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鎮魂石
「洪水退了，洪水退了。」山下傳來歡呼聲。
另外幾人聽到也是一愣。
「老大，老二，你們跟我去看看，還能不能撿回來一些能用的東西。」老丈對著精壯的青年說完，又轉頭看向老嫗道：「老婆子，你和兩個媳婦帶著孫子先休息會，我們回來一起收拾。」
「爹，你也在這休息，我和弟弟跑的快些，我們過去就行。」年長一些的壯漢說道。
老張有些勉強的答應：「那行，你們注意安全。」
杜宇早就向著青石鎮的方向跑去，速度比來時快一倍。
一邊跑，一邊觀望，水確實已經下去。
這洪水來的快，退的也真快。
杜宇也沒有心思糾結，他就想快速趕到青石鎮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熟悉的人或者物件。
日過正午，杜宇來到鎮上。
洪水過後滿目蒼夷，房屋多數已經被摧毀，大樹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隨處可見已經死亡的牲畜或者家禽。
有的人在房屋的廢墟上哭泣，有的人在默默的收拾一地的狼藉。稚童們還不懂大人心裡的痛楚，在泥濘里跑來跑去你追我趕。
杜宇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眼睛酸澀，強忍著沒有讓眼淚流下來。
「都逃難去吧！」一位眉須皆白的老丈，看著已經成為廢墟的小鎮神情悲傷的說。
杜宇記得他，昨天晚上人們尊敬的喊他鎮長。
看著他，杜宇腦海里悠得浮現出遲暮二字。
昨天還是一個頭烏黑的頭髮，走起路來虎虎生風；時至今日鬚髮全白，人看著也很消沉，一夜之間整個人的精氣神全無。這一場突如其來洪水，對他的打擊真的很大。其實不止是他，現在很多人的眼睛裡沒有光，只剩下麻木，一場洪水帶走他們對生活的希望。
災難現在剛剛開始，洪水不但摧毀了田地里的莊家，還衝走了家裡的存糧，尋找食物成為眼下的重中之重。賑災隊的糧食不確定什麼時候才能到，聰明的人已經開始去挖野菜，摘野果了，可是這些又能堅持多長時間呢？
杜宇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他不知道何去何從。他想去幫助小鎮上的人，卻又不知道從哪下手，也怕被別人發現他不是這裡的人。
要不去青石那裡看看，他的心裡突然浮現出一個念頭。
杜宇選擇一條人員較少的路徑朝著青石走去，一片廢墟上，儘量避開有人的地方。
走到青石處，不少人已經在這裡圍觀。杜宇沒有往前擠，站在人群的最後，透過人與人之間的縫隙，觀察著青石。
青石成圓柱形，立在地上有一丈多高，整體呈現出青黑色。
人群里議論紛紛。
「這青石看起來很重啊！」那人說著還推了推青石，紋絲不動。
「就是，青石怎麼能夠浮在水面上？」
「那聲音你們也聽見了嗎！」
「聽到了。」
「我也聽到了。」
「難道這是邪物。」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群臉色都突然變得很難看，紛紛往後退。
有人不信，反駁道：「不可能是邪物，書生剛才不是說過，上面有個「鎮」字，應該是鎮壓邪物的吧」
書生擦掉上面的泥水，一邊摖，一邊仔細看。
有人嫌他慢：「我來摖，你仔細看看。」
書生看著石碑上面的字轉了一圈，對大夥搖搖頭道：「上面的字是金文。」
人群里有人喊：「什麼金文銀文我們不懂，寫的什麼意思？」
「不清楚，很多字都不認識，弄不明白。」
「嗐，那你擱這看半天。」
「要不去問問鎮長。」有人提議說。
「是啊，鎮長見的多，去問問鎮長吧！」
「我去請鎮長過來。」有人自告奮勇。
杜宇過來的時間比較晚，沒有聽見書生說哪一個是「鎮」字。
杜宇擠上前去看，青石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各種符號，就沒有看出來哪個像是文字。
書生還在近距離的觀察著。
杜宇湊到書生身旁，說：「你能認出哪些字。」
書生還在盯著青石，沒有回答他。
杜宇伸手去拉他的胳膊：「問你……」
杜宇的話沒有說完，自己就呆愣住，他的手輕輕的穿過書生的胳膊。
他不信邪，又去觸碰書生的身體，手也穿過書生的身體。
杜宇又走到其他人身前，揮揮手，那人也視而不見。
他沖向人群，身體穿透而過，沒有任何觸碰。
他去拿地上的東西，手直接穿透過去也拿不到。
