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威脅
李桑擠過人群，慌慌張張地走進警局的廁所，鎖好門，從外套的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裡面裝著20幾粒鴉片小丸，他拿出來了兩片，吞進了肚子裡。一種快感瞬間在身體裡面擴散，他緩了緩，妥善將盒子放進了外套口袋裡。
他推開門，迎面撞上來了一個人。
「天哪！你沒長眼睛吧？」他下意識說出了這句話。
他抬頭的一剎那，渾身上下都打了個寒戰。
羅森站在他面前，正用吃驚的目光上下打量他。
「羅森長官？」
羅森回過神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沒事，別放在心上。」
隨後他繞過李桑，走進了廁所。
李桑一拍腦門兒，不禁懊惱自己剛才說了些什麼。
李桑若無其事地回到自己的部門。這時候走過來一個身材矮小的警員，對李桑說道：「剛才有個人打電話，說要找你。」
「誰他媽給我打電話？」
「保羅·列爾。」
李桑聽到這名字，就想到了他那副自戀的模樣，還有他昨天和自己說的那些話。
「找我幹什麼？」
「沒說幹什麼，說你下班以後得去找他一趟。」
「我下午還得去陪非亞看我們結婚的地方。」
「他說如果你沒時間的話那就現在打給他。」
「我很忙，讓他等會兒。」
「可他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李桑憤怒地搖了搖頭，當即坐起身朝電話走去。
他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保羅低沉的聲音。「喂，我是保羅·列——」
「什麼事兒？快說！」
」你今天下午要去和非亞看教堂？」
「對，怎麼了？」
「你去不成了。」
「你在說什麼呢？」
「結田有點兒小動作，他今天出門了，去找了詹姆斯，還去了理查工廠。」
理查工廠？李桑推測，結田應該不是單純的去工廠，而是去那間地下賭場。
「這麼大的事兒為什麼你知道，警方知道？」
「結田喬裝打扮，再加上是從後門走的，警察沒注意到。」
「你準備做什麼？」
「我要你下班以後和我去找趟工廠，別和其他人說這件事兒。」
「不可能，非亞對這次婚禮可是非常重視！」
「你想讓我把你的事情給說出來嗎？」
「無所謂，你說出來也沒用啊，誰會信？」
「你想讓我把你賭博的事情也說出來嘛？」
李桑愣住了，他預想裡面最壞的結果出現了，那就是保羅知道了他賭博吸毒的事情，而且還反過來利用。
「李桑，你想讓你的職業生涯結束嗎？」他用他低沉的聲音慢吞吞地說著。
「你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我跟蹤過你。」
「什麼時候？」
「上次你去賭場的時候。」
「別告訴其他人。」李桑懇求道。
「那你就加點兒班吧。」
「保羅，非亞她真的很期待，我因為賭博的事情和她吵過不少次架。」
「我不在乎這些事。」
「我求你了保羅，你讓別人去吧，為什麼非得是我呢？」
「你熟悉地下賭場。」
他這個雜種，連這都查到了！李桑心想。「保羅，我求你了！」
「抱歉李桑，警局裡面沒有其他的癮君子，也沒有其他的賭徒了。」
李桑重重砸了下桌子，他真想對著話筒吼一嗓子。
「求你讓其他人去吧。」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李桑懷著希望等待著，可最後，也只是傳來了保羅的一句「不行。」
