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靈石異變
就在眾人準備離開時，周明突然想起步凡還沒有上前測試，連忙對他示意，然後快步走上台，對著一旁正準備回收仙緣石的蘇長老小聲道：「蘇長老，還有一名弟子尚未接受測試。」
蘇長老聞言一怔，詫異道：「什麼？還有一個人沒測？」
此言一出，人群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台上，一道道齊刷刷地投向了這邊。步凡被這突如其來的關注弄得有些局促不安，他硬著頭皮走上前，對著蘇長老點了點頭。「弟子步凡見過蘇長老。」
眾人定睛一看，只見一個古銅色皮膚的青年站在那裡，身材壯實，一看就是常年勞作之人，活脫脫一個莊稼漢的模樣。不過，這青年五官倒是端正，濃眉大眼，鼻樑挺直，嘴唇厚實，組合在一起倒也顯得陽剛帥氣。
「原來是個鄉下來的小子。」
「看他那身板，倒是塊練武的好材料。」
「我還以為還有什麼好戲看呢。」
「你們倒是接著跟我講講剛才的事啊！剛才不是說到……」
人群中傳來一陣竊竊私語，大多數人只是隨意地掃了步凡一眼，便笑著搖了搖頭，轉身朝山上走去。畢竟，眼前這個人實在不能說的上是顯眼，再怎麼折騰也翻不起什麼浪花。
只有極少數人還抱著一絲看熱鬧的心態，留下來想把全程看完。步凡的心臟「怦怦」直跳，仿佛要從胸腔里蹦出來一般。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緩緩地將手掌貼在了冰涼的仙緣石上。
一秒、兩秒、三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仙緣石卻始終沒有任何反應，就像一塊普通的石頭一樣，靜靜地躺在那裡。
蘇長老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他正準備讓步凡離開，周明卻急了，連忙說道：「不應該啊！蘇長老，步師弟他可是激發了金光鏡的全部威力，少說也得有個五六響啊！」周明話音未落，異變陡生！
原本毫無動靜的仙緣石突然劇烈地抖動起來，石頭表現浮現出了五顏六色，密密麻麻的符文，緊接著，一陣「當-當-當-當-當-當」的急促聲響徹整個山腰！
如果說先前葉凌天等人測試時的聲音是悠揚的鐘聲，那麼此刻的聲音更像是戰場上急促的擊鉦聲，帶著一股肅殺之氣，令人心悸！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
聲音持續不斷，在山谷間迴蕩，久久不息。
「撲稜稜……撲稜稜……」一陣陣翅膀拍打的聲音以及各種鳥叫聲傳來，只見山林中飛起一大群黑壓壓的鳥兒，遮天蔽日，場面蔚為壯觀。
這些鳥兒似乎受到了驚嚇，在空中盤旋了幾圈，然後便四散飛去，消失在了天際。
原本已經走遠的人群早已停下了腳步，齊刷刷地轉過身來，臉上都寫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那表情同場上的人一模一樣，就跟見了鬼似的！
整個山腰處，數萬修士鴉雀無聲，只有那急促的「當-當」聲還在四處迴蕩。與剛才葉凌天測試時的熱鬧喧囂不同，此刻的廣場上瀰漫著一種詭異的寂靜，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落針可聞。
不知過了多久，人群中才響起一個顫顫巍巍的聲音：「剛才這串迴響……究竟要算幾聲啊……五十聲還是一百聲，你們有誰數了嗎？」
「我……我數了，」一個略顯緊張的聲音回應道，「一共……七十六聲。」
「七十六聲。」
「沒錯，是七十六聲。」
又有兩三個人附和，證實了剛才的數字。
「三十聲有望到達合體期，那七十六聲……能到達什麼樣的境界？」有人提出了這樣的疑問，沒有人回答他。隨後，人群再次陷入了異樣的沉默。
步凡看了看眼前這幅場景，又轉頭看向身旁的周明，發現他早已目瞪口呆，整個人就像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僵在了原地。
於是只能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聲音有些發顫地問道：「蘇長老，這……這是什麼情況？要不……我再測一次？」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清楚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蘇長老此時也是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該如何理解眼前的現象。
