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隻貓
祁纖櫻托著腦袋，饒有興致的聽著。
此情此景，萬鬆開心不起來。
將書放下，萬鬆開口道：「祁小姐，你怕妖怪嗎？」
祁纖櫻思索片刻後道：「書里寫妖物，『吸人精氣成妖，食人血肉得生』，僅憑此話，就讓人心驚，但是……」
祁纖櫻瞥了眼萬松，低著頭道：「有公子陪伴，小女不怕妖怪。」
關於妖的描述，萬松第一次聽到。如何成精不敢說，但萬松敢確定，絕對沒有害人，也不存在什麼「食人血肉得生」。
念此，萬松問道：「祁小姐，你信不信有沒害過人的妖？」
祁纖櫻沒有猶豫，直接答道：「當然信。」
祁纖櫻回答的乾脆，反倒讓萬松有點不知所措。
「為何敢信？」
「公子有所不知，當朝國師乃是一隻白鹿妖。國師心慈，每每天下生難，皇宮便會傳出一聲悠長的鹿鳴，越長則代表此難越慘烈。」
國師是妖，萬松第一次知道，若是這樣，豈不是說人與妖並非水火那般不容。
可是，莫不是要到達國師那般高度，才能談和平。
達到國師高度，該怎麼做？
「哪怕破了案子也不夠，夢中那些，史書並沒有記載，至少是沒有宗門仙人這些，說不定我能依靠這點，爬上高峰！」
「可問題又來了，該怎麼入夢？兩次入夢的相同之處又在哪？」
「鑰匙關鍵在於自身。」
萬松反覆品味這句話，卻找不出個所以然。
「那書中能否找到頭緒？」
絞盡腦汁都找不出個答案，萬松只能都試試。
不過這書，一般人家可讀不到，萬幸身邊有個大小姐，況且人家還天天讀書，定然不缺儲備。
想到這，萬松看向祁纖櫻道：「祁小姐，不知你平日讀的書是自哪來？」
「別院書齋，公子想讀何書？可差丫鬟取來。」
「並不是想讀何書，只是想查些東西。」
「小女子平日讀書解乏，腹中也積累不少學識。公子若有欲知之事，但說無妨，小女願為公子解惑。」
萬松本欲拒絕，畢竟這事該怎麼說去。
「其實是與我仙法有關。我總覺這仙法還有莫大潛力，但又沒個老師，所以想在書中尋覓相關。」
祁纖櫻抿嘴思索一番，嘆氣道：「小女學識果然淺薄，竟幫不上公子。」
見祁纖櫻情緒低落，萬松正想開口安慰，祁纖櫻卻起身，來到萬松身後，雙手搭在萬松肩膀。
「公子白日辦公，十分艱辛，小女子想幫公子做些事，若公子不嫌，小女子可幫公子查閱。」
萬松哪好意思讓祁纖櫻幫忙。
「不敢麻煩小姐。」
祁纖櫻後退一步，抬起一隻手擋著半張臉，嘴唇輕輕抿著，眼神閃爍委屈道：「是小女子多話，竟欲打擾公子。」
不知為何，萬松嘴裡竟想說一句：我的好妹妹啊。
此情此景，萬松哪還敢不答應。
「若是小姐願意再好不過，在下便不謙虛了。」
聞此，祁纖櫻又回到萬松身邊坐下。
「小女子有何進展，便會告知公子，還望公子放心。」
萬松連連點頭。
……
是夜。
涼風細撫，寒意穿身。
祁纖櫻坐於屋內翻書，萬松則在院中練武。
一板一眼十分熟練，皆因老仙給的感悟。
消化感悟可打坐冥想，可鍛體強身，但進度都一樣緩慢，這使得消化感悟十分漫長，一直到現在也沒什麼進展。
「覓夢與八卦借氣有關，說不定能從這點突破。」
說著，萬松一拳衝出。
「那個劉千山也是個隱患，能看出祁府有妖氣，發覺我身份也是時間問題。」
「公子辛苦。」
扭頭看去，祁纖櫻裹著毯子走出房門。
「日子還長，習武不急這一時，先歇息吧。」
日子可不長，劉千山身為伏妖司之人，萬松沒有把握掩蓋身份，現在都已經決定在被他發現之前，多攢點底牌。
當然，這話不可能說出口。
抹去汗珠，萬松走近道：「知道要保護小姐，習武之志源源不竭。」
祁纖櫻見萬松靠近，亦邁開步子。
突然，不知何物，將祁纖櫻絆倒，萬幸萬松在前方，祁纖櫻順勢倒在其懷中。
「祁小姐。」
祁纖櫻未起身，細聲道：「得知這院中有公子，小女今夜可睡得安穩。」
感受著懷中的溫度，萬松心亂如麻。
祁纖櫻演技實在浮誇，不說什麼平地摔，就這小語氣，萬松也只在戲中聽過。
即便如此，萬松也緊了緊手。