「不對，他在山上還摘的有野果和挖的有草藥。」杜宇有些頹廢，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了。
「鎮長來了。」有人喊道。
人群散開，露出被圍在裡面的青石。
杜宇也走到鎮長身邊。
「是它…原來是它們…它們回來了…」鎮長看著眼前的青石，斷斷續續話還沒有說完，吐出一口鮮血，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爹。」
「鎮長。」
「楊大夫，快來。」
人群亂成一片。
一個大夫模樣的人，走上前，手壓脈搏，片刻後搖搖頭：「心脈已斷，無力回天。」
杜宇已經無力吐槽，自己的經歷也算逆天了。
他又走到青石前，直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青石。
「鎮靈石。」書生還在看著青石上面的字，又搖搖頭：「不對，鎮雲石。」
片刻後，書生癲狂大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人們看向有些發狂的書生，有人問：「你知道什麼？」
書生卻不搭話，依舊喊著：「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那人拉他。
「他已經瘋了。」大人模樣的人看著書生。
「啊！」人群駭然。
一瞬間，青石周圍的人四散離去，變得空蕩蕩的。
杜宇仔細盯著書生看，他是怎麼瘋的。只聽說以前秀才中舉高興瘋了，沒承想這人看文字也會瘋。
杜宇已經放棄追究，實在是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太多，沒有心思追究了。
他又看向青石，眼睛卻是越來越模糊。
「鎮魂石。」腦子裡突然出現這三個字。
接著青石上的符文，逐漸跳動起來，開始圍著青石旋轉。
咻的一聲。
沒有青石，沒有小鎮，四周空蕩蕩的一片。
「靜臥胎息……」聲音聽著很遙遠，卻又感覺很近，仿佛就在耳邊低喃。
一道金光從黑暗裡徑直朝著他飛來，杜宇還沒有反應過來，金光就進入他的身體裡。他看看自己的衣服都沒有破，又活動活動手腳，沒有什麼影響，就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另外幾人聽到也是一愣。
「老大，老二，你們跟我去看看，還能不能撿回來一些能用的東西。」老丈對著精壯的青年說完，又轉頭看向老嫗道：「老婆子，你和兩個媳婦帶著孫子先休息會，我們回來一起收拾。」
「爹，你也在這休息，我和弟弟跑的快些，我們過去就行。」年長一些的壯漢說道。
老張有些勉強的答應：「那行，你們注意安全。」
杜宇早就向著青石鎮的方向跑去，速度比來時快一倍。
一邊跑，一邊觀望，水確實已經下去。
這洪水來的快，退的也真快。
杜宇也沒有心思糾結，他就想快速趕到青石鎮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熟悉的人或者物件。
日過正午，杜宇來到鎮上。
洪水過後滿目蒼夷，房屋多數已經被摧毀，大樹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隨處可見已經死亡的牲畜或者家禽。
有的人在房屋的廢墟上哭泣，有的人在默默的收拾一地的狼藉。稚童們還不懂大人心裡的痛楚，在泥濘里跑來跑去你追我趕。
杜宇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眼睛酸澀，強忍著沒有讓眼淚流下來。
「都逃難去吧！」一位眉須皆白的老丈，看著已經成為廢墟的小鎮神情悲傷的說。
杜宇記得他，昨天晚上人們尊敬的喊他鎮長。
看著他，杜宇腦海里悠得浮現出遲暮二字。
昨天還是一個頭烏黑的頭髮，走起路來虎虎生風；時至今日鬚髮全白，人看著也很消沉，一夜之間整個人的精氣神全無。這一場突如其來洪水，對他的打擊真的很大。其實不止是他，現在很多人的眼睛裡沒有光，只剩下麻木，一場洪水帶走他們對生活的希望。
災難現在剛剛開始，洪水不但摧毀了田地里的莊家，還衝走了家裡的存糧，尋找食物成為眼下的重中之重。賑災隊的糧食不確定什麼時候才能到，聰明的人已經開始去挖野菜，摘野果了，可是這些又能堅持多長時間呢？
杜宇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他不知道何去何從。他想去幫助小鎮上的人，卻又不知道從哪下手，也怕被別人發現他不是這裡的人。
