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未來……可期？
「風為被兮溪為枕，難醒此間夢中身。幾世幾事憑誰問，今生金生是何人？」
天地一聲巨響，萬物幾乎為此停滯，江華終於睜開了雙眼。
「汝是何人？」
朦朧中似有人發問，可江華剛剛清醒，自然還有些懵。
「剛才那是夢嗎？這些都是真相嗎？那真的是鳳靈萱的經歷嗎？」
江華搖了搖頭，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汝是何人？」
聲音還在不停重複，聽得江華有些心煩。
「我是江華。」
他隨口答道。
「哈哈哈！我果然沒看走眼，你這傢伙很不錯嘛，你過關！」
再看江華，依舊在一旁沉默不語。
「小伙子，高興些，你可是過了本無相身通的考驗，現在也算得上是人中翹楚了，幾乎是拿到了升到神通境的直達票，還板著個臉幹嘛呢？」
江華抬頭看天，聲音似乎從天上傳來。
如果我答錯了，會怎麼樣呢？
江華不禁在心頭髮問，他有些慶幸，自己實在是記不得許多東西，但還是勉強能記住自己叫什麼名字。
在夢裡，自己無論是思維，還是行動，貌似受自己控制，但實際上還是順著夢中身的思維方式在走，就好像自己真的作為夢中人活過一次，如果是正常人，恐怕真的會迷失在夢裡，還好他不正常。
「想問就問嘛，別藏在心裡，答錯了也不過是失去自己的身份而已，影響不大。不然我為什麼選你，不就是看你腦子不正常嘛。」
好好好，你管這叫影響不大是吧，而且為什麼這種看不見面目的高人都喜歡說人不正常，這是前輩們誇人的方式嗎？有點別致吧。
「鑑於你是這麼久以來第一個過關的，我可以賞你再做一夢，嗯……就這個了。」
別啊，我還沒準備好。
江華來不及說話，意識就再次飛向九霄雲外。
只是不知這次又會做誰的夢。
…………
（「呀，煩死了，剛見妹妹就拿我尋開心，不理你了，哼，睡了。」
他只是笑笑，幫我蓋好被子，吹了燈，順了自己幾本書，走出小屋。
我縮在被子裡，眼眸中閃出異樣的光，感受到手中的紙張漸漸消散，我不禁鬆了口氣。
「這算是撒謊嗎？應該不算吧……」
我下意識看向門口，即便我什麼都看不見，但還是這樣做著，似乎只要這樣，就顯得我與正常人無二。
「我也不想這樣，但還是拖一拖比較好。不過在此之前……」
我這樣想著，突然狡黠一笑，臉頰不自覺紅了起來，似乎在懷疑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可以付些利息嘛。」
我暗暗開口，聲如同蚊蠅，哪怕他走回來也絕不可能聽到一個字。
同時，我的手輕輕放在微微隆起的胸前，隔著布料，似乎能感受到絲絲柔軟……）
嗚哇！！！
夢境戛然而止，江華猛地從床上坐起，巨大的精神衝擊嚇得他冷汗直冒，幾乎浸濕整個床褥。
他大口喘著粗氣，下意識舉起右手，沒什麼異常，又絞盡腦汁回想這隻手剛才放在什麼地方。
不會真摸上去了吧……
這下好了，忘不掉了。
「別亂動嘛，我還是好睏。」
一旁的江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迷迷糊糊說道。
不知是事實，還是說只是江華主觀覺得，江月的臉好像有些紅……
不會吧，應該不會吧……
江華有些頭疼，他就不該在夢裡聽那個聲音胡謅。
來不及思考為什麼自己能記住夢，江華明白，自己要是再愣會兒，能記住的也該忘了。
就當剛才的事情翻頁了吧。
江華起身，走到桌前，又掏出那本書，翻到新的一頁，寫下「鳳靈萱」三字，嫩芽一如既往長出，只是江華暫時不想再看一次。
眾所周知，物質決定意識，如果他真是鳳靈萱，想必他也不可能做得更好吧，當命運被未知的事物裹挾，自己又能否堅定地與之抗衡呢？
