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交手
步凡喊出隨口胡謅的名字之後，便拔腿向神劍衝去。
打不過，根本打不過。這鎮岳印跟葉凌天那招都不是一個級別的，更別提火球術和雷霆訣了，步凡自己都不好意思施展出來。
他的餘光瞥見葉凌天將自己圍在了風牆裡面，心中一喜，打消了動用手裡那塊紅色石頭的念頭。
這石頭雖然能大大提高自己的遁速，但是發動時卻要消耗自己的精血，步凡跑到第九層就精疲力盡的很大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它的消耗太大了。
「這葉凌天估計生意也做的不咋地，連這種小伎倆都能上當，不得被別人騙的褲衩都沒了？」步凡心想。
眼看著自己的手就要握住劍柄，神劍卻突然晃動了一下，隨後他便感覺有一股強大的斥力從劍身上傳來，將他彈飛了出去。
葉凌天見狀鬆了一口氣，緩緩來到神劍旁邊，試著用手接近劍柄，也同樣被斥力推開了。
「步兄，你也太不厚道了，藏著絕招不肯施展出來就算了，居然還想趁機搶奪神劍。」
葉凌天嘴角上揚，目光卻沒有看向步凡，而是在研究眼前的神劍。
聽著葉凌天陰陽的語氣，步凡默默在心底收回了剛才的想法，他重新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葉兄真是說笑了。」
步凡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順著葉凌天的話說了下去。
「葉兄的神通劍氣縱橫，威力無窮，我這點微末伎倆，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對上葉兄根本沒有勝算，只好想點別的辦法了。」
「步兄過謙了。」葉凌天依舊面帶微笑，「既然這神劍短時間內無法收服，不如我們還是堂堂正正地戰一場吧，留下的那個人才有資格研究收服這把神劍。」
「正有此意。」
步凡此時也打消了其他念頭，就算幾乎沒有什麼勝算，他也得拼上全力與葉凌天一戰，看一看他們兩個之間的差距到底究竟有多大。
雖然步凡隱約感覺葉凌天只是憑藉神通的威力和變化壓制了他，自身的戰鬥經驗和技巧還是略顯生澀，但卻不得不承認，神通之利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先天道體就是要比別人牛。
換成資質平平的他自己來說，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也只是勉強突破到鍊氣中期而已，神通和心法也就學了個馬馬虎虎，接著又在塔內僥倖突破到了練氣後期。就算這樣，跟葉凌天比起來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不過，步凡始終覺得要是比起戰鬥時的應變和決策能力的話，自己的水準還是在葉凌天之上的，這也是他認為自己並非完全沒有勝算的原因。
就算只有微乎其微的勝算，步凡也不會輕易放棄，他看似很會變通，但其實骨子裡總有股倔勁，打小便是如此。
葉凌天先出手了。
只見他閉上了眼睛，劍指持平在心口處，於此同時，另一隻手單手掐訣，指尖輕點，一道道靈力匯聚於身前，隨後劍指甩出，在空中勾勒出複雜的軌跡，動作看似輕柔，卻蘊含著無比的威勢，整個人周身的氣息變得深邃無比，遠遠看去仿佛化為了一柄無鋒的利劍。
葉凌天睜開了眼睛，口中輕喝一聲：「虛皇劍訣，劍化星河！」
剎那間，整個空間都被淡紫色劍光所充斥。無數道紫色劍氣憑空在四處奔涌而出，每一道劍氣都讓人感到頭皮發麻，連周圍的空氣都隱隱扭曲。劍氣縱橫交錯，在整個空間四散而出，遠遠望去好似璀璨星河。
步凡：「……」
「會贏嗎……」步凡的心裡只剩下了這三個字。
當然，他也沒有坐以待斃，手中的鎮岳印早已蓄勢而出，巨大的山嶽虛影在他身後直衝而上，將古樸的威壓施加給了整個空間。