「好吧……好吧。」李桑近乎絕望地說著，「別把這些事兒說出去就行。」
「下班以後，來警局附近的那家咖啡館。」
「我知道了。」
李桑放下電話，他回到了座位上，用手捂住了臉。
老天！非亞這回，得多傷心呀！
李桑走進廁所拿了5粒，一口吞下，那快感和上次一樣迅速地在身體裡擴散，不過這次的快感淡了許多。李桑又拿出兩粒，又是兩粒，又是兩粒……
李桑的肚子裡面翻江倒海，一陣噁心讓他把今天吃的早餐全都吐進了馬桶里。
他捂著嘴和肚子痛苦的跪坐在地上，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以前從沒有過這種情況。
他感到自己的思緒進入了一片空白，他慢慢昏死在了廁所。
等他再次醒來，已經不知過了多久。廁所裡面散發著嘔吐物的惡臭，李桑這才發現盒子裡面一粒鴉片都不剩了。
他把馬桶里的嘔吐物沖了下去，可那惡臭還是瀰漫在周圍。他把小盒子塞進外套里。
李桑看向了鏡子裡的自己。他的臉色蒼白，兩眼通紅，嘴唇發紫，李桑差點沒被自己的模樣嚇得暈過去。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在門外響起。「有人在裡面嗎？」
李桑無視了那陣敲門聲，他不想讓外面的人看到自己的模樣。他用清水洗了把臉。那敲門聲再次傳來。
「來了來了！別他媽敲了。」
他打開門，一個矮小的男人站在門口，一臉憤怒地看著他。
「你用這廁所用了兩個小時？」
「抱歉，我有點兒鬧肚子。」
「鬧肚子也用不了兩個小時啊！整個部門的警察都——」
「混蛋！我這不是出來了嗎？」李桑衝著男人吼了一嗓子，那男人立刻就軟了下來，繞過他走進了廁所。
距離李桑下班還有兩個小時不到，他一會兒還得想著怎麼和米亞解釋。
不過米亞聽到以後，一定會勃然大怒。
李桑下班以後，原本打算在電話里和她說這件事兒，這樣的話，就算非亞勃然大怒，李桑心裡也好受一些。可李桑一下樓就看到非亞坐在蘇格蘭場前的一棵樹底下，正在向他招手。
她今天穿的很正式，而且還化了妝，看上去像個仙女。要知道，以前她就算是參加宴會都不化妝。
非亞向他走了過來，李桑和她一見面尷尬的不行。他向米亞提議去咖啡廳，要和她說件事。
「什麼事？」她問，「你這是什麼表情？陰沉著臉幹什麼？」
聞言，李桑馬上換了個表情，說：「總而言之，先過去吧。」他挽著米亞的手臂，可她卻掙脫了。
「我不去，馬上就要去教堂了，還去什麼咖啡廳？」她看了看自己的裝扮，「況且誰會穿成這樣去咖啡廳？」
「我就是有點兒事兒想——」
「在這裡說不行嗎？」
李桑看著米亞的眼睛，米亞也看著他的。
李桑心中立刻露出了慚愧的表情，啞口無言地站在那裡。
米亞看李桑這樣兒，似乎也猜到了他想說什麼。
「要不然……我們邊走邊說？」她提議道。
李桑知道她已經猜到了自己要說什麼，可她卻還是提議邊走邊說，而不是直接在這裡對著李桑大喊大叫。
兩人走在街道上，不知不久就走進了空無一人的公園，裡面很安靜，路的兩旁都是枯木和已經泛黃的草，湖上結了冰，卻還是能看到幾隻鴨子。
他們一句話也不說，直到時間有些來不及了，李桑才終於開口道：「抱歉，親愛的。我今天……可能去不了了。」
「哦？為什麼？」
非亞裝的一臉茫然。
「有個叫保羅的私家偵探，老天，他可真他媽麻煩——」
「別說髒話。」
「他抓到了我的把柄，非要讓我去陪他調查點兒什麼事兒，好像是有關地下賭場的，所以我不得不加會兒班，你懂嗎？我要是不去的話，我的職業生涯可能都毀了。」
「可我們都約好了，今天去。你昨天還說今天沒事呢。」
