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新人帝的意見
東方拓的拳一直握的很緊。
他在敵人的牢籠中隱忍十年，無時無刻不在磨鍊著自己與生俱來的操控氣運的本領。一擊殺掉吸血鬼上位貴族譚升的時候他已經覺得自己終於修煉大成迎來出頭之日，之後順利進行的人帝競選也證明了他的實力，但是當走進這個房間之後，他的信心忽然間就失去了底氣。
在東方一族的眼中，每一個物種都有著自己的氣運，以各種各樣的顏色縈繞在身上。氣運弱小的生靈那螢光只是若隱若現，氣運強大的則會以氣團的形式籠罩周身。來到這裡之前他所見過的最強大的人，譚升，他猩紅的氣運已然脫離了他身體的形狀，仿佛一個圓球一般將整個身體包裹進去，這已然是他能夠操控的極限了。然而就在這小小的房間裡，五顏六色的光芒齊聚，早已將整個屋子盈滿，最可怕的是，那傳說中的大天使散發出的耀眼的白光和傳說中的魔王瀰漫起的刺目的黑光，包裹在所有的彩色光芒之外，將數百平米的整間屋子割裂成涇渭分明的兩個部分。
這就是世間最強大的力量所擁有的氣運麼……
剝奪譚升的氣運已然讓東方拓七竅流血，而對面的這兩位，只怕就是他殞命於此，也只能稍稍撼動半分而已吧……
但是，他如何甘心？
他歷盡千難萬險終於走到這一步，終於和整個吸血鬼種族的王平等的坐在一張桌子邊，即使那陰森腥鹹的氣息讓他怕的發抖，他又如何能就這樣退縮了呢？既為人帝，他又如何能放任吸血鬼豢養人類這樣荒唐的事情一直持續下去？
「九界貿易的基礎合約就是這些，各位界主還有什麼疑惑需要解答麼？」條理清楚的將九界貿易的條陳講述一番，滄歌很快進入到商人的狀態。小淵的事兒，還是會後再談。
「我有疑惑。」在米迦勒和路西法都沒有發話的時候，突兀響起的聲音吸引了九大界主的目光：「既然都說了是九界最高領導人會議，怎的血界就只來了個勞什子元帥呢？」終於忍不住，東方拓還是開了口。他知道這是怎樣的一個會議，知道人界在其中是怎樣的角色，所以他必須找出一個合理的理由。
滄歌有些詫異的看著毫無存在感的男孩兒，一時間竟然有些頭痛。「人帝陛下，最高領導人已經備註為實際權力最高者，在合約附錄第三章第17條。而現在血界本是軍方掌權，軍方的最高元帥，當仁不讓。」為了這會議他做了八百個預案，又如何能預料到就在這短短的一個月里，人帝就已經換人了呢？那麼澄澈的女孩子……明明為了讓她堅持下來已經給了她機會的！
一定是不屑於飲用的吧。
不過既然她已經不在，是不是也就證明了她是真的認不出自己呢……
「哦？也就是說血族的王室只不過是徒有虛名，軍方的傀儡咯？不是生以血脈輪尊卑麼？所謂最純血統，不過如此。」狂妄不羈的男孩子對血界內部的事情出奇的了解，似乎就是為了找茬才出現在這裡。
滄歌看著帶著濃重的血奴的氣息的東方拓，已然意識到這孩子只怕是血族收養起來作為食物豢養長大的孤兒之一。這些孩子們被血族拯救出飢餓困苦，也同時被血族牽扯進黑暗與絕望。所以一般情況下，不是死心塌地的追隨，就是不計代價的反抗。
這一隻……怕是後者……
如果本就作為異者的男孩子又因著被哪個不長眼的貴族寵愛喝下血族的血液而獲得貴族的力量的話……還真是不能小覷呢。
湛藍的眸光流轉，滄歌對視著男孩兒的雙眼，探查起這人類的異能來。一旁被牽涉其中的墨淵目光冰冷，並沒有絲毫的反應。
「很抱歉人帝陛下，滄歌與神約定，協助天界構建有利於九界的自由貿易區，契約完成之前，此身為神召用，供神驅使，實乃天界使者，本不是什麼最純血統。」漫不經心的摘開自己和血族的關係，看清男孩兒的異能之後，滄歌並不想在這種時候多生事端。「各位王上，請最後再審閱一下手中的合約，大體的方向我想大家都是認同的，細節方面，如有不周，還請提出。我將盡心修改完善。」
「嗤，一副天界的走狗的樣子，連自己的血脈也可以背叛麼？」東方拓不滿的嗤笑出聲。
「欸，如若你也拿得出我渴求的價碼，我也將為您服務，陛下。」並沒有被男孩兒的諷刺影響，滄歌說的似不關己。「不管與哪一族為敵，隨您吩咐。」
看著滄歌似乎毫不介意的臉，東方拓心中怒火更勝：「你們這些生而強大的傢伙，果然是卑鄙的令人髮指。身份、地位都是與生俱來，就是因為一切都獲得的太容易了，才能這麼漫不經心的說出背叛的話來。」
