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外面世界
山中生活雖清苦，但好在藥材卻極為豐富，不乏山外集市上金錢也買不到的名貴之藥。
男子被救治回來之後，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月姑每天上山採藥，煎煮好後定時給其服用。帝俊由於白天不能幻化成人形，留在家中照看。
經過月姑和帝俊的悉心照料，男子漸漸甦醒了，雖然身體虛弱，行動依然不便，但可以自主進食，和月姑他們進行簡單的交流。
男子自稱名「凌風」，在大堯山狩獵，因迷路與家人走散，夜晚山路不熟，不慎跌入山谷。
帝俊在幫男子處理傷口時就發現，除了摔傷以外，還有一些傷口，不是野獸咬傷，明顯就是人為的刀傷和箭傷。帝俊暗示月姑，該男子身份不明，又不肯據實表明身份，著實可疑。
月姑覺得男子可能另有苦衷，堅持等男子傷完全好了以後再送其離開。
就這樣，凌風在山中長住下來，慢慢養傷。
又過了十餘日，傷口已基本痊癒，腿骨骨折處尚未癒合，早上醒來，凌風覺得口渴難耐，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扶著床沿慢慢移動到桌邊。
帝俊看著晃晃悠悠的凌風，想上前幫忙，看看自己的龍爪，卻發現有心無力，「當心！」帝俊提醒道，剛說出口，才想起來他一個普通人類聽不到自己說話。
剛要挪到桌邊的時候，忽然重心不穩，凌風眼看就要重重地摔到地上，帝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擋在他身下，以其厚實柔軟的龍身做了緩衝。
這時，月姑端著剛煎好的藥走到門口，放下藥，急忙上前幫忙。
「有沒有傷著？「月姑詢問道。
「還好，不礙事！」凌風嘿嘿一笑，總要受到月姑的照顧，讓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下次需要什麼喊我就行了，如果我不在，可以讓龍哥哥幫忙傳個話。」月姑爽朗地說道，安頓好凌風之後，順手抱起了小龍「還沒跟你正式介紹呢，這是我龍哥哥，我最好的朋友，不過只有晚上才能變成人形。」
「什麼？龍？變成人形？」凌風聽的目瞪口呆，多日以來他一直認為和他在同一屋檐下的是一條小蛇，龍對他來說只是傳說，還從未真正見過，更何況是還能變換成人的龍。
帝俊聽見有人對他的身世有所懷疑，朝著凌風呲著牙，不怒自威，讓人倒吸一口涼氣，相比之下，凌風氣場弱了許多。
「你不要害怕，他很好相處的」月姑抱著帝俊走近了些「你看，多可愛。」
凌風「嗯」了一聲，不敢多看帝俊一眼。
由於剛才摔倒，傷口又滲出些血來，月姑又找來藥膏，想重新包紮一下。
月姑剛要解開凌風的衣帶，被他拉住，吞吞吐吐地說道：「我自己來就行。」昏迷不能自理時誰上藥，怎麼上藥都無所謂了，但現在不同了，清醒有了意識，就有了人類條條框框的束縛，更何況男女有別。
「你昏迷時都是我上的藥，在我眼裡，什麼公的、母的，沒什麼分別。」
月姑解開上衣，將凌風胸口的傷上藥重新包紮，凌風默默注視眼前的這個女孩，自與別的女子不同。
帝俊在旁邊看著，一股無名之火油然而生。
月光下，帝俊在不遠處的山坡上坐著，仰望星空，若有所思。
熄燈時分，月姑見帝俊仍未歸來，便出門尋找。
「猜猜我是誰？」月姑躡手躡腳地走近，從後背蒙住帝俊的眼睛。
「月姑，別鬧了，從小玩到大，一點新意都沒有。」帝俊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誰惹我龍哥哥生氣了，怎麼看著有點不太高興了。」月姑挨著帝俊坐下，湊近盯著他的眼睛，有些捉摸不透。
「你...我...」帝俊想要說又不知道怎麼說「算了！」
「說嘛，說嘛」月姑不停地搖著他的胳膊。
「哎呦，輕點，疼，疼...」白天被凌風重重壓在身上，現在還渾身疼的難受「我也受傷了，也不見你關心我。」帝俊低聲自言自語，又希望月姑聽到。
「我以為你有鱗甲護體，沒事的，傷哪了，我看看？」月姑說著就要扯他的衣服，上下撫摸查看。
「看到你跟他在一起，我有點不開心，這裡疼」帝俊拉住月姑的手，輕輕放在胸口處，兩人對視了幾秒鐘，月姑從帝俊眼裡看到了以前未從感知過的異樣，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你就把他當成我以前救治過的阿貓阿狗」月姑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又要解釋，「時候不早了，我該休息了。」
