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好活
摘下頭套。
張立發現自己與身後的柱子綁在一起，而面前，則是一塊令牌。
「縣捕快，麻煩配合問點話。」宋七刀拿著令牌，另一隻手拿著把帶倒勾的叉子。
「大哥，這也正常嗎！」柱子另一邊的黃威喊道。
張立沒回答，不急也不燥，而是說道：「少爺，你儘管問，我知無不答。」
萬松很滿意，終於收回手上銀針。
「那就說說吧，賭場有沒有在暗地裡害人？」
銀針還在張立面前晃悠，但黃威可不知情，吵嚷的叫喊著，宋七刀跑到柱後，堵上嘴才安靜。
張立盯著銀針，銀針又細又長，光是看一眼，身子都發麻。但哪怕是這樣，張立閉上眼，一陣搖頭。
萬松作勢要扎，卻被宋七刀阻攔，他揮舞著叉子道：「你活不行，給人扎傻了怎麼辦，讓我來。」
張立好奇的張開眼，但很快便閉上，心裡十分後悔。
「捕頭，這玩意扎進去怎麼扒出來？」
萬松是真心在問，這把叉子只分出兩個頭，但是兩個頭上都有倒勾。
宋七刀壞笑兩聲道：「簡單，連肉帶皮扯了不就是。」
張立發顫，眼睛能閉，但耳朵可閉不上。
感受到一點冰涼，張立趕忙開口道：「有害人有害人。」
宋七刀搶過銀針，一把扎進張立身子說道：「知而不報，該扎。」
張立嘶一聲，咬著牙道：「我以為少爺考驗我。」
「那接下來。」萬松拔出針，「你可要如實回答。」
張立點頭。
「你又沒有害過人。」
張立咬牙，使勁點了點頭。
萬松吐出一口氣。
一開始便用了明蹤，卻沒有反應，無奈只好逼問。
但是祁老爺在忠心上做了很多手筆，讓每人都染血，以及安濟坊，都是為了這點。
不過現在看來，也不枉費那麼大勁。
「你們髒活是輪流干，對吧。」宋七刀問道。
張立點頭。
「何時一輪。」
「頭兒叫咱干就干。」
宋七刀沒反駁，哪怕有規矩，這些人也只聽從上頭的命令。
「初五有沒有幹活？」
張立搖頭，突然醒悟道：「你們在查韓生那事？」
宋七刀點頭道：「那就說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麼。」
張立咽了口口水道：「那事和我們沒關係啊。少爺，雖然…」
萬松打斷道：「說韓生的事。」
張立悻悻說道：「我們和韓生關係不好，但也沒理由害他，況且那晚他都沒去賭場。」
「那他手指為何會斷？」
張立頓了頓道：「當初老爺幫他保下手指，應該還債了。」
「斷兩根手指可死不了。」宋七刀追問道。
「這我是真不知。」
「行，那就別走了。」
「別啊大人，我真不知啊。大人！我今晚不回去是要遭老爺懷疑的啊。」
宋七刀絲毫不慌，拍拍萬松肩膀道：「讓少爺和祁老爺說一聲不就行了？」
萬松一愣，我嗎？
……
賭場。
沒有想到，宋七刀真敢把他們留在那，難不成真是在相信萬松的面子？
不等細想，便跟著宋七刀再次進入賭場。
宋七刀沒做停留，邊走邊道：「本想跟你去找祁老爺，但你們好像關係不太好。」
不熟不熟。
宋七刀沒停頓，繼續道：「還是先把另外兩個揪出來，在審訊一番。」
「廟裡那兩個怎麼處理？」
「暫時不能放，不然讓他們把消息漏了就麻煩了。」
見萬松有些擔心，宋七刀補充道：「放心，明天之前會放人，關係再不好，祁老爺也不會在這點挑你毛病。」
雖然萬松身份是假，但看在縣令面子上，祁老爺應該不會怎樣。
「對了。」宋七刀接著道：「你記好了，王牙帆是麻子臉，王暢是個胖子。你在一樓找找，我上二樓。」
點頭送別宋七刀，萬松駐足而立。
左右掃視一圈，胖子麻子就有幾個，但都在賭桌上，不是打手。
「罷了，先逛逛吧。」
走了幾步，視野被一群人瞥見一群人圍著張賭桌。
「說不定就在裡邊。」
快步靠近，這人群圍的實在有些密集，只能借著一些縫隙向裡邊打量。
一張桌子，根據桌上物件看，應該是簡單的比骰子。
但奇怪的是桌子一邊坐著三人在搖骰子，而另一邊，只看見一雙手。
那雙手停下搖晃，打開篩盅。
有人驚呼，「二二，有希望！」
見此，對面三人摩拳擦掌，依次打開篩盅。
與對面一人不同，他們每人篩盅里只有一個骰子。
