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賭博
李桑發現自己的毒癮上來了，他渾身好像有無數的螞蟻在爬，可他的小盒子裡已經一粒都不剩了。
他本想回家取點，可沒時間了，再拖下去了話保羅這個混蛋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兒。
他和保羅去了理查工廠，保羅似乎對於地下賭場這個地方並不陌生，他幾乎是不帶停來到了通往地下賭場的廠房。對此李桑感到很意外。
「結田現在應該就在裡面，你下去以後要和他拉近關係，要讓他覺得你是站在他那一邊的。」保羅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到時候按著這紙條上的內容和他說話。」
紙條上寫的是一個談話大綱，簡單說就是要想辦法和他拉近關係，讓他願意透露更多的情報。
李桑走下了廠房的樓梯，推開那扇厚重的鐵門，煙味兒和往常一樣撲鼻而來。
裡面比上次熱鬧得多，到處都是人，每個賭桌都差不多被人擠滿了。
李桑穿梭於其中，花了好一番功夫才看到了結田。他正和厄尼閒聊著，看厄尼的表情，似乎對結田很不滿，好像想要趕緊結束這場談話似的。
他湊了過去，厄尼一開始沒認出他，對著李桑如同對著一個雕塑一樣仔細端詳了他一番。
「別看了，就是我。」
「天哪！」他雙手抱住了頭，「我還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可我這回又來了不是嗎？」
「你來幹什麼？來根雪茄嗎？」
「不用了，謝謝。」他看向了結田，他身材挺壯實，衣服穿的破破爛爛，上面已經破了幾個窟窿，臉上還長著一撮小鬍子，「結田先生在這裡做什麼呢？」
「我倒是想問問你，警官先生，你難道為了辦案都追到這兒來啦？」
「我來這裡就是為了娛樂。」
「警官先生，你知道這裡販賣毒品嗎？」
「知道啊。」
「所以你是來調查毒品交易的？」
「當然不是了，我來這裡是為了消遣，和結田先生您一樣。我和厄尼很熟。」
「你們兩個先聊吧，我那邊兒有點兒事兒。」厄尼說完，就走了。
「結田，您玩過21點嗎？」
「玩過。「
「那咱們去那一桌玩。」李桑指了指上次白西裝男人坐的那一桌。
「可以。你要點杯酒嗎警官先生？」
「不必了。還有，在這裡你不用叫我警官先生。」
「那我就直呼你的大名了，李桑。」
「謝謝。好了，我們走吧。」
他們兩個人在那一桌上玩了快一個小時，輸了不少，也贏了不少，不過折合下來李桑虧了幾十英鎊，結田也沒好到哪去。
「我虧了35英鎊。」結田說道。
「我差不多。」
「警官先生你知道我的拘捕令明天就要下來了嗎？」
「知道，不過在這裡我才不管這些。」
「估計再過不久我就要鋃鐺入獄了，我這以後該如何是好啊。我還有妻子，還有兒子啊！」
李桑沉默了一小會兒，他覺得自己待的時間太長了，於是便說道：「我先回去了結田先生，祝你好運。」
他露出了一個微笑，說道：「我也祝您好運。」
李桑沒搭理他，徑直走出了地下賭場。
保羅的車停在了廠房附近的停車場，李桑覺得這一趟他沒套出來什麼信息，倒是玩了不少。不知道保羅聽了以後，會作何感想。
李桑開始想像保羅聽到這些話以後的表情。他會大聲地訓斥李桑，各種抓耳撓腮，期間還不忘梳理自己的「秀髮」。李桑一想到這種場面就忍不住想發笑。
李桑看到保羅坐在車裡，對著後視鏡梳理著自己的頭髮。
李桑走進車裡，把剛才的所有收穫告訴了他。
「合著，你基本上什麼都沒問，只是和他拉近了關係？」保羅問。
「對。」
李桑看著保羅的樣子，忍住不發笑，他的行為表示他已經快忘了這人手上還有他的把柄。
「不，這也不是完全沒用！」
「什麼意思？」李桑不知為什麼，有點兒失望。
「你不覺得奇怪嗎？他怎麼知道自己的拘捕令明天下來？」
