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志·吳書·綠毛狗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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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眉,字痴呆,巴郡臨江(今重慶忠縣)人。因其勇猛非常,粗野兇狠,且狡猾多智,其人發碧,人稱「綠毛狗」。

  少時與同鄉甘寧,招合輕薄少年,群聚相隨,挾持弓弩,負毦帶鈴,唯甘寧馬首是瞻。甘寧,字興霸,其出入,步則陳車騎,水則連輕舟,侍從被文繡,所如光道路,住止常以繒錦維舟,去或割棄,奢侈非常。

  後頗讀諸子,方止劫。劉焉任其為宜城別駕,其妻汪氏,生一子名東山。

  興平元年,劉焉卒,其子劉璋代為刺史。荊州別駕劉闔誘璋將沈彌、婁發、甘寧、白眉反,擊璋不勝,走入荊州,投劉表。劉表接納,使甘寧、白眉屯南陽。甘寧笑曰,「此乃我家祖籍耳。」

  劉表孺人,不習軍事,難成大事。時孫權於江東招延俊秀,聘求名士,甘寧與白眉謀投之。過夏口,不得過,於是暫投江夏太守黃祖。

  建安八年,孫權攻江夏,黃祖敗,狼狽而走。甘寧、白眉為之斷後,甘寧持箭射死吳軍破賊校尉凌操,白眉手持雙斧,掄斧劈死吳兵無數。雖如此,黃祖仍不重用,於是白眉閉門不出。六月,其妻汪氏生兩女,一名素問,一名王八。

  後甘寧來訪,曰,「今逢亂世,你我應成就大事,建立功業。而劉表、黃祖皆輕視我等,此處絕非久留之地,你我應當另尋他處。」白眉曰,「兄以為如何?」甘寧曰,「我已任邾長,公可與我共赴,到時,一同投孫權,何如?」白眉應之。於是甘寧率願歸降者投孫權,權甚是看重甘寧。

  建安十二年,孫權征黃祖,勝券在握之時,權母病危,不得已而退兵。

  建安十三年,孫權再征黃祖,已是第三次,白眉為先鋒,斬殺黃祖多員大將,擒黃祖,盡獲其士眾。孫權要斬首黃祖及蘇飛,甘寧下席扣頭,血涕交流,為昔日舊恩勸孫權,為蘇飛求情。權感其言,乃赦之。白眉亦深受感動。

  十月,周瑜據曹操於烏林,攻曹仁於南郡,未拔。甘寧向周瑜獻計,先徑進取夷陵,後前後夾擊,可使曹仁退之。周瑜允之,甘寧日夜兼程,占夷陵,守之。卻被曹仁圍城,甘寧求救於周瑜,周瑜聽呂蒙之計,以白眉為先鋒,解救夷陵之圍。曹仁敗退,周瑜派白眉截殺曹仁,又損仁三百餘匹戰馬。曹仁退,不敢再戰。

  建安十五年,周瑜提出「取蜀,並張魯,聯馬超,以襄陽據曹操,北方可圖」,白眉使其子東山,隨周瑜出戰,戰局中,東山見蜀將趙雲驍勇,未戰而降,跪地而接連磕頭,以致流血,淚流滿面,趙雲怒而殺之,將其首擲於周瑜,周瑜怒,將東山首級剁成肉泥。

  白眉聞之,泣不成聲,嘔血而昏死。六月,其妻汪氏生一子,名白狗。

  不久,周瑜還江陵途中,病逝於巴丘,時年三十六。聞周瑜死前之言,「既生瑜,何生亮?」,白眉痛之,親為之運送靈柩。

  建安十八年正月,曹操攻濡須口,孫權迎擊,使甘寧、白眉為先鋒,孫權密令甘寧夜襲曹營,甘寧與眾將士共飲米酒。白眉酒量極差,僅一碗便不省人事。甘寧無奈,自帶一百餘人襲擊,拔鹿角,突入而斬敵。曹軍大驚,退之。

  建安十九年五月,孫權征皖城,呂蒙獻計,「今觀此城,不能甚固,以三軍銳氣,四面並攻,可拔皖城。」孫權遂以甘寧為升城督,甘寧身先士卒,手執枹鼓,士卒皆騰踴自升,拔皖城,俘朱光。曹操遣張遼救援,白眉奉命在其路埋伏,作疑兵,交戰幾次,皆各有勝負,張遼聞皖城失,遂退兵。孫權因此任白眉為左將軍。

