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目擊
「這麼說，你看到兇手的面貌了？」
芙蕾雅捕捉到了小修女話里的隱含意思。
瑞秋卻支支吾吾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瑞秋？」
赫爾姆看出她的為難，但只有她是事件的一手目擊者，必須聽她把整件事描述一遍，才能有點頭緒。
「其實……我也沒看到兇手的長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小修女沒有再趾高氣昂地抬起腦袋。
「兇手蒙面了？還是有魔法偽裝？」赫爾姆沒有放過這個點。
「嗯……赫爾姆，我的意思是，我根本沒看到兇手……」
「噗——」芙蕾雅忍不住把剛倒入嘴裡的果汁噴了出來。
「你連兇手都沒看到，就躲在花壇里當縮頭烏龜了？」
「才不是！兇手是一定存在的！」
瑞秋很有底氣地爭辯著。
「證據就在大主教倒下的花壇里。」
「什麼意思？」赫爾姆仔細回憶了庭院中的細節，審判官的職業本能讓他時刻關注著案件周圍的環境。
但在他看來，花園裡除了植物打理得粗糙了些，並沒有什麼怪異之處。
兇手如果利用了環境，多少也會留下痕跡或魔力波動，但自己匆匆掃過，暫時沒有發現這樣的痕跡。
「赫爾姆，你難道看不出來嗎！」瑞秋見赫爾姆沉默不語，急得她想踩他一腳。
「我又不是德魯伊。在我看來，這些植物沒什麼異常啊，就是長得太快，需要修剪一下。」
芙蕾雅聽聞此言，突然暫停了往零食袋裡伸的小手：
「絕不可能，庭院剛剛才修剪過，還是我叫那個傭……顧問先生來做的園藝。」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赫爾姆也察覺到了奇怪之處。
「大概兩三天前吧，肯定是這周的事。」芙蕾雅篤定地回答。
「沒錯！」瑞秋露出了得意的表情，「這麼明顯的事情，你們居然沒發現嗎？」
「雖然是很奇怪，但是這和主教有什麼關係。」
「唔……」瑞秋又拖長了聲音，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總之，那個男的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小修女沒有給出答案，直接跳到了指證環節。
「雖然我也不喜歡那傢伙，但他在我們教會也算是勤勤懇懇，你一個外人憑什麼這樣懷疑他？」
芙蕾雅吃東西的嘴沒停過，但這不妨礙她對瑞秋的推論進行回擊。
「所以，小羊羔從植物那裡聽到了什麼東西。」
赫爾姆若有所思。
「而且，這些線索指向了顧問先生？」
「嗯嗯！」小修女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那你到底聽到了什麼，為什麼你不肯說呢？」
芙蕾雅敲敲桌面，又一份零食憑空出現在了桌上。
「儲物袋」裝零食，真是奢侈的行為。
小修女堅決不開口，臉都變得通紅了起來。
啪——
看著小修女似曾相識的表情，赫爾姆突然靈光一閃，打了個響指。
「難道，顧問先生做了一些……呃，促進植物種群繁衍的事？」
「赫爾姆你不要說了啊啊啊！」
看到小修女驚慌失措的樣子，提出猜想的赫爾姆反而沉默了。
連象徵性地維護了一下顧問的芙蕾雅，也是一臉的古怪神色：
「嗯……雖然女神教導我們要接納其他物種，促進生命的繁衍。」
「但是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瑞秋似乎還沉浸在與植物溝通後受到的震驚中。
「那麼，這頂多說明顧問先生是一位跨物種愛好者，和兇手也沒有關係吧？」
赫爾姆緩過神來，繼續追問。
「雖然我也很好奇，他用的是什麼姿勢。」
「他每天晚上都會對著花壇○○，一邊說一些類似告白的話！」
小修女似乎已經自暴自棄了，把從植物那裡聽來的東西全講了出來。
「白天的時候，他經常就會用牧師能力「引導正能量」促進植物生長，所以這些植物才長得這麼快。」
這下，連芙蕾雅都沉默了。
半晌，她終於開口了：「……我去叫人把後院的花全鏟了。」
「這還沒完！剛才植物們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格外強的正能量。
「而幾乎就是能量爆發的同時，大主教失去了生命跡象。」
