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每個人的選擇
「靈力銀幣而已，只要我參與，魔界也造的出。」
天界內部不造假不代表其他人也不能幫他們造假，所謂天界銀幣的防偽標誌無非就是灌注每一枚銀幣內部的靈力標識，若不是他覺得貨幣作為價值符號不應該有那麼麻煩的人力成本，還輪的上天界獨立產出了？路西法輕蔑的回應著。
這種時候絕不能和路西法對著幹……滄歌私下想著，奉承到：「但是你不會參與，因為你看不上！」
「哈哈哈哈！的確，我魔界只崇尚民主與自由，確實看不上那些整天只會承神旨意的木頭們。」
路西法仰頭大笑。
「路西菲爾，你懂什麼是民主和自由麼？」對面的米迦勒突然插話，將滄歌的下文憋了回去。
他想要和路西法說的話本就有很多，偏偏這時候對方還要撞上來，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吧！
「服從萬能的神的意志便是專制，遵從八大撒旦的旨意便是民主了麼？」
「魔界的八大撒旦可是得到絕大多數公民的認可才確立的。另外，我是路西法，不是路西菲爾。」
目光炯炯，米迦勒一反常態針鋒相對到：「你也知道自己只不過被大多數公民認可，但你不能否認，神，被所有的子民認可。」
「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成為神。米迦勒，在魔界，只要有實力，所有人都可以成為撒旦。」
會議桌已然變成了兩個人的辯論場，其餘幾大界主默不作聲，滄歌倒是頭更疼了。
「那沒有實力的人怎麼辦？低級的惡魔，和千千萬萬的不知名的魔界居民，受天賦所限，永遠不可能擁有趕超大惡魔或者墮天使的可能，那麼，便要永世被奴役，被壓迫，絕望的生存下去麼？」
「只要肯努力，魔界的大多數居民都有提升實力獲得權力的可能。」路西法繼續有條不紊的回應著，仿佛並不能看見米迦勒情緒的波動。
似乎有些激動，米迦勒繼續說到：「又是多數人，多數人的民主便是民主了麼？少數人的利益就不是利益了麼？一個擁有奴隸制度的魔界，是如何大言不慚的宣揚自己的民主和自由的呢？
路西法，你曾說神欺騙了他的子民，神給了他們前往天堂的希望讓他們忍受現世的困苦卻在他們死後將虔誠的靈魂拒之門外。可是路西法，神畢竟給了他們夢想。沒有誰可以拯救所有人，但是神卻保證了他的子民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都是充滿了希望和幸福的。而地獄的制度，卻是把弱者做夢的權利都剝奪了。
有的時候人們並不需要擁有什麼，只不過是需要一個讓自己堅持下去的理由。
如你所說，天界的確有很多人只是盲目的跟從神，但是也有一部分，他們知曉神所做的一切，他們擁有自己的思想，卻依舊選擇了信仰。」
「那麼……」
「夠了！」惱怒的拍了桌子，在米迦勒漫長的陳述之後，滄歌蠻橫的打斷了路西法的反問，「想打架會議結束之後外面去打！沒人攔著你們！」
強大的威壓瞬時瀰漫了整間會議室，不知道重修多少次的房子再一次顫抖起來。
幾大界主不自然的皺了皺眉。竟然用武力威懾九界界主……放眼天下也就僅此一人了吧！
「我以為各位大人千里迢迢到這裡來是給我面子才過來的，而不是為了些沒完沒了的恩怨。」
短短的幾秒鐘後就撤了力量，滄歌又換上那副謙謙君子的表情，仿佛剛才的威壓不過是一場幻象。
「你說是麼，路西法陛下？」
完全不去提自己剛剛仿佛辯論賽上讓正方陳述提問之後卻不許反方回答的無理行為，滄歌還是選擇和自己關係更好地路西法衝突。
無聲的與滄歌對視三秒，路西法終究沒有說話，也不再去提之前的諸多問題，仿佛突然間沒有了心情一般，只拿起桌上的合約簽了字，再蓋了魔界的靈章，推回文件。
