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離本行修飛機
就是在十月一日，不僅是李巍一行人，還有王書明全都自由了。走出待了一個多禮拜的小洋樓，李巍伸伸懶腰，壓抑了這麼長時間，難得心情舒暢，仰頭大叫一聲：福瑞郎。。。。（ freedom long）
在航空署辦公樓的小客廳里，一位優雅夫人，饒有興趣的看著李巍在吼叫。
「此人就是架機來投的李偉？」
署長黃秉衡道：」是的，夫人。」恭敬異常。
黃秉衡，名鈞，浙江餘姚人，現年三十二歲，曾經在煙臺學過海軍，還在美國學習過飛行，後來擔任中山先生的衛士，辦過航校。只看這一串履歷，再看籍貫，就知道這位在南京航空系統無可動搖的地位了。
「有點意思啊。」
黃秉衡懂英語，這位夫人在美國長大，當然明白李巍在叫什麼。夫人道：「年輕人朝氣蓬勃，很不錯。要重視這樣的人才。」
夫人說要重視，那黃秉衡當然要重視了，至於原因，根本不用問，他也不敢問。相反，他還得湊湊趣：「這個李巍很有點意思的，前兩天他改名了。」
「哦？」
「原名他叫李偉，現在改成了李巍，說是空軍就是要更高更快更強。」改名這種事情，根本不會引起夫人的興趣，黃秉衡當然不會讓夫人感覺乏味，接著道：「他還改年齡了，他本來二十四歲，現在宣稱三十六歲。」
「哦？」
夫人明顯有點興致了，官場軍隊很多人根據各種需要改年齡，但都是很隱蔽的，而像李巍這樣大喇喇的改年齡，是有點另類，比較新奇。
「據他講，人有兩個年齡，一個是生理年齡，一個是心理年齡，心理年齡對人更有意義。他自我評估一下，說是剛剛在戰場上生死之間打了個轉，心理年齡大幅增長，超過了生理年齡，自我評估心理年齡三十六歲。」
「很有點意思呵。」有關心理年齡的說法，夫人感覺有點新奇。
黃秉衡是個做官的料，講一點趣聞能讓蔣夫人感興趣，有興趣，這就非常值得了。蔣夫人走後，黃秉衡揣摩一番，對李巍的安排就有了計較。
馬蓮花問：「哥，扶瑞狼，是啥?」
馬鵬：「狐狸浪。」
這邊倆兄妹還在胡扯，一個士兵已經找到了李巍，讓李巍去向航空署長黃秉衡報到。
喊了報告，進了署長辦公室，看看辦公桌後面端坐的黃秉衡，李巍感慨：人，黃秉衡才三十二歲，就已經是一個國家航空業的掌舵人！而且是軍民工全管！
反觀自己，活了三十多年，平平淡淡，毫無建樹。老天給了自己重生的機會，這輩子必須活出個樣來！
黃秉衡請了李巍坐下，一邊打量著，一邊開口道：「在招待所生活還習慣嗎？」
「報告長官，我很滿意。」
「那麼，你對以後的工作有什麼想法？」
黃秉衡問的很有點講究，「工作」兩字，說明了黃秉衡不打算讓李巍進入空軍。這一點和李巍的計劃有衝突也沒衝突，矛盾，也是事實，因為李巍的計劃有點不合「常理」。沒辦法，穿越人知道歷史。
「我投奔署長投奔總司令，自然是哪裡需要去哪裡，全憑署長安排！」
李巍的回答，黃秉衡很滿意。
「這樣吧，航空署修造廠還缺一個廠長，你去做廠長！」黃秉衡一槌定音，李巍輕輕鬆鬆就成了廠長！
南京這邊的情況和東北空軍不同，航空署的總體規模其實還不如東北空軍。
航空署最重要的當然是作戰部門了，黃秉衡這個署長其實就是空軍司令，只是沒有這個名頭而已。作戰部門主要就是一個司令部，有一個完整的參謀班子。軍用飛機都在明故宮機場那邊，大校場機場這邊主要是教練機和運輸機客機。南京空軍的規模比不上張學浪的，總體規模，大約能飛的有七八十架，而且還包括張學浪送的那二十來架，其中作戰飛機大約五十架。
雖然位於杭州的中央航校還沒有建好，但中央航校是有的，就在大校場機場。這就是所謂的中央航校第一期，學員大多來自陸軍大學，一共九十七人。