兩人無言，祁纖櫻抬起頭。
方才的踉蹌讓祁纖櫻臉上散出的髮絲，卻成了月色映照下的點綴。
不自覺，萬松抬起手為祁纖櫻整理髮絲，沿著臉龐，一路無阻。
「小姐！」
兩人一愣，齊齊看去。
一個丫鬟不知何時出現，推開萬鬆氣憤道：「又無妖物，何故抱著我家小姐。」
說罷，丫鬟又牽起祁纖櫻手道：「小姐，是奴婢不好，才離開那麼一會，就讓這賊子趁虛而入。」
越說越氣，丫鬟又鬆開手道：「不行，我要去告訴老爺！」
萬松急了，正想阻攔，祁纖櫻便道：「行了玉盤，方才我險些跌倒，是公子救了我。」
玉盤惡狠狠瞪了一眼萬松，委屈道：「不行啊小姐，老爺讓我來監視他，就是擔心這個。說不定就是他故意絆倒小姐，就是為了賺小姐便宜。」
監視？難怪縣令一直不來那麼放心，原來是將心放這了。
萬松一臉無語的看著玉盤。
「小姐你看他。」玉盤用手抱著自己，害怕道：「他連我也……」
「行了。」祁纖櫻不快道：「我這就進屋，你莫要將此事說出去。」
說罷祁纖櫻轉身進屋，玉盤留下一個惡狠狠的眼神後，也跟著祁纖櫻進屋。
萬松嘖一聲，呢喃道：「以前還能偷偷來，這怎麼反而看得更嚴了呢？」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突然，萬松後腦一涼，似身後有什麼東西。
萬松猛地回頭，卻只看到一個白色的細小身影，似乎是貓。
「剛剛那是殺意？」
感知殺意，並不是什麼法術，而是源自猛獸的本能。
可是貓怎麼會生起殺意？萬松是虎妖，不是魚妖。
想起住進祁纖櫻小院的原因，難不成還有其他妖？
若真是這樣，劉千山此行目的不好說，說不定就是因為那隻貓。
不敢疏忽，萬松翻牆尋找。
沒有痕跡，萬松低下身子，看似搜索蹤跡，實則偷偷使用離字「明蹤」，一絲紅光過後，腦中生出三個字。
「劉千山。」
萬松驚愕。
這貓與劉千山又莫大關連，所以才會顯示他的名字，很有可能是用於監視萬松。
「他已經懷疑到這了？」
不敢細想，萬松進屋，盤腿打坐。
此情此景，萬鬆開心不起來。
將書放下，萬鬆開口道：「祁小姐，你怕妖怪嗎？」
祁纖櫻思索片刻後道：「書里寫妖物，『吸人精氣成妖，食人血肉得生』，僅憑此話，就讓人心驚，但是……」
祁纖櫻瞥了眼萬松，低著頭道：「有公子陪伴，小女不怕妖怪。」
關於妖的描述，萬松第一次聽到。如何成精不敢說，但萬松敢確定，絕對沒有害人，也不存在什麼「食人血肉得生」。
念此，萬松問道：「祁小姐，你信不信有沒害過人的妖？」
祁纖櫻沒有猶豫，直接答道：「當然信。」
祁纖櫻回答的乾脆，反倒讓萬松有點不知所措。
「為何敢信？」
「公子有所不知，當朝國師乃是一隻白鹿妖。國師心慈，每每天下生難，皇宮便會傳出一聲悠長的鹿鳴，越長則代表此難越慘烈。」
國師是妖，萬松第一次知道，若是這樣，豈不是說人與妖並非水火那般不容。
可是，莫不是要到達國師那般高度，才能談和平。
達到國師高度，該怎麼做？
「哪怕破了案子也不夠，夢中那些，史書並沒有記載，至少是沒有宗門仙人這些，說不定我能依靠這點，爬上高峰！」
「可問題又來了，該怎麼入夢？兩次入夢的相同之處又在哪？」
「鑰匙關鍵在於自身。」
萬松反覆品味這句話，卻找不出個所以然。
「那書中能否找到頭緒？」
絞盡腦汁都找不出個答案，萬松只能都試試。
不過這書，一般人家可讀不到，萬幸身邊有個大小姐，況且人家還天天讀書，定然不缺儲備。
想到這，萬松看向祁纖櫻道：「祁小姐，不知你平日讀的書是自哪來？」
「別院書齋，公子想讀何書？可差丫鬟取來。」
「並不是想讀何書，只是想查些東西。」
「小女子平日讀書解乏，腹中也積累不少學識。公子若有欲知之事，但說無妨，小女願為公子解惑。」
萬松本欲拒絕，畢竟這事該怎麼說去。
「其實是與我仙法有關。我總覺這仙法還有莫大潛力，但又沒個老師，所以想在書中尋覓相關。」
祁纖櫻抿嘴思索一番，嘆氣道：「小女學識果然淺薄，竟幫不上公子。」