還是說……自己真的是活在一本書里，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呢？
江華只是呆坐，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甚至有些說不明白自己到底有沒有在想。
貌似……鳳靈萱的記憶里並沒有自己，而且她也成功改變了自己的結局，或許「書」里的鳳靈萱真的死了，如今活下來的是另一個她呢？
「年輕人，搞不懂就別想那麼多嘛，誰又不是活在命運的安排下呢。」
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江華一跳，他左看右看，突然想到有些耳熟，才發現聲音來源於自己的腦子裡。
「你又來問我是誰了，是嗎？不勞您費心，我還是江華。」
江華沒有說出聲，那樣只會顯得自己不正常，他只是在心裡想道。
「吼吼吼，別這樣說，以後也輪不到我來問你了，而是你自己問自己是誰了，你心裡有答案就好。我只是覺得你這孩子很有趣，特來傳授你走文修大道的。」
話音剛落，江華感覺眉心有人輕輕一點，桌上的書便消失不見，很是神奇。
「以後就沒必要寫的那麼麻煩了，這些書就在你心裡，想寫多少寫多少，還不說幾句好聽的話？哈哈哈！」
江華心思稍動，發現確實如他所說，不禁心生好奇。
「紐幣紐幣，這是怎麼操作的啊？」
「這是文道最本初的樣子，雖然沒什麼大用，對修士也沒什麼幫助，但它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話說你就不怕，我能這樣直接改變你的修行方式，也能在你心頭種下烙印，把你變成我的星怒嗎，然後咳咳咳，嗎？」
你別說，還真有幾分道理。
「你不會這樣做。」
江華淡淡開口，聲音很低，但語氣中帶著堅定。
「不錯不錯，說不定以後還有機會見面呢，走了。」
江華第一次經歷這些，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在心頭默念幾句再見，隨後在腦中仔細回想，嘴角翹得越來越高。
「清明挑的書原來大有來頭啊，那那個石子是不是也暗藏玄機？先不管了，我現在也算得上有腦子的人了吧，哼哼。」
雖然不知道過程是怎樣的，但結果終歸是好的。
「想什麼呢，這麼開心？收拾收拾，到站了。」
余清水回到房間，叫幾人下船。
萬法仙宗傳承久遠，不僅仙舟眾多，甚至單獨有個仙舟存放點，以供自己以及周邊小宗門使用。也算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下了仙舟，數個小宗門的領頭人先向余清水拱手行禮，才各自離開。張超與余清玄也要先向煙雲宗復命，簡單告了個別。
江華一行人踏出一步，只覺不真實。
群巒聳翠，雲霧繚繞，真仙家樂土。
清風徐來，仙氣飄飄，實世外桃源。
一座古樸的仙宗聳立眼前，青石鋪就的台階蜿蜒而上，伴隨著陣陣清風，飄散著淡淡的靈氣。
在這周遭，有款式各異的仙家子弟，大多應當是萬法仙宗弟子，亦有與他們三人相同，從小世界脫穎而出的凡人，大都沉浸於眼前景色無法自拔。
余清水與楚清秋領著包括三人在內的七八個人往山里走去。
清明是個文化人，當即就想吟詩一首，如果不是不遠處有一行人太過顯眼，他此時應該在想吟李白的詩，還是蘇軾的詞。
「小蓮，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嗯？不用吟詩了。
清明立馬意識到，這是有瓜可以吃啊！
「咔擦，呸，小明啊，你說他們在幹嘛呢？」