有九十七個學生，自然就需要教官教師，大約二十多號，而且還不包括飛行軍官客串的教官。而且這一時期，航空署還在大量招收合適的教員教官。之所以教職工比例這麼高，主要是為了杭州校區一旦建成，立馬就可以招生開學，當下算是儲備師資力量。
為了吸收高等知識分子加入，中央航校的科室處室那是因人而設，來了就是主任科長處長。你別說，還真有衝著這個來的，航空署幾個月來已經劃拉了幾個人才。
這個時代，國人看重文科教育，理工科教育非常落後，大學畢業生，文理比例，差不多是九比一。而航空又是高科技，真正能用的人才，差不多都是留學回來的。這年頭不是名門子弟，哪有出國留洋的機會啊，而且哪怕是留洋海外的，文科理科比例也在四比一以上。因此，航空人才缺乏！
伴隨的還有一個隱性的原因，那就是這些留學歸國的人，家境都相當富裕，誰還沒有點路子啊，當官他不香嗎？
吸引航空人才，條件不優厚，還真的不成。所以，在航空署，從上到下的待遇都相當不錯。
由於航空署的情況比較特殊，李巍的地位和待遇，也很是不錯。李巍頭上有三頂官帽，其一修造廠廠長，其二，航空署中尉參謀。其三，航校教員。聽著好像不咋地，但卻是實實在在的航空署高層！起碼也是中層。
先說，最主要的職務。
李巍要做廠長的修造廠，規模不大，也只有三十多個人。（明故宮機場那邊還有一套維修人馬，主要是負責戰機的日常維護保養，也兼職作戰時的地勤工作。）這職務和他在東北軍東塔機場看似差不多，但實際上這中間區別大了。
修造廠廠長，雖然手下目前只有三十多個人，但是廠子的人權財權全都在手。算是航空署直接管理的一個部門的主官，根本不用領個油料還得找上司，而是拿著預算就可以要經費的（要不要得來是另一回事），這裡面的區別，是個人都明白啊。
李巍得了這麼個高級職務，還真是運氣。自己的主要職務，修造廠廠長本來是廣東空軍的林福源。因為三一年的寧粵分裂（常凱申和廣東鬧翻了），人家不幹了，廠長的位置懸空了一個多月，李巍來的是時候，這才撿了個大漏。
更何況，修造廠修造廠，得能修飛機，還得能造飛機。當然現在的情況，連修都成問題，就不要想造了。但是，黃秉衡署長是有理想的，當官嘛，有項目，才能有成績，有了成績才好升官。黃秉衡已經是中校軍銜了，看著陸軍海軍那一大票的將軍，眼睛能不紅嗎？
他倒不是看中了航校校長的位置，而是想進軍委會！這想法，讓李巍咂嘴，三十歲出頭就想進軍委會，這在二十一世紀那根本就不敢想啊。
而且，黃秉衡目前最直接的野望，乃是建造一座飛機廠！要知道，廣東方面的林福源回廣東，可是擔任了韶關飛機廠廠長。他堂堂的航空署署長，沒有一座飛機廠，太寒磣了！
故此，修造廠現在除了完成修理任務，還要跑項目，要經費。而且，就是不跑項目，修造廠也得向上面，也就是兵工署要經費。比如添置什麼大件，購買貴重零配件比如發動機，這些都要經過兵工署批錢。
也就是說，這麼個小小的修造廠屬於航空署，但是卻直接受國府兵工署業務和經費指導。
如此一來，李巍的頂頭上司就是航空署署長黃秉衡，兵工署署長俞大衛(維)。如果拿現代的官職類比，李巍這個小廠長，算是部屬企業的廠長了。這級別，足夠高了。
李巍的第二個職務，航空署中尉參謀。俗話說，參謀不帶長，放屁都不響。但眼下航空署的特殊時期，航空署參謀乃是一個非常有含金量的位置。
這麼說吧，當下在航空署有資格做個參謀的，除了比如氣象通信等輔助類的，主要的就是老資格的飛行軍官。能當中隊長或者說有資格當中隊長的，才能掛個司令部參謀。換句話說，這個航空署參謀，一旦有機會，就是航空隊的中隊長。
要知道航空署目前最大的作戰單位就是中隊，根本就沒有大隊。以李巍的經歷，尤其是擊落一架日軍戰機，這種「輝煌無比」的戰果，那是真的有資格去爭一下中隊長的。當下的中隊長，未來就是大隊長，抗戰全面爆發後，搞個少將輕輕鬆鬆。
激動不激動？