就在這時，許掌門、清虛子、玄機真人、流雲散人四人又出現在了仙緣石旁邊，眾多元嬰期、金丹期的長老們也去而復返，一時間來自四面八方的一道道遁光陸陸續續地降落到了這裡。
「剛才那一連串的迴響是怎麼回事？是從仙緣石傳出來的嗎？」玄機真人對著蘇長老詢問，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
許掌門面露驚容，沉聲道：「別說是我們靜淵宗，就算是其他各宗各派的仙緣石，在測試時產生的迴響也一向都近似悠揚的鐘聲，何曾有過這樣的聲音？」
蘇長老見到四位老祖和眾位長老返回，頓時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連忙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
四位老祖聽完步凡的測試過程後，也是面面相覷，這事兒，別說見了，聽都沒聽過啊！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疑惑。
「莫非，又是一個先天道體？」一位元嬰期長老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嘀咕了一句。
許掌門眉頭一挑，這可是個大事！他一個閃身到步凡面前，把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一股靈氣順著手掌就往步凡體內鑽。步凡只覺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舒服得差點叫出聲來。
片刻後，許掌門鬆開手，搖了搖頭，對另外三人說道：「根骨確實不錯，與靈氣的親和度似乎也挺高的，但似乎並不是先天道體，也看不出有什麼特殊的體質。」
「我來試試。」清虛子不信邪，也上前一步，如法炮製。結果還是得出了一樣的結論。「怪了，真是怪了！」清虛子連連搖頭，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樣吧，步小友，你按照剛才的流程再在仙緣石那測試一遍。」許掌門提議道。
步凡點點頭，再次將手掌放在了仙緣石上。一秒，兩秒，三秒……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仙緣石卻像塊普通的石頭一樣，毫無反應。
「這……」眾人更加疑惑了，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許掌門也是一臉茫然，他自言自語道：「不會是石頭壞了吧？」說完，他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結果，仙緣石依舊毫無動靜。他愣了愣，這……這算什麼事兒啊？
他轉頭看向眾人，分別叫了幾個元嬰期，金丹期的長老，又點了幾個練氣期築基期的弟子依次上前測試。幾個長老和弟子聞言，紛紛上前測試。結果無一例外，仙緣石像是死物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步凡站在一旁，心裡那叫一個忐忑啊！他心想，這下完了，宗門都還沒正式進呢，就先弄壞了一塊仙緣石，這直接被趕出去都算好的了吧？
就在這時，玄機真人開口了：「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大約幾十年前，我雲遊在外時聽到過一個有趣的傳聞。據說，這仙緣石並非此界之物，它之所以能與有資質的測試者共鳴，是因為石頭上吸附了來自界外的仙靈因子。這種因子只要順著測試者的手掌進入其體內，就會與測試者建立起一種因果聯繫。因果越大，反饋結果就越強。而其聯繫的因果恐怕就與打破界壁，前往界外這一事有關，此事非傳說中的大乘期修士不可為。也就是說，仙緣石測試資質的原理其實就是因果一道，測試者能威脅到界壁的可能性越高，間接反映出他的實力越強，資質自然也就越好。」
「按目前這個情況來看，莫非是這小子把仙靈因子全吸收掉了？所以仙緣石就失效了？但是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我也沒聽過呀，這又說明了什麼呢？」玄機真人說著說著開始自言自語，自己又陷入了沉思。
聽完玄機真人的說明，其他三位大能都若有所思，但其他人卻是一頭霧水。
「界壁？敢問玄機師祖，界壁是為何物？」一個長老忍不住問道。
玄機真人聞言只是笑了笑，搖了搖頭，沒有多說。
