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葉凌天
正當步凡準備上前之時，異變陡生！
一道流光劃破長空，如驚鴻掣電，瞬間便落在了那塊神秘的石頭旁邊。待光芒散去，顯現出一位老者的身影。他身旁還跟著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
蘇長老原本神經緊繃，如臨大敵，但在看清來人後，神情驟然一松，緊接著便躬身行禮，恭敬地喊道：「參見太上長老！」
周圍眾人見狀，也紛紛反應過來，連忙跟著行禮，一時間，山呼海嘯般的「參見太上長老」之聲響徹雲霄，震動山林。
這位突然出現的太上長老，鶴髮童顏，一襲素白長袍纖塵不染，腰間懸著一枚古樸的玉佩，周身氣息縹緲，宛若謫仙臨塵。他鬚髮皆白，卻長及腰際，以一根青玉簪束起，更顯仙風道骨。
而他身旁的少年，則是劍眉入鬢，星目璀璨，鼻樑高挺，薄唇緊抿，一身月白色錦袍襯得他身姿挺拔如松，氣質卓爾不群，僅僅是站在那裡，便有一股鋒芒畢露的氣勢，讓人不敢小覷。
「這位就是我們靜淵宗的太上長老，玄機真人，乃是天機峰之主，」周明壓低聲音，在步凡耳邊解釋道，「太上長老平日裡神龍見首不見尾，喜歡雲遊四方，遊戲人間，沒想到今日竟然會出現在這裡。至於太上長老旁邊那位……沒見過。」
步凡心中暗暗吃驚，這位玄機真人，光是站在那裡，便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仿佛面對著一片浩瀚的星空，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玄機真人微微頷首，算是回應了眾人的行禮，隨後開口說道，聲音清越，如金玉相擊：「今日我雲遊之時，恰好去到了宗門附近的楚國境內，結果發現了一位身具先天道體的少年，便帶他來測試一下資質。」
他指了指身旁的少年，繼續說道：「這位少年名叫葉凌天，乃是楚國修仙世家葉家的子弟。」
「先天道體？」
「先天道體！」
人群當中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修仙世家？先天道體？」步凡聞言，不禁低聲向周明問道。
「這修仙界中，除了我們這些宗門之外，還有不少修仙世家，」周明解釋道，「他們與我們不同，宗門一般將駐地選在遠離塵世的山野之中，而世家則是在繁華的大城之中建立本部，並布置聚靈陣，供族中子弟修煉。至於陣法之道，博大精深，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主要是我自己也不懂。」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葉家雖然曾經輝煌一時，但近些年來逐漸沒落，族中資源日益匱乏，難以支撐族中子弟的修煉，所以經常會將一些優秀的弟子送往各大宗門，這在修仙界也是常有的事情。至於先天道體，那可是一種極其罕見的特殊體質，」周明眼中閃過一絲羨慕，「擁有先天道體之人，天生便與大道親近，悟性極高，修煉起來事半功倍，可謂是得天獨厚，千百年都難得一見！」
就在二人交談之際，葉凌天已經走到了那塊石頭前，在眾人的注視下，他將手掌輕輕地放在了石頭上。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了一會之後，石頭上光芒大盛，一道道耀眼的光芒沖天而起，伴隨著一陣陣清脆的響聲。「當——當——當——當——……」
「一！」有人開始小聲計數。
「二！」
「三！」
……
前九聲，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塊石頭，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十！」
「已經超越剛才的慕容師兄了！」人群中有人驚呼出聲。
「十一！」
「十二！」
「十三！」
「天吶，這……」有人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
「十四！」
「十五！」
「十六！」
「十七！」
台下的人群徹底沸騰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十八！」
「十九！」
「二十！」
這一刻，就連那些原本端坐著的元嬰期和金丹期長老們，也都紛紛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二十聲……這已經是化神期的領域了！」周明的聲音都在顫抖，他轉頭看向步凡，步凡也向周明望去，兩人眼中滿是震撼。
「二十一！」
這時候，陸陸續續有數十道遁光從遠處飛來，每一道遁光都散發著強大的氣息，顯然都是元嬰期以上的強者。
「那是……那是其他山峰的元嬰期長老們！」周明結結巴巴地說道，顯然是被這陣仗嚇得不輕。
「二十二！」