月姑一溜煙跑了回去，帝俊獨自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默默地笑了。
又過了二三個月，凌風已經可以自由下地活動了，可以幫忙幹些力所能及的的活兒了。
這幾個月，除了稀飯就是野果、野菜，凌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天天清湯寡水的，瘦了好幾圈了。
爺爺外出打獵，月姑和帝俊也不在家，凌風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了，這麼多天，一直承蒙月姑他們一家的照顧，自己也無以報答，可以做一桌可口的飯菜聊表謝意。
凌風先從山林中捉了一隻野雞，又到附近的溪流中抓了幾條魚，憑藉著還算不錯的廚藝，不多時，一桌豐盛的晚餐就做好了。
傍晚時分，爺爺打獵回來了，帝俊和月姑遊玩也回來了，四人圍坐在飯桌前。
月姑先嘗了一口，不禁讚不絕口，色香味俱全，這是她出生以來吃到的最好吃的食物了吧。
「我嘗嘗，嗯，不錯，是比我孫女做的好吃。」爺爺夾了一塊魚肉。
「爺爺，我廚藝還不是你教的，師傅廚藝就一般，還能怪徒弟。」爺爺和帝俊都被月姑逗笑了。
「原來在家裡也沒覺得自己做飯有多好，大家喜歡吃就多吃點，」凌風有些受寵若驚，山裡的食材、香料哪裡有城裡種類豐富和齊全呢，很多他們沒吃過也不足為奇了「如果有機會能夠走出大堯山，我請你們到洛邑城最好的酒樓，那裡的酒菜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說者無心，爺爺心裡還是悸動一下，外面的世界雖然繁華，但社會紛繁複雜，人心更是難以捉摸，月姑自小在大堯山長大，心地單純、善良，外面的世界也許並不適合他。
帝俊從未想過離開大堯山，這裡有他熟悉的環境，熟悉的家和人，在這裡，他可以自由自在、隨心所欲地生活，更何況，小時候誤打誤撞進城被萬人追著喊「妖怪」打的經歷並不美好，甚至讓他有一絲絲恐懼。
不過，對於未經世事的月姑而言，外面的世界卻神秘異常，讓她充滿了好奇和憧憬。
男子被救治回來之後，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月姑每天上山採藥，煎煮好後定時給其服用。帝俊由於白天不能幻化成人形，留在家中照看。
經過月姑和帝俊的悉心照料，男子漸漸甦醒了，雖然身體虛弱，行動依然不便，但可以自主進食，和月姑他們進行簡單的交流。
男子自稱名「凌風」，在大堯山狩獵，因迷路與家人走散，夜晚山路不熟，不慎跌入山谷。
帝俊在幫男子處理傷口時就發現，除了摔傷以外，還有一些傷口，不是野獸咬傷，明顯就是人為的刀傷和箭傷。帝俊暗示月姑，該男子身份不明，又不肯據實表明身份，著實可疑。
月姑覺得男子可能另有苦衷，堅持等男子傷完全好了以後再送其離開。
就這樣，凌風在山中長住下來，慢慢養傷。
又過了十餘日，傷口已基本痊癒，腿骨骨折處尚未癒合，早上醒來，凌風覺得口渴難耐，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扶著床沿慢慢移動到桌邊。
帝俊看著晃晃悠悠的凌風，想上前幫忙，看看自己的龍爪，卻發現有心無力，「當心！」帝俊提醒道，剛說出口，才想起來他一個普通人類聽不到自己說話。
剛要挪到桌邊的時候，忽然重心不穩，凌風眼看就要重重地摔到地上，帝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擋在他身下，以其厚實柔軟的龍身做了緩衝。
這時，月姑端著剛煎好的藥走到門口，放下藥，急忙上前幫忙。
「有沒有傷著？「月姑詢問道。
「還好，不礙事！」凌風嘿嘿一笑，總要受到月姑的照顧，讓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下次需要什麼喊我就行了，如果我不在，可以讓龍哥哥幫忙傳個話。」月姑爽朗地說道，安頓好凌風之後，順手抱起了小龍「還沒跟你正式介紹呢，這是我龍哥哥，我最好的朋友，不過只有晚上才能變成人形。」
「什麼？龍？變成人形？」凌風聽的目瞪口呆，多日以來他一直認為和他在同一屋檐下的是一條小蛇，龍對他來說只是傳說，還從未真正見過，更何況是還能變換成人的龍。