瑞秋終於道出了決定性的目擊場景。
「他和這個壞女人想把我抓起來，肯定也是因為我知道了這件事！」
「沒有！我和他沒有一點關係，別把我和他並列！」芙蕾雅細嫩的皮膚上起了好多雞皮疙瘩。
「我對他的癖好也完全不知情！」
「這恐怕不好說……」赫爾姆沒有理會兩人的耍寶，在房間裡煩躁地踱步，偶爾還不小心踩到地上的包裝袋。
「正能量只是代表他一直在嘗試使用治療魔法，而我從沒有聽說過，太多正能量的灌注會把人殺死。」
瑞秋張了張嘴，似乎有點沒法接受：「可他是個變態啊……」
「人的XP是自由的，你不能因為他的XP而認為他有罪。」赫爾姆以嚴肅的口吻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而且，大主教倒下的瞬間，顧問應該不在附近，不然一定能知道你沒有伺機行兇。」
芙蕾雅出聲附和：「是的，當時我把他喊走了，導致大主教脫離了所有教士的視線。」
「當我們再次返回庭院的時候，大主教已經倒在地上了，旁邊就是這位修女小姐化作的蜜蜂。」
「這麼說，庭院的花壇一定是第一現場。
「但現場唯一的目擊證人也沒有看到兇手的樣貌，甚至連兇手是否存在都不確定？」
赫爾姆對瑞秋的發言做了個總結。
小修女失落地低下頭，感覺自己沒有幫上什麼忙。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收穫，至少我們對顧問先生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瑞秋和芙蕾雅就當沒聽見。
哪有這樣安慰人的！
「此外，雖然概率很低，但我們還是要確認主教不是死於自然原因。」
芙蕾雅下意識地點點頭，又如夢初醒般一拍桌子：「不對！你怎麼自說自話地主導起探案了？你還沒洗清這位小朋友的嫌疑呢！」
赫爾姆沒吭聲，把瑞秋的手銬解了下來，握了握她纖細的小手，又把小修女弄了個大紅臉。
確認她沒事後，他才轉過身來，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容：
「請相信專業人員的能力——找出兇手，就是洗清嫌疑的最好方法。」
芙蕾雅捕捉到了小修女話里的隱含意思。
瑞秋卻支支吾吾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瑞秋？」
赫爾姆看出她的為難，但只有她是事件的一手目擊者，必須聽她把整件事描述一遍，才能有點頭緒。
「其實……我也沒看到兇手的長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小修女沒有再趾高氣昂地抬起腦袋。
「兇手蒙面了？還是有魔法偽裝？」赫爾姆沒有放過這個點。
「嗯……赫爾姆，我的意思是，我根本沒看到兇手……」
「噗——」芙蕾雅忍不住把剛倒入嘴裡的果汁噴了出來。
「你連兇手都沒看到，就躲在花壇里當縮頭烏龜了？」
「才不是！兇手是一定存在的！」
瑞秋很有底氣地爭辯著。
「證據就在大主教倒下的花壇里。」
「什麼意思？」赫爾姆仔細回憶了庭院中的細節，審判官的職業本能讓他時刻關注著案件周圍的環境。
但在他看來，花園裡除了植物打理得粗糙了些，並沒有什麼怪異之處。
兇手如果利用了環境，多少也會留下痕跡或魔力波動，但自己匆匆掃過，暫時沒有發現這樣的痕跡。
「赫爾姆，你難道看不出來嗎！」瑞秋見赫爾姆沉默不語，急得她想踩他一腳。
「我又不是德魯伊。在我看來，這些植物沒什麼異常啊，就是長得太快，需要修剪一下。」
芙蕾雅聽聞此言，突然暫停了往零食袋裡伸的小手：
「絕不可能，庭院剛剛才修剪過，還是我叫那個傭……顧問先生來做的園藝。」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赫爾姆也察覺到了奇怪之處。
「大概兩三天前吧，肯定是這周的事。」芙蕾雅篤定地回答。
「沒錯！」瑞秋露出了得意的表情，「這麼明顯的事情，你們居然沒發現嗎？」
「雖然是很奇怪，但是這和主教有什麼關係。」
「唔……」瑞秋又拖長了聲音，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總之，那個男的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小修女沒有給出答案，直接跳到了指證環節。
