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綁架
寂靜的房間裡，突然響起了電話，李桑被嚇了一跳。他最後看了眼窗外，可非亞還是沒回來。他徹底打消了從窗戶看到非亞的念頭。
他走過去接起了電話。
「李桑，是你嗎？」電話那頭傳來了奇怪的聲音，好像用了變聲器。李桑心裏面有股不祥的預感。
「你是誰？」
「非亞還沒回去吧？」
「什麼？你在說什麼？」
「果然是沒回去吧。她當然回不去了，也許她永遠也回不去了。」
「什麼意思？你到底是誰？」
「警官先生，別急。你的心肝兒寶貝米亞，就在我手上。」
「你他媽什麼意思？」
「警官，你的門口有一個快遞，把那快遞拿進來。」
「先讓我聽聽米亞的聲音！」
「先把快遞拿進來。」
「米亞還活著嗎？讓我聽聽她的——」
「你想聽到她腦袋開花的聲音，還是你想現在就把快遞拿進來？」
李桑砸了下桌子，他小心翼翼地喘著氣，躡手躡腳的打開了房間的門。
母親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李桑。
「媽，你能幫我把門口的快遞拿進來嗎？」
她點了點頭，向門口走了過去。
「媽！等等！」
她轉過頭來，問：「怎麼了？」
「我去拿吧。」
母親搖了搖頭，似乎不太理解他這麼做的原因。
李桑把手放在門把上，心臟怦怦地跳。他不知為什麼，覺得門後藏著什麼危險的東西。
他深吸了一口氣，他乾脆一鼓作氣，拉開了自家的房門。
走廊里放著一個小盒子，大概有一個鞋盒的大小。這很明顯不是快遞，只是一個盒子。
李桑把盒子拿了進來，李桑猜不出來裡面裝了什麼。
他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思索片刻，他還是決定把門鎖上了。
「我回來了。」
「把快遞打開。」
李桑儘可能讓保持自己冷靜，他環顧四周，找來一把剪子。他把快遞盒給割開來。裡面放著一個牙套，和一個錄影帶。
「警官先生，請把牙套戴上。」
「你要幹什麼？」
「別擔心，牙套上被我安裝了監聽器，如果你摘下了牙套，那米亞的腦袋就會開花。這種牙套是不會影響進食的。」
「我想聽聽米亞的聲音，我想確保她的——」
「把牙套戴上。」
李桑嘆了口氣，他按照電話那頭的指示戴上了牙套。他好像聽見了嘴裡傳來了「嗶嗶」的聲音，可他沒時間顧慮那個了。「現在可以給我聽聽她的聲音了嗎？」
「抱歉，不行。現在你要看那捲錄影帶。」
「她還活著嗎？」
「別擔心警官先生，她很安全。」
「你是誰？從哪裡弄到監聽器的？」
「地下賭場可不止賣毒品，警官先生。」
「地下賭場……你難道是——」
「結田正一。」
「媽的。」李桑喃喃道，「把變聲器拿掉好嗎？我都已經知道你是誰了，變聲器也就沒有意義了不是嗎？」
「把錄影帶放進電視裡。」電話那頭傳來了結田的聲音。
「電視機在外面，我媽也在外面。」
結田深深嘆了口氣，那聽起來不是沮喪，而是竊喜。「她老人家這麼晚還不去睡覺嗎？」
「她睡得比較晚。」
「她腿腳利落嗎？」
「對比其他老人家來說她算利落了。」
「那就騙她說米亞到家了，讓她去樓下接一下。」
「那她要是——」
「你找個理由讓她下樓就行了，別廢話！」
李桑不敢多說什麼，他走出房門，對母親說：「米亞好像回來了，她說要去買菜，但沒帶錢，您能不能下去送一下？」
「真是的，她這麼晚還出去買菜。」
母親支撐著沙發站了起來，接過李桑遞給她的錢包，就下樓去了。
「現在我要幹什麼？」
「看看那錄影帶吧。「
他打開電視機，放進了錄影帶。屏幕前出現了一個染著紅頭髮的白人，攝像機只拍到了他的上半身。男人的臉非常消瘦，穿著一件紅色的格子衣服，他那雙眼睛會讓人覺得他已經死了。男人瞪著屏幕，表情慢慢變得僵硬，他的眼角流下了眼淚。他突然抱住了頭，身體蜷縮成一團，大叫著，聲音大得讓桌上的碗都在震動。下一秒，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男人的嘴唇微微張開，男人嘴裡面滿是鮮血。剎那間，他的牙齒全都被什麼東西給擠掉了，全都掉在了桌子上，一個也不剩下。他死了，那雙眼睛和鮮血已經表明了這點。可他卻依舊沒有閉上眼睛，他依舊死死盯著屏幕，看得人心裡發毛。