讓步凡沒想到的是，周身的劍氣居然在威壓下劇烈顫動，不一會就隨著清脆的破碎聲紛紛消失了，整片星河好似被人從中間撕裂開來，逐漸消散，山嶽虛影在受到抵抗的衝擊力後也漸漸消失了。
步凡有點懵了，沒想到葉凌天這招劍化星河居然雷聲大雨點小，中看不中用。
此時場外的清虛子嘆道：「凌天對這招劍化星河的理解還是不夠深刻，只學到了表面的形，沒體會到其中的意啊，空有其形，而無其質。」
儘管這麼說，清虛子臉上的表情卻相當得意，引得掌門和玄機真人連連搖頭，畢竟劍化星河的門檻別說是練氣期了，來個元嬰期的沒個十幾年時間都不一定學的明白，而葉凌天用幾天便掌握了一些皮毛，這是一件相當恐怖的事情。
其他弟子也在激烈地討論著。
「喂，你們說葉凌天和步凡剛才在說些什麼話啊，怎麼還用法寶隔音起來。」
「我看葉凌天當時一臉陰沉，估計是這步凡在放狠話吧，瞧他那氣勢咄咄逼人的，你們沒看見他說完葉凌天起身就要開打嗎。哎，鄉野小子就是比較粗俗。」
「不對啊，中間兩人一動不動過了好一會呢，而且他們後面說話還稱兄道弟的，不像是放過狠話的樣子啊。」
「這……那架不住人家葉凌天有素養啊，這步凡咄咄逼人，葉凌天還能克制下來，以兄弟相稱，這步凡應該是自行慚穢，狠話也不說了。」
「……師姐，你總不能因為葉凌天長得帥就這麼袒護他吧，我步凡師弟怎麼你了，你沒看先前葉凌天還一個人講了老久的話嗎，要放狠話也是葉凌天先放的吧。」
「對啊對啊，葉凌天后面不還說欠步凡一個人情嗎，要是按你這麼說也說不通呀。」
「那，那我問你，他們到底在裡面說什麼，那我問你……」
「不過話說回來，這打的感覺完全沒有懸念啊，步凡完全被葉凌天壓著打。」
「是啊，不過也不能怨步凡，這葉凌天實在是太妖孽了，就他施展的那些神通的那股氣勢，我在我師父身上都沒看到過。」
「哎，先天道體恐怖如斯，他天生就跟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啊……」
塔內。
葉凌天重重呼出一口氣，抬頭望天自言自語：「我居然花了整整兩天才接觸到這招劍化星河的門檻，實在是慚愧啊。」
說是自言自語，其實聲音大的連步凡都能聽見，步凡十分傻眼，感情你之前那謙謙君子的樣子是裝的啊，這心結一打開直接原形畢露了，妥妥的一個騷包啊。
仿佛聽到了步凡的心聲，葉凌天轉頭望向了他：「步兄，接下來這招才是我擅長的，如果步兄只有這點真本事的話，怕是要與神劍無緣了。」
步凡聽完，哪能給他出招的機會，趕忙又拿出了鈴鐺，同時祭出雷符發起了進攻。
葉凌天倒也不慌，面對鈴鐺的波動他早有準備，虛虛抬手便有一道劍氣飛出，打散了靈氣聲波，隨後另一隻手握拳一拽，便以劍氣為盾擋住了雷光束。
步凡忍不住喊道：「葉兄，你這虛皇劍訣也太變態了吧，兩隻手比比劃劃就有劍氣甩來甩去，這還怎麼打？」
葉凌天一邊回答，一邊也沒停下手中的動作：「你以為我在施展神通，其實我不過是在運轉心法罷了，以身養劍，以身為劍，你以為是虛皇劍訣厲害，其實這是二者相輔相成的結果，缺一不可。」
同時，他十指交叉，接著將兩邊拇指與食指輕輕相觸，撐成一個圓形，其他六指有規律地抬起落下，口中念念有詞。
步凡趁機施展了鎮岳印，山嶽虛影飛起向葉凌天砸去，卻見他的周圍撐起了一個淡淡的光罩，山嶽虛影被擋在了外面。
這時葉凌天四周的靈力在飛速地流動著，隨著空間的扭曲不知流向了何處，他突然停下了抬起落下的動作，其他六指也按順序兩兩相觸，最終兩隻手掌合成了一個球形，隨著球形的展開，在他周圍的光罩瞬間爆開，將山嶽虛影衝散。
「虛皇劍訣，劍影囚籠。」
伴隨著葉凌天的低喝，步凡只覺得周圍的空氣正在扭曲，靈力在劇烈地波動，剛想往後拉開距離，他便感到脊背發涼，同時聽見後面突然發出了「錚錚——」的聲響。
他趕忙回頭望去，只見他身後的空中突兀地出現了一道黑色的影子，影子細長詭異，仔細一看就像劍的劍身，越靠近「錚錚」聲就越響亮越透徹，那種心悸感也就越強。
步凡的直覺告訴他，碰到這個影子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當即便轉換方向，往右邊飛去。
