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教會
法萊斯瑪屬于格瑞爾大陸的核心神祇，其神職生命與死亡是連無職業者也能接觸到的部分。
照理來說，祂絕不應該淪落到連城防衛兵都不認識的地步。
然而由於祂不干涉凡人世界的信條，唯一值得祂投下關注的只有自己教會的事務。
以及創造不死生物的褻瀆行為。
因此，法萊斯瑪的信徒並不多，在烏斯塔拉夫公國，生命女神教會就少到了可憐的地步。
除了聖心鎮的一個修道院，其他的三處都分布在公國首都的附近。
此時，赫爾姆和瑞秋眼前的宏偉建築，就是公國內最大的法萊斯瑪教堂。
哥德式的尖頂增添了建築的高聳峻峭，象徵女神本人與凡間生命的直接聯繫。
「我們應該隱藏身份進去，首先得確定裡面沒有混入組織的人。」
雖然赫爾姆很願意相信烏斯塔拉夫地區主教的清白，但刺殺事件的涉及面實在太大，不得不慎重考慮。
「歡迎來到生命女神的聖地，年幼的羔羊們。」
門口的年邁牧師在胸口畫了一個法萊斯瑪的圖案，他的面部特徵幾乎與老牧師塞拉斯一模一樣，包括下巴上那一綹山羊鬍。
「您好，我們只是進來看看，可以嗎？」
赫爾姆表現出對生命女神很陌生的樣子，四處打量著教堂的陳設。
翻版的塞拉斯欣然點頭，顯然，牧師也有吸納新信徒的業績目標。
「請隨意——注意不要打擾到信徒的禱告和冥想就好。」
走過長排的木製座椅，赫爾姆在角落裡對著瑞秋使了個眼色。
瑞秋心領神會，在眾人視線的死角發動了「自然變身」，化為一隻蜜蜂竄了出去。
「記住，別靠那些教士們太近，他們都有職業等級。」赫爾姆有些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
蜜蜂在空中劃出一個「好」，轉身飛入了神職人員的辦公場所。
---------------
「塞拉斯先生，能給我講講你們教會嗎？」
赫爾姆主動向門口的牧師搭話。
「當然——等等，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老牧師原本半眯著的眼睛突然瞪大。
「剛才有位修女小姐叫你好幾聲了，你都沒回應，我還以為你睡著了。」
赫爾姆隨口胡謅著。
老牧師顯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歉意地抿了抿乾癟的嘴唇，讓赫爾姆露出了一個會意的笑容。
看來兩位塞拉斯在嗜睡方面確實是親兄弟。
「迷途的羔羊啊，我們法萊斯瑪教會可以算得上內海地區最古老、最能直接與神靈溝通的信仰組織……」
似乎以為赫爾姆對入教感興趣，老牧師大有從神祇造人的歷史開始說起的趨勢。
「抱歉，我得打斷您一下，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教會的人員構成。
至於教會歷史，我從小一直立志成為一名法萊斯瑪牧師，早就背得滾瓜爛熟了。」
赫爾姆打斷了正興致勃勃的塞拉斯，同樣在胸前畫出了一個法萊斯瑪的圖案，準備直切問題的要害。
「那可真是太好了！你是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為了獲取強大的神恩，都去信仰那些能賜予他們力量的神祇——要我說，這簡直是捨本逐末……」
赫爾姆只能無奈地聽塞拉斯發完牢騷，才又把問題重複了一遍。
「我們教會的構成非常簡單：牧師、廚師、鍊金術師、皇家顧問和審判官。
「至於一些基本的工作，打掃、布道……每個人都會負責自己的部分，每周也會有信眾來志願服務。」
「當然，還有教會大主教的位置，可惜它暫時應不會屬於你——但我很看好你，年輕人！」
老牧師捋著他那一小綹山羊鬍，樂呵呵地為塞拉斯介紹著。
這熟悉的神職人員配置中卻多出了一個陌生的名詞。
「皇家顧問？」
赫爾姆皺起了眉頭。
老牧師四處環顧了一下，似乎是在找什麼人。
「看見那個修女了嗎？」
牧師悄聲比著嘴型。
順著他的視線，赫爾姆看見了一位坐在長椅上冥想的修女，看著意外地年輕。
「這些都是大公派來的人……名義上是顧問，實際上是來監視我們的。」
「你的意思是，大公並不信任法萊斯瑪教會？」
「不，恐怕城裡所有神祇的教會，都會有這樣的幾位顧問存在。
「大公擔心對神祇的信仰會動搖對他的忠誠，因此對傳教持保守態度。」
