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有驚無險見長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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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巍再次登上飛機,D27矯健的躍上高空,經過一場戰鬥,李巍的駕駛水平不說提高多少,但是駕駛飛機的心態卻從容了許多,動作也不再僵硬,飛機開的四平八穩。飛行一個小時後,李巍首次邊開飛機邊加油。

  這種動作,在以前,李巍是想都不敢想,現在他敢!

  歪斜坐著,一手穩操縱杆,整個身體扭過去,另一隻胳膊抱著差不多二十公斤的油桶加油。

  姿勢很彆扭,李巍足足花了十分鐘才加了一桶汽油。等第二次加油,就容易的多了,五分鐘不到,一桶油就被完完整整的加到了油箱裡。等到加第三桶,第四桶,李巍已經是熟練工了,輕鬆完成這種高難度動作。

  李巍計算過,山海關到南京,直線距離差不多九百公里,戰機滿油能飛六百多,加上這八十公升油,飛八百多公里絕對沒問題,現在又是順風(秋冬季是西北風,正好順風)估計飛九百公里還是有希望的。即便是飛不到南京,也不耽誤他迫降,找不到機場就在水面或者田野迫降,他不是這個時代飛行員的思維--要飛機不要命。

  兩個多小時後,李巍有了地面參照物,他確定他看到的南北走向的鐵路應當是津浦路,這是一條由天津通往南京浦口的鐵路,頓時心中大喜。但隨即沒飛多長時間,津浦路轉了個彎,而李巍為了省油,沒有轉彎,就此再次失去了地面指引。

  飛行近五個小時,李巍終於看到了浩蕩的長江。長江,那只可能是長江。李巍曾經在天上看見過,也在岸上看見過,更是在長江大橋上來來回回多少回。長江那特有的氣勢,李巍很自信,自己不會搞錯。最多二三十公里,就可以跨過長江了。

  但是,他不知道此刻自己是在南京的上游還是下游。飛機磁羅盤定的航向沒有多准,這東西和原始指南針是一個玩意,精度只能說湊合。目前精度誤差百分之五以內,到了太平洋戰爭時期誤差降低到了百分之一。

  飛行八百多公里,誤差三四十公里,正常,能飛到長江邊上,已經是超一流高手的水準了(豬腳自滿了不是?)。

  這個時候,發動機雖然還沒有停轉,但是油表指針已經見底了。李巍不敢耽誤,他已經是必須找地方迫降了。在飛機發動機還能運轉時迫降,實際上比完全沒有油迫降要安全。

  即便是飛不到長江邊上也必須迫降了!油表的指針已經低到最低點以下五分鐘了。

  想念那個到處是高速公路的年代啊,這種小飛機降落速度才八十公里,別說找高速降落了,就一般的公路也能降落。但是,李巍降落高度,連找了幾條大路,都很失望。在高空看著還不錯的路,低空一看,溝溝槽槽,一點都不平整。

  盤旋幾分鐘,他看到一塊相當平整的稻田,決定就這麼著了。

  再次調整方向,高度繼續降低,飛機速度再次降低。李巍默念了一遍操作要領,總之就是要保證仰頭姿勢降落,具體會如何結果,沒人說的准。

  又搞了一分鐘心理建設,戰機速度已經在八十以下。但這還不夠慢,李巍稍稍的拉起機頭,戰機的腹部巨大迎風面讓速度再次下降。

  速度下降的同時,飛機也在下降。只覺得猛的一震戰機後輪已經著地,再一震飛機的前機身如同拍蒼蠅一般的直接拍在了地上。

  難以形容的顛簸沒有持續多長時間,或許只有三兩秒鐘,李巍恐懼的發現自己又「起來」了。

  這個「起來」是什麼意思呢?就是飛機尾部離地,李巍面部要朝下的意思。

  難道說要玩傳說中的倒栽蔥拿大頂嗎?

  這要是翻過去,李巍小命難保。

  李巍即使是個膽子不小的,這時候差不多已經嚇出尿來了。只是時間短,括約肌沒有時間反應,尚未來得及而已。

  沒等他驚叫出聲,就聽到吱呀嘎巴的怪聲,然後他又後仰蹲坐在座椅上。經歷這麼一下子,飛機才徹底靜止,螺旋槳停轉。

  上午生死之間的戰鬥,李巍都沒有覺得怎麼樣,剛剛的迫降,卻把李巍嚇的差點魂飛魄散。

  李巍的潛意識很是奇怪,他好像覺得這種不應該死的狀況下要是死了,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沒錯,走個路能被瓜子皮砸死,這道理哪裡都說不通啊,能不怕嗎?