再一個職務，航校教員，雖然沒有什麼權利，甚至都不需要李巍去上課。但你只用想想，未來抗戰中那些英雄，那些天之驕子，見了自己都得叫老師。
激動不激動？
在航空署辦公樓的小客廳里，一位優雅夫人，饒有興趣的看著李巍在吼叫。
「此人就是架機來投的李偉？」
署長黃秉衡道：」是的，夫人。」恭敬異常。
黃秉衡，名鈞，浙江餘姚人，現年三十二歲，曾經在煙臺學過海軍，還在美國學習過飛行，後來擔任中山先生的衛士，辦過航校。只看這一串履歷，再看籍貫，就知道這位在南京航空系統無可動搖的地位了。
「有點意思啊。」
黃秉衡懂英語，這位夫人在美國長大，當然明白李巍在叫什麼。夫人道：「年輕人朝氣蓬勃，很不錯。要重視這樣的人才。」
夫人說要重視，那黃秉衡當然要重視了，至於原因，根本不用問，他也不敢問。相反，他還得湊湊趣：「這個李巍很有點意思的，前兩天他改名了。」
「哦？」
「原名他叫李偉，現在改成了李巍，說是空軍就是要更高更快更強。」改名這種事情，根本不會引起夫人的興趣，黃秉衡當然不會讓夫人感覺乏味，接著道：「他還改年齡了，他本來二十四歲，現在宣稱三十六歲。」
「哦？」
夫人明顯有點興致了，官場軍隊很多人根據各種需要改年齡，但都是很隱蔽的，而像李巍這樣大喇喇的改年齡，是有點另類，比較新奇。
「據他講，人有兩個年齡，一個是生理年齡，一個是心理年齡，心理年齡對人更有意義。他自我評估一下，說是剛剛在戰場上生死之間打了個轉，心理年齡大幅增長，超過了生理年齡，自我評估心理年齡三十六歲。」
「很有點意思呵。」有關心理年齡的說法，夫人感覺有點新奇。
黃秉衡是個做官的料，講一點趣聞能讓蔣夫人感興趣，有興趣，這就非常值得了。蔣夫人走後，黃秉衡揣摩一番，對李巍的安排就有了計較。
馬蓮花問：「哥，扶瑞狼，是啥?」
馬鵬：「狐狸浪。」
這邊倆兄妹還在胡扯，一個士兵已經找到了李巍，讓李巍去向航空署長黃秉衡報到。
喊了報告，進了署長辦公室，看看辦公桌後面端坐的黃秉衡，李巍感慨：人，黃秉衡才三十二歲，就已經是一個國家航空業的掌舵人！而且是軍民工全管！
反觀自己，活了三十多年，平平淡淡，毫無建樹。老天給了自己重生的機會，這輩子必須活出個樣來！
黃秉衡請了李巍坐下，一邊打量著，一邊開口道：「在招待所生活還習慣嗎？」
「報告長官，我很滿意。」
「那麼，你對以後的工作有什麼想法？」
黃秉衡問的很有點講究，「工作」兩字，說明了黃秉衡不打算讓李巍進入空軍。這一點和李巍的計劃有衝突也沒衝突，矛盾，也是事實，因為李巍的計劃有點不合「常理」。沒辦法，穿越人知道歷史。
「我投奔署長投奔總司令，自然是哪裡需要去哪裡，全憑署長安排！」
李巍的回答，黃秉衡很滿意。
「這樣吧，航空署修造廠還缺一個廠長，你去做廠長！」黃秉衡一槌定音，李巍輕輕鬆鬆就成了廠長！
南京這邊的情況和東北空軍不同，航空署的總體規模其實還不如東北空軍。
航空署最重要的當然是作戰部門了，黃秉衡這個署長其實就是空軍司令，只是沒有這個名頭而已。作戰部門主要就是一個司令部，有一個完整的參謀班子。軍用飛機都在明故宮機場那邊，大校場機場這邊主要是教練機和運輸機客機。南京空軍的規模比不上張學浪的，總體規模，大約能飛的有七八十架，而且還包括張學浪送的那二十來架，其中作戰飛機大約五十架。
雖然位於杭州的中央航校還沒有建好，但中央航校是有的，就在大校場機場。這就是所謂的中央航校第一期，學員大多來自陸軍大學，一共九十七人。
有九十七個學生，自然就需要教官教師，大約二十多號，而且還不包括飛行軍官客串的教官。而且這一時期，航空署還在大量招收合適的教員教官。之所以教職工比例這麼高，主要是為了杭州校區一旦建成，立馬就可以招生開學，當下算是儲備師資力量。