要不去青石那裡看看，他的心裡突然浮現出一個念頭。
杜宇選擇一條人員較少的路徑朝著青石走去，一片廢墟上，儘量避開有人的地方。
走到青石處，不少人已經在這裡圍觀。杜宇沒有往前擠，站在人群的最後，透過人與人之間的縫隙，觀察著青石。
青石成圓柱形，立在地上有一丈多高，整體呈現出青黑色。
人群里議論紛紛。
「這青石看起來很重啊！」那人說著還推了推青石，紋絲不動。
「就是，青石怎麼能夠浮在水面上？」
「那聲音你們也聽見了嗎！」
「聽到了。」
「我也聽到了。」
「難道這是邪物。」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群臉色都突然變得很難看，紛紛往後退。
有人不信，反駁道：「不可能是邪物，書生剛才不是說過，上面有個「鎮」字，應該是鎮壓邪物的吧」
書生擦掉上面的泥水，一邊摖，一邊仔細看。
有人嫌他慢：「我來摖，你仔細看看。」
書生看著石碑上面的字轉了一圈，對大夥搖搖頭道：「上面的字是金文。」
人群里有人喊：「什麼金文銀文我們不懂，寫的什麼意思？」
「不清楚，很多字都不認識，弄不明白。」
「嗐，那你擱這看半天。」
「要不去問問鎮長。」有人提議說。
「是啊，鎮長見的多，去問問鎮長吧！」
「我去請鎮長過來。」有人自告奮勇。
杜宇過來的時間比較晚，沒有聽見書生說哪一個是「鎮」字。
杜宇擠上前去看，青石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各種符號，就沒有看出來哪個像是文字。
書生還在近距離的觀察著。
杜宇湊到書生身旁，說：「你能認出哪些字。」
書生還在盯著青石，沒有回答他。
杜宇伸手去拉他的胳膊：「問你……」
杜宇的話沒有說完，自己就呆愣住，他的手輕輕的穿過書生的胳膊。
他不信邪，又去觸碰書生的身體，手也穿過書生的身體。
杜宇又走到其他人身前，揮揮手，那人也視而不見。
他沖向人群，身體穿透而過，沒有任何觸碰。
他去拿地上的東西，手直接穿透過去也拿不到。
「不對，他在山上還摘的有野果和挖的有草藥。」杜宇有些頹廢，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了。
「鎮長來了。」有人喊道。
人群散開，露出被圍在裡面的青石。
杜宇也走到鎮長身邊。
「是它…原來是它們…它們回來了…」鎮長看著眼前的青石，斷斷續續話還沒有說完，吐出一口鮮血，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爹。」
「鎮長。」
「楊大夫，快來。」
人群亂成一片。
一個大夫模樣的人，走上前，手壓脈搏，片刻後搖搖頭：「心脈已斷，無力回天。」
杜宇已經無力吐槽，自己的經歷也算逆天了。
他又走到青石前，直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青石。
「鎮靈石。」書生還在看著青石上面的字，又搖搖頭：「不對，鎮雲石。」
片刻後，書生癲狂大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人們看向有些發狂的書生，有人問：「你知道什麼？」
書生卻不搭話，依舊喊著：「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那人拉他。
「他已經瘋了。」大人模樣的人看著書生。
「啊！」人群駭然。
一瞬間，青石周圍的人四散離去，變得空蕩蕩的。
杜宇仔細盯著書生看，他是怎麼瘋的。只聽說以前秀才中舉高興瘋了，沒承想這人看文字也會瘋。
杜宇已經放棄追究，實在是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太多，沒有心思追究了。
他又看向青石，眼睛卻是越來越模糊。
「鎮魂石。」腦子裡突然出現這三個字。
接著青石上的符文，逐漸跳動起來，開始圍著青石旋轉。
咻的一聲。
沒有青石，沒有小鎮，四周空蕩蕩的一片。
「靜臥胎息……」聲音聽著很遙遠，卻又感覺很近，仿佛就在耳邊低喃。
一道金光從黑暗裡徑直朝著他飛來，杜宇還沒有反應過來，金光就進入他的身體裡。他看看自己的衣服都沒有破，又活動活動手腳，沒有什麼影響，就以為是自己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