「錚——」
「錚錚——」
還沒等步凡動幾步，一道道黑影便接二連三地出現在步凡的周圍，逐漸封死了他的所有退路。
步凡這回才看清楚影子是怎麼出現的，它就像是有個人突然在虛空中往外邊插了一刀，硬生生捅開了空氣，把劍身露在了半空中。
這些影子越來越多，組成了一個正方體，漸漸將步凡包裹在其中，隨著葉凌天慢慢合上雙手，這個正方體越來越小，馬上就要縮得比步凡還小了。
步凡嘗試用鎮岳印和雷符攻擊這些影子，結果無一例外都穿透了影子，還導致劍鳴聲此起彼伏，共鳴聲越來越響，聽得步凡頭昏腦脹。
實在沒辦法，步凡只得掏出那塊紅色的石頭，緊握在掌心注入靈力，整個人便化為一道血光，從囚籠的縫隙中飛出。
「嗯？是法寶麼。」葉凌天口中念叨著，倒也沒有特別意外，而是又展開了雙掌。
留在原地的囚籠猛地撐開，一道道劍影像是被人從虛空中又拔了回去，往後縮短直至消失，同時在血光的路徑上又捅出了一道道劍影，步凡差點直直撞到其中一道上，連忙轉了個方向。
劍影還在追擊步凡，步凡卻感覺有點撐不住了，這紅石的消耗實在是太大了，以他目前練氣後期的水平，就算有靈虛真遠法的加持也實在是支撐不了多久。
再加上剛才受到了劍鳴聲的影響，紅石又一直在蠶食他的精血，他不由自主地從血光的狀態中脫離而出，整個人被慣性甩飛出去。
在這個時候，他的面前又出現了一道劍影，他頓時嚇得扭了一下身子企圖躲過。
可是劍影出現的地方離步凡實在是太近了，他根本沒有足夠的反應時間，左手還是刮到了劍影上，一時間整條手臂鮮血淋漓，還有不少血灑向空中。
葉凌天此時也已經提供不了維持神通所需要的大量靈力，顫抖著鬆開了雙手，吐出了一大口血，臉色蒼白。劍影也隨之消失不見了。
步凡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不禁抓住了自己的左臂，他抬起頭一看，發現自己居然跑到了神劍下方。
而此時的神劍，居然正在劇烈地抖動著，同時還閃爍著耀眼的白光！
打不過，根本打不過。這鎮岳印跟葉凌天那招都不是一個級別的，更別提火球術和雷霆訣了，步凡自己都不好意思施展出來。
他的餘光瞥見葉凌天將自己圍在了風牆裡面，心中一喜，打消了動用手裡那塊紅色石頭的念頭。
這石頭雖然能大大提高自己的遁速，但是發動時卻要消耗自己的精血，步凡跑到第九層就精疲力盡的很大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它的消耗太大了。
「這葉凌天估計生意也做的不咋地，連這種小伎倆都能上當，不得被別人騙的褲衩都沒了？」步凡心想。
眼看著自己的手就要握住劍柄，神劍卻突然晃動了一下，隨後他便感覺有一股強大的斥力從劍身上傳來，將他彈飛了出去。
葉凌天見狀鬆了一口氣，緩緩來到神劍旁邊，試著用手接近劍柄，也同樣被斥力推開了。
「步兄，你也太不厚道了，藏著絕招不肯施展出來就算了，居然還想趁機搶奪神劍。」
葉凌天嘴角上揚，目光卻沒有看向步凡，而是在研究眼前的神劍。
聽著葉凌天陰陽的語氣，步凡默默在心底收回了剛才的想法，他重新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葉兄真是說笑了。」
步凡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順著葉凌天的話說了下去。
「葉兄的神通劍氣縱橫，威力無窮，我這點微末伎倆，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對上葉兄根本沒有勝算，只好想點別的辦法了。」
「步兄過謙了。」葉凌天依舊面帶微笑，「既然這神劍短時間內無法收服，不如我們還是堂堂正正地戰一場吧，留下的那個人才有資格研究收服這把神劍。」
「正有此意。」
步凡此時也打消了其他念頭，就算幾乎沒有什麼勝算，他也得拼上全力與葉凌天一戰，看一看他們兩個之間的差距到底究竟有多大。
