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三個願望
帝俊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覺得有些恍惚。
「什麼感覺？」月姑一臉壞笑地看著他「是不是覺得腦袋空空的，嘴唇麻麻的，意識還有些恍惚。」
帝俊有些迷茫地看著月姑，點了點頭，雖然兩人從小一直打打鬧鬧，但也從未有過出格的舉動。
「凌風親我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的感覺，好奇怪啊，我想讓龍哥哥也體驗一下。」
「凌風，他，親你了？」帝俊重複著月姑的話，又像是在確認。
「他說他喜歡我，這是城裡男女表達喜歡的方式，我也喜歡龍哥哥。」月姑摟著帝俊的脖子。
帝俊釋然，她所說的喜歡估計跟喜歡大黃、小白是一樣的，他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解釋這種區別：「只有非常親密的關係才可以這樣做，以後，不要讓別的男人隨便親你可以嗎，連雄性動物也不可以。」
「那什麼是非常親密的關係？」
「呃，就是一家人，夫妻關係，就像比翼鳥、鴛鴦、獅王和獅後...」帝俊自己對情愛尚不十分清楚，卻要跟月姑解釋。
「好的，知道了。」
「月姑，如果有一天你可以選擇的話，你願意繼續留在大堯山還是到山外的世界看看？」
「我想和龍哥哥一起到外面看看，如果覺得外面不好玩，我們再回來，好不好？」
「好，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一直在這裡等你。」
凌風事後自知有些冒失，想跟月姑道歉解釋，一直等到睡著也沒等到月姑回來。
第二天清早，凌風剛起床，就看到月姑已經在院子裡忙來忙去，就好像昨天沒發生過似的，自己再提及反而顯得有些矯情做作，便也閉口不提，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
春季來臨，在充沛雨水的滋潤下，山上的樹木快速生長著，枝繁葉茂，蒼翠欲滴。
進山打獵的獵戶也多了起來，與往年不同的是，除了普通的獵戶，多了一些同一官服模樣的人。
帝俊和月姑早已察覺了這一異象，他們熟悉山裡的一切就像熟悉自己的身體。
進山的官兵宣稱：洛邑城主在山裡遺失一件重要東西，奉旨搜山。
不過他們要找的是何物件，卻沒有明說，讓人不得不產生疑惑。從這些人的行為看，與其說是找尋東西，不如說是毀屍滅跡更為恰當，所到之處，燒毀山林，圍捕驅趕動物野獸。
爺爺和月姑多次找到領頭的理論，制止他們這種殘害無辜生靈的行為，並承諾可以幫忙尋找，可哪裡能起作用，不僅多次被拒之門外，更有甚者，遭到拷打責問。
爺爺本身年老體弱，如何禁得住他們多次的折騰，不久，就臥病在床，精神一天不如一天。
帝俊和月姑盡心在床前伺候，凌風經常獨自一人坐在門口，悵然若失，無精打采，像丟了魂魄似的。
傍晚時分，帝俊在凌風旁邊坐下：「那些官兵是來找你的是吧。」語氣肯定的不像是詢問。
「你看出來了，」凌風苦笑一下「我並非有意欺瞞你們，我有我的苦衷。」
「從你剛來到這裡就隱瞞了身世，所以一開始我並不信任你，不過這幾個月相處下來，爺爺和月姑都很喜歡你，你也並沒有做過傷害他們的事，看得出來你並非是一個壞人，遇到什麼困難了，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幫忙？」
「你為什麼願意幫我？」
「我不會說你們人類那些冠冕堂皇的話，直白地說，為了月姑，」帝俊凌厲的目光讓凌風不自覺有一股壓迫感「爺爺不久大限將至，世上將剩月姑一個人孤苦伶仃，而你是唯一可以陪她走下半生的人。」
「難道你不願意嗎，我看得出來，你也喜歡她？」
「月姑是我的親人，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有了她，我才覺得活著是一件開心的事，而正因為如此，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過得好。人龍殊途，我們註定有緣無份。」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帝俊對凌風說道「你守護月姑一世，我允諾你實現三個願望。」