「人帝陛下，這房間中的任何一個人走到今天的地位，恐怕都比您付出的多上千萬倍。」深知不懟這小孩子幾句他很難消停，滄歌當機立斷教育起來，「你到今年才多大，滿打滿算又能磨鍊了多久呢？」
「你所心心念念難以忘懷的漫長的痛苦與屈辱的日子，在這房間裡任何其他一人的眼中，都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而已。」
「你睜開眼睛好好看清楚，這房間裡可有一個人，是僅僅憑著天賦異稟就坐穩今天的位子的麼？」
一連串的問話將東方拓的想法堵在嘴裡。指甲嵌進掌心，他忽然間覺得自己沒有任何藉口能反駁這會議主持人的話。妖界獸界精靈界仙界的首領哪一個不是從千軍萬馬中殺出來才成為王上，就連他一直咬牙切齒的血族至高貴族墨淵流傳的戰爭神話也不下千百，至於路西法和米迦勒……這兩個屹立在世界之巔的傢伙，只是站在那裡，就知道他們的背後是怎樣的腥風血雨了……
的確，每一個人都是天賦異稟的出生了，但是，又有哪一個人是僅僅憑著這天賦異稟就取得了如今的成就的呢？連這樣優秀的人卻還要這樣努力麼……
那他所做的一切又算是什麼？
看著男孩兒沒話，滄歌繼續澆油上去：「人帝陛下，恕我直言，要非要說這房間裡有誰是只憑著出身就走到這裡的，那就只有您了。只不過」氣場陡然一變，滄歌眸光再次閃亮起來，「您是否衡量過，以您的能力，真的有平等的坐在這裡的資格麼？」
東方拓惱怒的抬起頭。
「我就不說這房間裡的各位王上了，我只問一句，你那雙看遍九界氣運的眼睛，可曾看見了我的氣運了？」
一口提到喉嚨的氣再一次憋了回去，東方拓並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沒錯，即使強大如米迦勒和路西法，他都看見了充滿整個房間的氣運對立，唯有面前的這個男人，他沒有絲毫的螢光縈繞周身，就仿佛沒有氣運一般。
但是存在於世間的一切，都絕不可能沒有氣運！
「不如我給你一條新的思路，你在山上看的見山，在池畔看得見水，但是你能看見宇宙麼？又是為什麼看不見的呢？」
為什麼，為什麼人類無法看見宇宙的全貌呢？是因為……
是因為他在宇宙之中。
這個男人，難道是想說，自己看不見他的氣運，是因為他的氣運已經龐大到將自己包裹其中了麼？？
「人帝陛下，言盡於此，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告誡的目的已經達到，滄歌也不想逼得太狠。其實若不是他針對墨淵，大概自己也懶得去威脅一個人類。和滄歌談氣運，不是可笑至極麼，他為天神之子，萬惡之源，他的氣運，即是這天下的氣運。
「天界使者，吹牛吹夠了吧？」一直沒有反應的路西法陡然出聲，截斷了滄歌對人帝的圍追堵截。墨淵就坐在他身邊，雖然面色如常般冰冷蒼白，但是波動的氣場卻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態。血界是魔界第一個盟友，墨淵這血界界主坐在他身邊被滄歌這般欺負，簡直他都要看不下去。「魔界都沒有點頭，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雖然他看不下去的，大概還有這滄歌運籌帷幄，連米迦勒都算計進去。
「那不知魔王陛下有何高見吶？」果然，滄歌內心嘆了一口氣，最近把路西法逼得太狠了，要遭報應了。
「高見便算了，問題倒是有不少。」隨意的翻著面前厚厚的合約，也並沒有認真的看過某一頁，路西法似笑非笑的看向滄歌：「就比如，這九界自貿區，為何要以天界的銀幣作為通行貨幣呢？這難道不是神的偏私麼？」
「因為九界之中，唯有天界能保證自己的貨幣絕對真實和穩定產出，並且無法被他族仿製，如是而已。」搶在米迦勒之前開口，滄歌不得不頂著路西法的不滿繼續擠兌他。在這種時候侮辱神？真的是來拆台的吧！
此話一出，幾大界主默默漂移了目光。的確，除了神的天界和沒有貨幣的冥界之外，諸界都是自由體制，既是自由，又如何能避免盜版和偽造呢……而天界，每一名天使都擁有著對神明的絕對信仰，你可以說他封閉，你可說他守舊，但是你不得不承認，在天界之中，沒有任何違背神的規則的天使存在。