「二十三！」
「二十四！」
此刻，就連一直淡然自若的玄機真人，臉上也露出了震驚之色。
「二十五！」
就在這時，又有三道更加強大的遁光破空而來，這三道遁光所過之處，空間都隱隱有些扭曲，顯然是修為更加高深的強者。
「玄機師弟，你這是從哪裡拐來了一個妖孽？」其中一道遁光中傳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哈哈，清虛子師兄，你可別亂說，我這可是為宗門立了大功！」玄機真人笑著回應道，顯然來人身份比起玄機真人還要高。
「玄機師弟，這位小友的資質，當真是驚世駭俗啊！」另一道遁光中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讚賞。
「掌門師兄過獎了。」玄機真人謙虛地說道。
這三人在玄機真人周圍降下後並沒有再言語，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那位清虛子師祖是我靜淵宗的煉虛期老祖，碧落道人則是我們的掌門，不過由於掌門與其他幾位師祖不同，經常需要參與到宗門事務當中，所以我們一般都不稱呼他的尊號，而是叫他許長風許掌門，而流雲散人也同樣是我們宗門化神期的太上長老！」周明低聲對步凡說道，眼中滿是敬畏，「沒想到這次測試，居然會驚動這三位前輩高人！」
步凡偷眼望去，清虛子風格與玄機真人差不多，只不過看上去就像個普通的老人，比起玄機真人要蒼老不少。而掌門則是個留著絡腮鬍的中年男子，流雲散人則是一位身著紫衣的中年女子。
「二十六！」
「二十七！」
「二十八！」
「二十九！」
「三十！」
直到迴響聲慢慢散去，全場都沒有安靜下來，台下所有弟子乃至趕到的元嬰期、金丹期長老們都還在熱烈地討論著。
「我徐鐵能見到今天這樣的大場面，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多，多少？會不會是太緊張數錯了，要不要再測一下，喂，難道說我還沒睡醒嗎？」
「先天道體恐怖如斯！」
「哈哈哈，有了葉師侄，今後我們宗門又要多一出一份恐怖的戰力了！」
「掌門師兄，宗門內的記錄是多少？」玄機真人忽然開口問道。
「二十四聲，乃是老夫兩千多年前所創下的。」清虛子接過話茬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懷念。
「後生可畏啊，清虛子師兄兩千多年的記錄終究還是被打破了。」流雲散人感慨道。
「哈哈哈哈！」掌門撫掌大笑，「假以時日，我們靜淵宗恐怕要有一名合體期修士橫空出世了！合體期修士，還是先天道體，實力只怕是深不可測啊！到時候我們宗門的影響力肯定也會水漲船高！」
「既然測試已畢，那老夫就先將凌天帶回天機峰了。」玄機真人捋了捋鬍鬚，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得意之色，轉身就要帶葉凌天離開。
「且慢！」清虛子忽然開口，身形一閃，擋在了玄機真人面前，「玄機師弟，你與這小傢伙，可已有師徒之禮？」
玄機真人一愣，隨即搖頭道：「還尚未有過，不過……」
「既然沒有，那這小傢伙的師承，恐怕還不能由你一人說了算吧？」清虛子打斷了玄機真人的話，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你！清虛子，你這是什麼意思？」玄機真人頓時急了，吹鬍子瞪眼地說道，「凌天可是我發現的，自然應該由我來當他的師父！」
「哼，師弟此言差矣！」清虛子毫不退讓，「老夫修為比你高深，自然由老夫來教導他，才能發揮他最大的潛力！依我看，他應該拜入我的『天辰峰』！」
「什麼？天辰峰？不行不行！」玄機真人連連搖頭，「他必須拜入我的天機峰！」
「好了好了，師兄師弟都別爭了。」這時，掌門許長風笑眯眯的插了進來，「我貴為宗門掌門，平日裡可以調動更多的宗門資源供他修煉，自然是由我來當他的師父最為合適。依我看，他應該拜入我的『紫霄峰』！」
「掌門師兄，你這可就不對了。」流雲散人也加入了爭論，「我座下弟子最多，教導經驗最為豐富，他應該拜入我的『落霞峰』才對！」
四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得面紅耳赤，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他們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了葉凌天，異口同聲地問道：「凌天（小傢伙），你選誰？」
周圍的嘈雜聲早已停歇，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平日裡仙風道骨、威風凜凜的四位老祖，此刻竟然像市井潑皮一般，為了爭奪一個弟子而吵得不可開交，這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從練氣期的小弟子，到元嬰期的長老，所有人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這……這還是他們心目中的得道仙人嗎？