「好了，不管怎麼說，先來談談對弟子步凡的安排吧。」許掌門出聲打斷了眾人的思緒，將話題拉回了正軌。
蘇長老聞言一怔，詫異道：「什麼？還有一個人沒測？」
此言一出，人群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台上，一道道齊刷刷地投向了這邊。步凡被這突如其來的關注弄得有些局促不安，他硬著頭皮走上前，對著蘇長老點了點頭。「弟子步凡見過蘇長老。」
眾人定睛一看，只見一個古銅色皮膚的青年站在那裡，身材壯實，一看就是常年勞作之人，活脫脫一個莊稼漢的模樣。不過，這青年五官倒是端正，濃眉大眼，鼻樑挺直，嘴唇厚實，組合在一起倒也顯得陽剛帥氣。
「原來是個鄉下來的小子。」
「看他那身板，倒是塊練武的好材料。」
「我還以為還有什麼好戲看呢。」
「你們倒是接著跟我講講剛才的事啊！剛才不是說到……」
人群中傳來一陣竊竊私語，大多數人只是隨意地掃了步凡一眼，便笑著搖了搖頭，轉身朝山上走去。畢竟，眼前這個人實在不能說的上是顯眼，再怎麼折騰也翻不起什麼浪花。
只有極少數人還抱著一絲看熱鬧的心態，留下來想把全程看完。步凡的心臟「怦怦」直跳，仿佛要從胸腔里蹦出來一般。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緩緩地將手掌貼在了冰涼的仙緣石上。
一秒、兩秒、三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仙緣石卻始終沒有任何反應，就像一塊普通的石頭一樣，靜靜地躺在那裡。
蘇長老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他正準備讓步凡離開，周明卻急了，連忙說道：「不應該啊！蘇長老，步師弟他可是激發了金光鏡的全部威力，少說也得有個五六響啊！」周明話音未落，異變陡生！
原本毫無動靜的仙緣石突然劇烈地抖動起來，石頭表現浮現出了五顏六色，密密麻麻的符文，緊接著，一陣「當-當-當-當-當-當」的急促聲響徹整個山腰！
如果說先前葉凌天等人測試時的聲音是悠揚的鐘聲，那麼此刻的聲音更像是戰場上急促的擊鉦聲，帶著一股肅殺之氣，令人心悸！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
聲音持續不斷，在山谷間迴蕩，久久不息。
「撲稜稜……撲稜稜……」一陣陣翅膀拍打的聲音以及各種鳥叫聲傳來，只見山林中飛起一大群黑壓壓的鳥兒，遮天蔽日，場面蔚為壯觀。
這些鳥兒似乎受到了驚嚇，在空中盤旋了幾圈，然後便四散飛去，消失在了天際。
原本已經走遠的人群早已停下了腳步，齊刷刷地轉過身來，臉上都寫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那表情同場上的人一模一樣，就跟見了鬼似的！
整個山腰處，數萬修士鴉雀無聲，只有那急促的「當-當」聲還在四處迴蕩。與剛才葉凌天測試時的熱鬧喧囂不同，此刻的廣場上瀰漫著一種詭異的寂靜，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落針可聞。
不知過了多久，人群中才響起一個顫顫巍巍的聲音：「剛才這串迴響……究竟要算幾聲啊……五十聲還是一百聲，你們有誰數了嗎？」
「我……我數了，」一個略顯緊張的聲音回應道，「一共……七十六聲。」
「七十六聲。」
「沒錯，是七十六聲。」
又有兩三個人附和，證實了剛才的數字。
「三十聲有望到達合體期，那七十六聲……能到達什麼樣的境界？」有人提出了這樣的疑問，沒有人回答他。隨後，人群再次陷入了異樣的沉默。
步凡看了看眼前這幅場景，又轉頭看向身旁的周明，發現他早已目瞪口呆，整個人就像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僵在了原地。
於是只能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聲音有些發顫地問道：「蘇長老，這……這是什麼情況？要不……我再測一次？」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清楚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蘇長老此時也是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該如何理解眼前的現象。
就在這時，許掌門、清虛子、玄機真人、流雲散人四人又出現在了仙緣石旁邊，眾多元嬰期、金丹期的長老們也去而復返，一時間來自四面八方的一道道遁光陸陸續續地降落到了這裡。