雖然步凡隱約感覺葉凌天只是憑藉神通的威力和變化壓制了他，自身的戰鬥經驗和技巧還是略顯生澀，但卻不得不承認，神通之利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先天道體就是要比別人牛。
換成資質平平的他自己來說，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也只是勉強突破到鍊氣中期而已，神通和心法也就學了個馬馬虎虎，接著又在塔內僥倖突破到了練氣後期。就算這樣，跟葉凌天比起來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不過，步凡始終覺得要是比起戰鬥時的應變和決策能力的話，自己的水準還是在葉凌天之上的，這也是他認為自己並非完全沒有勝算的原因。
就算只有微乎其微的勝算，步凡也不會輕易放棄，他看似很會變通，但其實骨子裡總有股倔勁，打小便是如此。
葉凌天先出手了。
只見他閉上了眼睛，劍指持平在心口處，於此同時，另一隻手單手掐訣，指尖輕點，一道道靈力匯聚於身前，隨後劍指甩出，在空中勾勒出複雜的軌跡，動作看似輕柔，卻蘊含著無比的威勢，整個人周身的氣息變得深邃無比，遠遠看去仿佛化為了一柄無鋒的利劍。
葉凌天睜開了眼睛，口中輕喝一聲：「虛皇劍訣，劍化星河！」
剎那間，整個空間都被淡紫色劍光所充斥。無數道紫色劍氣憑空在四處奔涌而出，每一道劍氣都讓人感到頭皮發麻，連周圍的空氣都隱隱扭曲。劍氣縱橫交錯，在整個空間四散而出，遠遠望去好似璀璨星河。
步凡：「……」
「會贏嗎……」步凡的心裡只剩下了這三個字。
當然，他也沒有坐以待斃，手中的鎮岳印早已蓄勢而出，巨大的山嶽虛影在他身後直衝而上，將古樸的威壓施加給了整個空間。
讓步凡沒想到的是，周身的劍氣居然在威壓下劇烈顫動，不一會就隨著清脆的破碎聲紛紛消失了，整片星河好似被人從中間撕裂開來，逐漸消散，山嶽虛影在受到抵抗的衝擊力後也漸漸消失了。
步凡有點懵了，沒想到葉凌天這招劍化星河居然雷聲大雨點小，中看不中用。
此時場外的清虛子嘆道：「凌天對這招劍化星河的理解還是不夠深刻，只學到了表面的形，沒體會到其中的意啊，空有其形，而無其質。」
儘管這麼說，清虛子臉上的表情卻相當得意，引得掌門和玄機真人連連搖頭，畢竟劍化星河的門檻別說是練氣期了，來個元嬰期的沒個十幾年時間都不一定學的明白，而葉凌天用幾天便掌握了一些皮毛，這是一件相當恐怖的事情。
其他弟子也在激烈地討論著。
「喂，你們說葉凌天和步凡剛才在說些什麼話啊，怎麼還用法寶隔音起來。」
「我看葉凌天當時一臉陰沉，估計是這步凡在放狠話吧，瞧他那氣勢咄咄逼人的，你們沒看見他說完葉凌天起身就要開打嗎。哎，鄉野小子就是比較粗俗。」
「不對啊，中間兩人一動不動過了好一會呢，而且他們後面說話還稱兄道弟的，不像是放過狠話的樣子啊。」
「這……那架不住人家葉凌天有素養啊，這步凡咄咄逼人，葉凌天還能克制下來，以兄弟相稱，這步凡應該是自行慚穢，狠話也不說了。」
「……師姐，你總不能因為葉凌天長得帥就這麼袒護他吧，我步凡師弟怎麼你了，你沒看先前葉凌天還一個人講了老久的話嗎，要放狠話也是葉凌天先放的吧。」
「對啊對啊，葉凌天后面不還說欠步凡一個人情嗎，要是按你這麼說也說不通呀。」
「那，那我問你，他們到底在裡面說什麼，那我問你……」
「不過話說回來，這打的感覺完全沒有懸念啊，步凡完全被葉凌天壓著打。」
「是啊，不過也不能怨步凡，這葉凌天實在是太妖孽了，就他施展的那些神通的那股氣勢，我在我師父身上都沒看到過。」
「哎，先天道體恐怖如斯，他天生就跟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啊……」
塔內。
葉凌天重重呼出一口氣，抬頭望天自言自語：「我居然花了整整兩天才接觸到這招劍化星河的門檻，實在是慚愧啊。」