「因為你告訴他……」李桑突然之間恍然大悟。
「我昨天是和利特爾一家說的拘捕令的事情，結田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利特爾是艾倫的朋友，告訴他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吧？」
「這樣做這無疑揭開了人家的傷疤。」
「原來如此。」李桑連連點頭，可他內心卻在暗罵：他一定覺得自己特有能耐是不是？
「可你不覺得結田的反應太……太奇怪了嗎？得知自己要被逮捕，卻還是能從容自若地走進這家賭場裡玩兒兩把。」
「話是這麼說，可他沒準兒就是這種人。」
「你不覺得……他有些太有把握了嗎？就好像他覺得自己一定不會入獄似的。說實話，這種反應是我最不想要的。如果我的直覺沒錯的話，他近期一定會有所行動。」
「你為什麼這麼相信你的直覺？」
「我的直覺不同於常人，我的直覺往往是我在不經意間做出大量的推導，推理所得出來的。」
「聽不太懂。不過如此依賴你自己的直覺，早晚有一天會引火燒身。」
「我的直覺總是對的。」
「你要是聽不進去的話，那就隨你吧。」李桑輕輕嘆了一口氣。
等他回到家的時候，已經7點了，非亞卻還沒回來。
李桑沒心情吃晚飯，就讓母親自己吃了。
李桑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行人，在他們之中搜尋著菲亞的身影。可時針都已經指向了8點鐘，附近的鐘樓也響起了8點的鐘聲，非亞卻還是沒回來。
李桑覺得有些不對，不知道為什麼，他腦中頻頻浮現出保羅說的那句「他近期一定會有所行動。」
為什麼保羅能如此確定呢？李桑心生不解。米亞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李桑心想。
突然，他屋子裡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本想回家取點，可沒時間了，再拖下去了話保羅這個混蛋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兒。
他和保羅去了理查工廠，保羅似乎對於地下賭場這個地方並不陌生，他幾乎是不帶停來到了通往地下賭場的廠房。對此李桑感到很意外。
「結田現在應該就在裡面，你下去以後要和他拉近關係，要讓他覺得你是站在他那一邊的。」保羅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到時候按著這紙條上的內容和他說話。」
紙條上寫的是一個談話大綱，簡單說就是要想辦法和他拉近關係，讓他願意透露更多的情報。
李桑走下了廠房的樓梯，推開那扇厚重的鐵門，煙味兒和往常一樣撲鼻而來。
裡面比上次熱鬧得多，到處都是人，每個賭桌都差不多被人擠滿了。
李桑穿梭於其中，花了好一番功夫才看到了結田。他正和厄尼閒聊著，看厄尼的表情，似乎對結田很不滿，好像想要趕緊結束這場談話似的。
他湊了過去，厄尼一開始沒認出他，對著李桑如同對著一個雕塑一樣仔細端詳了他一番。
「別看了，就是我。」
「天哪！」他雙手抱住了頭，「我還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可我這回又來了不是嗎？」
「你來幹什麼？來根雪茄嗎？」
「不用了，謝謝。」他看向了結田，他身材挺壯實，衣服穿的破破爛爛，上面已經破了幾個窟窿，臉上還長著一撮小鬍子，「結田先生在這裡做什麼呢？」
「我倒是想問問你，警官先生，你難道為了辦案都追到這兒來啦？」
「我來這裡就是為了娛樂。」
「警官先生，你知道這裡販賣毒品嗎？」
「知道啊。」
「所以你是來調查毒品交易的？」