第一位打開，骰子為一。
圍觀之人頓覺喪氣。
第二位打開，骰子為一。
第三位依舊是一。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比點數三個骰子比不過兩個，比運氣三個人鬥不過一個，這誰敢信？
「這是出千吧？」萬松低聲呢喃道。
這時，對面那一人起身作揖打算離開，萬松才看清那人樣子。
圓領藍白袍，一頭白髮藏著青絲，卻是個年輕樣。
見找到人不在，萬松便離開了這桌。
逛了一圈又一圈，依舊沒見胖子和麻子。
「一樓沒見，上二樓吧。」
順著階梯走上二樓，這二樓與一樓不一樣，一半是賭場，一半是房間，但因為沒有一樓那些門面生意的原因，二樓會大些。
「這位爺。」一個低矮的中年男人作揖靠來，「小的見爺面生，又在下邊逛了幾圈，想來問問有什麼忙能幫上。」
這個男人半人高，萬松後退一步，不然低著頭有些難受。
「你是？」
男人輕笑一聲道：「小的看場子的。」
「尋人直接問是不是快些？不行，這樣容易打草驚蛇。」
思索一番，萬鬆開口道：「你見過一個面相看著挺溫和……」
話未說完，男人開口道：「爺是問宋爺？」
「這你都能猜到？」
男人輕笑兩聲道：「今早見您和宋爺一起來，我就斗膽猜測。」
這個宋七刀，在賭場名聲顯赫啊。
「他在哪？」
男人不語，指向那一排房門道：「宋爺在裡邊和姑娘辦事。」
「這賭場還能……」
男人立刻打斷，「說不得。」
接著，男人指向一邊。
萬松看去，那邊一位女子穿著艷麗，端著茶水走過。
途徑未賭的客人皆投來色眯眯的眼神，但也止步於上手觸摸。
老人接著道：「這些人都是欠了些銀子還不起的人，祁老爺見她們可憐，好心給她們在這找了個活，只要哪位爺起了興，交些銀子就……」
老人一臉壞笑，沒說下去。
萬鬆緊握拳頭，低聲暗罵。
見萬松反應，男人接著道：「爺啊，可不要覺得這活不好，這一次月錢，有二十兩銀子呢。」
二十兩！
有些想問收不收男人。
將疑惑放在一邊，萬鬆開口道：「帶我去找宋七刀，我有要事與他商量。」
張立發現自己與身後的柱子綁在一起，而面前，則是一塊令牌。
「縣捕快，麻煩配合問點話。」宋七刀拿著令牌，另一隻手拿著把帶倒勾的叉子。
「大哥，這也正常嗎！」柱子另一邊的黃威喊道。
張立沒回答，不急也不燥，而是說道：「少爺，你儘管問，我知無不答。」
萬松很滿意，終於收回手上銀針。
「那就說說吧，賭場有沒有在暗地裡害人？」
銀針還在張立面前晃悠，但黃威可不知情，吵嚷的叫喊著，宋七刀跑到柱後，堵上嘴才安靜。
張立盯著銀針，銀針又細又長，光是看一眼，身子都發麻。但哪怕是這樣，張立閉上眼，一陣搖頭。
萬松作勢要扎，卻被宋七刀阻攔，他揮舞著叉子道：「你活不行，給人扎傻了怎麼辦，讓我來。」
張立好奇的張開眼，但很快便閉上，心裡十分後悔。
「捕頭，這玩意扎進去怎麼扒出來？」
萬松是真心在問，這把叉子只分出兩個頭，但是兩個頭上都有倒勾。
宋七刀壞笑兩聲道：「簡單，連肉帶皮扯了不就是。」
張立發顫，眼睛能閉，但耳朵可閉不上。
感受到一點冰涼，張立趕忙開口道：「有害人有害人。」
宋七刀搶過銀針，一把扎進張立身子說道：「知而不報，該扎。」
張立嘶一聲，咬著牙道：「我以為少爺考驗我。」
「那接下來。」萬松拔出針，「你可要如實回答。」
張立點頭。
「你又沒有害過人。」
張立咬牙，使勁點了點頭。
萬松吐出一口氣。
一開始便用了明蹤，卻沒有反應，無奈只好逼問。
但是祁老爺在忠心上做了很多手筆，讓每人都染血，以及安濟坊，都是為了這點。
不過現在看來，也不枉費那麼大勁。
「你們髒活是輪流干，對吧。」宋七刀問道。
張立點頭。
「何時一輪。」
「頭兒叫咱干就干。」
宋七刀沒反駁，哪怕有規矩，這些人也只聽從上頭的命令。
「初五有沒有幹活？」
張立搖頭，突然醒悟道：「你們在查韓生那事？」
宋七刀點頭道：「那就說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麼。」
