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月下談心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帝俊、月姑和凌風就踏上了路程。
帝俊變身為一條小龍，盤臥在月姑懷裡。月姑根據帝俊的指示，領著凌風在山中穿行著。
山中小路崎嶇不平，且荊棘遍布，月姑和凌風走走停停，過了正午時分，才來到一條溪流旁邊。
溪流邊停放著一艘小船，這是帝俊提前準備的，三人坐船順流而下，一個時辰後，行駛到比較湍急的河段，帝俊潛入水中，推動小船在逆流中行進。
日落後，三人到達河流的盡頭，四周群山環繞，人跡罕至，夜幕下更顯得威嚴，伴隨著刺骨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慄。
「龍哥哥，你確定從這能走出去嗎？」月姑走了一天，又累又乏。
「是啊，山連著山，哪有路嘛？不管了，今天走這麼遠的路，一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累死了，我走不動了。」凌風養尊處優慣了，癱坐在地上。
帝俊變身為人形，對月姑和凌風說道：「走了一天也累了，今晚我們找個山洞休息，明天我帶你們穿過暗河，順利的天黑前就可以出山了。」
不遠處有個天然形成的溶洞，正好可以遮風擋雨，一行三人來到這裡暫行休息。
帝俊到洞外撿拾些干樹枝之類的抱到洞內升起篝火，月姑掏出乾糧分給帝俊和凌風。
帝俊從懷裡拿出幾個鮮紅的野果遞給月姑：「給你。」
「什麼時候摘的？」月姑喜出望外，正口渴得緊。
「經過的路上有幾棵野果樹，我見果實可以食用，就順手摘了一些。」
三人用過晚餐之後，閒聊了一會兒，月姑和凌風各自找個稍微平坦的地方準備休息。
帝俊則出去查勘地形，以免影響明天的行程，這條暗河他確定在這附近，具體在哪座山裡有點模糊了，上次差不多還是十年前，無意中發現的，並沒有刻意留意，現在還能不能用了也不確定。
帝俊在群山四周盤旋飛行，尋找記憶中模糊的印象，在不同山峰間穿進穿出。
一炷香的時間後，在雜草叢生的一處洞口探入，步行數十米，視野逐漸開闊，幾處涓涓細流匯聚於此，然後一直向山深處延伸，愈往前行走，細流逐漸匯聚成河，一眼望不到頭，帝俊確信此處就是他們要找的通道，做好標記後，便匆匆返回。
月姑小眯了一會兒，看著帝俊還沒回來，放心不下，出門尋找，洞外月亮高懸，山峰輪廓依稀可見。
約摸走了幾百米，來到一處突出的平台上，四周張望，尋不到一點蹤跡，便席地而坐，慢慢等待。
月姑抬頭望著天上的月亮，回想起過往生活的種種，明天出了大堯山，以後還能不能回來也未可知，還能不能再看到這麼美的月亮，還未離開就開始有點留戀。此外，還有對未來未知生活的憂慮，一時間多種思緒湧上心頭。
「月姑...」月姑從萬千思緒中醒過來，回頭望去，她的龍哥哥正在身後召喚她。
帝俊走過來，溫柔地摸了摸月姑的頭，挨著她坐下：「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想大堯山，想爺爺，想我們一起經歷的種種。」月姑指著山頭上圓圓的月亮「爺爺曾說他撿到我的那天月亮又大又圓，是不是就像今天這樣，沒想到要離開大堯山了，又是一個月圓之夜。龍哥哥，你說山外的月亮也有這麼大、這麼圓嗎？」
「傻丫頭，世上只有這一個月亮，無論在何時何處看都沒什麼區別。」
夜晚的寒風襲來，讓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帝俊解下自己的披風給月姑披上，兩人彼此更靠近了些。
「月姑，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啊。」
「你要去哪啊？」
「我是說假如，假如我不在呢？」
「什麼假如，爺爺不在了，現在連你也不要我了...」月姑越想越傷心，抽噎起來。
「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去外面。」帝俊輕拍她的肩膀安慰著。