臥槽，還是月姐有水平，都已經吃起瓜子來了。
「哼，江軒，能不能不要纏著我了？我跟諸葛揚威師兄才是真愛。」
一旁的余清水自然也注意到了，只是嘆了一口氣，接過江月遞來的瓜子，嚼了起來。
這邊，江軒眼眶發紅，不知是因傷心，還是因為憤怒，大聲質問。
周圍的人似乎都已經習以為常，對此只是在不遠處觀望，無一人管閒事。
「那你為什麼要接受我送的禮物，還在人前炫耀？你，你可是連手都不讓我摸啊！告訴我，昨晚的那個人不是你！不是你啊！！！」
蘇雪蓮只是輕蔑一笑，丟給江軒一個看蟲豸一般的眼神。
「我接受禮物不代表我同意好嗎？你既然發問了，我也便說明白了，你給我的資源，我都送給諸葛揚威師兄了，你家大業大的，肯定不在乎這點東西，對不對？」
一旁牽著蘇雪蓮手的英俊男子則是緩緩開口道：
「江軒啊江軒，你不是總是說自己多包容，多溫柔嗎？這樣，明天我們一起修煉的時候，允許你在後面推一下，不過不能看哦。哈哈哈！」
「哎呀，師兄討厭！」
兩人一唱一和，絲毫不在意江軒的感受，幾乎要把其麵皮揉開，撕碎，隨手丟棄。
「我，我……哈哈，哈哈哈……」
不遠處的江華感覺不對勁，轉頭看向余清水，似乎在問。
這是正常的嗎？
余清水臉色也不太好看，他們做的似乎確實有些過火了，這裡畢竟離宗門正門太近，總歸是影響不好，而且那江軒的狀態也有些不正常。
說實話，余清水也很同情江軒，青梅被別人拐走，都已經千瘡百孔了，還讓他當塊寶一樣護著，本身天賦不錯，這些年也沒用在正道上，如今最後的遮羞布也被扯下，他也不知如何是好，畢竟他們也不是一個師父，這些東西也管不著。
江軒沒有在意他人的目光，只是低頭不語，時不時發出陣陣陰森可怖的笑，隨後變為大笑，到最後仰天狂笑。
「哈哈哈！我，我成啦！我終於成啦！」
周圍群眾聞言，不自覺退了幾步。
他們第一時間都以為江軒瘋了。
諸葛揚威跟蘇雪蓮也是如此，心頭平添幾分害怕。
氣氣江軒倒還好，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又擔不起。
先不說江軒天賦過人，受師父疼愛，單是江軒家大業大的，怪罪下來他們就受不了。
「徒兒，誰欺負你了？」
雲霧間，一位素衣女子緩緩飄出，言語間雖是平淡，卻又藏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慍怒。
「師，師父，不怪我的，都怪諸葛師兄沾花惹草，我也只是受其逼迫！」
蘇雪蓮怕師尊怪罪，連忙推脫，就好像誰先說誰就有理一樣。
一旁的諸葛揚威也是怒上心頭，但還是忍住沒有發火，只是冷靜說道。
「師叔，師侄幸不辱命！」
那仙女微微點頭，口中念叨著不錯。
在蘇雪蓮錯愕的目光中，江軒與諸葛揚威一同走近素衣女子。
「徒兒，為師也是一番苦心，不讓你看清些，你又怎能走遠？你也別怪你諸葛師兄，他也是一番好意。」
江軒跪下給師尊磕了個響頭，說道。
「謝師尊，封我記憶，幫我看透，助我塑無情道心，徒兒定不會辜負期望。」
「江師弟啊，師兄我也不是出於本意，還望多多擔待啊。」
江軒伸出右手，不是代表拒絕，而是師兄無需多言。
諸葛揚威也笑嘻了。
兄弟，這也有漏撿的？
似乎只有蘇雪蓮成為了受害者，不僅名聲壞了，還虧了許多修行資源。
「揚威你先回去吧，師叔要為小軒好好調養一番。」
諸葛揚威領命離去，素衣女子攜江軒之手轉身。
只是轉身的剎那，清明似乎看到，那位女子嘴角似乎露出詭異的笑。
見那表情，清明腦子裡蹦出一個詞：
病嬌。
希望是錯覺吧。
「師兄啊，咱們宗門都是這個樣子的嗎，是不是有點……」
江華也差不多看明白了，感覺自己好像是陷入傳銷組織了。
「咳咳，咱們宗門正常的時候還是蠻正常的，師弟無需多言，且隨我報到便是。」