張立咽了口口水道：「那事和我們沒關係啊。少爺，雖然…」
萬松打斷道：「說韓生的事。」
張立悻悻說道：「我們和韓生關係不好，但也沒理由害他，況且那晚他都沒去賭場。」
「那他手指為何會斷？」
張立頓了頓道：「當初老爺幫他保下手指，應該還債了。」
「斷兩根手指可死不了。」宋七刀追問道。
「這我是真不知。」
「行，那就別走了。」
「別啊大人，我真不知啊。大人！我今晚不回去是要遭老爺懷疑的啊。」
宋七刀絲毫不慌，拍拍萬松肩膀道：「讓少爺和祁老爺說一聲不就行了？」
萬松一愣，我嗎？
……
賭場。
沒有想到，宋七刀真敢把他們留在那，難不成真是在相信萬松的面子？
不等細想，便跟著宋七刀再次進入賭場。
宋七刀沒做停留，邊走邊道：「本想跟你去找祁老爺，但你們好像關係不太好。」
不熟不熟。
宋七刀沒停頓，繼續道：「還是先把另外兩個揪出來，在審訊一番。」
「廟裡那兩個怎麼處理？」
「暫時不能放，不然讓他們把消息漏了就麻煩了。」
見萬松有些擔心，宋七刀補充道：「放心，明天之前會放人，關係再不好，祁老爺也不會在這點挑你毛病。」
雖然萬松身份是假，但看在縣令面子上，祁老爺應該不會怎樣。
「對了。」宋七刀接著道：「你記好了，王牙帆是麻子臉，王暢是個胖子。你在一樓找找，我上二樓。」
點頭送別宋七刀，萬松駐足而立。
左右掃視一圈，胖子麻子就有幾個，但都在賭桌上，不是打手。
「罷了，先逛逛吧。」
走了幾步，視野被一群人瞥見一群人圍著張賭桌。
「說不定就在裡邊。」
快步靠近，這人群圍的實在有些密集，只能借著一些縫隙向裡邊打量。
一張桌子，根據桌上物件看，應該是簡單的比骰子。
但奇怪的是桌子一邊坐著三人在搖骰子，而另一邊，只看見一雙手。
那雙手停下搖晃，打開篩盅。
有人驚呼，「二二，有希望！」
見此，對面三人摩拳擦掌，依次打開篩盅。
與對面一人不同，他們每人篩盅里只有一個骰子。
第一位打開，骰子為一。
圍觀之人頓覺喪氣。
第二位打開，骰子為一。
第三位依舊是一。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比點數三個骰子比不過兩個，比運氣三個人鬥不過一個，這誰敢信？
「這是出千吧？」萬松低聲呢喃道。
這時，對面那一人起身作揖打算離開，萬松才看清那人樣子。
圓領藍白袍，一頭白髮藏著青絲，卻是個年輕樣。
見找到人不在，萬松便離開了這桌。
逛了一圈又一圈，依舊沒見胖子和麻子。
「一樓沒見，上二樓吧。」
順著階梯走上二樓，這二樓與一樓不一樣，一半是賭場，一半是房間，但因為沒有一樓那些門面生意的原因，二樓會大些。
「這位爺。」一個低矮的中年男人作揖靠來，「小的見爺面生，又在下邊逛了幾圈，想來問問有什麼忙能幫上。」
這個男人半人高，萬松後退一步，不然低著頭有些難受。
「你是？」
男人輕笑一聲道：「小的看場子的。」
「尋人直接問是不是快些？不行，這樣容易打草驚蛇。」
思索一番，萬鬆開口道：「你見過一個面相看著挺溫和……」
話未說完，男人開口道：「爺是問宋爺？」
「這你都能猜到？」
男人輕笑兩聲道：「今早見您和宋爺一起來，我就斗膽猜測。」
這個宋七刀，在賭場名聲顯赫啊。
「他在哪？」
男人不語，指向那一排房門道：「宋爺在裡邊和姑娘辦事。」
「這賭場還能……」
男人立刻打斷，「說不得。」
接著，男人指向一邊。
萬松看去，那邊一位女子穿著艷麗，端著茶水走過。
途徑未賭的客人皆投來色眯眯的眼神，但也止步於上手觸摸。
老人接著道：「這些人都是欠了些銀子還不起的人，祁老爺見她們可憐，好心給她們在這找了個活，只要哪位爺起了興，交些銀子就……」
老人一臉壞笑，沒說下去。
萬鬆緊握拳頭，低聲暗罵。
見萬松反應，男人接著道：「爺啊，可不要覺得這活不好，這一次月錢，有二十兩銀子呢。」
二十兩！
有些想問收不收男人。
將疑惑放在一邊，萬鬆開口道：「帶我去找宋七刀，我有要事與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