「當然不是了，我來這裡是為了消遣，和結田先生您一樣。我和厄尼很熟。」
「你們兩個先聊吧，我那邊兒有點兒事兒。」厄尼說完，就走了。
「結田，您玩過21點嗎？」
「玩過。「
「那咱們去那一桌玩。」李桑指了指上次白西裝男人坐的那一桌。
「可以。你要點杯酒嗎警官先生？」
「不必了。還有，在這裡你不用叫我警官先生。」
「那我就直呼你的大名了，李桑。」
「謝謝。好了，我們走吧。」
他們兩個人在那一桌上玩了快一個小時，輸了不少，也贏了不少，不過折合下來李桑虧了幾十英鎊，結田也沒好到哪去。
「我虧了35英鎊。」結田說道。
「我差不多。」
「警官先生你知道我的拘捕令明天就要下來了嗎？」
「知道，不過在這裡我才不管這些。」
「估計再過不久我就要鋃鐺入獄了，我這以後該如何是好啊。我還有妻子，還有兒子啊！」
李桑沉默了一小會兒，他覺得自己待的時間太長了，於是便說道：「我先回去了結田先生，祝你好運。」
他露出了一個微笑，說道：「我也祝您好運。」
李桑沒搭理他，徑直走出了地下賭場。
保羅的車停在了廠房附近的停車場，李桑覺得這一趟他沒套出來什麼信息，倒是玩了不少。不知道保羅聽了以後，會作何感想。
李桑開始想像保羅聽到這些話以後的表情。他會大聲地訓斥李桑，各種抓耳撓腮，期間還不忘梳理自己的「秀髮」。李桑一想到這種場面就忍不住想發笑。
李桑看到保羅坐在車裡，對著後視鏡梳理著自己的頭髮。
李桑走進車裡，把剛才的所有收穫告訴了他。
「合著，你基本上什麼都沒問，只是和他拉近了關係？」保羅問。
「對。」
李桑看著保羅的樣子，忍住不發笑，他的行為表示他已經快忘了這人手上還有他的把柄。
「不，這也不是完全沒用！」
「什麼意思？」李桑不知為什麼，有點兒失望。
「你不覺得奇怪嗎？他怎麼知道自己的拘捕令明天下來？」
「因為你告訴他……」李桑突然之間恍然大悟。
「我昨天是和利特爾一家說的拘捕令的事情，結田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利特爾是艾倫的朋友，告訴他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吧？」
「這樣做這無疑揭開了人家的傷疤。」
「原來如此。」李桑連連點頭，可他內心卻在暗罵：他一定覺得自己特有能耐是不是？
「可你不覺得結田的反應太……太奇怪了嗎？得知自己要被逮捕，卻還是能從容自若地走進這家賭場裡玩兒兩把。」
「話是這麼說，可他沒準兒就是這種人。」
「你不覺得……他有些太有把握了嗎？就好像他覺得自己一定不會入獄似的。說實話，這種反應是我最不想要的。如果我的直覺沒錯的話，他近期一定會有所行動。」
「你為什麼這麼相信你的直覺？」
「我的直覺不同於常人，我的直覺往往是我在不經意間做出大量的推導，推理所得出來的。」
「聽不太懂。不過如此依賴你自己的直覺，早晚有一天會引火燒身。」
「我的直覺總是對的。」
「你要是聽不進去的話，那就隨你吧。」李桑輕輕嘆了一口氣。
等他回到家的時候，已經7點了，非亞卻還沒回來。
李桑沒心情吃晚飯，就讓母親自己吃了。
李桑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行人，在他們之中搜尋著菲亞的身影。可時針都已經指向了8點鐘，附近的鐘樓也響起了8點的鐘聲，非亞卻還是沒回來。
李桑覺得有些不對，不知道為什麼，他腦中頻頻浮現出保羅說的那句「他近期一定會有所行動。」
為什麼保羅能如此確定呢？李桑心生不解。米亞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李桑心想。
突然，他屋子裡的電話突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