為了吸收高等知識分子加入，中央航校的科室處室那是因人而設，來了就是主任科長處長。你別說，還真有衝著這個來的，航空署幾個月來已經劃拉了幾個人才。
這個時代，國人看重文科教育，理工科教育非常落後，大學畢業生，文理比例，差不多是九比一。而航空又是高科技，真正能用的人才，差不多都是留學回來的。這年頭不是名門子弟，哪有出國留洋的機會啊，而且哪怕是留洋海外的，文科理科比例也在四比一以上。因此，航空人才缺乏！
伴隨的還有一個隱性的原因，那就是這些留學歸國的人，家境都相當富裕，誰還沒有點路子啊，當官他不香嗎？
吸引航空人才，條件不優厚，還真的不成。所以，在航空署，從上到下的待遇都相當不錯。
由於航空署的情況比較特殊，李巍的地位和待遇，也很是不錯。李巍頭上有三頂官帽，其一修造廠廠長，其二，航空署中尉參謀。其三，航校教員。聽著好像不咋地，但卻是實實在在的航空署高層！起碼也是中層。
先說，最主要的職務。
李巍要做廠長的修造廠，規模不大，也只有三十多個人。（明故宮機場那邊還有一套維修人馬，主要是負責戰機的日常維護保養，也兼職作戰時的地勤工作。）這職務和他在東北軍東塔機場看似差不多，但實際上這中間區別大了。
修造廠廠長，雖然手下目前只有三十多個人，但是廠子的人權財權全都在手。算是航空署直接管理的一個部門的主官，根本不用領個油料還得找上司，而是拿著預算就可以要經費的（要不要得來是另一回事），這裡面的區別，是個人都明白啊。
李巍得了這麼個高級職務，還真是運氣。自己的主要職務，修造廠廠長本來是廣東空軍的林福源。因為三一年的寧粵分裂（常凱申和廣東鬧翻了），人家不幹了，廠長的位置懸空了一個多月，李巍來的是時候，這才撿了個大漏。
更何況，修造廠修造廠，得能修飛機，還得能造飛機。當然現在的情況，連修都成問題，就不要想造了。但是，黃秉衡署長是有理想的，當官嘛，有項目，才能有成績，有了成績才好升官。黃秉衡已經是中校軍銜了，看著陸軍海軍那一大票的將軍，眼睛能不紅嗎？
他倒不是看中了航校校長的位置，而是想進軍委會！這想法，讓李巍咂嘴，三十歲出頭就想進軍委會，這在二十一世紀那根本就不敢想啊。
而且，黃秉衡目前最直接的野望，乃是建造一座飛機廠！要知道，廣東方面的林福源回廣東，可是擔任了韶關飛機廠廠長。他堂堂的航空署署長，沒有一座飛機廠，太寒磣了！
故此，修造廠現在除了完成修理任務，還要跑項目，要經費。而且，就是不跑項目，修造廠也得向上面，也就是兵工署要經費。比如添置什麼大件，購買貴重零配件比如發動機，這些都要經過兵工署批錢。
也就是說，這麼個小小的修造廠屬於航空署，但是卻直接受國府兵工署業務和經費指導。
如此一來，李巍的頂頭上司就是航空署署長黃秉衡，兵工署署長俞大衛(維)。如果拿現代的官職類比，李巍這個小廠長，算是部屬企業的廠長了。這級別，足夠高了。
李巍的第二個職務，航空署中尉參謀。俗話說，參謀不帶長，放屁都不響。但眼下航空署的特殊時期，航空署參謀乃是一個非常有含金量的位置。
這麼說吧，當下在航空署有資格做個參謀的，除了比如氣象通信等輔助類的，主要的就是老資格的飛行軍官。能當中隊長或者說有資格當中隊長的，才能掛個司令部參謀。換句話說，這個航空署參謀，一旦有機會，就是航空隊的中隊長。
要知道航空署目前最大的作戰單位就是中隊，根本就沒有大隊。以李巍的經歷，尤其是擊落一架日軍戰機，這種「輝煌無比」的戰果，那是真的有資格去爭一下中隊長的。當下的中隊長，未來就是大隊長，抗戰全面爆發後，搞個少將輕輕鬆鬆。
激動不激動？
再一個職務，航校教員，雖然沒有什麼權利，甚至都不需要李巍去上課。但你只用想想，未來抗戰中那些英雄，那些天之驕子，見了自己都得叫老師。
激動不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