「我愛她，自然會娶她，一輩子愛護她，不會拿感情和你做什麼交易。」
「希望你記住今天說的話，出了大堯山，回到你的洛邑城，也能踐行你的承諾。」
又過了幾天，爺爺已經滴水不進，精神卻異常好了起來，迴光返照的跡象。
爺爺將三人叫到身邊，對月姑囑咐了幾句：「好孩子，生老病死都是人生必須經歷的事情，爺爺這輩子沒什麼遺憾，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爺爺走後，不要傷心難過，好好生活，看你過得好，爺爺在那邊才安心。」
然後又招手將帝俊和凌風喚過來：「月姑以後我就交給你們了，你們要好好照顧她。」帝俊和凌風連忙點頭答應。
安葬好爺爺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了。
官兵的搜捕日日逼近，凌風再在山裡呆下去已經不可能了。
「既然他們是來找你的，為什麼要躲著他們呢，跟著他們不是可以儘快找到家人？或者說你在外面犯了什麼事，害怕被抓到？」月姑不解地問道。
「哎，都不是，我清清白白，奉公守法，不是那種人，」凌風解釋說「原來說我是不小心跌落山谷，其實是騙你們的，事實是被我大哥推下來的，外面找我的那些人也是我大哥的人。總之，一言難盡，我原本不想再提及過往的那些事，只想在山裡安安穩穩地過日子，沒想到，就這樣，他們都不放過我。如今形勢下，我們得在他們找到之前出去，才能有一條活路。」
「出山的所有路口都有人把守，想出去倒有些不容易，不如給你改頭換面一下，他們認不出自然就放行了。」月姑提了一個建議。
「我知道有一條暗河可以直通山外，如果通過此暗河出山，不僅隱秘，讓人不容易察覺，而且比正常山路還快幾日腳程。」帝俊說道。
「這個好，以前都沒聽你提過，你說的這個暗河在什麼地方？」月姑自認為她對山裡的情況了如指掌，竟然還有她不知道的地方。
「我也是偶然間發現的，今天也不早了，我們收拾一下，準備些乾糧，明天一早就出發。」
「什麼感覺？」月姑一臉壞笑地看著他「是不是覺得腦袋空空的，嘴唇麻麻的，意識還有些恍惚。」
帝俊有些迷茫地看著月姑，點了點頭，雖然兩人從小一直打打鬧鬧，但也從未有過出格的舉動。
「凌風親我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的感覺，好奇怪啊，我想讓龍哥哥也體驗一下。」
「凌風，他，親你了？」帝俊重複著月姑的話，又像是在確認。
「他說他喜歡我，這是城裡男女表達喜歡的方式，我也喜歡龍哥哥。」月姑摟著帝俊的脖子。
帝俊釋然，她所說的喜歡估計跟喜歡大黃、小白是一樣的，他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解釋這種區別：「只有非常親密的關係才可以這樣做，以後，不要讓別的男人隨便親你可以嗎，連雄性動物也不可以。」
「那什麼是非常親密的關係？」
「呃，就是一家人，夫妻關係，就像比翼鳥、鴛鴦、獅王和獅後...」帝俊自己對情愛尚不十分清楚，卻要跟月姑解釋。
「好的，知道了。」
「月姑，如果有一天你可以選擇的話，你願意繼續留在大堯山還是到山外的世界看看？」
「我想和龍哥哥一起到外面看看，如果覺得外面不好玩，我們再回來，好不好？」
「好，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一直在這裡等你。」
凌風事後自知有些冒失，想跟月姑道歉解釋，一直等到睡著也沒等到月姑回來。
第二天清早，凌風剛起床，就看到月姑已經在院子裡忙來忙去，就好像昨天沒發生過似的，自己再提及反而顯得有些矯情做作，便也閉口不提，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
春季來臨，在充沛雨水的滋潤下，山上的樹木快速生長著，枝繁葉茂，蒼翠欲滴。
進山打獵的獵戶也多了起來，與往年不同的是，除了普通的獵戶，多了一些同一官服模樣的人。
