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仙緣石
雖然雲舟之上備有靈果點心，但步凡初次體驗飛行，心中難免忐忑激動，因此也沒什麼胃口，只是略微吃了一些。這一天一夜的旅途，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不小的消耗。
趙天行似乎還有要事處理，便對身旁的王遠山說道：「王師叔，我還有些宗門事務需要處理，就先失陪了。」
王遠山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趙天行又轉頭看向步凡，說道：「步兄，我先去處理一些事務，這位是周明周師兄，已經有了築基後期的修為，他會帶你先去休息。」
步凡順著趙天行的目光望去，只見一位身著青衣的年輕男子站在一旁，面帶微笑，看起來十分和善。
「見過周師兄。」步凡連忙行禮。
「步師弟不必多禮。」周明笑著說道，態度十分親和。
王遠山以及趙天行陸續離開後，周明便領著步凡沿著石階向上走去。步凡這才注意到，在石階的盡頭，一座巍峨的山門矗立在那裡，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三個大字：靜淵宗。字體遒勁有力，氣勢磅礴。山門前，一塊巨大的青石靜靜地佇立在那裡，上面布滿了歲月的痕跡。
不遠處有一個廣場，廣場中心有一塊更加巨大的石頭，周圍圍了一群人，似乎在議論著什麼。步凡心中好奇，但也沒有多問。
「步師弟，你趕巧了，今天正好是每個月定期舉行一次的仙緣石測試資質的日子。我先帶你去你的住處，稍作休息後我再帶你去仙緣石那裡測試資質。」周明一邊走一邊說道。
「仙緣石？」步凡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對，仙緣石，是我們靜淵宗用來測試弟子資質的寶物。」周明解釋道。周明帶著步凡來到一處閣樓前，推開房門，裡面陳設簡單，但十分整潔。
「步師弟，你先在這裡休息片刻，等下我再帶你去測試資質。」周明說道。
步凡點點頭，將包袱放在床邊，坐在床沿上。這一路的奔波讓他有些疲憊，但更多的還是對即將到來的測試的期待。
休息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周明便來叫他了。兩人沿著山間小徑向廣場的方向走去。
「周師兄，那仙緣石究竟是什麼來歷？」步凡按捺不住好奇問道。
「仙緣石乃是一種奇石，能與修仙者的資質產生共鳴。測試者只需把手放在石頭上，屏氣凝神，就會同該石產生共鳴，共鳴越強，說明測試者的資質越高。」周明解釋道，「而所謂修煉資質，其實是由多個方面構成的。比如天賦、悟性、靈力親和性等等，據說還包括一種叫仙性的玄之又玄的東西。」
「仙性？」步凡不解地問道。
「對，仙性。」周明點點頭，「說到這個，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這些人都不能算是真正的仙人，只能稱為修仙者罷了。真正的仙人，至少也要達到化神期以上的境界。那些化神期的仙人看我們和看凡人恐怕沒什麼區別，而能否突破到那個境界，很大程度上就取決於仙性。」
「話是這麼說，這世上突破到化神期以上的修士鳳毛麟角，既需要恐怖的天賦，又需要無盡的資源。像我們這種小角色每天勤勤懇懇接取宗門任務，賺取靈石，到頭來一個月也就幾十顆靈石，既沒有天賦也沒有資源，別說化神期了，元嬰期都是奢望。」周明苦笑著搖搖頭。
步凡好奇道：「周師兄，我之前聽趙師兄說過，我們宗門有二名煉虛期修士坐鎮，不知又有多少名化神期修士，多少名元嬰期修士呢，整個蒼穹玄州的各門各派的數量加起來又有多少呢？」
「我們宗門在蒼穹玄州也算得上是中流砥柱了，一共有四名化神期修士，五十多名元嬰期修士，至於整個蒼穹玄州嘛，各門各派的情況不一樣，有的宗門可能會刻意隱藏自己門派的實力，我們門派難說也會藏一個什麼驚世老怪啊，」周明笑了笑，「不過整個州應該也有上百位的化神期修士吧，元嬰修士恐怕能上萬了。」