  建安二十年,隨甘寧與魯肅守益陽,據關羽。後呂蒙、孫皎、潘璋等並魯肅兵並進,對峙長久。

  建安二十五年,魯肅住益陽,邀關羽相見,甘寧、呂蒙、白眉皆埋伏其左右,關羽單刀赴會。兩人交談甚久,魯肅欲求荊州,關羽不應,離去。後劉備割湘水為界,才罷兵。

  建安二十年八月,孫權攻打合肥,白眉亦跟隨。曹軍大將張遼、李典聽從曹操之計,致使孫權敗退,軍中又遇瘟疫,退兵。最終只余孫權所領一千親兵,退路被曹兵所斷,張遼乘勝追擊,掩殺而來,曹軍氣勢盛大,吳軍被驚,鼓不敢鳴。白眉見張遼乃是一員猛將,當即摔下馬來,丟盔棄甲,落荒而逃,甘寧、呂蒙、蔣欽、凌統、保護孫權,孫權馬越斷橋,逃過一劫。凌統部下無一生還,安全後,痛哭流涕,不能自已。

  九月,白眉之女王八嫁呂蒙之子,呂睦。兩人恩愛非常。

  建安二十一年,魯肅卒,呂蒙代為都督,屯陸口。孫權派白眉並呂蒙據關羽,白眉將女素問嫁與關羽之子關平。

  建安二十四年七月,關羽北上,圍襄陽、樊城。十月,呂蒙假稱患病,往建業。白眉仍留守陸口。陸遜代呂蒙,任漢昌太守。陸遜告知白眉計劃,令其餘關羽交好,並寫信與關羽,承諾永不進犯。


  八月,白眉之女,呂睦之妻王八生五子,難產而死。

  十一月,孫權征關羽,呂蒙為前部,白眉跟隨,隱蔽而出,騙取江陵。糜芳降,並獻城。呂蒙擒關羽家眷,厚待之。關羽被徐晃敗,聞江陵失,急退兵而返。孫權先關羽一步到達江陵,派陸遜切斷關羽入川之路。關羽進退兩難,向劉封、孟達求援,兩人不應。關羽自知窮途,乃走麥城、漳鄉。部下皆降,朱然、潘璋又斷其路,關羽父子俱獲。

  不日,關羽被呂蒙部下斬首。首由白眉帶往孫權處,孫權令白眉送首於曹操。白眉遂攜關羽之首級,獻於曹操。曹操聞之,親迎,未及殿上,白眉忽口吐鮮血,暴斃而亡,時年四十二。

  曹操派人送回屍身,孫權厚葬之,追封為鱉侯。其子白狗繼承其位,封萬戶侯。其女素問,也於一年後因和姦被處死。

  評曰:綠毛狗白眉,毫無主見,徒有一身勇猛,見風使舵,人面獸心,陰險狡詐,窮凶極惡。

  以上乃戲言耳。

  甘寧:我好無奈,我還能怎麼辦?

  周瑜:要不你直接把我殺了吧?

  瓶子:早有此意,嘿嘿。

  呂蒙:我招誰惹誰了?

  瓶子:呂蒙將軍,感謝你,下一部給你寫好點。

  附原文:

  《吳書·甘寧傳》:甘寧字興霸,巴郡臨江人也。寧輕俠殺人,藏舍亡命,聞於郡中。其出入,步則陳車騎,水則連輕舟,侍從被文繡,所如光道路,住止常以繒錦維舟,去或割棄,以示奢也。

  《吳書》:寧將客八百人就劉表。表儒人,不習軍事。時諸英豪各各起兵,寧觀表事勢,終必無成,恐一朝土崩,並受其禍,欲東入吳。黃祖在夏口,軍不得過,乃留依祖,三年,祖不禮之。權討祖,祖軍敗奔走,追兵急,寧以善射,將兵在後,射殺校尉凌操。祖既得免,軍罷還營,待寧如初。祖都督蘇飛數薦寧,祖不用,令人化誘其客,客稍亡。寧欲去,恐不獲免,獨憂悶不知所出。飛知其意,乃要寧,為之置酒,謂曰:「吾薦子者數矣,主不能用。日月逾邁,人生幾何,宜自遠圖,庶遇知己。」寧良久乃曰:「雖有其志,未知所由。」飛曰:「吾欲白子為邾長,於是去就,孰與臨版轉丸乎?」寧曰:「幸甚。」飛白祖,聽寧之縣。招懷亡客並義從者,得數百人。

  《三國志·吳書·魯肅傳》:肅住益陽,與羽相拒。肅邀羽相見,各駐兵馬百步上,但請將軍單刀俱會。肅因責數羽曰:「國家區區本以土地借卿家者,卿家軍敗遠來,無以為資故也。今已得益州,既無奉還之意,但求三郡,又不從命。」語未究竟,坐有一人曰:「夫土地者,惟德所在耳,何常之有!」肅厲聲呵之,辭色甚切。羽操刀起謂曰:「此自國家事,是人何知!」目使之去。備遂割湘水為界,於是罷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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