見祁纖櫻情緒低落，萬松正想開口安慰，祁纖櫻卻起身，來到萬松身後，雙手搭在萬松肩膀。
「公子白日辦公，十分艱辛，小女子想幫公子做些事，若公子不嫌，小女子可幫公子查閱。」
萬松哪好意思讓祁纖櫻幫忙。
「不敢麻煩小姐。」
祁纖櫻後退一步，抬起一隻手擋著半張臉，嘴唇輕輕抿著，眼神閃爍委屈道：「是小女子多話，竟欲打擾公子。」
不知為何，萬松嘴裡竟想說一句：我的好妹妹啊。
此情此景，萬松哪還敢不答應。
「若是小姐願意再好不過，在下便不謙虛了。」
聞此，祁纖櫻又回到萬松身邊坐下。
「小女子有何進展，便會告知公子，還望公子放心。」
萬松連連點頭。
……
是夜。
涼風細撫，寒意穿身。
祁纖櫻坐於屋內翻書，萬松則在院中練武。
一板一眼十分熟練，皆因老仙給的感悟。
消化感悟可打坐冥想，可鍛體強身，但進度都一樣緩慢，這使得消化感悟十分漫長，一直到現在也沒什麼進展。
「覓夢與八卦借氣有關，說不定能從這點突破。」
說著，萬松一拳衝出。
「那個劉千山也是個隱患，能看出祁府有妖氣，發覺我身份也是時間問題。」
「公子辛苦。」
扭頭看去，祁纖櫻裹著毯子走出房門。
「日子還長，習武不急這一時，先歇息吧。」
日子可不長，劉千山身為伏妖司之人，萬松沒有把握掩蓋身份，現在都已經決定在被他發現之前，多攢點底牌。
當然，這話不可能說出口。
抹去汗珠，萬松走近道：「知道要保護小姐，習武之志源源不竭。」
祁纖櫻見萬松靠近，亦邁開步子。
突然，不知何物，將祁纖櫻絆倒，萬幸萬松在前方，祁纖櫻順勢倒在其懷中。
「祁小姐。」
祁纖櫻未起身，細聲道：「得知這院中有公子，小女今夜可睡得安穩。」
感受著懷中的溫度，萬松心亂如麻。
祁纖櫻演技實在浮誇，不說什麼平地摔，就這小語氣，萬松也只在戲中聽過。
即便如此，萬松也緊了緊手。
兩人無言，祁纖櫻抬起頭。
方才的踉蹌讓祁纖櫻臉上散出的髮絲，卻成了月色映照下的點綴。
不自覺，萬松抬起手為祁纖櫻整理髮絲，沿著臉龐，一路無阻。
「小姐！」
兩人一愣，齊齊看去。
一個丫鬟不知何時出現，推開萬鬆氣憤道：「又無妖物，何故抱著我家小姐。」
說罷，丫鬟又牽起祁纖櫻手道：「小姐，是奴婢不好，才離開那麼一會，就讓這賊子趁虛而入。」
越說越氣，丫鬟又鬆開手道：「不行，我要去告訴老爺！」
萬松急了，正想阻攔，祁纖櫻便道：「行了玉盤，方才我險些跌倒，是公子救了我。」
玉盤惡狠狠瞪了一眼萬松，委屈道：「不行啊小姐，老爺讓我來監視他，就是擔心這個。說不定就是他故意絆倒小姐，就是為了賺小姐便宜。」
監視？難怪縣令一直不來那麼放心，原來是將心放這了。
萬松一臉無語的看著玉盤。
「小姐你看他。」玉盤用手抱著自己，害怕道：「他連我也……」
「行了。」祁纖櫻不快道：「我這就進屋，你莫要將此事說出去。」
說罷祁纖櫻轉身進屋，玉盤留下一個惡狠狠的眼神後，也跟著祁纖櫻進屋。
萬松嘖一聲，呢喃道：「以前還能偷偷來，這怎麼反而看得更嚴了呢？」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突然，萬松後腦一涼，似身後有什麼東西。
萬松猛地回頭，卻只看到一個白色的細小身影，似乎是貓。
「剛剛那是殺意？」
感知殺意，並不是什麼法術，而是源自猛獸的本能。
可是貓怎麼會生起殺意？萬松是虎妖，不是魚妖。
想起住進祁纖櫻小院的原因，難不成還有其他妖？
若真是這樣，劉千山此行目的不好說，說不定就是因為那隻貓。
不敢疏忽，萬松翻牆尋找。
沒有痕跡，萬松低下身子，看似搜索蹤跡，實則偷偷使用離字「明蹤」，一絲紅光過後，腦中生出三個字。
「劉千山。」
萬松驚愕。
這貓與劉千山又莫大關連，所以才會顯示他的名字，很有可能是用於監視萬松。
「他已經懷疑到這了？」
不敢細想，萬松進屋，盤腿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