步凡疑惑道：」周師兄，我先前還聽趙師兄說，每個大境界的進階難度都相當大，有的人可能一輩子都卡在這個瓶頸之上寸步難進。但是以我們門派的情況來看，好像有些問題啊，為什麼化神期與煉虛期修士的數量如此接近？還有，從數量上來看……這些高級修士也不少了吧。「
「也難怪步師弟你會感到不解，我剛才也說過了，想要突破到化神境界，恐怕需要擁有仙性，因此元嬰期同化神期的差距遠遠大於其他境界的差距，其難度之高也難以想像。至於化神期到煉虛期，有這麼一種說法，能突破到化神的仙人本就天資卓絕，只要有足夠的時間，突破到煉虛期也是水到渠成，更往上的境界，就不是我能想像的了。至於你後面的那個問題，步師弟，你知道這世上有多少凡人，又有多少修仙者嗎？」
見步凡搖了搖頭，周明接著說道：「我也不清楚，這世上不可能有人清楚，但是有一點我清楚，這世界之大超乎想像，光是一個蒼穹玄州，修仙者就已經不計其數了，而從這些修仙者之中脫穎而出的修士，就好比大浪淘沙，你要記住。」
步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道：「周師兄對這些似乎很了解？」
周明笑了笑：「我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來講這些很可笑吧，其實是因為我之前在藏經閣任職，那裡收藏著宗門歷代積累的典籍和秘要，我這個人平日裡又喜歡看書，不喜歡一昧修煉，沒事就會翻閱一些古籍。」
「藏經閣？」
「對，藏經閣是我們靜淵宗收藏典籍的地方，裡面不僅有修煉功法，還有許多關於修仙界的典籍記載。」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周明突然問道：「聽說步師弟你完全激發了金光鏡的力量？」
「是的。」步凡點頭。
「其實那面金光鏡的主要材料就是取自仙緣石。」周明解釋道，「所以它才會有根據資質激發力量的功效，我們各門各派都會配備很多金光鏡，宗門的弟子外出尋找有仙緣之人時，都會帶上這面鏡子來測試他們的資質，同時還能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提供一定的防身手段。不過由於取材只有一小塊，所以測試的強度也大打折扣。」
「原來如此。」步凡恍然大悟。
「步師弟，師兄有句話該說還是要說，不是想打擊你，只是想讓你有個心理準備。」沉默了一會後，周明開口道。
見步凡點了點頭後，周明接著說：「其實像是你這種完全激發金光鏡力量的事之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像是你之前的幾例，測試後要麼是金丹初期，要麼是金丹中期的水準，再加上仙緣石測試的資質較為籠統，有的人摸索很久還是沒有找到自己擅長的領域，最後甚至都沒能踏足金丹境界，就算你踏足了金丹境界，對於修仙之路來說也只是剛開始罷了。」
「不過也不必氣餒，金丹期也算得上是高人了，許多宗門還允許金丹期的弟子去給俗世的家族當供奉，只需要定時向宗門繳納一定的銀錢即可，畢竟宗門的運作還需要這些俗世的財物來支撐。強如師兄我，現在也還沒突破到金丹境界呢。」周明打趣道。
「多謝師兄指點，步凡謹記於心。」步凡聽罷，鄭重地向周明拱了拱手。
說話間，步凡跟隨周明來到仙緣石所在的石台前，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禁屏息凝神。
一塊巨大的青色巨石靜靜佇立在石台正中央，表面布滿神秘紋路，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弱光芒。不遠處，五位長老端坐於椅上，神情肅穆。台下已經聚集了不少前來測試和圍觀的弟子，人聲鼎沸。
周明低聲向步凡介紹道：「那五位長老負責主持此次測試。左邊二位以及右邊二位依次是金丹後期的杜雲峰長老、陳墨軒長老、李慧萱長老和王素貞長老。最中間那位是元嬰期的蘇逸風長老，也是我們靜淵宗的大長老。」