或者說，選擇違背的那些天使，早已墮落了。
他在敵人的牢籠中隱忍十年，無時無刻不在磨鍊著自己與生俱來的操控氣運的本領。一擊殺掉吸血鬼上位貴族譚升的時候他已經覺得自己終於修煉大成迎來出頭之日，之後順利進行的人帝競選也證明了他的實力，但是當走進這個房間之後，他的信心忽然間就失去了底氣。
在東方一族的眼中，每一個物種都有著自己的氣運，以各種各樣的顏色縈繞在身上。氣運弱小的生靈那螢光只是若隱若現，氣運強大的則會以氣團的形式籠罩周身。來到這裡之前他所見過的最強大的人，譚升，他猩紅的氣運已然脫離了他身體的形狀，仿佛一個圓球一般將整個身體包裹進去，這已然是他能夠操控的極限了。然而就在這小小的房間裡，五顏六色的光芒齊聚，早已將整個屋子盈滿，最可怕的是，那傳說中的大天使散發出的耀眼的白光和傳說中的魔王瀰漫起的刺目的黑光，包裹在所有的彩色光芒之外，將數百平米的整間屋子割裂成涇渭分明的兩個部分。
這就是世間最強大的力量所擁有的氣運麼……
剝奪譚升的氣運已然讓東方拓七竅流血，而對面的這兩位，只怕就是他殞命於此，也只能稍稍撼動半分而已吧……
但是，他如何甘心？
他歷盡千難萬險終於走到這一步，終於和整個吸血鬼種族的王平等的坐在一張桌子邊，即使那陰森腥鹹的氣息讓他怕的發抖，他又如何能就這樣退縮了呢？既為人帝，他又如何能放任吸血鬼豢養人類這樣荒唐的事情一直持續下去？
「九界貿易的基礎合約就是這些，各位界主還有什麼疑惑需要解答麼？」條理清楚的將九界貿易的條陳講述一番，滄歌很快進入到商人的狀態。小淵的事兒，還是會後再談。
「我有疑惑。」在米迦勒和路西法都沒有發話的時候，突兀響起的聲音吸引了九大界主的目光：「既然都說了是九界最高領導人會議，怎的血界就只來了個勞什子元帥呢？」終於忍不住，東方拓還是開了口。他知道這是怎樣的一個會議，知道人界在其中是怎樣的角色，所以他必須找出一個合理的理由。
滄歌有些詫異的看著毫無存在感的男孩兒，一時間竟然有些頭痛。「人帝陛下，最高領導人已經備註為實際權力最高者，在合約附錄第三章第17條。而現在血界本是軍方掌權，軍方的最高元帥，當仁不讓。」為了這會議他做了八百個預案，又如何能預料到就在這短短的一個月里，人帝就已經換人了呢？那麼澄澈的女孩子……明明為了讓她堅持下來已經給了她機會的！
一定是不屑於飲用的吧。
不過既然她已經不在，是不是也就證明了她是真的認不出自己呢……
「哦？也就是說血族的王室只不過是徒有虛名，軍方的傀儡咯？不是生以血脈輪尊卑麼？所謂最純血統，不過如此。」狂妄不羈的男孩子對血界內部的事情出奇的了解，似乎就是為了找茬才出現在這裡。
滄歌看著帶著濃重的血奴的氣息的東方拓，已然意識到這孩子只怕是血族收養起來作為食物豢養長大的孤兒之一。這些孩子們被血族拯救出飢餓困苦，也同時被血族牽扯進黑暗與絕望。所以一般情況下，不是死心塌地的追隨，就是不計代價的反抗。
這一隻……怕是後者……
如果本就作為異者的男孩子又因著被哪個不長眼的貴族寵愛喝下血族的血液而獲得貴族的力量的話……還真是不能小覷呢。
湛藍的眸光流轉，滄歌對視著男孩兒的雙眼，探查起這人類的異能來。一旁被牽涉其中的墨淵目光冰冷，並沒有絲毫的反應。
「很抱歉人帝陛下，滄歌與神約定，協助天界構建有利於九界的自由貿易區，契約完成之前，此身為神召用，供神驅使，實乃天界使者，本不是什麼最純血統。」漫不經心的摘開自己和血族的關係，看清男孩兒的異能之後，滄歌並不想在這種時候多生事端。「各位王上，請最後再審閱一下手中的合約，大體的方向我想大家都是認同的，細節方面，如有不周，還請提出。我將盡心修改完善。」
「嗤，一副天界的走狗的樣子，連自己的血脈也可以背叛麼？」東方拓不滿的嗤笑出聲。
「欸，如若你也拿得出我渴求的價碼，我也將為您服務，陛下。」並沒有被男孩兒的諷刺影響，滄歌說的似不關己。「不管與哪一族為敵，隨您吩咐。」
看著滄歌似乎毫不介意的臉，東方拓心中怒火更勝：「你們這些生而強大的傢伙，果然是卑鄙的令人髮指。身份、地位都是與生俱來，就是因為一切都獲得的太容易了，才能這麼漫不經心的說出背叛的話來。」
「人帝陛下，這房間中的任何一個人走到今天的地位，恐怕都比您付出的多上千萬倍。」深知不懟這小孩子幾句他很難消停，滄歌當機立斷教育起來，「你到今年才多大，滿打滿算又能磨鍊了多久呢？」