月姑好像聽懂了帝俊的話外意思：「你不準備跟著我們一塊出去？」
「你知道的，我是龍族，每隔12個時辰都要回到水裡，我不能像正常人類那樣長時間在陸地上生活。」帝俊極有耐心又極溫柔地說著。
月姑一把緊緊摟住帝俊的脖子，上半身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帝俊順勢將月姑抱在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
「那我也不走了？」
「大堯山這一小小的天地困住你一輩子，對你不公平，你可以去追求你嚮往的生活，外面繁華熱鬧的世界總要去體驗、去經歷一次。」
「從小我就以為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分開。」
「沒有誰能陪誰一輩子的，你要學會獨立。山外不比山里，最複雜的就是人心，有一句話你要牢牢記在心上『既要有愛人之心，又要有防人之心；善良要有鋒芒，退讓要有底線；對不平不公之事要有制止的勇氣，更要有自保的能力。』」
「聽得我腦袋都要炸掉了，我有龍哥哥就行了，一人能抵千軍萬馬。」月姑從胸前掏出龍鱗「你說過的，如果遇到危險，對著這個呼救，你一秒鐘就可以趕來救我。」
「一秒鐘，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一秒鐘？」帝俊用食指輕輕颳了刮月姑的鼻子「你要在千里之外召喚，我一秒鐘可趕不到哦。」
「那就三秒鐘，呃，最多一分鐘，一分鐘來不到我就跟你絕交。」
「龍哥哥，我捨不得離開你。」
「安定下來之後，把位置告訴我，想我的話，我就經常過去看你。」
「一言為定呦，不要騙我！」
「騙你，我就變成大黃。」
「大黃還不願意呢，你要幫我照看好大黃，還有小白，如果我回來，發現他們瘦了，饒不了你。」
「好了，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早起，睡覺去了。」
「我腿麻了，走不了路，你抱我回去。」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嘻嘻...」
帝俊變身為一條小龍，盤臥在月姑懷裡。月姑根據帝俊的指示，領著凌風在山中穿行著。
山中小路崎嶇不平，且荊棘遍布，月姑和凌風走走停停，過了正午時分，才來到一條溪流旁邊。
溪流邊停放著一艘小船，這是帝俊提前準備的，三人坐船順流而下，一個時辰後，行駛到比較湍急的河段，帝俊潛入水中，推動小船在逆流中行進。
日落後，三人到達河流的盡頭，四周群山環繞，人跡罕至，夜幕下更顯得威嚴，伴隨著刺骨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慄。
「龍哥哥，你確定從這能走出去嗎？」月姑走了一天，又累又乏。
「是啊，山連著山，哪有路嘛？不管了，今天走這麼遠的路，一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累死了，我走不動了。」凌風養尊處優慣了，癱坐在地上。
帝俊變身為人形，對月姑和凌風說道：「走了一天也累了，今晚我們找個山洞休息，明天我帶你們穿過暗河，順利的天黑前就可以出山了。」
不遠處有個天然形成的溶洞，正好可以遮風擋雨，一行三人來到這裡暫行休息。
帝俊到洞外撿拾些干樹枝之類的抱到洞內升起篝火，月姑掏出乾糧分給帝俊和凌風。
帝俊從懷裡拿出幾個鮮紅的野果遞給月姑：「給你。」
「什麼時候摘的？」月姑喜出望外，正口渴得緊。
「經過的路上有幾棵野果樹，我見果實可以食用，就順手摘了一些。」
三人用過晚餐之後，閒聊了一會兒，月姑和凌風各自找個稍微平坦的地方準備休息。
帝俊則出去查勘地形，以免影響明天的行程，這條暗河他確定在這附近，具體在哪座山裡有點模糊了，上次差不多還是十年前，無意中發現的，並沒有刻意留意，現在還能不能用了也不確定。
帝俊在群山四周盤旋飛行，尋找記憶中模糊的印象，在不同山峰間穿進穿出。