「非亞，你要明白，這關係到我的職業生涯。要是我今天陪你去，那我的工作就沒了，結婚什麼的就更別談了。他抓到了我的把柄，你也應該清楚。無非就是我的那些破事兒，什麼……額，就他媽的吸毒！賭博！這兩樣東西可真是把我給害慘了，所以我——」
「那是你自己的問題。」
「話是這麼說，可……算了，不聊這些。你今天先一個人去，我明天就去，相信我非亞，我會去的，我一定會去的。」
「要是你沒幹那兩樣事，那事情就輕鬆多了不是嗎？」
「非亞！聽著，我愛你，我願意為了你做任何事。如果你讓我現在就戒毒，那我現在就戒毒！如果你讓我從此不再去地下賭場，那就算有人把刀抵在我的脖子上逼著讓我去，我也堅決他媽不去！」
「可你能在短時間內做到嗎？」
「我當然能了！我為你付出了很多非亞，我前幾天不是已經答應你了不再去地下賭場了嗎？對吧？我的毒癮不重，找個醫生很快就能戒掉。我今天真的去不了，求你放過我吧。」
不知道是這句「放過我吧」觸動了非亞，還是怎麼著，她在那一瞬間就變了臉色，她衝著李桑吐了口吐沫，李桑愣住了。她說：「你不可能短時間內戒掉毒癮，我在你還沒戒毒的時候和你結婚這是件很冒險的事情！但我還是這麼做了，因為我愛你！我想成為你的妻子！我想與你白頭偕老！你看我今天這打扮，我平時哪有這麼打扮過？從來沒有對吧？因為我想和你一起，去看我們未來結婚的地方。」
李桑擦掉臉上的唾液，他看著非亞那張怒不可遏的臉，做出了一個錯誤至極的決定。「我能戒掉毒癮！短時間內，我甚至今天就能。如何？這樣答覆你滿意了嗎？好了，現在我能去了嗎？」
非亞雙手插在胸前，用一種以前李桑從未見過的、憤怒的眼神死死地瞪著李桑。
「非亞，別這樣看我，我現在就得——」
「你要去就去吧。」她說。
「那我就——」
這句話還沒說完，非亞就已經轉身離開了，一次也沒有回頭。
李桑看著非亞遠去的背影，他想叫住她，可最後還是忍住了。
他回頭走出了公園，攔下了一輛的士，給保羅打去了電話。
他還不明白，這將是他最後一次見到非亞。
他推開門，迎面撞上來了一個人。
「天哪！你沒長眼睛吧？」他下意識說出了這句話。
他抬頭的一剎那，渾身上下都打了個寒戰。
羅森站在他面前，正用吃驚的目光上下打量他。
「羅森長官？」
羅森回過神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沒事，別放在心上。」
隨後他繞過李桑，走進了廁所。
李桑一拍腦門兒，不禁懊惱自己剛才說了些什麼。
李桑若無其事地回到自己的部門。這時候走過來一個身材矮小的警員，對李桑說道：「剛才有個人打電話，說要找你。」
「誰他媽給我打電話？」
「保羅·列爾。」
李桑聽到這名字，就想到了他那副自戀的模樣，還有他昨天和自己說的那些話。
「找我幹什麼？」
「沒說幹什麼，說你下班以後得去找他一趟。」
「我下午還得去陪非亞看我們結婚的地方。」
「他說如果你沒時間的話那就現在打給他。」
「我很忙，讓他等會兒。」
「可他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李桑憤怒地搖了搖頭，當即坐起身朝電話走去。
他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保羅低沉的聲音。「喂，我是保羅·列——」
「什麼事兒？快說！」
」你今天下午要去和非亞看教堂？」
「對，怎麼了？」
「你去不成了。」
「你在說什麼呢？」
「結田有點兒小動作，他今天出門了，去找了詹姆斯，還去了理查工廠。」
理查工廠？李桑推測，結田應該不是單純的去工廠，而是去那間地下賭場。
