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名字
「步兄，其實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是天才，恰恰相反，我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罷了。」
「所謂的先天道體，並不是我的東西，是我從我妹妹身上奪走的。」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微不可聞，還帶著一絲顫抖。
「一併奪走的，還有她的生命。」
葉凌天始終低著頭，整張臉被陰影籠罩，看不出表情。
「在幻境中，我再一次經歷了那一天的情景。」
「那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一直被困在那一天，從未走出來過。」
說到這裡，葉凌天猛地抬起頭，對著步凡扯出了一個笑容，那笑容比哭還難看，充滿了苦澀與心酸。
「我依舊還是那個無能的廢物，她們的期許和寄託，我根本就做不到。」
步凡安靜地聽完了整個故事，室內一片寂靜，只有兩個人略顯沉重的呼吸聲。沉默半晌後，他緩緩開口。
「葉凌天，你錯了。」
「你不是一個廢物，你是一個偽君子，一個人渣。」
葉凌天身軀微微一震，沒有說話，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又把頭低下了。
「我們的經歷，大約是有些相似之處的吧。」
「我是個孤兒，我的養父母收留了我，他們是農民，所以我也是農民。」
「前陣子，我的爹娘因病離世了，我很難過。」
「就在不久前，一群邪修到了我的村子，殺掉了許多村人，在這些死去的人里，有關心我的朋友，也有照顧我的長輩，我更難過了。」
「我就像個傻子，對著那群邪修發出可笑的質問。我看著一個個熟悉的人在我面前死去，卻無力改變這種局面。」
「我的內心可能真的藏著一個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吧，它在那時操控了我，把邪修們殺光了。」
「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爹娘和村人都不可能復活，我也變回了那個無能為力的我。」
「除了難過，我好像什麼都做不到。」
「難道下次再碰到這種事情，我還要指望心裡的那個東西來幫我嗎？可是我最近已經聽不到它說話了。」
「我想了想，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我必須變強，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哪怕我想保護的人都不在了。」
「葉凌天，你不僅是個偽君子，是個人渣，你還是個懦夫。」
「你的娘親和你的妹妹都是為了你而死的，你卻想要自行了斷。更可笑的是，你最後就連自行了斷的勇氣都沒有。」
「你一直在欺騙自己活下去，外表光鮮亮麗，內在卻是一具行屍走肉，不斷糟蹋著她們的遺願。」
「我在幻境中見到了死去的爹娘和村人們，也一度沉淪在夢境中，但是夢醒過後，我想起了那天的選擇。」
「只要他們愛我，這就足夠了。」
「你也是一樣，只要她們愛你，不就足夠了嗎？」
「我叫步凡，這是我娘親取的名字，她希望我可以平平淡淡地度過一生，畢竟她的前半生顛沛流離。」
「可是我娘大概是忘記了，我姓步。步凡，不凡，註定不凡。」
步凡一字一句，聲音鏗鏘有力。
「無人扶我青雲志，我自踏雪至山巔。」
「葉凌天，你還記得你的名字嗎？」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葉凌天。