一炷香的時間後，在雜草叢生的一處洞口探入，步行數十米，視野逐漸開闊，幾處涓涓細流匯聚於此，然後一直向山深處延伸，愈往前行走，細流逐漸匯聚成河，一眼望不到頭，帝俊確信此處就是他們要找的通道，做好標記後，便匆匆返回。
月姑小眯了一會兒，看著帝俊還沒回來，放心不下，出門尋找，洞外月亮高懸，山峰輪廓依稀可見。
約摸走了幾百米，來到一處突出的平台上，四周張望，尋不到一點蹤跡，便席地而坐，慢慢等待。
月姑抬頭望著天上的月亮，回想起過往生活的種種，明天出了大堯山，以後還能不能回來也未可知，還能不能再看到這麼美的月亮，還未離開就開始有點留戀。此外，還有對未來未知生活的憂慮，一時間多種思緒湧上心頭。
「月姑...」月姑從萬千思緒中醒過來，回頭望去，她的龍哥哥正在身後召喚她。
帝俊走過來，溫柔地摸了摸月姑的頭，挨著她坐下：「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想大堯山，想爺爺，想我們一起經歷的種種。」月姑指著山頭上圓圓的月亮「爺爺曾說他撿到我的那天月亮又大又圓，是不是就像今天這樣，沒想到要離開大堯山了，又是一個月圓之夜。龍哥哥，你說山外的月亮也有這麼大、這麼圓嗎？」
「傻丫頭，世上只有這一個月亮，無論在何時何處看都沒什麼區別。」
夜晚的寒風襲來，讓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帝俊解下自己的披風給月姑披上，兩人彼此更靠近了些。
「月姑，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啊。」
「你要去哪啊？」
「我是說假如，假如我不在呢？」
「什麼假如，爺爺不在了，現在連你也不要我了...」月姑越想越傷心，抽噎起來。
「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去外面。」帝俊輕拍她的肩膀安慰著。
月姑好像聽懂了帝俊的話外意思：「你不準備跟著我們一塊出去？」
「你知道的，我是龍族，每隔12個時辰都要回到水裡，我不能像正常人類那樣長時間在陸地上生活。」帝俊極有耐心又極溫柔地說著。
月姑一把緊緊摟住帝俊的脖子，上半身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帝俊順勢將月姑抱在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
「那我也不走了？」
「大堯山這一小小的天地困住你一輩子，對你不公平，你可以去追求你嚮往的生活，外面繁華熱鬧的世界總要去體驗、去經歷一次。」
「從小我就以為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分開。」
「沒有誰能陪誰一輩子的，你要學會獨立。山外不比山里，最複雜的就是人心，有一句話你要牢牢記在心上『既要有愛人之心，又要有防人之心；善良要有鋒芒，退讓要有底線；對不平不公之事要有制止的勇氣，更要有自保的能力。』」
「聽得我腦袋都要炸掉了，我有龍哥哥就行了，一人能抵千軍萬馬。」月姑從胸前掏出龍鱗「你說過的，如果遇到危險，對著這個呼救，你一秒鐘就可以趕來救我。」
「一秒鐘，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一秒鐘？」帝俊用食指輕輕颳了刮月姑的鼻子「你要在千里之外召喚，我一秒鐘可趕不到哦。」
「那就三秒鐘，呃，最多一分鐘，一分鐘來不到我就跟你絕交。」
「龍哥哥，我捨不得離開你。」
「安定下來之後，把位置告訴我，想我的話，我就經常過去看你。」
「一言為定呦，不要騙我！」
「騙你，我就變成大黃。」
「大黃還不願意呢，你要幫我照看好大黃，還有小白，如果我回來，發現他們瘦了，饒不了你。」
「好了，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早起，睡覺去了。」
「我腿麻了，走不了路，你抱我回去。」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