看來，未來似乎一片黑暗呢……
天地一聲巨響，萬物幾乎為此停滯，江華終於睜開了雙眼。
「汝是何人？」
朦朧中似有人發問，可江華剛剛清醒，自然還有些懵。
「剛才那是夢嗎？這些都是真相嗎？那真的是鳳靈萱的經歷嗎？」
江華搖了搖頭，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汝是何人？」
聲音還在不停重複，聽得江華有些心煩。
「我是江華。」
他隨口答道。
「哈哈哈！我果然沒看走眼，你這傢伙很不錯嘛，你過關！」
再看江華，依舊在一旁沉默不語。
「小伙子，高興些，你可是過了本無相身通的考驗，現在也算得上是人中翹楚了，幾乎是拿到了升到神通境的直達票，還板著個臉幹嘛呢？」
江華抬頭看天，聲音似乎從天上傳來。
如果我答錯了，會怎麼樣呢？
江華不禁在心頭髮問，他有些慶幸，自己實在是記不得許多東西，但還是勉強能記住自己叫什麼名字。
在夢裡，自己無論是思維，還是行動，貌似受自己控制，但實際上還是順著夢中身的思維方式在走，就好像自己真的作為夢中人活過一次，如果是正常人，恐怕真的會迷失在夢裡，還好他不正常。
「想問就問嘛，別藏在心裡，答錯了也不過是失去自己的身份而已，影響不大。不然我為什麼選你，不就是看你腦子不正常嘛。」
好好好，你管這叫影響不大是吧，而且為什麼這種看不見面目的高人都喜歡說人不正常，這是前輩們誇人的方式嗎？有點別致吧。
「鑑於你是這麼久以來第一個過關的，我可以賞你再做一夢，嗯……就這個了。」
別啊，我還沒準備好。
江華來不及說話，意識就再次飛向九霄雲外。
只是不知這次又會做誰的夢。
…………
（「呀，煩死了，剛見妹妹就拿我尋開心，不理你了，哼，睡了。」
他只是笑笑，幫我蓋好被子，吹了燈，順了自己幾本書，走出小屋。
我縮在被子裡，眼眸中閃出異樣的光，感受到手中的紙張漸漸消散，我不禁鬆了口氣。
「這算是撒謊嗎？應該不算吧……」
我下意識看向門口，即便我什麼都看不見，但還是這樣做著，似乎只要這樣，就顯得我與正常人無二。
「我也不想這樣，但還是拖一拖比較好。不過在此之前……」
我這樣想著，突然狡黠一笑，臉頰不自覺紅了起來，似乎在懷疑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可以付些利息嘛。」
我暗暗開口，聲如同蚊蠅，哪怕他走回來也絕不可能聽到一個字。
同時，我的手輕輕放在微微隆起的胸前，隔著布料，似乎能感受到絲絲柔軟……）
嗚哇！！！
夢境戛然而止，江華猛地從床上坐起，巨大的精神衝擊嚇得他冷汗直冒，幾乎浸濕整個床褥。
他大口喘著粗氣，下意識舉起右手，沒什麼異常，又絞盡腦汁回想這隻手剛才放在什麼地方。
不會真摸上去了吧……
這下好了，忘不掉了。
「別亂動嘛，我還是好睏。」
一旁的江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迷迷糊糊說道。
不知是事實，還是說只是江華主觀覺得，江月的臉好像有些紅……
不會吧，應該不會吧……
江華有些頭疼，他就不該在夢裡聽那個聲音胡謅。
來不及思考為什麼自己能記住夢，江華明白，自己要是再愣會兒，能記住的也該忘了。
就當剛才的事情翻頁了吧。
江華起身，走到桌前，又掏出那本書，翻到新的一頁，寫下「鳳靈萱」三字，嫩芽一如既往長出，只是江華暫時不想再看一次。
眾所周知，物質決定意識，如果他真是鳳靈萱，想必他也不可能做得更好吧，當命運被未知的事物裹挾，自己又能否堅定地與之抗衡呢？
還是說……自己真的是活在一本書里，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呢？
