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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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

  萬松鬆了松有點不合適的便裝。

  出發之前,兩人特意去換了衣服,這倒不是擔心什麼,只是因為看著這身衣服,賭客心裡不舒服,容易鬧出事。

  「賭場在哪?」

  「往這走。」宋七刀轉進一條小道。

  小道一人寬,走起來十分難受。

  「這路你都知道,常客啊。」

  「偶爾來。」

  幸好小道不長,幾步便走出。

  四處打量,這就是平日逛的地方,昨天還帶祁纖櫻路過。

  宋七刀指著一家店道:「這就是賭場。」

  抬頭看去,一副旗,旗上寫著,榮老六豬肉。

  「進去吧。」宋七刀說著,上前推開緊鎖的大門。

  映入眼帘,一把殺豬刀正砍斷一條粉嫩的豬肉。

  「要幾兩肉?」殺豬佬說道。

  「二十斤豬尾。」宋七刀回答。

  殺豬佬點點頭,宋七刀帶著萬松向後廚走去。

  掀開帘子,偌大的空間呈現。

  「還真是賭場。」

  在進門之前,萬松一直在懷疑,畢竟賭場建在鬧市,是否太光明正大了。

  這地四處是台子,但在外看來,應該沒那麼大才對,想來是把隔壁兩家店後邊都盤下,一連三家都只做門面生意。

  沒陷入震驚,萬松當即使用明蹤,腦海浮現「危樓」二字。

  「這是什麼意思?」

  這次更是一無所獲,看來明蹤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好用。

  未等細想,宋七刀拉著萬松來到一僻靜角落。

  「在這談,人少。」宋七刀說道。

  這是常客該擔心的事。

  「捕頭,祁家在縣裡幾乎一手遮天,怎還偷偷摸摸?」

  宋七刀皺眉看著萬松,不知該不該說,但還是說道:「這事犯法,不這樣做哪天東窗事發,你姑父也被拖累。」

  「東窗事發,當真會嗎?」

  自萬松幼時,就已聽過賭場的事,在他印象里,祁老爺盤踞許久,一直沒人能撬動。

  宋七刀用手舞動賭場空氣,繼續道:「你仔細聞聞,這裡有什麼味道。」

  不需抖動鼻子,剛進來時就已經聞到,那種腐臭味,霉臭又潮濕。

  萬松如實回答。

  「就是這個。」宋七刀拍拍萬松,「這個味道以前可沒有,也就這幾日出現,這代表什麼?代表這家賭場觸之即潰,已是病貓。」

  「也可能是最近梅雨天。」

  宋七刀凝望著一處,沒再回答。

  見此,萬松先開口道:「那我們從何處查起。」

  「從他們人事查起。」

  「賭場還有人事?」

  「匪寇里還分高低,髒活做的大,就想學正規軍。」

  「其實我們可以挨個問,找語言漏洞挨個排查。」萬松首先想到這種方式。

  「他們每人都背負案子,不會配合我們。祁老爺為了做到這點,讓他們輪班做髒事。只有粘了血,才能忠心。不過也因如此,只要找到那晚負責髒活的人。」

  還有輪班,更像官府的運作了。

  「捕頭怎如此了解。」

  「你以為我捕頭是怎麼來的?」宋七刀對著萬松抬了抬頭,似在驕傲自己的身份。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查人事。」

  「簡單,縣令是你姑父,那祁老爺也算你叔了,你用這關係,直接去看。」

  這可不行,畢竟這關係是假,用起來有點不太合適,但縣令應該與祁老爺通過消息,應該沒事。

  萬松用力點頭答應。

  ……

  賭場二樓。

  「那就是管簿子的地。」宋七刀指著一間房門道。

  萬松盯著那邊,但注意力並不在房門,而是在外邊走邊談話的兩人,一人高挑,一個黝黑,赫然是那日碰瓷的兩人。


  那兩人也見了萬松,頓了頓突然立正站直。

  「怎麼了?」宋七刀問道。

  「那兩人幹啥呢?」

  「溜達的,不用管。」

  說著,萬松兩人靠近,那高挑漢子佝僂著道:「幾位來做甚。」

  萬松搶著說道:「祁老爺讓我來,還要問做甚嗎?」

  漢子擺手搖頭,連忙道:「不用不用。」

  說著,漢子向後一步,做出請的手勢。

  待兩人進入後,黝黑漢子急切道:「你怎就放了?」

  高挑漢子看嫌棄道:「他和縣令女兒成親,祁老爺就是他小叔,還不抓緊抱大腿。」

  黝黑漢子這才露出煥然大悟的表情。

  屋內,宋七刀道:「我還以為你小子不願,沒想到剛剛說的這麼有范。」

  萬松閉嘴不語,若讓宋七刀開口,指不定說些什麼,暴露身份。

  收回思緒,看向空蕩蕩的屋內,除了書本再無其他。

  「這裡怎麼沒人?」

  「學的再正規,他們也是流氓,下面就是賭場,哪能坐的住。」宋七刀翻找著,「不提了,快些找快些走。」

  「那簿子長什麼樣。」

  「我以前見過一次。」宋七刀用手比劃出一個半個腦袋大小的形狀,「大概這麼大,藍色封皮。」

  萬松掃視一圈,四周皆是藍色。

  不過無所謂,用明蹤就是。

  心念一動,眼眸生出一絲紅光,緊接著腦中二字生出「左邊」。

  萬松轉身重點尋找左邊書架,一陣翻找後,終於發現一本藍簿子。

  「找到了。」

  「那麼快。」宋七刀驚呼道。

  進來到現在都沒多久,便在這書山中找到藍簿子,很難不讓人驚訝。

  不過宋七刀也沒多在意,接過藍簿子便翻找起來,「我看看,七月初五…」

  七月初五?韓生屍首在七月初六被發現,所以宋七刀認為是前一天晚上案發,但用了明蹤得知,韓生死於初六子時。

  「連初六的也記下。」

  宋七刀抬頭看向萬松,臉上疑惑著。

  萬松繼續道:「之前你說他們晚上做事,卻不知哪個時辰換班。」

  「這倒是,都記下吧。」

  又一陣翻找,宋七刀喊道:「有了,七月初五,王牙帆,王暢。

  七月初六,張立,黃威。」

  記下名字,兩人收拾一番離開。

  「少爺一路順風!」

  門外那兩個漢子突然喊道,將宋七刀都嚇了一跳。

  「這兩人怎麼還在。」萬松低聲念叨一句擺手道:「行了,找了半天裡面沒我想要的。」

  「少爺需不需要我們幫你找找。」高挑漢子湊近道。

  「不用。」說罷,萬松正要離開,可是突然想到一個關鍵問題,知道名字不知道樣子啊。

  萬松轉身看向兩人道:「你們叫什麼?」

  高挑漢子沒猶豫,搶著回答:「小的叫張立。」

  「小的叫黃威。」

  萬松看向宋七刀,兩人對視一眼,緩緩靠近兩漢子。

  「你們不是說要幫我嗎。」萬松一臉壞笑緩步靠近兩人,「那晚可就要麻煩你們了。」

  張立見抱上大腿,提拔有望,沒有害怕,十分興奮。

  「少爺儘管吩咐。」

  ……

  縣外一處偏僻的破廟。

  「少爺,你套我頭幹嘛。」黃威問道。

  萬松不語。

  「你傻啊,少爺做大事不得保密?。」張立答道。

  「是啊,那綁我手是為何?」

  宋七刀不語。

  「這就叫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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