「雖然我也不喜歡那傢伙，但他在我們教會也算是勤勤懇懇，你一個外人憑什麼這樣懷疑他？」
芙蕾雅吃東西的嘴沒停過，但這不妨礙她對瑞秋的推論進行回擊。
「所以，小羊羔從植物那裡聽到了什麼東西。」
赫爾姆若有所思。
「而且，這些線索指向了顧問先生？」
「嗯嗯！」小修女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那你到底聽到了什麼，為什麼你不肯說呢？」
芙蕾雅敲敲桌面，又一份零食憑空出現在了桌上。
「儲物袋」裝零食，真是奢侈的行為。
小修女堅決不開口，臉都變得通紅了起來。
啪——
看著小修女似曾相識的表情，赫爾姆突然靈光一閃，打了個響指。
「難道，顧問先生做了一些……呃，促進植物種群繁衍的事？」
「赫爾姆你不要說了啊啊啊！」
看到小修女驚慌失措的樣子，提出猜想的赫爾姆反而沉默了。
連象徵性地維護了一下顧問的芙蕾雅，也是一臉的古怪神色：
「嗯……雖然女神教導我們要接納其他物種，促進生命的繁衍。」
「但是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瑞秋似乎還沉浸在與植物溝通後受到的震驚中。
「那麼，這頂多說明顧問先生是一位跨物種愛好者，和兇手也沒有關係吧？」
赫爾姆緩過神來，繼續追問。
「雖然我也很好奇，他用的是什麼姿勢。」
「他每天晚上都會對著花壇○○，一邊說一些類似告白的話！」
小修女似乎已經自暴自棄了，把從植物那裡聽來的東西全講了出來。
「白天的時候，他經常就會用牧師能力「引導正能量」促進植物生長，所以這些植物才長得這麼快。」
這下，連芙蕾雅都沉默了。
半晌，她終於開口了：「……我去叫人把後院的花全鏟了。」
「這還沒完！剛才植物們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格外強的正能量。
「而幾乎就是能量爆發的同時，大主教失去了生命跡象。」
瑞秋終於道出了決定性的目擊場景。
「他和這個壞女人想把我抓起來，肯定也是因為我知道了這件事！」
「沒有！我和他沒有一點關係，別把我和他並列！」芙蕾雅細嫩的皮膚上起了好多雞皮疙瘩。
「我對他的癖好也完全不知情！」
「這恐怕不好說……」赫爾姆沒有理會兩人的耍寶，在房間裡煩躁地踱步，偶爾還不小心踩到地上的包裝袋。
「正能量只是代表他一直在嘗試使用治療魔法，而我從沒有聽說過，太多正能量的灌注會把人殺死。」
瑞秋張了張嘴，似乎有點沒法接受：「可他是個變態啊……」
「人的XP是自由的，你不能因為他的XP而認為他有罪。」赫爾姆以嚴肅的口吻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而且，大主教倒下的瞬間，顧問應該不在附近，不然一定能知道你沒有伺機行兇。」
芙蕾雅出聲附和：「是的，當時我把他喊走了，導致大主教脫離了所有教士的視線。」
「當我們再次返回庭院的時候，大主教已經倒在地上了，旁邊就是這位修女小姐化作的蜜蜂。」
「這麼說，庭院的花壇一定是第一現場。
「但現場唯一的目擊證人也沒有看到兇手的樣貌，甚至連兇手是否存在都不確定？」
赫爾姆對瑞秋的發言做了個總結。
小修女失落地低下頭，感覺自己沒有幫上什麼忙。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收穫，至少我們對顧問先生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瑞秋和芙蕾雅就當沒聽見。
哪有這樣安慰人的！
「此外，雖然概率很低，但我們還是要確認主教不是死於自然原因。」
芙蕾雅下意識地點點頭，又如夢初醒般一拍桌子：「不對！你怎麼自說自話地主導起探案了？你還沒洗清這位小朋友的嫌疑呢！」
赫爾姆沒吭聲，把瑞秋的手銬解了下來，握了握她纖細的小手，又把小修女弄了個大紅臉。
確認她沒事後，他才轉過身來，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容：
「請相信專業人員的能力——找出兇手，就是洗清嫌疑的最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