江華只是呆坐，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甚至有些說不明白自己到底有沒有在想。
貌似……鳳靈萱的記憶里並沒有自己，而且她也成功改變了自己的結局，或許「書」里的鳳靈萱真的死了，如今活下來的是另一個她呢？
「年輕人，搞不懂就別想那麼多嘛，誰又不是活在命運的安排下呢。」
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江華一跳，他左看右看，突然想到有些耳熟，才發現聲音來源於自己的腦子裡。
「你又來問我是誰了，是嗎？不勞您費心，我還是江華。」
江華沒有說出聲，那樣只會顯得自己不正常，他只是在心裡想道。
「吼吼吼，別這樣說，以後也輪不到我來問你了，而是你自己問自己是誰了，你心裡有答案就好。我只是覺得你這孩子很有趣，特來傳授你走文修大道的。」
話音剛落，江華感覺眉心有人輕輕一點，桌上的書便消失不見，很是神奇。
「以後就沒必要寫的那麼麻煩了，這些書就在你心裡，想寫多少寫多少，還不說幾句好聽的話？哈哈哈！」
江華心思稍動，發現確實如他所說，不禁心生好奇。
「紐幣紐幣，這是怎麼操作的啊？」
「這是文道最本初的樣子，雖然沒什麼大用，對修士也沒什麼幫助，但它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話說你就不怕，我能這樣直接改變你的修行方式，也能在你心頭種下烙印，把你變成我的星怒嗎，然後咳咳咳，嗎？」
你別說，還真有幾分道理。
「你不會這樣做。」
江華淡淡開口，聲音很低，但語氣中帶著堅定。
「不錯不錯，說不定以後還有機會見面呢，走了。」
江華第一次經歷這些，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在心頭默念幾句再見，隨後在腦中仔細回想，嘴角翹得越來越高。
「清明挑的書原來大有來頭啊，那那個石子是不是也暗藏玄機？先不管了，我現在也算得上有腦子的人了吧，哼哼。」
雖然不知道過程是怎樣的，但結果終歸是好的。
「想什麼呢，這麼開心？收拾收拾，到站了。」
余清水回到房間，叫幾人下船。
萬法仙宗傳承久遠，不僅仙舟眾多，甚至單獨有個仙舟存放點，以供自己以及周邊小宗門使用。也算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下了仙舟，數個小宗門的領頭人先向余清水拱手行禮，才各自離開。張超與余清玄也要先向煙雲宗復命，簡單告了個別。
江華一行人踏出一步，只覺不真實。
群巒聳翠，雲霧繚繞，真仙家樂土。
清風徐來，仙氣飄飄，實世外桃源。
一座古樸的仙宗聳立眼前，青石鋪就的台階蜿蜒而上，伴隨著陣陣清風，飄散著淡淡的靈氣。
在這周遭，有款式各異的仙家子弟，大多應當是萬法仙宗弟子，亦有與他們三人相同，從小世界脫穎而出的凡人，大都沉浸於眼前景色無法自拔。
余清水與楚清秋領著包括三人在內的七八個人往山里走去。
清明是個文化人，當即就想吟詩一首，如果不是不遠處有一行人太過顯眼，他此時應該在想吟李白的詩，還是蘇軾的詞。
「小蓮，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嗯？不用吟詩了。
清明立馬意識到，這是有瓜可以吃啊！
「咔擦，呸，小明啊，你說他們在幹嘛呢？」
臥槽，還是月姐有水平，都已經吃起瓜子來了。
「哼，江軒，能不能不要纏著我了？我跟諸葛揚威師兄才是真愛。」
一旁的余清水自然也注意到了，只是嘆了一口氣，接過江月遞來的瓜子，嚼了起來。
