。
「萬松！」
這個聲音粗獷又平靜，是縣令！
萬松還未開口，縣令便先一步開口。
「此事之後在說。」縣令側過身，做出請的手勢，接著道：「這位是京城來的大人，與大人問好。」
順著縣令手勢看去，一個白髮藏青絲，身穿藍白圓領袍的男子。
赫然是賭場見的那人！
男子先作揖道：「莫喚大人，叫我劉千山就是。」
身邊的起身祁纖櫻行禮道：「小女祁纖櫻，見過大人。」
回過神，萬松作揖道：「在下萬松，見過大人。」
劉千山欲言又止：「罷了，談正事。」
什么正事來這談？
劉千山繼續說道：「下官京州人士，任職伏妖司使司……」
伏妖司！
不需多問，伏妖二字便可知其職責。
「下官此行拜訪府中，皆因下官見府中有妖氣。」
萬松心中咯噔一聲，心思十分複雜。
「的確在祁府用了幾次八卦借氣，難不成他是藉此尋來了？」
聽見是妖，祁纖櫻十分擔心，「那妖在何處？」
劉千山搖頭道：「不知。」
聽見這話，萬松稍微放心了些，只要往後小心些，應該不會被發現。
現場陷入一刻沉默，縣令便開口打破，「萬松，你那仙法可展示給大人瞧瞧。大人京城來，知道的定會多些。」
答應不下來，僅是用了幾次便被找上門，若在他面前使用，定會被當場識破。
「無妨，我亦是習武之人，有些底牌不願露出是正常，我理解小友。」見萬松一臉猶豫，劉千山沒有強迫要求，反而還為萬松說話。
反倒是縣令，如此大官前來，若連這點都不願展示，豈不是丟了面子？
「已在我們面前展示過幾次，算不得底牌。」
說著，縣令不斷用眼神暗示萬松。
萬松還在找藉口：「大人，並不是在下不願，只是若想展示，還需傷殘患病之人。」
劉千山看向縣令，縣令點頭道：「的確如此，不過不礙事。」
說罷，縣令叫來一婢女，低聲說了兩句，等待片刻，婢女牽著一隻愁眉不展的狗前來。
「這是府中一下人養的老狗，前些天染了病。」縣令看向萬松，「畜牲可行？」
「未試過。」
騎虎難下，萬松不情願的老狗身邊，抬手並未喚動乾字，又做勢試了試，依舊反應。
萬松又做出可惜的反應道：「大人，看來此法用不得禽獸身上。」
縣令深深嘆了口氣，但院外又傳來聲音道：「侄女婿你就幫我醫吧。」
轉頭看去，竟是祁老爺。
他展示著手掌上的血窟窿靠近萬松。這傷勢淌著鮮血，很是新鮮。
祁纖櫻驚訝起身，又被縣令按下。
「麻煩侄女婿了。」祁老爺話語中滿是催促的意思。
再沒有藉口，萬松只能催動不息，為祁老爺療傷，不過一會，傷口已結了疤。
劉千山表情嚴肅起來，湊近道：「當真是仙法，你是如何學來？」
萬松思緒飛快，回答道：「回大人，在下仙法，乃是從家中阿爺處學來，只可惜阿爺已逝，不得讓大人見面。」
劉千山表情不斷變化，或可惜或無奈，最後看著縣令道：「此子身負仙法，未來不可估量，恭喜祁大人了。」
縣令謙遜幾句後，劉千山起身道：「今日便到此，至於妖氣，祁大人無需擔心，下官居所離此處不遠，有狀況能及時趕來。
萬松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劉千山似乎沒有發現妖氣。
縣令趕忙道：「劉大人，府中有間空處，大人不嫌，盡可入住。」
「那恭敬不如從命。」
劉千山沒有拒絕，萬松心死了一半。
縣令指的空處便是萬松現在住的地方，讓他與伏妖司人員同住一屋，遲早會露出馬腳。
若被發覺，除了誅殺想不出第二個下場。
縣令未走，他看著萬松道：「萬松，你就不用住那院了。」
「那我…」
縣令嘆了口氣，「得知此事後，總覺得府中上下都不安全，夜間易引妖邪，又不能讓劉大人保護櫻兒，你與櫻兒同住一院即可。」
萬松沒緩過神，縣令繼續道：「你小子記住，除了保護櫻兒，其他事一律不許做。」
說罷，縣令才與祁老爺一同離開。
送別兩人，萬松看向祁纖櫻。
她拿著那本書，在身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