走廊裡面突然響起了腳步聲，看來母親回來了。李桑趕緊關掉電視，趕在母親開門的最後一秒取出了錄影帶，順手放在了窗台上。
「李桑，米亞她沒在樓下啊，她那丫頭哪兒去了？」
「她剛才給我打電話說她找到錢包了，不用您送了。」
母親聞言，嘆了口氣，說：「那也就是說，我白跑一趟嘍？」
「抱歉。」
「算了，那我現在就去睡覺了。對了，剛才我在樓下聽見咱家傳來好大的聲響啊，怎麼了？」
「啊……啊？沒有沒有，您聽錯了。」
「是嗎？算了，我先睡了啊。」
「好，您儘早休息吧。」
李桑趕回了房間，拿起了電話，問：「那錄影帶他媽什麼意思啊？」
「那是米亞的結局，也是你的結局。」
「你說什麼——」
「現在我給你個地址，米亞就在這裡。聽好，如果你告訴任何人，那你就再也見不到她的。」
「好，你說吧。」
「我相信這個地方你一定熟悉，理查工廠，通往地下賭場的廠房，二樓。」
「那裡……這麼晚了我去那裡會被人懷疑的。」
「你從工廠左邊的小路走，沒人會發現你的。」
「如果我不去，你會殺了米亞對吧？」
「沒錯。我再重複一次，你現在不來我就殺了米亞，我也會殺了你。」
「殺了我？你怎麼殺了我？
「你的牙套。那不止是監聽器，還是定位器，更是——微型炸彈。那錄影帶里的男人看到沒有？如果你違反我們之間的約定，你的下場會比那男人要慘100倍！」
微型……炸彈？李桑頓時感到自己已經向死亡跨了一大步，已經行將就木了。
「現在就來，快點。」
「好。」李桑說，「我……我現在就來。」
他走出門，看了眼母親的房間，確保她已經睡下了。
他拿著自己的電話出了門。
夜晚的冷風一陣一陣的，月亮被雲彩擋住了，路燈壞了好幾盞，街上除了醉鬼，一個人也沒有，所有的店鋪也都關門了。
看來他得步行過去了，這種時候根本不可能有的士。
微型炸彈這個詞在李桑腦海里揮之不去。他走路的時候一驚一乍的，仿佛此時有一把刀已經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走過去接起了電話。
「李桑，是你嗎？」電話那頭傳來了奇怪的聲音，好像用了變聲器。李桑心裏面有股不祥的預感。
「你是誰？」
「非亞還沒回去吧？」
「什麼？你在說什麼？」
「果然是沒回去吧。她當然回不去了，也許她永遠也回不去了。」
「什麼意思？你到底是誰？」
「警官先生，別急。你的心肝兒寶貝米亞，就在我手上。」
「你他媽什麼意思？」
「警官，你的門口有一個快遞，把那快遞拿進來。」
「先讓我聽聽米亞的聲音！」
「先把快遞拿進來。」
「米亞還活著嗎？讓我聽聽她的——」
「你想聽到她腦袋開花的聲音，還是你想現在就把快遞拿進來？」
李桑砸了下桌子，他小心翼翼地喘著氣，躡手躡腳的打開了房間的門。
母親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李桑。
「媽，你能幫我把門口的快遞拿進來嗎？」
她點了點頭，向門口走了過去。
「媽！等等！」
她轉過頭來，問：「怎麼了？」
「我去拿吧。」
母親搖了搖頭，似乎不太理解他這麼做的原因。
李桑把手放在門把上，心臟怦怦地跳。他不知為什麼，覺得門後藏著什麼危險的東西。
他深吸了一口氣，他乾脆一鼓作氣，拉開了自家的房門。
走廊里放著一個小盒子，大概有一個鞋盒的大小。這很明顯不是快遞，只是一個盒子。
李桑把盒子拿了進來，李桑猜不出來裡面裝了什麼。
他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思索片刻，他還是決定把門鎖上了。
「我回來了。」
「把快遞打開。」
李桑儘可能讓保持自己冷靜，他環顧四周，找來一把剪子。他把快遞盒給割開來。裡面放著一個牙套，和一個錄影帶。
「警官先生，請把牙套戴上。」
「你要幹什麼？」
「別擔心，牙套上被我安裝了監聽器，如果你摘下了牙套，那米亞的腦袋就會開花。這種牙套是不會影響進食的。」