「心中若有鴻鵠志，他日登頂笑蒼天。」
……
寂靜，長久的寂靜。
葉凌天一直低垂的頭顱，終於緩緩抬了起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仿佛要將胸腔內的濁氣全部排出。
「謝謝你，步兄。」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你說的也許是對的，我稍微……想開了。」
葉凌天慢慢站起身，挺直了腰杆。
「沒錯，我是個偽君子，是個人渣，是個懦夫。」
他原本黯淡的眼神，逐漸恢復了往日的銳利光芒。
「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愛我，哪怕我只是個廢物，我也要拼命往上爬。」
他收起了在交談前放出的屏障法寶，聲音重新傳了出去。
「步兄，我看我們兩個都休息的差不多了，準備開戰吧。」
「畢竟你也幫了我不少忙，既然你實力稍微差一些，那就公平一點，我讓你一手。這樣吧，我只能用法術神通，你可以隨便使用法寶，怎麼樣？」
他咧開嘴對步凡笑了一下，笑得非常燦爛。
步兄看著葉凌天這變臉的速度，在心裡直呼不愧是當商人的，無奸不商。
「不好意思了步兄，這把劍我勢在必得，人情只能下次再還了。」
說完，葉凌天便走到五丈之外，對著步凡拱了拱手。
「哼，誰輸誰贏可不好說啊。」
話雖是這麼說，但是步凡心裡根本沒底，看葉凌天剛才的反應，估計是把第八層的妖獸斬殺了才過來的，而他法寶盡出還差點被那怪物捶死，對上葉凌天，他的勝算怕是不大。
步凡嘆了口氣，從地上慢慢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活動了一下手腳，晃了晃腦袋，然後慢條斯理地整理起了自己的袖口。
「……」
「步兄，你還打不打啊，拖時間也沒什麼用吧。」
葉凌天哭笑不得。
「哈哈哈，葉兄這話說的就見外了，這怎麼能叫拖時間呢，面對葉兄，我自然要拿出萬分的狀態來迎戰。」
步凡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戰術，現在他全身上下都是偏逃遁和防禦類的法寶，感覺一開打就要被葉凌天追著跑，總不能說跑著跑著把他累死吧。
「步兄，我可要出手了。」
看步凡半天沒有反應，葉凌天輕笑一聲，抬起了右手，指尖靈光閃爍。
在葉凌天並指成劍的瞬間，劍鳴聲驟然炸響，只見十二道紫色劍氣飛出，封死了步凡的所有退路。
步凡後頸汗毛倒豎，連忙催動早已祭在身前的珠子，整個人左閃右躲，從劍氣縫隙滾了出來。
「葉兄，你這是什麼招數，怎麼劍氣跟不要錢似的亂砸？」
你要說這路數跟那些火球術雷霆訣啥的是一個水平的神通，步凡他是打死也不信。
葉凌天不語，另一隻手也動了，他雙手掐訣，一道道劍氣憑空出現，在他身前交織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紫色劍網，隨即向步凡襲去。
步凡只覺一股凌厲的劍意撲面而來，連忙祭出印璽，同時側身躲避，堪堪躲過了劍網的正面衝擊，可是劍網周圍的劍芒還是蹭到了步凡，要不是他及時撐起結界，此刻怕是已經被捅成篩子了。
他還沒做出應對，就見葉凌天緊隨劍網之後，踏著劍光凌空翻轉，衣訣翻飛間甩出六道月牙形劍氣，直往自己面門而去。
步凡猛地往後一滾，同時拿出鈴鐺注入靈力使勁搖晃，一道道劍氣打空在地面上，炸出了一個個小坑，碎石飛濺。
葉凌天體內靈力受到擾亂，險些從空中掉下來，原先施展到一半的招式也被打斷了。
還沒等步凡喘口氣，就見緩過來的葉凌天並指向上，原先打在地上的劍網轟然炸開，化為數道劍刃沿著地面沖向步凡，一路上留下細長的溝壑。
這下步凡是真沒辦法躲掉了，他只得儘量蜷縮身體，全力祭起印璽防禦。
只見劍刃撞在結界上，一陣爆炸聲響起，步凡灰頭土臉地飛了出去，結界已經黯淡無光。