赫爾姆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那這幾位好心的顧問里，有新面孔嗎？」
塞拉斯有些欲言又止。
「請您放心，我絕對不是大公派來的人。」赫爾姆微笑著豎起三根手指，表示自己所言非虛。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未來教友的基本情況，請您見諒。」
老牧師想了想，又伸手指了指教堂的穹頂，是一幅象徵著法萊斯瑪孕育萬物的穹頂畫。
「主教身邊也有一位這樣的顧問，似乎是剛被派來的。可想而知，大公對信仰的限制也越來越大。」
赫爾姆猛地一激靈。
瑞秋有危險！
「抱歉，恕我失陪一下。」
赫爾姆向塞拉斯微微躬身，轉身就朝教堂內跑去。
「等等，那裡不對參觀者開放！」
靈活地晃過一位試圖阻攔他的修士，赫爾姆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入了教堂後方的庭院裡。
還沒走到主教的獨立房間，眼前的景象就讓赫爾姆的心狠狠地一沉——
烏斯塔拉夫生命女神教會大主教，格恩達爾·卡森，倒在庭院的花壇邊，生死不明。
一位年輕的男子正嘗試著向主教釋放治療法術，另一位修女正在不停地按壓主教的胸骨，為他做著心肺復甦。
可憐的瑞秋被「次元矛」緊緊地束縛住，寬大的修女袍顯得皺巴巴的。
熟悉的禁魔手銬禁錮著瑞秋的施法能力，赫爾姆還特意摸了摸自己的袍子，確認不是自己的那幾對。
看來，她早已被主教身邊的「皇家顧問」逼出了變身形態。
似乎察覺到了赫爾姆的目光，她轉過頭來，眼神頓時一亮，又露出了可憐兮兮的委屈表情。
就像她被大主教冤枉偷吃時候的表情。
男子似乎察覺到了有人前來。
「快幫我取點鑽石塵來……」
見來人半天沒有動靜，他抬起頭，卻對上了赫爾姆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位教友，我想其中一定有些誤會。」
照理來說，祂絕不應該淪落到連城防衛兵都不認識的地步。
然而由於祂不干涉凡人世界的信條，唯一值得祂投下關注的只有自己教會的事務。
以及創造不死生物的褻瀆行為。
因此，法萊斯瑪的信徒並不多，在烏斯塔拉夫公國，生命女神教會就少到了可憐的地步。
除了聖心鎮的一個修道院，其他的三處都分布在公國首都的附近。
此時，赫爾姆和瑞秋眼前的宏偉建築，就是公國內最大的法萊斯瑪教堂。
哥德式的尖頂增添了建築的高聳峻峭，象徵女神本人與凡間生命的直接聯繫。
「我們應該隱藏身份進去，首先得確定裡面沒有混入組織的人。」
雖然赫爾姆很願意相信烏斯塔拉夫地區主教的清白，但刺殺事件的涉及面實在太大，不得不慎重考慮。
「歡迎來到生命女神的聖地，年幼的羔羊們。」
門口的年邁牧師在胸口畫了一個法萊斯瑪的圖案，他的面部特徵幾乎與老牧師塞拉斯一模一樣，包括下巴上那一綹山羊鬍。
「您好，我們只是進來看看，可以嗎？」
赫爾姆表現出對生命女神很陌生的樣子，四處打量著教堂的陳設。
翻版的塞拉斯欣然點頭，顯然，牧師也有吸納新信徒的業績目標。
「請隨意——注意不要打擾到信徒的禱告和冥想就好。」
走過長排的木製座椅，赫爾姆在角落裡對著瑞秋使了個眼色。
瑞秋心領神會，在眾人視線的死角發動了「自然變身」，化為一隻蜜蜂竄了出去。
「記住，別靠那些教士們太近，他們都有職業等級。」赫爾姆有些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
蜜蜂在空中劃出一個「好」，轉身飛入了神職人員的辦公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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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斯先生，能給我講講你們教會嗎？」
赫爾姆主動向門口的牧師搭話。
「當然——等等，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老牧師原本半眯著的眼睛突然瞪大。