「剛才那一連串的迴響是怎麼回事？是從仙緣石傳出來的嗎？」玄機真人對著蘇長老詢問，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
許掌門面露驚容，沉聲道：「別說是我們靜淵宗，就算是其他各宗各派的仙緣石，在測試時產生的迴響也一向都近似悠揚的鐘聲，何曾有過這樣的聲音？」
蘇長老見到四位老祖和眾位長老返回，頓時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連忙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
四位老祖聽完步凡的測試過程後，也是面面相覷，這事兒，別說見了，聽都沒聽過啊！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疑惑。
「莫非，又是一個先天道體？」一位元嬰期長老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嘀咕了一句。
許掌門眉頭一挑，這可是個大事！他一個閃身到步凡面前，把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一股靈氣順著手掌就往步凡體內鑽。步凡只覺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舒服得差點叫出聲來。
片刻後，許掌門鬆開手，搖了搖頭，對另外三人說道：「根骨確實不錯，與靈氣的親和度似乎也挺高的，但似乎並不是先天道體，也看不出有什麼特殊的體質。」
「我來試試。」清虛子不信邪，也上前一步，如法炮製。結果還是得出了一樣的結論。「怪了，真是怪了！」清虛子連連搖頭，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樣吧，步小友，你按照剛才的流程再在仙緣石那測試一遍。」許掌門提議道。
步凡點點頭，再次將手掌放在了仙緣石上。一秒，兩秒，三秒……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仙緣石卻像塊普通的石頭一樣，毫無反應。
「這……」眾人更加疑惑了，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許掌門也是一臉茫然，他自言自語道：「不會是石頭壞了吧？」說完，他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結果，仙緣石依舊毫無動靜。他愣了愣，這……這算什麼事兒啊？
他轉頭看向眾人，分別叫了幾個元嬰期，金丹期的長老，又點了幾個練氣期築基期的弟子依次上前測試。幾個長老和弟子聞言，紛紛上前測試。結果無一例外，仙緣石像是死物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步凡站在一旁，心裡那叫一個忐忑啊！他心想，這下完了，宗門都還沒正式進呢，就先弄壞了一塊仙緣石，這直接被趕出去都算好的了吧？
就在這時，玄機真人開口了：「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大約幾十年前，我雲遊在外時聽到過一個有趣的傳聞。據說，這仙緣石並非此界之物，它之所以能與有資質的測試者共鳴，是因為石頭上吸附了來自界外的仙靈因子。這種因子只要順著測試者的手掌進入其體內，就會與測試者建立起一種因果聯繫。因果越大，反饋結果就越強。而其聯繫的因果恐怕就與打破界壁，前往界外這一事有關，此事非傳說中的大乘期修士不可為。也就是說，仙緣石測試資質的原理其實就是因果一道，測試者能威脅到界壁的可能性越高，間接反映出他的實力越強，資質自然也就越好。」
「按目前這個情況來看，莫非是這小子把仙靈因子全吸收掉了？所以仙緣石就失效了？但是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我也沒聽過呀，這又說明了什麼呢？」玄機真人說著說著開始自言自語，自己又陷入了沉思。
聽完玄機真人的說明，其他三位大能都若有所思，但其他人卻是一頭霧水。
「界壁？敢問玄機師祖，界壁是為何物？」一個長老忍不住問道。
玄機真人聞言只是笑了笑，搖了搖頭，沒有多說。
「好了，不管怎麼說，先來談談對弟子步凡的安排吧。」許掌門出聲打斷了眾人的思緒，將話題拉回了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