這邊，江軒眼眶發紅，不知是因傷心，還是因為憤怒，大聲質問。
周圍的人似乎都已經習以為常，對此只是在不遠處觀望，無一人管閒事。
「那你為什麼要接受我送的禮物，還在人前炫耀？你，你可是連手都不讓我摸啊！告訴我，昨晚的那個人不是你！不是你啊！！！」
蘇雪蓮只是輕蔑一笑，丟給江軒一個看蟲豸一般的眼神。
「我接受禮物不代表我同意好嗎？你既然發問了，我也便說明白了，你給我的資源，我都送給諸葛揚威師兄了，你家大業大的，肯定不在乎這點東西，對不對？」
一旁牽著蘇雪蓮手的英俊男子則是緩緩開口道：
「江軒啊江軒，你不是總是說自己多包容，多溫柔嗎？這樣，明天我們一起修煉的時候，允許你在後面推一下，不過不能看哦。哈哈哈！」
「哎呀，師兄討厭！」
兩人一唱一和，絲毫不在意江軒的感受，幾乎要把其麵皮揉開，撕碎，隨手丟棄。
「我，我……哈哈，哈哈哈……」
不遠處的江華感覺不對勁，轉頭看向余清水，似乎在問。
這是正常的嗎？
余清水臉色也不太好看，他們做的似乎確實有些過火了，這裡畢竟離宗門正門太近，總歸是影響不好，而且那江軒的狀態也有些不正常。
說實話，余清水也很同情江軒，青梅被別人拐走，都已經千瘡百孔了，還讓他當塊寶一樣護著，本身天賦不錯，這些年也沒用在正道上，如今最後的遮羞布也被扯下，他也不知如何是好，畢竟他們也不是一個師父，這些東西也管不著。
江軒沒有在意他人的目光，只是低頭不語，時不時發出陣陣陰森可怖的笑，隨後變為大笑，到最後仰天狂笑。
「哈哈哈！我，我成啦！我終於成啦！」
周圍群眾聞言，不自覺退了幾步。
他們第一時間都以為江軒瘋了。
諸葛揚威跟蘇雪蓮也是如此，心頭平添幾分害怕。
氣氣江軒倒還好，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又擔不起。
先不說江軒天賦過人，受師父疼愛，單是江軒家大業大的，怪罪下來他們就受不了。
「徒兒，誰欺負你了？」
雲霧間，一位素衣女子緩緩飄出，言語間雖是平淡，卻又藏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慍怒。
「師，師父，不怪我的，都怪諸葛師兄沾花惹草，我也只是受其逼迫！」
蘇雪蓮怕師尊怪罪，連忙推脫，就好像誰先說誰就有理一樣。
一旁的諸葛揚威也是怒上心頭，但還是忍住沒有發火，只是冷靜說道。
「師叔，師侄幸不辱命！」
那仙女微微點頭，口中念叨著不錯。
在蘇雪蓮錯愕的目光中，江軒與諸葛揚威一同走近素衣女子。
「徒兒，為師也是一番苦心，不讓你看清些，你又怎能走遠？你也別怪你諸葛師兄，他也是一番好意。」
江軒跪下給師尊磕了個響頭，說道。
「謝師尊，封我記憶，幫我看透，助我塑無情道心，徒兒定不會辜負期望。」
「江師弟啊，師兄我也不是出於本意，還望多多擔待啊。」
江軒伸出右手，不是代表拒絕，而是師兄無需多言。
諸葛揚威也笑嘻了。
兄弟，這也有漏撿的？
似乎只有蘇雪蓮成為了受害者，不僅名聲壞了，還虧了許多修行資源。
「揚威你先回去吧，師叔要為小軒好好調養一番。」
諸葛揚威領命離去，素衣女子攜江軒之手轉身。
只是轉身的剎那，清明似乎看到，那位女子嘴角似乎露出詭異的笑。
見那表情，清明腦子裡蹦出一個詞：
病嬌。
希望是錯覺吧。
「師兄啊，咱們宗門都是這個樣子的嗎，是不是有點……」
江華也差不多看明白了，感覺自己好像是陷入傳銷組織了。
「咳咳，咱們宗門正常的時候還是蠻正常的，師弟無需多言，且隨我報到便是。」
看來，未來似乎一片黑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