步凡剛落在地上，就見一道更為精細的紫色劍氣凌空飛來，他催動珠子向後退去，但還是被爆炸四處飛濺的劍芒打中，結界終於支撐不住破碎，頭頂的印璽搖晃了一下便掉在了地上。
步凡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臉色變得蒼白，噴出了一大口血。
「靠，這清虛子給他教的都是啥啊，怎麼我就沒這個待遇啊。」步凡內心十分震驚。
本來他想著就他們這種情況，有特殊待遇學點高級的心法神通也挺正常的，他自己還學了靈虛真遠法和鎮岳印呢，所以一開始看到葉凌天的招數倒也沒多驚訝。
結果打著打著葉凌天這花樣一套接一套都不帶重的，壓得步凡連一招都出不了，他都快懷疑師父是不是藏私不肯教他好東西了，這鎮岳印很明顯跟葉凌天那神通不是一個級別的。
葉凌天似乎看出了步凡的驚訝，停下了攻勢笑著說：「步兄，我畢竟有先天道體，學起心法神通不僅快於常人，甚至能不受限於修為和理解的門檻，步兄在同境界中也算是佼佼者了，只是運氣不好遇到我罷了，不必氣餒。」
聽完葉凌天的話後，步凡心裡稍稍鬆了口氣，心想看來他是真的想開一些了，說話都比以前要囂張了不少。
「葉兄，難道你忘了，我在測試中可是讓仙緣石響了整整七十六下的，不管怎麼說，我的資質也不會比你差到哪裡去，自然也得到了宗門秘傳絕學。」
步凡站穩身子，一隻手藏在身後，另一隻手在身前掐訣，口中念念有詞。
葉凌天神色凝重：「我也很想領會一下步兄的招式啊，放馬過來吧。」
「小心了，我這招神通的威力恐怕不在你之下。」
「九霄天雷咒！」
此時，場外正聚精會神觀看戰鬥的莫千山怔了怔：我什麼時候教過這小子這招的？不對，這是什麼神通，怎麼聽都沒聽過？
葉凌天不敢怠慢，雙手交替掐訣，周身有無數道劍光閃過，颳起一陣陣劍風，頓時形成一面風牆將他包裹其中。
「……」
身邊只有呼呼的風聲，並沒有想像中的衝擊轟在風牆上，葉凌天先是疑惑，隨即便反應了過來，他將風牆散去，果然看見了步凡已經到了神劍身邊，一隻手就要抓向劍柄。
「我被誆了？這傢伙看起來就像個淳樸老實的鄉村少年，怎麼身上幾百個心眼子？」
「所謂的先天道體，並不是我的東西，是我從我妹妹身上奪走的。」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微不可聞，還帶著一絲顫抖。
「一併奪走的，還有她的生命。」
葉凌天始終低著頭，整張臉被陰影籠罩，看不出表情。
「在幻境中，我再一次經歷了那一天的情景。」
「那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一直被困在那一天，從未走出來過。」
說到這裡，葉凌天猛地抬起頭，對著步凡扯出了一個笑容，那笑容比哭還難看，充滿了苦澀與心酸。
「我依舊還是那個無能的廢物，她們的期許和寄託，我根本就做不到。」
步凡安靜地聽完了整個故事，室內一片寂靜，只有兩個人略顯沉重的呼吸聲。沉默半晌後，他緩緩開口。
「葉凌天，你錯了。」
「你不是一個廢物，你是一個偽君子，一個人渣。」
葉凌天身軀微微一震，沒有說話，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又把頭低下了。
「我們的經歷，大約是有些相似之處的吧。」
「我是個孤兒，我的養父母收留了我，他們是農民，所以我也是農民。」
「前陣子，我的爹娘因病離世了，我很難過。」
「就在不久前，一群邪修到了我的村子，殺掉了許多村人，在這些死去的人里，有關心我的朋友，也有照顧我的長輩，我更難過了。」
「我就像個傻子，對著那群邪修發出可笑的質問。我看著一個個熟悉的人在我面前死去，卻無力改變這種局面。」
「我的內心可能真的藏著一個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吧，它在那時操控了我，把邪修們殺光了。」