葉凌天被四位大能盯著，只覺得頭皮發麻。他深吸一口氣，恭敬地說道：「四位前輩，凌天才疏學淺，能得四位前輩青睞，實乃三生有幸。晚輩以為，無論拜入哪位前輩門下，最終都能為宗門作出貢獻，晚輩會日夜勤奮修煉，不敢有絲毫懈怠。同時，晚輩也會將其他三位前輩視若師長，恭敬有加，絕不敢有任何不敬。」
四人那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於是又爭論了一番，最後才得出結果。其他三人雖然心中還是有些不服，但也明白，讓修為最高的清虛子收葉凌天為徒，才是最好的選擇。畢竟，煉虛期和化神期之間，隔著一個大境界，眼界和理解都有著天壤之別。
「也罷，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厚顏收下這個弟子了。」清虛子輕嘆一聲，對葉凌天說道，「小傢伙，你可願拜入老夫門下？」
葉凌天聞言，連忙跪倒在地，鄭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弟子葉凌天，拜見師尊！」
「哈哈哈，好！好！好！」清虛子仰天大笑，聲震四野，「從今日起，你就是我清虛子的關門弟子！待回到天辰峰，再為你舉行正式的拜師禮！」說罷，他大袖一揮，一股柔和的力量將葉凌天托起，帶著他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際。
臨走前，葉凌天轉過身，對著玄機真人、許掌門和流雲散人深深一揖，眼中滿是感激之色。這一幕，讓三位大能心中最後的一絲芥蒂也煙消雲散。
「葉凌天，真是個好苗子啊……」許掌門望著葉凌天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道。
「是啊，假以時日，他必將成為我靜淵宗的頂樑柱！」流雲散人也感慨道。
「哼，便宜清虛子那老傢伙了！」玄機真人雖然嘴上還硬，但眼中卻閃過一絲欣慰之色。
說罷，玄機真人也化為一道遁光離開了這裡，其他二人以及被驚動的長老們也緊隨其後，各自離開。
這會一大群早早聽到動靜卻離得遠的築基期，練氣期的弟子才姍姍來遲，同剩下的一些低級弟子再起了一陣騷動，又慢慢歸於平靜，準備散去。
一道流光劃破長空，如驚鴻掣電，瞬間便落在了那塊神秘的石頭旁邊。待光芒散去，顯現出一位老者的身影。他身旁還跟著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
蘇長老原本神經緊繃，如臨大敵，但在看清來人後，神情驟然一松，緊接著便躬身行禮，恭敬地喊道：「參見太上長老！」
周圍眾人見狀，也紛紛反應過來，連忙跟著行禮，一時間，山呼海嘯般的「參見太上長老」之聲響徹雲霄，震動山林。
這位突然出現的太上長老，鶴髮童顏，一襲素白長袍纖塵不染，腰間懸著一枚古樸的玉佩，周身氣息縹緲，宛若謫仙臨塵。他鬚髮皆白，卻長及腰際，以一根青玉簪束起，更顯仙風道骨。
而他身旁的少年，則是劍眉入鬢，星目璀璨，鼻樑高挺，薄唇緊抿，一身月白色錦袍襯得他身姿挺拔如松，氣質卓爾不群，僅僅是站在那裡，便有一股鋒芒畢露的氣勢，讓人不敢小覷。
「這位就是我們靜淵宗的太上長老，玄機真人，乃是天機峰之主，」周明壓低聲音，在步凡耳邊解釋道，「太上長老平日裡神龍見首不見尾，喜歡雲遊四方，遊戲人間，沒想到今日竟然會出現在這裡。至於太上長老旁邊那位……沒見過。」
步凡心中暗暗吃驚，這位玄機真人，光是站在那裡，便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仿佛面對著一片浩瀚的星空，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玄機真人微微頷首，算是回應了眾人的行禮，隨後開口說道，聲音清越，如金玉相擊：「今日我雲遊之時，恰好去到了宗門附近的楚國境內，結果發現了一位身具先天道體的少年，便帶他來測試一下資質。」
他指了指身旁的少年，繼續說道：「這位少年名叫葉凌天，乃是楚國修仙世家葉家的子弟。」
「先天道體？」
「先天道體！」
人群當中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修仙世家？先天道體？」步凡聞言，不禁低聲向周明問道。