最大的反對者讓步，其餘各界也沒有堅持的必要。滄歌這傢伙連路西法的面子都不給，而以狂妄著稱的路西法竟然真的退步了……這種角色，還是少招惹的好。
九界合約很快落章成功，看起來難於登天的九界貿易，正式推上日程。
「再次感謝各位大人的蒞臨，日後如有需要，請直接以召喚陣呼喚我的名字。」優雅的行了一個紳士禮，滄歌表面上微笑著，卻著實有點勉強。
完了完了，這回梁子結大了，路西法這反應，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了吧。
無力的目送路西法離開，滄歌終於轉過頭看向一直留在最後的米迦勒。他承認最開始是他打算拿米迦勒消遣的，現在可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滄歌，感謝你，我現在很輕鬆。」米迦勒再次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靜樣子，微笑著說。
「哦？大天使長殿下的感謝，我可擔待不起。」嘴上說的謙卑，滄歌卻並沒有對獨自留下來的米迦勒有什麼實質性的尊敬。
以後誰在說米迦勒是木頭疙瘩他就衝上去揍他！這個所謂的心如止水的大天使長，其實內心藏著一片火海吧！不爆則已，一爆發鋪天蓋地啊！
「這些話壓在我心理很久了。」並不知道滄歌正在想什麼，米迦勒只是繼續真誠的說著。
滄歌卻只是想把這個麻煩推得遠一點：「哈，收了你們的錢自然是要包你們滿意的。幾句話的時間而已，不必介意。」
「為了只讓我說出這幾句話，怕是要得罪路西法了吧。」雖然米迦勒很想和路西法繼續辯論下去，但是說完那些話之後，他忽然間明白，有一些人是註定無法相互理解的，所以只要自己不迷茫，便足夠了。
「怎麼會呢，我家路路那麼善解人意的？」
「你家路路和大天使長殿下……還真是親疏立見呢。」
感覺到滄歌的刻意疏遠，米迦勒微微低下頭，臉上罕見的掛上不一樣的神情。與滄歌目標一致的，明明應該是作為神的意志的自己。
「親疏分明有好處，米迦勒殿下，我本為罪惡與不祥，與我親近會玷污您的羽翼。」發現面前天使的異樣，滄歌不再委婉，直接與他拉開了距離。說到底，自己會變成這樣還不是拜他所賜！也不知道當初是誰一劍把自己劈進十八層地府去的……現在過來套近乎，晚了！
「呵呵，」輕笑一聲，米迦勒抬起頭來，「不會的，無論發生任何事，我的心將於與神明同在。」那眼中的虔誠，朝陽般閃耀。
就像億萬年前的路西菲爾一樣。
莫名的熟悉感讓滄歌默默的呆住。
「別懷念了！報酬，給你。」
看了一眼莫名愣住的滄歌，也不再過多思考，米迦勒走過去，抬起右臂，伸到他面前：「天初淨水。」
他和滄歌註定只是交易的關係，他心中要裝著天下，個人之間的情感，不值一提。
「啊……早知如此，何必這麼麻煩……」故作驚詫的掩飾一瞬間的失態，滄歌憑空捉出一隻水晶瓶，毫不客氣的劃破大天使長的手腕來放血，「早該想到的……你本是最純淨的天泉聖果，能把天初淨水帶離天泉的，也只有你了。」
米迦勒微微笑著，聖潔的，不帶絲毫的瑕疵。
「不好啦滄歌！！！」伊索突然間衝進屋子，打斷了兩個人曖昧的對視，「不……不好意思，但是但是，人帝和血族元帥打起來了！」
收好天初淨水，滄歌不再理會米迦勒，走上前去，「怎麼可能，墨淵就算想殺那個人類也不過一秒鐘的事情，他們根本不用打起來。」
「可是，可是可是可是，那人帝突然間變成了一個天使啊！」
墨淵的心情很不好。九界貿易集會幾乎是被全程嫌棄，司徒狼根本沒有一點兒向他解釋的意思。他不想像個怨婦一般對著拋棄自己的男人心心念念，實際上這樣級別的會議也輪不到他來發言。作為魔界陣營中的一員，血界沒有獨立抗衡天界的能力，他這個血界代理界主所能做的，也只是唯路西法馬首是瞻而已。