「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爹娘和村人都不可能復活，我也變回了那個無能為力的我。」
「除了難過，我好像什麼都做不到。」
「難道下次再碰到這種事情，我還要指望心裡的那個東西來幫我嗎？可是我最近已經聽不到它說話了。」
「我想了想，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我必須變強，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哪怕我想保護的人都不在了。」
「葉凌天，你不僅是個偽君子，是個人渣，你還是個懦夫。」
「你的娘親和你的妹妹都是為了你而死的，你卻想要自行了斷。更可笑的是，你最後就連自行了斷的勇氣都沒有。」
「你一直在欺騙自己活下去，外表光鮮亮麗，內在卻是一具行屍走肉，不斷糟蹋著她們的遺願。」
「我在幻境中見到了死去的爹娘和村人們，也一度沉淪在夢境中，但是夢醒過後，我想起了那天的選擇。」
「只要他們愛我，這就足夠了。」
「你也是一樣，只要她們愛你，不就足夠了嗎？」
「我叫步凡，這是我娘親取的名字，她希望我可以平平淡淡地度過一生，畢竟她的前半生顛沛流離。」
「可是我娘大概是忘記了，我姓步。步凡，不凡，註定不凡。」
步凡一字一句，聲音鏗鏘有力。
「無人扶我青雲志，我自踏雪至山巔。」
「葉凌天，你還記得你的名字嗎？」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葉凌天。
「心中若有鴻鵠志，他日登頂笑蒼天。」
……
寂靜，長久的寂靜。
葉凌天一直低垂的頭顱，終於緩緩抬了起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仿佛要將胸腔內的濁氣全部排出。
「謝謝你，步兄。」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你說的也許是對的，我稍微……想開了。」
葉凌天慢慢站起身，挺直了腰杆。
「沒錯，我是個偽君子，是個人渣，是個懦夫。」
他原本黯淡的眼神，逐漸恢復了往日的銳利光芒。
「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愛我，哪怕我只是個廢物，我也要拼命往上爬。」
他收起了在交談前放出的屏障法寶，聲音重新傳了出去。
「步兄，我看我們兩個都休息的差不多了，準備開戰吧。」
「畢竟你也幫了我不少忙，既然你實力稍微差一些，那就公平一點，我讓你一手。這樣吧，我只能用法術神通，你可以隨便使用法寶，怎麼樣？」
他咧開嘴對步凡笑了一下，笑得非常燦爛。
步兄看著葉凌天這變臉的速度，在心裡直呼不愧是當商人的，無奸不商。
「不好意思了步兄，這把劍我勢在必得，人情只能下次再還了。」
說完，葉凌天便走到五丈之外，對著步凡拱了拱手。
「哼，誰輸誰贏可不好說啊。」
話雖是這麼說，但是步凡心裡根本沒底，看葉凌天剛才的反應，估計是把第八層的妖獸斬殺了才過來的，而他法寶盡出還差點被那怪物捶死，對上葉凌天，他的勝算怕是不大。
步凡嘆了口氣，從地上慢慢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活動了一下手腳，晃了晃腦袋，然後慢條斯理地整理起了自己的袖口。
「……」
「步兄，你還打不打啊，拖時間也沒什麼用吧。」
葉凌天哭笑不得。
「哈哈哈，葉兄這話說的就見外了，這怎麼能叫拖時間呢，面對葉兄，我自然要拿出萬分的狀態來迎戰。」
步凡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戰術，現在他全身上下都是偏逃遁和防禦類的法寶，感覺一開打就要被葉凌天追著跑，總不能說跑著跑著把他累死吧。