帝俊聽見有人對他的身世有所懷疑，朝著凌風呲著牙，不怒自威，讓人倒吸一口涼氣，相比之下，凌風氣場弱了許多。
「你不要害怕，他很好相處的」月姑抱著帝俊走近了些「你看，多可愛。」
凌風「嗯」了一聲，不敢多看帝俊一眼。
由於剛才摔倒，傷口又滲出些血來，月姑又找來藥膏，想重新包紮一下。
月姑剛要解開凌風的衣帶，被他拉住，吞吞吐吐地說道：「我自己來就行。」昏迷不能自理時誰上藥，怎麼上藥都無所謂了，但現在不同了，清醒有了意識，就有了人類條條框框的束縛，更何況男女有別。
「你昏迷時都是我上的藥，在我眼裡，什麼公的、母的，沒什麼分別。」
月姑解開上衣，將凌風胸口的傷上藥重新包紮，凌風默默注視眼前的這個女孩，自與別的女子不同。
帝俊在旁邊看著，一股無名之火油然而生。
月光下，帝俊在不遠處的山坡上坐著，仰望星空，若有所思。
熄燈時分，月姑見帝俊仍未歸來，便出門尋找。
「猜猜我是誰？」月姑躡手躡腳地走近，從後背蒙住帝俊的眼睛。
「月姑，別鬧了，從小玩到大，一點新意都沒有。」帝俊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誰惹我龍哥哥生氣了，怎麼看著有點不太高興了。」月姑挨著帝俊坐下，湊近盯著他的眼睛，有些捉摸不透。
「你...我...」帝俊想要說又不知道怎麼說「算了！」
「說嘛，說嘛」月姑不停地搖著他的胳膊。
「哎呦，輕點，疼，疼...」白天被凌風重重壓在身上，現在還渾身疼的難受「我也受傷了，也不見你關心我。」帝俊低聲自言自語，又希望月姑聽到。
「我以為你有鱗甲護體，沒事的，傷哪了，我看看？」月姑說著就要扯他的衣服，上下撫摸查看。
「看到你跟他在一起，我有點不開心，這裡疼」帝俊拉住月姑的手，輕輕放在胸口處，兩人對視了幾秒鐘，月姑從帝俊眼裡看到了以前未從感知過的異樣，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你就把他當成我以前救治過的阿貓阿狗」月姑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又要解釋，「時候不早了，我該休息了。」
月姑一溜煙跑了回去，帝俊獨自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默默地笑了。
又過了二三個月，凌風已經可以自由下地活動了，可以幫忙幹些力所能及的的活兒了。
這幾個月，除了稀飯就是野果、野菜，凌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天天清湯寡水的，瘦了好幾圈了。
爺爺外出打獵，月姑和帝俊也不在家，凌風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了，這麼多天，一直承蒙月姑他們一家的照顧，自己也無以報答，可以做一桌可口的飯菜聊表謝意。
凌風先從山林中捉了一隻野雞，又到附近的溪流中抓了幾條魚，憑藉著還算不錯的廚藝，不多時，一桌豐盛的晚餐就做好了。
傍晚時分，爺爺打獵回來了，帝俊和月姑遊玩也回來了，四人圍坐在飯桌前。
月姑先嘗了一口，不禁讚不絕口，色香味俱全，這是她出生以來吃到的最好吃的食物了吧。
「我嘗嘗，嗯，不錯，是比我孫女做的好吃。」爺爺夾了一塊魚肉。
「爺爺，我廚藝還不是你教的，師傅廚藝就一般，還能怪徒弟。」爺爺和帝俊都被月姑逗笑了。
「原來在家裡也沒覺得自己做飯有多好，大家喜歡吃就多吃點，」凌風有些受寵若驚，山裡的食材、香料哪裡有城裡種類豐富和齊全呢，很多他們沒吃過也不足為奇了「如果有機會能夠走出大堯山，我請你們到洛邑城最好的酒樓，那裡的酒菜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說者無心，爺爺心裡還是悸動一下，外面的世界雖然繁華，但社會紛繁複雜，人心更是難以捉摸，月姑自小在大堯山長大，心地單純、善良，外面的世界也許並不適合他。
帝俊從未想過離開大堯山，這裡有他熟悉的環境，熟悉的家和人，在這裡，他可以自由自在、隨心所欲地生活，更何況，小時候誤打誤撞進城被萬人追著喊「妖怪」打的經歷並不美好，甚至讓他有一絲絲恐懼。
不過，對於未經世事的月姑而言，外面的世界卻神秘異常，讓她充滿了好奇和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