  飛了五六個小時本來就累的腰酸腿軟,再這麼一驚嚇,李巍呆在飛機上差不多喘息了半個小時才下來。

  下了飛機,一眼掃過去,飛機的前起落架確定斷了。本來上午空戰中起落架的非主要承力的鋼管上被機槍打了個洞,這下子迫降吃力大了,主承力支柱就斷掉了。


  算了,小命好好的,還想什麼呢?李巍心很大。

  看看天色將晚,他也不管飛機,朝著不遠處一個小鎮走去。當晚,李巍找了鎮子上最大的一家客棧,吃飯洗澡睡覺。

  睡夢中,李巍再次做了個奇怪的夢。

  還是《功德兌換》的界面,卻仍然和昨夜一般,什麼也點不開。正著急,突然界面上蹦出一行字:「註冊成功,消耗兩個功德點。」隨即,功德兌換四個字下面顯出一個簡單的框圖。上面是一道橫線,中間是一個太極陰陽魚的圖案,下面是一個小方框。三者之間有短線相連。

  難道真有外掛?

  李巍喜滋滋的繼續點來點去,點遍了界面,卻一無所獲。坑!真坑,連個說明書都沒有。

  清晨,李巍從鳥叫聲中醒來,伸個小懶腰。南方就是舒服啊,這時節東北那裡雖然算不上天寒地凍,也是冷的很。這裡只需要穿個襯衣就成。剛剛吃了早飯,李巍就被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包圍,護送(押解)到了南京。

  虐待倒是沒有,總之是被關在一座小樓內,有吃有喝就是不能出去。

  直到第三天早上,吃過早飯,李巍總算見到了正主,或者說是審問他的人。眼前這個人,三十多歲,瘦瘦的,留中分頭。看著笑迷糊,甚至文質彬彬的,但是眼神中那種冷漠和殘忍令人不寒而慄。

  好吧,後面半句描述是李巍自己補充的。因為,眼前這傢伙,實在是太有名了,他在另一個時空,不止一次的見過這個人的照片,關於這個人的電影,電視。戴笠字雨農。這可是國民黨的一號特務,常凱申的親信。不過,眼下戴笠剛剛發跡,還不是後來那個大權在握讓人聞風色變的特務頭子。

  詢問持續了足足兩個小時,李巍順利過關。因為,李巍一句假話都沒有說,全是真話,只說真話。真實的東西,就是真實的東西,戴笠再雞蛋裡挑骨頭,也找不出半點漏洞。

  總之,我李巍看不慣張學浪對日的不抵抗,在東北軍看不到前途,良禽擇木而棲,來投奔偉、大、光、榮、正確的常凱申委員長了。

  詢問告一段落,李巍問道:「昨天還有一架飛機來南京,到了沒有?」

  戴笠沒有隱瞞,直接給予肯定回應,李巍放下不少心來。

  「我能見他們嗎?」

  「可以,三個人都在二樓,只是兩個生病了。」

  「現在可以去不?」

  「可以,但沒有命令,最好不要下樓。」

  特務說的最好不要下樓,那就是別下樓,這個李巍明白。

  中午吃飯時,李巍見到了廖博華馬鵬馬蓮花。廖博華這個徒弟,比起李巍這個老師還厲害,穩穩噹噹的把飛機開到了南京,在大校場機場降落。

  保貞機的確中彈了,多達十多發子彈,不過沒有被擊中要害。這三人運氣極好,也沒有一個受傷的。

  至於生病,原因很簡單:廖博華準備不夠充分,只有棉衣沒有皮衣,高空開「敞篷」飛機,那叫一個冷,所以馬鵬貢獻了帽子,而馬蓮花貢獻了圍巾手套。結果就是廖博華沒事,馬鵬和馬蓮花都凍著了,感冒發燒。

  再一問,廖博華等被戴笠盤問了足足五個小時。李巍明白,自己能輕鬆過關,是因為廖博華已經被問過了,兩廂一印證,戴笠就是疑心再大也消除了。李巍叫這幾個放心,四人帶來了兩架飛機,只有功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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