「這修仙界中，除了我們這些宗門之外，還有不少修仙世家，」周明解釋道，「他們與我們不同，宗門一般將駐地選在遠離塵世的山野之中，而世家則是在繁華的大城之中建立本部，並布置聚靈陣，供族中子弟修煉。至於陣法之道，博大精深，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主要是我自己也不懂。」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葉家雖然曾經輝煌一時，但近些年來逐漸沒落，族中資源日益匱乏，難以支撐族中子弟的修煉，所以經常會將一些優秀的弟子送往各大宗門，這在修仙界也是常有的事情。至於先天道體，那可是一種極其罕見的特殊體質，」周明眼中閃過一絲羨慕，「擁有先天道體之人，天生便與大道親近，悟性極高，修煉起來事半功倍，可謂是得天獨厚，千百年都難得一見！」
就在二人交談之際，葉凌天已經走到了那塊石頭前，在眾人的注視下，他將手掌輕輕地放在了石頭上。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了一會之後，石頭上光芒大盛，一道道耀眼的光芒沖天而起，伴隨著一陣陣清脆的響聲。「當——當——當——當——……」
「一！」有人開始小聲計數。
「二！」
「三！」
……
前九聲，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塊石頭，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十！」
「已經超越剛才的慕容師兄了！」人群中有人驚呼出聲。
「十一！」
「十二！」
「十三！」
「天吶，這……」有人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
「十四！」
「十五！」
「十六！」
「十七！」
台下的人群徹底沸騰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十八！」
「十九！」
「二十！」
這一刻，就連那些原本端坐著的元嬰期和金丹期長老們，也都紛紛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二十聲……這已經是化神期的領域了！」周明的聲音都在顫抖，他轉頭看向步凡，步凡也向周明望去，兩人眼中滿是震撼。
「二十一！」
這時候，陸陸續續有數十道遁光從遠處飛來，每一道遁光都散發著強大的氣息，顯然都是元嬰期以上的強者。
「那是……那是其他山峰的元嬰期長老們！」周明結結巴巴地說道，顯然是被這陣仗嚇得不輕。
「二十二！」
「二十三！」
「二十四！」
此刻，就連一直淡然自若的玄機真人，臉上也露出了震驚之色。
「二十五！」
就在這時，又有三道更加強大的遁光破空而來，這三道遁光所過之處，空間都隱隱有些扭曲，顯然是修為更加高深的強者。
「玄機師弟，你這是從哪裡拐來了一個妖孽？」其中一道遁光中傳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哈哈，清虛子師兄，你可別亂說，我這可是為宗門立了大功！」玄機真人笑著回應道，顯然來人身份比起玄機真人還要高。
「玄機師弟，這位小友的資質，當真是驚世駭俗啊！」另一道遁光中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讚賞。
「掌門師兄過獎了。」玄機真人謙虛地說道。
這三人在玄機真人周圍降下後並沒有再言語，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那位清虛子師祖是我靜淵宗的煉虛期老祖，碧落道人則是我們的掌門，不過由於掌門與其他幾位師祖不同，經常需要參與到宗門事務當中，所以我們一般都不稱呼他的尊號，而是叫他許長風許掌門，而流雲散人也同樣是我們宗門化神期的太上長老！」周明低聲對步凡說道，眼中滿是敬畏，「沒想到這次測試，居然會驚動這三位前輩高人！」
步凡偷眼望去，清虛子風格與玄機真人差不多，只不過看上去就像個普通的老人，比起玄機真人要蒼老不少。而掌門則是個留著絡腮鬍的中年男子，流雲散人則是一位身著紫衣的中年女子。
「二十六！」
「二十七！」
「二十八！」
「二十九！」
「三十！」
直到迴響聲慢慢散去，全場都沒有安靜下來，台下所有弟子乃至趕到的元嬰期、金丹期長老們都還在熱烈地討論著。
「我徐鐵能見到今天這樣的大場面，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多，多少？會不會是太緊張數錯了，要不要再測一下，喂，難道說我還沒睡醒嗎？」
「先天道體恐怖如斯！」
「哈哈哈，有了葉師侄，今後我們宗門又要多一出一份恐怖的戰力了！」
「掌門師兄，宗門內的記錄是多少？」玄機真人忽然開口問道。
「二十四聲，乃是老夫兩千多年前所創下的。」清虛子接過話茬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懷念。
「後生可畏啊，清虛子師兄兩千多年的記錄終究還是被打破了。」流雲散人感慨道。
「哈哈哈哈！」掌門撫掌大笑，「假以時日，我們靜淵宗恐怕要有一名合體期修士橫空出世了！合體期修士，還是先天道體，實力只怕是深不可測啊！到時候我們宗門的影響力肯定也會水漲船高！」