說到底，還是他能力不足……
懷著如此的心情走出九界辦，迎面就遇上一道劍芒，那個毛都沒長齊的新任人帝不分青紅皂白拔劍相向，莫名奇妙在零界就動起手來。
「非戰時零界不得動武。」乃是九界公認的不成文規定，即使天界和魔界這一對兒不世大敵在零界也是十分克制。就這麼一個小小的人類，並不具備什麼驚世之才，卻是絲毫不講規矩和顏面，一邊毫無顧忌的出手，一邊咋咋呼呼大喊著「舉族之仇」。
墨淵煩躁至極，一道墨血打出劈散劍芒，並沒有將那人類放在眼裡。
「弱肉強食是這世間亘古不變的法則，弱者沒有發言的權力。」他也不是不知道這話到底是對那人類說還是對他自己說，只是莫名聯想到自己和滄歌鴻溝一般的實力差距，愈發心煩意亂。
這世界上，能讓數萬年憑實力鎮壓一界的至尊吸血鬼如此擾亂心緒的，只一個滄歌而已。
其他各界的界主和隨從並沒有插手的意思。論實力，墨淵只需要一根手指便足以碾壓現任人帝，但墨淵畢竟是有分寸的人不至於對著小輩下殺手，而且，人界在九界中實在是沒什麼夥伴，若沒有天界插手，精靈界和仙界也懶得趟進渾水，畢竟以血界界主之實力，怕是還在他們兩界之上。
雖然路西法已經先行離去，但是衍生界的凝聚力遠非原五界可比。雖然人界沒有盟友，但是血界可是不同。
人帝卻仿佛並不知道自己所處的境地一般，手中長劍被擊斷之後，竟是不退反進，調動起自己全部的能力，大喝一聲，開始剝離墨淵的氣運。
只是一句零界規範就可以了？只是一句弱肉強食就可以了？他東方一族上下三百餘人除他之外無一倖存！在這群人的眼裡，他們只不過是螻蟻而已，可是他們也有自己的情感！也有自己的親人！也有自己的未來！
而這一切，都被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給毀了！
此仇不共戴天無可化解！
唯有吸血鬼一族，他絕不原諒！
天界內部不造假不代表其他人也不能幫他們造假，所謂天界銀幣的防偽標誌無非就是灌注每一枚銀幣內部的靈力標識，若不是他覺得貨幣作為價值符號不應該有那麼麻煩的人力成本，還輪的上天界獨立產出了？路西法輕蔑的回應著。
這種時候絕不能和路西法對著幹……滄歌私下想著，奉承到：「但是你不會參與，因為你看不上！」
「哈哈哈哈！的確，我魔界只崇尚民主與自由，確實看不上那些整天只會承神旨意的木頭們。」
路西法仰頭大笑。
「路西菲爾，你懂什麼是民主和自由麼？」對面的米迦勒突然插話，將滄歌的下文憋了回去。
他想要和路西法說的話本就有很多，偏偏這時候對方還要撞上來，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吧！
「服從萬能的神的意志便是專制，遵從八大撒旦的旨意便是民主了麼？」
「魔界的八大撒旦可是得到絕大多數公民的認可才確立的。另外，我是路西法，不是路西菲爾。」
目光炯炯，米迦勒一反常態針鋒相對到：「你也知道自己只不過被大多數公民認可，但你不能否認，神，被所有的子民認可。」
「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成為神。米迦勒，在魔界，只要有實力，所有人都可以成為撒旦。」
會議桌已然變成了兩個人的辯論場，其餘幾大界主默不作聲，滄歌倒是頭更疼了。
「那沒有實力的人怎麼辦？低級的惡魔，和千千萬萬的不知名的魔界居民，受天賦所限，永遠不可能擁有趕超大惡魔或者墮天使的可能，那麼，便要永世被奴役，被壓迫，絕望的生存下去麼？」
「只要肯努力，魔界的大多數居民都有提升實力獲得權力的可能。」路西法繼續有條不紊的回應著，仿佛並不能看見米迦勒情緒的波動。