「我想聽聽米亞的聲音，我想確保她的——」
「把牙套戴上。」
李桑嘆了口氣，他按照電話那頭的指示戴上了牙套。他好像聽見了嘴裡傳來了「嗶嗶」的聲音，可他沒時間顧慮那個了。「現在可以給我聽聽她的聲音了嗎？」
「抱歉，不行。現在你要看那捲錄影帶。」
「她還活著嗎？」
「別擔心警官先生，她很安全。」
「你是誰？從哪裡弄到監聽器的？」
「地下賭場可不止賣毒品，警官先生。」
「地下賭場……你難道是——」
「結田正一。」
「媽的。」李桑喃喃道，「把變聲器拿掉好嗎？我都已經知道你是誰了，變聲器也就沒有意義了不是嗎？」
「把錄影帶放進電視裡。」電話那頭傳來了結田的聲音。
「電視機在外面，我媽也在外面。」
結田深深嘆了口氣，那聽起來不是沮喪，而是竊喜。「她老人家這麼晚還不去睡覺嗎？」
「她睡得比較晚。」
「她腿腳利落嗎？」
「對比其他老人家來說她算利落了。」
「那就騙她說米亞到家了，讓她去樓下接一下。」
「那她要是——」
「你找個理由讓她下樓就行了，別廢話！」
李桑不敢多說什麼，他走出房門，對母親說：「米亞好像回來了，她說要去買菜，但沒帶錢，您能不能下去送一下？」
「真是的，她這麼晚還出去買菜。」
母親支撐著沙發站了起來，接過李桑遞給她的錢包，就下樓去了。
「現在我要幹什麼？」
「看看那錄影帶吧。「
他打開電視機，放進了錄影帶。屏幕前出現了一個染著紅頭髮的白人，攝像機只拍到了他的上半身。男人的臉非常消瘦，穿著一件紅色的格子衣服，他那雙眼睛會讓人覺得他已經死了。男人瞪著屏幕，表情慢慢變得僵硬，他的眼角流下了眼淚。他突然抱住了頭，身體蜷縮成一團，大叫著，聲音大得讓桌上的碗都在震動。下一秒，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男人的嘴唇微微張開，男人嘴裡面滿是鮮血。剎那間，他的牙齒全都被什麼東西給擠掉了，全都掉在了桌子上，一個也不剩下。他死了，那雙眼睛和鮮血已經表明了這點。可他卻依舊沒有閉上眼睛，他依舊死死盯著屏幕，看得人心裡發毛。
走廊裡面突然響起了腳步聲，看來母親回來了。李桑趕緊關掉電視，趕在母親開門的最後一秒取出了錄影帶，順手放在了窗台上。
「李桑，米亞她沒在樓下啊，她那丫頭哪兒去了？」
「她剛才給我打電話說她找到錢包了，不用您送了。」
母親聞言，嘆了口氣，說：「那也就是說，我白跑一趟嘍？」
「抱歉。」
「算了，那我現在就去睡覺了。對了，剛才我在樓下聽見咱家傳來好大的聲響啊，怎麼了？」
「啊……啊？沒有沒有，您聽錯了。」
「是嗎？算了，我先睡了啊。」
「好，您儘早休息吧。」
李桑趕回了房間，拿起了電話，問：「那錄影帶他媽什麼意思啊？」
「那是米亞的結局，也是你的結局。」
「你說什麼——」
「現在我給你個地址，米亞就在這裡。聽好，如果你告訴任何人，那你就再也見不到她的。」
「好，你說吧。」
「我相信這個地方你一定熟悉，理查工廠，通往地下賭場的廠房，二樓。」
「那裡……這麼晚了我去那裡會被人懷疑的。」
「你從工廠左邊的小路走，沒人會發現你的。」
「如果我不去，你會殺了米亞對吧？」
「沒錯。我再重複一次，你現在不來我就殺了米亞，我也會殺了你。」
「殺了我？你怎麼殺了我？
「你的牙套。那不止是監聽器，還是定位器，更是——微型炸彈。那錄影帶里的男人看到沒有？如果你違反我們之間的約定，你的下場會比那男人要慘100倍！」
微型……炸彈？李桑頓時感到自己已經向死亡跨了一大步，已經行將就木了。
「現在就來，快點。」
「好。」李桑說，「我……我現在就來。」
他走出門，看了眼母親的房間，確保她已經睡下了。
他拿著自己的電話出了門。
夜晚的冷風一陣一陣的，月亮被雲彩擋住了，路燈壞了好幾盞，街上除了醉鬼，一個人也沒有，所有的店鋪也都關門了。
看來他得步行過去了，這種時候根本不可能有的士。
微型炸彈這個詞在李桑腦海里揮之不去。他走路的時候一驚一乍的，仿佛此時有一把刀已經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