步凡點頭致意，目光掃過五位長老。他們或慈祥和藹，或威嚴肅穆，無一不給人高深莫測之感。
此時測試已經開始，步凡被安排在隊伍末尾。他默默觀察著前面的測試過程。只見第一位測試者走上前去，杜長老和藹地指導道：「放鬆心神，將手掌貼在仙緣石上，靜心感受。」
那人依言而行，仙緣石突然發出一陣清脆的共鳴聲，緊接著又從石頭內部響起三聲迴響。」當——當——當——「由於靜淵宗被群山環繞，迴響聲因此連綿不斷，傳的很遠很遠，過了一會才慢慢消散。
聽起來很像是鐘聲啊，步凡心想。
「下一個。」陳長老點頭示意。周明在一旁補充道：「一般來說，仙緣石的迴響次數越多，資質就越高。三聲迴響說明有築基中期的資質，已經不錯了。」步凡點點頭。
這時，趙天行匆匆趕來，向兩人打了個招呼，三人一同觀看測試。接下來幾位測試者大多是兩三聲迴響，偶有五六聲的也引起一陣小小騷動。陳長老依舊平靜地宣布「下一個」。
這時輪到了一位身材挺拔的青年，他剛將手掌貼上仙緣石，整個石台都為之一震。只聽「咚」的一聲巨響，緊接著九道清晰的迴響聲此起彼伏，餘音繞樑。」
全場瞬間沸騰。
「我沒聽錯吧，九聲？剛才的真是九聲？」
「我們門派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聽見規模這麼大的迴響了！」
「慕容師弟……不對，慕容師兄，你還記得我吧，我是前些天帶你進宗門的張師弟啊！」
蘇長老眼中精光一閃，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不錯，年輕人啊，老夫看你資質非凡也是不禁心生愛才之心啊，不知道你是否有意拜入我的門下啊。」
那青年激動得渾身發抖，連忙跪下：「弟子慕容陽，拜見師尊！」
周明悄聲對步凡說：「九聲迴響啊，少說也是有望達到元嬰初期的資質，再加上拜入了蘇長老的門下，這位慕容師兄前途無量。」
步凡還未來得及回應，就見趙天行快步上前，往慕容陽所在的人群靠去。看著趙天行的舉動，步凡不禁有些疑惑。
等到躁動漸漸平息後，測試繼續進行，步凡看到趙天行正對準備離去的慕容陽說著什麼，不過還沒細看，就被周明用手肘捅了捅：「輪到你了，步師弟。」
趙天行似乎還有要事處理，便對身旁的王遠山說道：「王師叔，我還有些宗門事務需要處理，就先失陪了。」
王遠山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趙天行又轉頭看向步凡，說道：「步兄，我先去處理一些事務，這位是周明周師兄，已經有了築基後期的修為，他會帶你先去休息。」
步凡順著趙天行的目光望去，只見一位身著青衣的年輕男子站在一旁，面帶微笑，看起來十分和善。
「見過周師兄。」步凡連忙行禮。
「步師弟不必多禮。」周明笑著說道，態度十分親和。
王遠山以及趙天行陸續離開後，周明便領著步凡沿著石階向上走去。步凡這才注意到，在石階的盡頭，一座巍峨的山門矗立在那裡，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三個大字：靜淵宗。字體遒勁有力，氣勢磅礴。山門前，一塊巨大的青石靜靜地佇立在那裡，上面布滿了歲月的痕跡。
不遠處有一個廣場，廣場中心有一塊更加巨大的石頭，周圍圍了一群人，似乎在議論著什麼。步凡心中好奇，但也沒有多問。
「步師弟，你趕巧了，今天正好是每個月定期舉行一次的仙緣石測試資質的日子。我先帶你去你的住處，稍作休息後我再帶你去仙緣石那裡測試資質。」周明一邊走一邊說道。
「仙緣石？」步凡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對，仙緣石，是我們靜淵宗用來測試弟子資質的寶物。」周明解釋道。周明帶著步凡來到一處閣樓前，推開房門，裡面陳設簡單，但十分整潔。
「步師弟，你先在這裡休息片刻，等下我再帶你去測試資質。」周明說道。
步凡點點頭，將包袱放在床邊，坐在床沿上。這一路的奔波讓他有些疲憊，但更多的還是對即將到來的測試的期待。