似乎有些激動，米迦勒繼續說到：「又是多數人，多數人的民主便是民主了麼？少數人的利益就不是利益了麼？一個擁有奴隸制度的魔界，是如何大言不慚的宣揚自己的民主和自由的呢？
路西法，你曾說神欺騙了他的子民，神給了他們前往天堂的希望讓他們忍受現世的困苦卻在他們死後將虔誠的靈魂拒之門外。可是路西法，神畢竟給了他們夢想。沒有誰可以拯救所有人，但是神卻保證了他的子民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都是充滿了希望和幸福的。而地獄的制度，卻是把弱者做夢的權利都剝奪了。
有的時候人們並不需要擁有什麼，只不過是需要一個讓自己堅持下去的理由。
如你所說，天界的確有很多人只是盲目的跟從神，但是也有一部分，他們知曉神所做的一切，他們擁有自己的思想，卻依舊選擇了信仰。」
「那麼……」
「夠了！」惱怒的拍了桌子，在米迦勒漫長的陳述之後，滄歌蠻橫的打斷了路西法的反問，「想打架會議結束之後外面去打！沒人攔著你們！」
強大的威壓瞬時瀰漫了整間會議室，不知道重修多少次的房子再一次顫抖起來。
幾大界主不自然的皺了皺眉。竟然用武力威懾九界界主……放眼天下也就僅此一人了吧！
「我以為各位大人千里迢迢到這裡來是給我面子才過來的，而不是為了些沒完沒了的恩怨。」
短短的幾秒鐘後就撤了力量，滄歌又換上那副謙謙君子的表情，仿佛剛才的威壓不過是一場幻象。
「你說是麼，路西法陛下？」
完全不去提自己剛剛仿佛辯論賽上讓正方陳述提問之後卻不許反方回答的無理行為，滄歌還是選擇和自己關係更好地路西法衝突。
無聲的與滄歌對視三秒，路西法終究沒有說話，也不再去提之前的諸多問題，仿佛突然間沒有了心情一般，只拿起桌上的合約簽了字，再蓋了魔界的靈章，推回文件。
最大的反對者讓步，其餘各界也沒有堅持的必要。滄歌這傢伙連路西法的面子都不給，而以狂妄著稱的路西法竟然真的退步了……這種角色，還是少招惹的好。
九界合約很快落章成功，看起來難於登天的九界貿易，正式推上日程。
「再次感謝各位大人的蒞臨，日後如有需要，請直接以召喚陣呼喚我的名字。」優雅的行了一個紳士禮，滄歌表面上微笑著，卻著實有點勉強。
完了完了，這回梁子結大了，路西法這反應，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了吧。
無力的目送路西法離開，滄歌終於轉過頭看向一直留在最後的米迦勒。他承認最開始是他打算拿米迦勒消遣的，現在可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滄歌，感謝你，我現在很輕鬆。」米迦勒再次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靜樣子，微笑著說。
「哦？大天使長殿下的感謝，我可擔待不起。」嘴上說的謙卑，滄歌卻並沒有對獨自留下來的米迦勒有什麼實質性的尊敬。
以後誰在說米迦勒是木頭疙瘩他就衝上去揍他！這個所謂的心如止水的大天使長，其實內心藏著一片火海吧！不爆則已，一爆發鋪天蓋地啊！
「這些話壓在我心理很久了。」並不知道滄歌正在想什麼，米迦勒只是繼續真誠的說著。
滄歌卻只是想把這個麻煩推得遠一點：「哈，收了你們的錢自然是要包你們滿意的。幾句話的時間而已，不必介意。」
「為了只讓我說出這幾句話，怕是要得罪路西法了吧。」雖然米迦勒很想和路西法繼續辯論下去，但是說完那些話之後，他忽然間明白，有一些人是註定無法相互理解的，所以只要自己不迷茫，便足夠了。
「怎麼會呢，我家路路那麼善解人意的？」
「你家路路和大天使長殿下……還真是親疏立見呢。」
感覺到滄歌的刻意疏遠，米迦勒微微低下頭，臉上罕見的掛上不一樣的神情。與滄歌目標一致的，明明應該是作為神的意志的自己。