「你所心心念念難以忘懷的漫長的痛苦與屈辱的日子，在這房間裡任何其他一人的眼中，都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而已。」
「你睜開眼睛好好看清楚，這房間裡可有一個人，是僅僅憑著天賦異稟就坐穩今天的位子的麼？」
一連串的問話將東方拓的想法堵在嘴裡。指甲嵌進掌心，他忽然間覺得自己沒有任何藉口能反駁這會議主持人的話。妖界獸界精靈界仙界的首領哪一個不是從千軍萬馬中殺出來才成為王上，就連他一直咬牙切齒的血族至高貴族墨淵流傳的戰爭神話也不下千百，至於路西法和米迦勒……這兩個屹立在世界之巔的傢伙，只是站在那裡，就知道他們的背後是怎樣的腥風血雨了……
的確，每一個人都是天賦異稟的出生了，但是，又有哪一個人是僅僅憑著這天賦異稟就取得了如今的成就的呢？連這樣優秀的人卻還要這樣努力麼……
那他所做的一切又算是什麼？
看著男孩兒沒話，滄歌繼續澆油上去：「人帝陛下，恕我直言，要非要說這房間裡有誰是只憑著出身就走到這裡的，那就只有您了。只不過」氣場陡然一變，滄歌眸光再次閃亮起來，「您是否衡量過，以您的能力，真的有平等的坐在這裡的資格麼？」
東方拓惱怒的抬起頭。
「我就不說這房間裡的各位王上了，我只問一句，你那雙看遍九界氣運的眼睛，可曾看見了我的氣運了？」
一口提到喉嚨的氣再一次憋了回去，東方拓並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沒錯，即使強大如米迦勒和路西法，他都看見了充滿整個房間的氣運對立，唯有面前的這個男人，他沒有絲毫的螢光縈繞周身，就仿佛沒有氣運一般。
但是存在於世間的一切，都絕不可能沒有氣運！
「不如我給你一條新的思路，你在山上看的見山，在池畔看得見水，但是你能看見宇宙麼？又是為什麼看不見的呢？」
為什麼，為什麼人類無法看見宇宙的全貌呢？是因為……
是因為他在宇宙之中。
這個男人，難道是想說，自己看不見他的氣運，是因為他的氣運已經龐大到將自己包裹其中了麼？？
「人帝陛下，言盡於此，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告誡的目的已經達到，滄歌也不想逼得太狠。其實若不是他針對墨淵，大概自己也懶得去威脅一個人類。和滄歌談氣運，不是可笑至極麼，他為天神之子，萬惡之源，他的氣運，即是這天下的氣運。
「天界使者，吹牛吹夠了吧？」一直沒有反應的路西法陡然出聲，截斷了滄歌對人帝的圍追堵截。墨淵就坐在他身邊，雖然面色如常般冰冷蒼白，但是波動的氣場卻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態。血界是魔界第一個盟友，墨淵這血界界主坐在他身邊被滄歌這般欺負，簡直他都要看不下去。「魔界都沒有點頭，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雖然他看不下去的，大概還有這滄歌運籌帷幄，連米迦勒都算計進去。
「那不知魔王陛下有何高見吶？」果然，滄歌內心嘆了一口氣，最近把路西法逼得太狠了，要遭報應了。
「高見便算了，問題倒是有不少。」隨意的翻著面前厚厚的合約，也並沒有認真的看過某一頁，路西法似笑非笑的看向滄歌：「就比如，這九界自貿區，為何要以天界的銀幣作為通行貨幣呢？這難道不是神的偏私麼？」
「因為九界之中，唯有天界能保證自己的貨幣絕對真實和穩定產出，並且無法被他族仿製，如是而已。」搶在米迦勒之前開口，滄歌不得不頂著路西法的不滿繼續擠兌他。在這種時候侮辱神？真的是來拆台的吧！
此話一出，幾大界主默默漂移了目光。的確，除了神的天界和沒有貨幣的冥界之外，諸界都是自由體制，既是自由，又如何能避免盜版和偽造呢……而天界，每一名天使都擁有著對神明的絕對信仰，你可以說他封閉，你可說他守舊，但是你不得不承認，在天界之中，沒有任何違背神的規則的天使存在。
或者說，選擇違背的那些天使，早已墮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