休息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周明便來叫他了。兩人沿著山間小徑向廣場的方向走去。
「周師兄，那仙緣石究竟是什麼來歷？」步凡按捺不住好奇問道。
「仙緣石乃是一種奇石，能與修仙者的資質產生共鳴。測試者只需把手放在石頭上，屏氣凝神，就會同該石產生共鳴，共鳴越強，說明測試者的資質越高。」周明解釋道，「而所謂修煉資質，其實是由多個方面構成的。比如天賦、悟性、靈力親和性等等，據說還包括一種叫仙性的玄之又玄的東西。」
「仙性？」步凡不解地問道。
「對，仙性。」周明點點頭，「說到這個，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這些人都不能算是真正的仙人，只能稱為修仙者罷了。真正的仙人，至少也要達到化神期以上的境界。那些化神期的仙人看我們和看凡人恐怕沒什麼區別，而能否突破到那個境界，很大程度上就取決於仙性。」
「話是這麼說，這世上突破到化神期以上的修士鳳毛麟角，既需要恐怖的天賦，又需要無盡的資源。像我們這種小角色每天勤勤懇懇接取宗門任務，賺取靈石，到頭來一個月也就幾十顆靈石，既沒有天賦也沒有資源，別說化神期了，元嬰期都是奢望。」周明苦笑著搖搖頭。
步凡好奇道：「周師兄，我之前聽趙師兄說過，我們宗門有二名煉虛期修士坐鎮，不知又有多少名化神期修士，多少名元嬰期修士呢，整個蒼穹玄州的各門各派的數量加起來又有多少呢？」
「我們宗門在蒼穹玄州也算得上是中流砥柱了，一共有四名化神期修士，五十多名元嬰期修士，至於整個蒼穹玄州嘛，各門各派的情況不一樣，有的宗門可能會刻意隱藏自己門派的實力，我們門派難說也會藏一個什麼驚世老怪啊，」周明笑了笑，「不過整個州應該也有上百位的化神期修士吧，元嬰修士恐怕能上萬了。」
步凡疑惑道：」周師兄，我先前還聽趙師兄說，每個大境界的進階難度都相當大，有的人可能一輩子都卡在這個瓶頸之上寸步難進。但是以我們門派的情況來看，好像有些問題啊，為什麼化神期與煉虛期修士的數量如此接近？還有，從數量上來看……這些高級修士也不少了吧。「
「也難怪步師弟你會感到不解，我剛才也說過了，想要突破到化神境界，恐怕需要擁有仙性，因此元嬰期同化神期的差距遠遠大於其他境界的差距，其難度之高也難以想像。至於化神期到煉虛期，有這麼一種說法，能突破到化神的仙人本就天資卓絕，只要有足夠的時間，突破到煉虛期也是水到渠成，更往上的境界，就不是我能想像的了。至於你後面的那個問題，步師弟，你知道這世上有多少凡人，又有多少修仙者嗎？」
見步凡搖了搖頭，周明接著說道：「我也不清楚，這世上不可能有人清楚，但是有一點我清楚，這世界之大超乎想像，光是一個蒼穹玄州，修仙者就已經不計其數了，而從這些修仙者之中脫穎而出的修士，就好比大浪淘沙，你要記住。」
步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道：「周師兄對這些似乎很了解？」
周明笑了笑：「我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來講這些很可笑吧，其實是因為我之前在藏經閣任職，那裡收藏著宗門歷代積累的典籍和秘要，我這個人平日裡又喜歡看書，不喜歡一昧修煉，沒事就會翻閱一些古籍。」
「藏經閣？」
「對，藏經閣是我們靜淵宗收藏典籍的地方，裡面不僅有修煉功法，還有許多關於修仙界的典籍記載。」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周明突然問道：「聽說步師弟你完全激發了金光鏡的力量？」
「是的。」步凡點頭。
「其實那面金光鏡的主要材料就是取自仙緣石。」周明解釋道，「所以它才會有根據資質激發力量的功效，我們各門各派都會配備很多金光鏡，宗門的弟子外出尋找有仙緣之人時，都會帶上這面鏡子來測試他們的資質，同時還能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提供一定的防身手段。不過由於取材只有一小塊，所以測試的強度也大打折扣。」