「步兄，我可要出手了。」
看步凡半天沒有反應，葉凌天輕笑一聲，抬起了右手，指尖靈光閃爍。
在葉凌天並指成劍的瞬間，劍鳴聲驟然炸響，只見十二道紫色劍氣飛出，封死了步凡的所有退路。
步凡後頸汗毛倒豎，連忙催動早已祭在身前的珠子，整個人左閃右躲，從劍氣縫隙滾了出來。
「葉兄，你這是什麼招數，怎麼劍氣跟不要錢似的亂砸？」
你要說這路數跟那些火球術雷霆訣啥的是一個水平的神通，步凡他是打死也不信。
葉凌天不語，另一隻手也動了，他雙手掐訣，一道道劍氣憑空出現，在他身前交織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紫色劍網，隨即向步凡襲去。
步凡只覺一股凌厲的劍意撲面而來，連忙祭出印璽，同時側身躲避，堪堪躲過了劍網的正面衝擊，可是劍網周圍的劍芒還是蹭到了步凡，要不是他及時撐起結界，此刻怕是已經被捅成篩子了。
他還沒做出應對，就見葉凌天緊隨劍網之後，踏著劍光凌空翻轉，衣訣翻飛間甩出六道月牙形劍氣，直往自己面門而去。
步凡猛地往後一滾，同時拿出鈴鐺注入靈力使勁搖晃，一道道劍氣打空在地面上，炸出了一個個小坑，碎石飛濺。
葉凌天體內靈力受到擾亂，險些從空中掉下來，原先施展到一半的招式也被打斷了。
還沒等步凡喘口氣，就見緩過來的葉凌天並指向上，原先打在地上的劍網轟然炸開，化為數道劍刃沿著地面沖向步凡，一路上留下細長的溝壑。
這下步凡是真沒辦法躲掉了，他只得儘量蜷縮身體，全力祭起印璽防禦。
只見劍刃撞在結界上，一陣爆炸聲響起，步凡灰頭土臉地飛了出去，結界已經黯淡無光。
步凡剛落在地上，就見一道更為精細的紫色劍氣凌空飛來，他催動珠子向後退去，但還是被爆炸四處飛濺的劍芒打中，結界終於支撐不住破碎，頭頂的印璽搖晃了一下便掉在了地上。
步凡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臉色變得蒼白，噴出了一大口血。
「靠，這清虛子給他教的都是啥啊，怎麼我就沒這個待遇啊。」步凡內心十分震驚。
本來他想著就他們這種情況，有特殊待遇學點高級的心法神通也挺正常的，他自己還學了靈虛真遠法和鎮岳印呢，所以一開始看到葉凌天的招數倒也沒多驚訝。
結果打著打著葉凌天這花樣一套接一套都不帶重的，壓得步凡連一招都出不了，他都快懷疑師父是不是藏私不肯教他好東西了，這鎮岳印很明顯跟葉凌天那神通不是一個級別的。
葉凌天似乎看出了步凡的驚訝，停下了攻勢笑著說：「步兄，我畢竟有先天道體，學起心法神通不僅快於常人，甚至能不受限於修為和理解的門檻，步兄在同境界中也算是佼佼者了，只是運氣不好遇到我罷了，不必氣餒。」
聽完葉凌天的話後，步凡心裡稍稍鬆了口氣，心想看來他是真的想開一些了，說話都比以前要囂張了不少。
「葉兄，難道你忘了，我在測試中可是讓仙緣石響了整整七十六下的，不管怎麼說，我的資質也不會比你差到哪裡去，自然也得到了宗門秘傳絕學。」
步凡站穩身子，一隻手藏在身後，另一隻手在身前掐訣，口中念念有詞。
葉凌天神色凝重：「我也很想領會一下步兄的招式啊，放馬過來吧。」
「小心了，我這招神通的威力恐怕不在你之下。」
「九霄天雷咒！」
此時，場外正聚精會神觀看戰鬥的莫千山怔了怔：我什麼時候教過這小子這招的？不對，這是什麼神通，怎麼聽都沒聽過？
葉凌天不敢怠慢，雙手交替掐訣，周身有無數道劍光閃過，颳起一陣陣劍風，頓時形成一面風牆將他包裹其中。
「……」
身邊只有呼呼的風聲，並沒有想像中的衝擊轟在風牆上，葉凌天先是疑惑，隨即便反應了過來，他將風牆散去，果然看見了步凡已經到了神劍身邊，一隻手就要抓向劍柄。
「我被誆了？這傢伙看起來就像個淳樸老實的鄉村少年，怎麼身上幾百個心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