「這麼大的事兒為什麼你知道，警方知道？」
「結田喬裝打扮，再加上是從後門走的，警察沒注意到。」
「你準備做什麼？」
「我要你下班以後和我去找趟工廠，別和其他人說這件事兒。」
「不可能，非亞對這次婚禮可是非常重視！」
「你想讓我把你的事情給說出來嗎？」
「無所謂，你說出來也沒用啊，誰會信？」
「你想讓我把你賭博的事情也說出來嘛？」
李桑愣住了，他預想裡面最壞的結果出現了，那就是保羅知道了他賭博吸毒的事情，而且還反過來利用。
「李桑，你想讓你的職業生涯結束嗎？」他用他低沉的聲音慢吞吞地說著。
「你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我跟蹤過你。」
「什麼時候？」
「上次你去賭場的時候。」
「別告訴其他人。」李桑懇求道。
「那你就加點兒班吧。」
「保羅，非亞她真的很期待，我因為賭博的事情和她吵過不少次架。」
「我不在乎這些事。」
「我求你了保羅，你讓別人去吧，為什麼非得是我呢？」
「你熟悉地下賭場。」
他這個雜種，連這都查到了！李桑心想。「保羅，我求你了！」
「抱歉李桑，警局裡面沒有其他的癮君子，也沒有其他的賭徒了。」
李桑重重砸了下桌子，他真想對著話筒吼一嗓子。
「求你讓其他人去吧。」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李桑懷著希望等待著，可最後，也只是傳來了保羅的一句「不行。」
「好吧……好吧。」李桑近乎絕望地說著，「別把這些事兒說出去就行。」
「下班以後，來警局附近的那家咖啡館。」
「我知道了。」
李桑放下電話，他回到了座位上，用手捂住了臉。
老天！非亞這回，得多傷心呀！
李桑走進廁所拿了5粒，一口吞下，那快感和上次一樣迅速地在身體裡擴散，不過這次的快感淡了許多。李桑又拿出兩粒，又是兩粒，又是兩粒……
李桑的肚子裡面翻江倒海，一陣噁心讓他把今天吃的早餐全都吐進了馬桶里。
他捂著嘴和肚子痛苦的跪坐在地上，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以前從沒有過這種情況。
他感到自己的思緒進入了一片空白，他慢慢昏死在了廁所。
等他再次醒來，已經不知過了多久。廁所裡面散發著嘔吐物的惡臭，李桑這才發現盒子裡面一粒鴉片都不剩了。
他把馬桶里的嘔吐物沖了下去，可那惡臭還是瀰漫在周圍。他把小盒子塞進外套里。
李桑看向了鏡子裡的自己。他的臉色蒼白，兩眼通紅，嘴唇發紫，李桑差點沒被自己的模樣嚇得暈過去。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在門外響起。「有人在裡面嗎？」
李桑無視了那陣敲門聲，他不想讓外面的人看到自己的模樣。他用清水洗了把臉。那敲門聲再次傳來。
「來了來了！別他媽敲了。」
他打開門，一個矮小的男人站在門口，一臉憤怒地看著他。
「你用這廁所用了兩個小時？」
「抱歉，我有點兒鬧肚子。」
「鬧肚子也用不了兩個小時啊！整個部門的警察都——」
「混蛋！我這不是出來了嗎？」李桑衝著男人吼了一嗓子，那男人立刻就軟了下來，繞過他走進了廁所。
距離李桑下班還有兩個小時不到，他一會兒還得想著怎麼和米亞解釋。
不過米亞聽到以後，一定會勃然大怒。
李桑下班以後，原本打算在電話里和她說這件事兒，這樣的話，就算非亞勃然大怒，李桑心裡也好受一些。可李桑一下樓就看到非亞坐在蘇格蘭場前的一棵樹底下，正在向他招手。
她今天穿的很正式，而且還化了妝，看上去像個仙女。要知道，以前她就算是參加宴會都不化妝。