帝俊和月姑早已察覺了這一異象，他們熟悉山裡的一切就像熟悉自己的身體。
進山的官兵宣稱：洛邑城主在山裡遺失一件重要東西，奉旨搜山。
不過他們要找的是何物件，卻沒有明說，讓人不得不產生疑惑。從這些人的行為看，與其說是找尋東西，不如說是毀屍滅跡更為恰當，所到之處，燒毀山林，圍捕驅趕動物野獸。
爺爺和月姑多次找到領頭的理論，制止他們這種殘害無辜生靈的行為，並承諾可以幫忙尋找，可哪裡能起作用，不僅多次被拒之門外，更有甚者，遭到拷打責問。
爺爺本身年老體弱，如何禁得住他們多次的折騰，不久，就臥病在床，精神一天不如一天。
帝俊和月姑盡心在床前伺候，凌風經常獨自一人坐在門口，悵然若失，無精打采，像丟了魂魄似的。
傍晚時分，帝俊在凌風旁邊坐下：「那些官兵是來找你的是吧。」語氣肯定的不像是詢問。
「你看出來了，」凌風苦笑一下「我並非有意欺瞞你們，我有我的苦衷。」
「從你剛來到這裡就隱瞞了身世，所以一開始我並不信任你，不過這幾個月相處下來，爺爺和月姑都很喜歡你，你也並沒有做過傷害他們的事，看得出來你並非是一個壞人，遇到什麼困難了，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幫忙？」
「你為什麼願意幫我？」
「我不會說你們人類那些冠冕堂皇的話，直白地說，為了月姑，」帝俊凌厲的目光讓凌風不自覺有一股壓迫感「爺爺不久大限將至，世上將剩月姑一個人孤苦伶仃，而你是唯一可以陪她走下半生的人。」
「難道你不願意嗎，我看得出來，你也喜歡她？」
「月姑是我的親人，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有了她，我才覺得活著是一件開心的事，而正因為如此，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過得好。人龍殊途，我們註定有緣無份。」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帝俊對凌風說道「你守護月姑一世，我允諾你實現三個願望。」
「我愛她，自然會娶她，一輩子愛護她，不會拿感情和你做什麼交易。」
「希望你記住今天說的話，出了大堯山，回到你的洛邑城，也能踐行你的承諾。」
又過了幾天，爺爺已經滴水不進，精神卻異常好了起來，迴光返照的跡象。
爺爺將三人叫到身邊，對月姑囑咐了幾句：「好孩子，生老病死都是人生必須經歷的事情，爺爺這輩子沒什麼遺憾，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爺爺走後，不要傷心難過，好好生活，看你過得好，爺爺在那邊才安心。」
然後又招手將帝俊和凌風喚過來：「月姑以後我就交給你們了，你們要好好照顧她。」帝俊和凌風連忙點頭答應。
安葬好爺爺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了。
官兵的搜捕日日逼近，凌風再在山裡呆下去已經不可能了。
「既然他們是來找你的，為什麼要躲著他們呢，跟著他們不是可以儘快找到家人？或者說你在外面犯了什麼事，害怕被抓到？」月姑不解地問道。
「哎，都不是，我清清白白，奉公守法，不是那種人，」凌風解釋說「原來說我是不小心跌落山谷，其實是騙你們的，事實是被我大哥推下來的，外面找我的那些人也是我大哥的人。總之，一言難盡，我原本不想再提及過往的那些事，只想在山裡安安穩穩地過日子，沒想到，就這樣，他們都不放過我。如今形勢下，我們得在他們找到之前出去，才能有一條活路。」
「出山的所有路口都有人把守，想出去倒有些不容易，不如給你改頭換面一下，他們認不出自然就放行了。」月姑提了一個建議。
「我知道有一條暗河可以直通山外，如果通過此暗河出山，不僅隱秘，讓人不容易察覺，而且比正常山路還快幾日腳程。」帝俊說道。
「這個好，以前都沒聽你提過，你說的這個暗河在什麼地方？」月姑自認為她對山裡的情況了如指掌，竟然還有她不知道的地方。
「我也是偶然間發現的，今天也不早了，我們收拾一下，準備些乾糧，明天一早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