「剛才有位修女小姐叫你好幾聲了，你都沒回應，我還以為你睡著了。」
赫爾姆隨口胡謅著。
老牧師顯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歉意地抿了抿乾癟的嘴唇，讓赫爾姆露出了一個會意的笑容。
看來兩位塞拉斯在嗜睡方面確實是親兄弟。
「迷途的羔羊啊，我們法萊斯瑪教會可以算得上內海地區最古老、最能直接與神靈溝通的信仰組織……」
似乎以為赫爾姆對入教感興趣，老牧師大有從神祇造人的歷史開始說起的趨勢。
「抱歉，我得打斷您一下，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教會的人員構成。
至於教會歷史，我從小一直立志成為一名法萊斯瑪牧師，早就背得滾瓜爛熟了。」
赫爾姆打斷了正興致勃勃的塞拉斯，同樣在胸前畫出了一個法萊斯瑪的圖案，準備直切問題的要害。
「那可真是太好了！你是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為了獲取強大的神恩，都去信仰那些能賜予他們力量的神祇——要我說，這簡直是捨本逐末……」
赫爾姆只能無奈地聽塞拉斯發完牢騷，才又把問題重複了一遍。
「我們教會的構成非常簡單：牧師、廚師、鍊金術師、皇家顧問和審判官。
「至於一些基本的工作，打掃、布道……每個人都會負責自己的部分，每周也會有信眾來志願服務。」
「當然，還有教會大主教的位置，可惜它暫時應不會屬於你——但我很看好你，年輕人！」
老牧師捋著他那一小綹山羊鬍，樂呵呵地為塞拉斯介紹著。
這熟悉的神職人員配置中卻多出了一個陌生的名詞。
「皇家顧問？」
赫爾姆皺起了眉頭。
老牧師四處環顧了一下，似乎是在找什麼人。
「看見那個修女了嗎？」
牧師悄聲比著嘴型。
順著他的視線，赫爾姆看見了一位坐在長椅上冥想的修女，看著意外地年輕。
「這些都是大公派來的人……名義上是顧問，實際上是來監視我們的。」
「你的意思是，大公並不信任法萊斯瑪教會？」
「不，恐怕城裡所有神祇的教會，都會有這樣的幾位顧問存在。
「大公擔心對神祇的信仰會動搖對他的忠誠，因此對傳教持保守態度。」
赫爾姆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那這幾位好心的顧問里，有新面孔嗎？」
塞拉斯有些欲言又止。
「請您放心，我絕對不是大公派來的人。」赫爾姆微笑著豎起三根手指，表示自己所言非虛。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未來教友的基本情況，請您見諒。」
老牧師想了想，又伸手指了指教堂的穹頂，是一幅象徵著法萊斯瑪孕育萬物的穹頂畫。
「主教身邊也有一位這樣的顧問，似乎是剛被派來的。可想而知，大公對信仰的限制也越來越大。」
赫爾姆猛地一激靈。
瑞秋有危險！
「抱歉，恕我失陪一下。」
赫爾姆向塞拉斯微微躬身，轉身就朝教堂內跑去。
「等等，那裡不對參觀者開放！」
靈活地晃過一位試圖阻攔他的修士，赫爾姆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入了教堂後方的庭院裡。
還沒走到主教的獨立房間，眼前的景象就讓赫爾姆的心狠狠地一沉——
烏斯塔拉夫生命女神教會大主教，格恩達爾·卡森，倒在庭院的花壇邊，生死不明。
一位年輕的男子正嘗試著向主教釋放治療法術，另一位修女正在不停地按壓主教的胸骨，為他做著心肺復甦。
可憐的瑞秋被「次元矛」緊緊地束縛住，寬大的修女袍顯得皺巴巴的。
熟悉的禁魔手銬禁錮著瑞秋的施法能力，赫爾姆還特意摸了摸自己的袍子，確認不是自己的那幾對。
看來，她早已被主教身邊的「皇家顧問」逼出了變身形態。
似乎察覺到了赫爾姆的目光，她轉過頭來，眼神頓時一亮，又露出了可憐兮兮的委屈表情。
就像她被大主教冤枉偷吃時候的表情。
男子似乎察覺到了有人前來。
「快幫我取點鑽石塵來……」
見來人半天沒有動靜，他抬起頭，卻對上了赫爾姆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位教友，我想其中一定有些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