「原來如此。」步凡恍然大悟。
「步師弟，師兄有句話該說還是要說，不是想打擊你，只是想讓你有個心理準備。」沉默了一會後，周明開口道。
見步凡點了點頭後，周明接著說：「其實像是你這種完全激發金光鏡力量的事之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像是你之前的幾例，測試後要麼是金丹初期，要麼是金丹中期的水準，再加上仙緣石測試的資質較為籠統，有的人摸索很久還是沒有找到自己擅長的領域，最後甚至都沒能踏足金丹境界，就算你踏足了金丹境界，對於修仙之路來說也只是剛開始罷了。」
「不過也不必氣餒，金丹期也算得上是高人了，許多宗門還允許金丹期的弟子去給俗世的家族當供奉，只需要定時向宗門繳納一定的銀錢即可，畢竟宗門的運作還需要這些俗世的財物來支撐。強如師兄我，現在也還沒突破到金丹境界呢。」周明打趣道。
「多謝師兄指點，步凡謹記於心。」步凡聽罷，鄭重地向周明拱了拱手。
說話間，步凡跟隨周明來到仙緣石所在的石台前，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禁屏息凝神。
一塊巨大的青色巨石靜靜佇立在石台正中央，表面布滿神秘紋路，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弱光芒。不遠處，五位長老端坐於椅上，神情肅穆。台下已經聚集了不少前來測試和圍觀的弟子，人聲鼎沸。
周明低聲向步凡介紹道：「那五位長老負責主持此次測試。左邊二位以及右邊二位依次是金丹後期的杜雲峰長老、陳墨軒長老、李慧萱長老和王素貞長老。最中間那位是元嬰期的蘇逸風長老，也是我們靜淵宗的大長老。」
步凡點頭致意，目光掃過五位長老。他們或慈祥和藹，或威嚴肅穆，無一不給人高深莫測之感。
此時測試已經開始，步凡被安排在隊伍末尾。他默默觀察著前面的測試過程。只見第一位測試者走上前去，杜長老和藹地指導道：「放鬆心神，將手掌貼在仙緣石上，靜心感受。」
那人依言而行，仙緣石突然發出一陣清脆的共鳴聲，緊接著又從石頭內部響起三聲迴響。」當——當——當——「由於靜淵宗被群山環繞，迴響聲因此連綿不斷，傳的很遠很遠，過了一會才慢慢消散。
聽起來很像是鐘聲啊，步凡心想。
「下一個。」陳長老點頭示意。周明在一旁補充道：「一般來說，仙緣石的迴響次數越多，資質就越高。三聲迴響說明有築基中期的資質，已經不錯了。」步凡點點頭。
這時，趙天行匆匆趕來，向兩人打了個招呼，三人一同觀看測試。接下來幾位測試者大多是兩三聲迴響，偶有五六聲的也引起一陣小小騷動。陳長老依舊平靜地宣布「下一個」。
這時輪到了一位身材挺拔的青年，他剛將手掌貼上仙緣石，整個石台都為之一震。只聽「咚」的一聲巨響，緊接著九道清晰的迴響聲此起彼伏，餘音繞樑。」
全場瞬間沸騰。
「我沒聽錯吧，九聲？剛才的真是九聲？」
「我們門派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聽見規模這麼大的迴響了！」
「慕容師弟……不對，慕容師兄，你還記得我吧，我是前些天帶你進宗門的張師弟啊！」
蘇長老眼中精光一閃，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不錯，年輕人啊，老夫看你資質非凡也是不禁心生愛才之心啊，不知道你是否有意拜入我的門下啊。」
那青年激動得渾身發抖，連忙跪下：「弟子慕容陽，拜見師尊！」
周明悄聲對步凡說：「九聲迴響啊，少說也是有望達到元嬰初期的資質，再加上拜入了蘇長老的門下，這位慕容師兄前途無量。」
步凡還未來得及回應，就見趙天行快步上前，往慕容陽所在的人群靠去。看著趙天行的舉動，步凡不禁有些疑惑。
等到躁動漸漸平息後，測試繼續進行，步凡看到趙天行正對準備離去的慕容陽說著什麼，不過還沒細看，就被周明用手肘捅了捅：「輪到你了，步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