「既然測試已畢，那老夫就先將凌天帶回天機峰了。」玄機真人捋了捋鬍鬚，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得意之色，轉身就要帶葉凌天離開。
「且慢！」清虛子忽然開口，身形一閃，擋在了玄機真人面前，「玄機師弟，你與這小傢伙，可已有師徒之禮？」
玄機真人一愣，隨即搖頭道：「還尚未有過，不過……」
「既然沒有，那這小傢伙的師承，恐怕還不能由你一人說了算吧？」清虛子打斷了玄機真人的話，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你！清虛子，你這是什麼意思？」玄機真人頓時急了，吹鬍子瞪眼地說道，「凌天可是我發現的，自然應該由我來當他的師父！」
「哼，師弟此言差矣！」清虛子毫不退讓，「老夫修為比你高深，自然由老夫來教導他，才能發揮他最大的潛力！依我看，他應該拜入我的『天辰峰』！」
「什麼？天辰峰？不行不行！」玄機真人連連搖頭，「他必須拜入我的天機峰！」
「好了好了，師兄師弟都別爭了。」這時，掌門許長風笑眯眯的插了進來，「我貴為宗門掌門，平日裡可以調動更多的宗門資源供他修煉，自然是由我來當他的師父最為合適。依我看，他應該拜入我的『紫霄峰』！」
「掌門師兄，你這可就不對了。」流雲散人也加入了爭論，「我座下弟子最多，教導經驗最為豐富，他應該拜入我的『落霞峰』才對！」
四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得面紅耳赤，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他們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了葉凌天，異口同聲地問道：「凌天（小傢伙），你選誰？」
周圍的嘈雜聲早已停歇，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平日裡仙風道骨、威風凜凜的四位老祖，此刻竟然像市井潑皮一般，為了爭奪一個弟子而吵得不可開交，這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從練氣期的小弟子，到元嬰期的長老，所有人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這……這還是他們心目中的得道仙人嗎？
葉凌天被四位大能盯著，只覺得頭皮發麻。他深吸一口氣，恭敬地說道：「四位前輩，凌天才疏學淺，能得四位前輩青睞，實乃三生有幸。晚輩以為，無論拜入哪位前輩門下，最終都能為宗門作出貢獻，晚輩會日夜勤奮修煉，不敢有絲毫懈怠。同時，晚輩也會將其他三位前輩視若師長，恭敬有加，絕不敢有任何不敬。」
四人那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於是又爭論了一番，最後才得出結果。其他三人雖然心中還是有些不服，但也明白，讓修為最高的清虛子收葉凌天為徒，才是最好的選擇。畢竟，煉虛期和化神期之間，隔著一個大境界，眼界和理解都有著天壤之別。
「也罷，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厚顏收下這個弟子了。」清虛子輕嘆一聲，對葉凌天說道，「小傢伙，你可願拜入老夫門下？」
葉凌天聞言，連忙跪倒在地，鄭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弟子葉凌天，拜見師尊！」
「哈哈哈，好！好！好！」清虛子仰天大笑，聲震四野，「從今日起，你就是我清虛子的關門弟子！待回到天辰峰，再為你舉行正式的拜師禮！」說罷，他大袖一揮，一股柔和的力量將葉凌天托起，帶著他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際。
臨走前，葉凌天轉過身，對著玄機真人、許掌門和流雲散人深深一揖，眼中滿是感激之色。這一幕，讓三位大能心中最後的一絲芥蒂也煙消雲散。
「葉凌天，真是個好苗子啊……」許掌門望著葉凌天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道。
「是啊，假以時日，他必將成為我靜淵宗的頂樑柱！」流雲散人也感慨道。
「哼，便宜清虛子那老傢伙了！」玄機真人雖然嘴上還硬，但眼中卻閃過一絲欣慰之色。
說罷，玄機真人也化為一道遁光離開了這裡，其他二人以及被驚動的長老們也緊隨其後，各自離開。
這會一大群早早聽到動靜卻離得遠的築基期，練氣期的弟子才姍姍來遲，同剩下的一些低級弟子再起了一陣騷動，又慢慢歸於平靜，準備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