非亞向他走了過來，李桑和她一見面尷尬的不行。他向米亞提議去咖啡廳，要和她說件事。
「什麼事？」她問，「你這是什麼表情？陰沉著臉幹什麼？」
聞言，李桑馬上換了個表情，說：「總而言之，先過去吧。」他挽著米亞的手臂，可她卻掙脫了。
「我不去，馬上就要去教堂了，還去什麼咖啡廳？」她看了看自己的裝扮，「況且誰會穿成這樣去咖啡廳？」
「我就是有點兒事兒想——」
「在這裡說不行嗎？」
李桑看著米亞的眼睛，米亞也看著他的。
李桑心中立刻露出了慚愧的表情，啞口無言地站在那裡。
米亞看李桑這樣兒，似乎也猜到了他想說什麼。
「要不然……我們邊走邊說？」她提議道。
李桑知道她已經猜到了自己要說什麼，可她卻還是提議邊走邊說，而不是直接在這裡對著李桑大喊大叫。
兩人走在街道上，不知不久就走進了空無一人的公園，裡面很安靜，路的兩旁都是枯木和已經泛黃的草，湖上結了冰，卻還是能看到幾隻鴨子。
他們一句話也不說，直到時間有些來不及了，李桑才終於開口道：「抱歉，親愛的。我今天……可能去不了了。」
「哦？為什麼？」
非亞裝的一臉茫然。
「有個叫保羅的私家偵探，老天，他可真他媽麻煩——」
「別說髒話。」
「他抓到了我的把柄，非要讓我去陪他調查點兒什麼事兒，好像是有關地下賭場的，所以我不得不加會兒班，你懂嗎？我要是不去的話，我的職業生涯可能都毀了。」
「可我們都約好了，今天去。你昨天還說今天沒事呢。」
「非亞，你要明白，這關係到我的職業生涯。要是我今天陪你去，那我的工作就沒了，結婚什麼的就更別談了。他抓到了我的把柄，你也應該清楚。無非就是我的那些破事兒，什麼……額，就他媽的吸毒！賭博！這兩樣東西可真是把我給害慘了，所以我——」
「那是你自己的問題。」
「話是這麼說，可……算了，不聊這些。你今天先一個人去，我明天就去，相信我非亞，我會去的，我一定會去的。」
「要是你沒幹那兩樣事，那事情就輕鬆多了不是嗎？」
「非亞！聽著，我愛你，我願意為了你做任何事。如果你讓我現在就戒毒，那我現在就戒毒！如果你讓我從此不再去地下賭場，那就算有人把刀抵在我的脖子上逼著讓我去，我也堅決他媽不去！」
「可你能在短時間內做到嗎？」
「我當然能了！我為你付出了很多非亞，我前幾天不是已經答應你了不再去地下賭場了嗎？對吧？我的毒癮不重，找個醫生很快就能戒掉。我今天真的去不了，求你放過我吧。」
不知道是這句「放過我吧」觸動了非亞，還是怎麼著，她在那一瞬間就變了臉色，她衝著李桑吐了口吐沫，李桑愣住了。她說：「你不可能短時間內戒掉毒癮，我在你還沒戒毒的時候和你結婚這是件很冒險的事情！但我還是這麼做了，因為我愛你！我想成為你的妻子！我想與你白頭偕老！你看我今天這打扮，我平時哪有這麼打扮過？從來沒有對吧？因為我想和你一起，去看我們未來結婚的地方。」
李桑擦掉臉上的唾液，他看著非亞那張怒不可遏的臉，做出了一個錯誤至極的決定。「我能戒掉毒癮！短時間內，我甚至今天就能。如何？這樣答覆你滿意了嗎？好了，現在我能去了嗎？」
非亞雙手插在胸前，用一種以前李桑從未見過的、憤怒的眼神死死地瞪著李桑。
「非亞，別這樣看我，我現在就得——」
「你要去就去吧。」她說。
「那我就——」
這句話還沒說完，非亞就已經轉身離開了，一次也沒有回頭。
李桑看著非亞遠去的背影，他想叫住她，可最後還是忍住了。
他回頭走出了公園，攔下了一輛的士，給保羅打去了電話。
他還不明白，這將是他最後一次見到非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