「親疏分明有好處，米迦勒殿下，我本為罪惡與不祥，與我親近會玷污您的羽翼。」發現面前天使的異樣，滄歌不再委婉，直接與他拉開了距離。說到底，自己會變成這樣還不是拜他所賜！也不知道當初是誰一劍把自己劈進十八層地府去的……現在過來套近乎，晚了！
「呵呵，」輕笑一聲，米迦勒抬起頭來，「不會的，無論發生任何事，我的心將於與神明同在。」那眼中的虔誠，朝陽般閃耀。
就像億萬年前的路西菲爾一樣。
莫名的熟悉感讓滄歌默默的呆住。
「別懷念了！報酬，給你。」
看了一眼莫名愣住的滄歌，也不再過多思考，米迦勒走過去，抬起右臂，伸到他面前：「天初淨水。」
他和滄歌註定只是交易的關係，他心中要裝著天下，個人之間的情感，不值一提。
「啊……早知如此，何必這麼麻煩……」故作驚詫的掩飾一瞬間的失態，滄歌憑空捉出一隻水晶瓶，毫不客氣的劃破大天使長的手腕來放血，「早該想到的……你本是最純淨的天泉聖果，能把天初淨水帶離天泉的，也只有你了。」
米迦勒微微笑著，聖潔的，不帶絲毫的瑕疵。
「不好啦滄歌！！！」伊索突然間衝進屋子，打斷了兩個人曖昧的對視，「不……不好意思，但是但是，人帝和血族元帥打起來了！」
收好天初淨水，滄歌不再理會米迦勒，走上前去，「怎麼可能，墨淵就算想殺那個人類也不過一秒鐘的事情，他們根本不用打起來。」
「可是，可是可是可是，那人帝突然間變成了一個天使啊！」
墨淵的心情很不好。九界貿易集會幾乎是被全程嫌棄，司徒狼根本沒有一點兒向他解釋的意思。他不想像個怨婦一般對著拋棄自己的男人心心念念，實際上這樣級別的會議也輪不到他來發言。作為魔界陣營中的一員，血界沒有獨立抗衡天界的能力，他這個血界代理界主所能做的，也只是唯路西法馬首是瞻而已。
說到底，還是他能力不足……
懷著如此的心情走出九界辦，迎面就遇上一道劍芒，那個毛都沒長齊的新任人帝不分青紅皂白拔劍相向，莫名奇妙在零界就動起手來。
「非戰時零界不得動武。」乃是九界公認的不成文規定，即使天界和魔界這一對兒不世大敵在零界也是十分克制。就這麼一個小小的人類，並不具備什麼驚世之才，卻是絲毫不講規矩和顏面，一邊毫無顧忌的出手，一邊咋咋呼呼大喊著「舉族之仇」。
墨淵煩躁至極，一道墨血打出劈散劍芒，並沒有將那人類放在眼裡。
「弱肉強食是這世間亘古不變的法則，弱者沒有發言的權力。」他也不是不知道這話到底是對那人類說還是對他自己說，只是莫名聯想到自己和滄歌鴻溝一般的實力差距，愈發心煩意亂。
這世界上，能讓數萬年憑實力鎮壓一界的至尊吸血鬼如此擾亂心緒的，只一個滄歌而已。
其他各界的界主和隨從並沒有插手的意思。論實力，墨淵只需要一根手指便足以碾壓現任人帝，但墨淵畢竟是有分寸的人不至於對著小輩下殺手，而且，人界在九界中實在是沒什麼夥伴，若沒有天界插手，精靈界和仙界也懶得趟進渾水，畢竟以血界界主之實力，怕是還在他們兩界之上。
雖然路西法已經先行離去，但是衍生界的凝聚力遠非原五界可比。雖然人界沒有盟友，但是血界可是不同。
人帝卻仿佛並不知道自己所處的境地一般，手中長劍被擊斷之後，竟是不退反進，調動起自己全部的能力，大喝一聲，開始剝離墨淵的氣運。
只是一句零界規範就可以了？只是一句弱肉強食就可以了？他東方一族上下三百餘人除他之外無一倖存！在這群人的眼裡，他們只不過是螻蟻而已，可是他們也有自己的情感！也有自己的親人！也有自己的未來！
而這一切，都被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給毀了！
此仇不共戴天無可化解！
唯有吸血鬼一族，他絕不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