說是自言自語，其實聲音大的連步凡都能聽見，步凡十分傻眼，感情你之前那謙謙君子的樣子是裝的啊，這心結一打開直接原形畢露了，妥妥的一個騷包啊。
仿佛聽到了步凡的心聲，葉凌天轉頭望向了他：「步兄，接下來這招才是我擅長的，如果步兄只有這點真本事的話，怕是要與神劍無緣了。」
步凡聽完，哪能給他出招的機會，趕忙又拿出了鈴鐺，同時祭出雷符發起了進攻。
葉凌天倒也不慌，面對鈴鐺的波動他早有準備，虛虛抬手便有一道劍氣飛出，打散了靈氣聲波，隨後另一隻手握拳一拽，便以劍氣為盾擋住了雷光束。
步凡忍不住喊道：「葉兄，你這虛皇劍訣也太變態了吧，兩隻手比比劃劃就有劍氣甩來甩去，這還怎麼打？」
葉凌天一邊回答，一邊也沒停下手中的動作：「你以為我在施展神通，其實我不過是在運轉心法罷了，以身養劍，以身為劍，你以為是虛皇劍訣厲害，其實這是二者相輔相成的結果，缺一不可。」
同時，他十指交叉，接著將兩邊拇指與食指輕輕相觸，撐成一個圓形，其他六指有規律地抬起落下，口中念念有詞。
步凡趁機施展了鎮岳印，山嶽虛影飛起向葉凌天砸去，卻見他的周圍撐起了一個淡淡的光罩，山嶽虛影被擋在了外面。
這時葉凌天四周的靈力在飛速地流動著，隨著空間的扭曲不知流向了何處，他突然停下了抬起落下的動作，其他六指也按順序兩兩相觸，最終兩隻手掌合成了一個球形，隨著球形的展開，在他周圍的光罩瞬間爆開，將山嶽虛影衝散。
「虛皇劍訣，劍影囚籠。」
伴隨著葉凌天的低喝，步凡只覺得周圍的空氣正在扭曲，靈力在劇烈地波動，剛想往後拉開距離，他便感到脊背發涼，同時聽見後面突然發出了「錚錚——」的聲響。
他趕忙回頭望去，只見他身後的空中突兀地出現了一道黑色的影子，影子細長詭異，仔細一看就像劍的劍身，越靠近「錚錚」聲就越響亮越透徹，那種心悸感也就越強。
步凡的直覺告訴他，碰到這個影子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當即便轉換方向，往右邊飛去。
「錚——」
「錚錚——」
還沒等步凡動幾步，一道道黑影便接二連三地出現在步凡的周圍，逐漸封死了他的所有退路。
步凡這回才看清楚影子是怎麼出現的，它就像是有個人突然在虛空中往外邊插了一刀，硬生生捅開了空氣，把劍身露在了半空中。
這些影子越來越多，組成了一個正方體，漸漸將步凡包裹在其中，隨著葉凌天慢慢合上雙手，這個正方體越來越小，馬上就要縮得比步凡還小了。
步凡嘗試用鎮岳印和雷符攻擊這些影子，結果無一例外都穿透了影子，還導致劍鳴聲此起彼伏，共鳴聲越來越響，聽得步凡頭昏腦脹。
實在沒辦法，步凡只得掏出那塊紅色的石頭，緊握在掌心注入靈力，整個人便化為一道血光，從囚籠的縫隙中飛出。
「嗯？是法寶麼。」葉凌天口中念叨著，倒也沒有特別意外，而是又展開了雙掌。
留在原地的囚籠猛地撐開，一道道劍影像是被人從虛空中又拔了回去，往後縮短直至消失，同時在血光的路徑上又捅出了一道道劍影，步凡差點直直撞到其中一道上，連忙轉了個方向。
劍影還在追擊步凡，步凡卻感覺有點撐不住了，這紅石的消耗實在是太大了，以他目前練氣後期的水平，就算有靈虛真遠法的加持也實在是支撐不了多久。
再加上剛才受到了劍鳴聲的影響，紅石又一直在蠶食他的精血，他不由自主地從血光的狀態中脫離而出，整個人被慣性甩飛出去。
在這個時候，他的面前又出現了一道劍影，他頓時嚇得扭了一下身子企圖躲過。
可是劍影出現的地方離步凡實在是太近了，他根本沒有足夠的反應時間，左手還是刮到了劍影上，一時間整條手臂鮮血淋漓，還有不少血灑向空中。
葉凌天此時也已經提供不了維持神通所需要的大量靈力，顫抖著鬆開了雙手，吐出了一大口血，臉色蒼白。劍影也隨之消失不見了。
步凡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不禁抓住了自己的左臂，他抬起頭一看，發現自己居然跑到了神劍下方。
而此時的神劍，居然正在劇烈地抖動著，同時還閃爍著耀眼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