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合作愉快
筆記本的故事還在繼續：「今日，陽光大好……」
在七個人里，姜曼算得上是新人。
和其他人的若無其事相比，姜曼顯得心思重重，所有人吃完了早餐，要麼回了房間，要麼在一旁愜意的曬起了太陽。姜曼依舊坐在餐桌邊，手中叉子無意識的戳著盤子，發出「叮叮咚」的聲音。
「怎麼？還在想趙勤的事？」吳彤走到姜曼身邊坐下。
見到吳彤過來，姜曼勉強的笑了笑。「也不全是。」
「你後悔嗎？」吳彤手撐著下巴，望著遠處的大海。
「後悔？」
「嗯，後悔進入這個圈子。」吳彤轉過頭，看著姜曼的眼睛。
「為什麼會這麼問？是你帶我進入這個圈子的。」姜曼疑惑地看向吳彤。
「沒什麼。」吳彤灑脫地笑了笑。「就是突然想跟你聊聊，你知道的，吳睿一直對你有意思，可我沒叫他加入我們。」
「吳睿……他是個好孩子。」姜曼猶豫了一下，緩緩的開口。
「他不小了，別忘了他和我一樣大，我們是雙胞胎。」吳彤搖了搖頭。
「不一樣的，你知道的，我們和他不一樣的。」
「是啊，我們和他不一樣的……」吳彤深深吐了一口氣，卻突然開口說道：「你知道嗎？我家小時候條件很不好，因為重男輕女的思想，我早早的就輟學了。」
姜曼將目光投過來，這是她第一次聽吳彤說她家裡的故事。
「父母是農民，一年到頭存不了幾個錢，沒辦法，我只能一個人在外摸爬滾打，存了點錢就寄回家，供家裡開銷和吳睿讀書，直到我遇到了趙勤。」吳彤的手攥得緊緊的，顯然心情很不平靜。
「趙勤包養了你？」姜曼問到。
「是的，十六七歲的姑娘，在外摸爬滾打，突然遇到一個年少多金的公子哥，就像看到了光一樣。」吳彤點了點頭。「從那以後，我往家裡寄的錢多了，家裡人也懷疑過，可是他們懂的什麼？我只是說在外面找到了好工作而已。」
「有煙麼？」吳彤頓了頓，看向姜曼。
從姜曼手中接過香菸，吳彤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個煙圈。
「後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家裡有了錢，吳睿也考上了好大學，直到吳睿見到了我躺在趙勤的懷裡。」
「吳睿不同意嗎？」姜曼好奇的問。
「他大概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姐姐像個站街女一樣的打扮吧，鄉下人的觀念保守的可怕。」吳彤自嘲的笑了笑。
「後來，他就和我吵架了，那時我在氣頭上，衝著他大吼，『你知道我這些年過的什麼日子嗎？我沒日沒夜的打工，沒日沒夜的往家裡寄錢！你們就像個無底洞！一寸一寸地吞噬我！憑什麼你可以在學校里無憂無慮的讀書！憑什麼我要在外面為了一個麵包一塊饅頭拼命掙扎！你知道趙公子對我意味著什麼嗎？他給我的錢哪怕是你畢業了找個你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也要工作十輩子才能賺到！』」
吳彤苦笑了一聲，「我當時就是這麼對吳睿說的，或許是我的話刺激到他了吧，他開始變了，變得陌生，變得和不同的人廝混……直到他遇到你。」
姜曼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他會想方設法問我你的消息，在得知了我們這個聚會裡有你參加的時候，鬧著求我帶他過來。」
吳彤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煙。
「我帶他來了，也就是你第一次參加聚會的時候，可是後來，他不見了。」吳彤將香菸掐滅，盯著姜曼。「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彤彤……我……」姜曼臉色大變，死死地盯著吳彤的臉，想要看出些什麼。
「你知道的，吳睿他很喜歡你。」吳彤面無表情的盯著姜曼。
————
「所以你弟弟實際上一年前就已經失蹤了對嗎？」我把筆記本放在一邊，看著吳彤。
「是死了！不是失蹤了！」吳彤此時情緒極度不穩定，咆哮著喊到。
「你是怎麼確定他死了的呢？」我反問道。
「因為我還活著！」吳彤盯著我的眼睛，表情猙獰。
我一時間沒有想通這裡面有什麼聯繫，但看著吳彤即將崩潰的樣子，也沒再多問，繼續翻開了筆記本。
————
「對不起彤彤……對不起……」姜曼的聲音帶上了哭腔，抓著吳彤的衣袖不住地道歉。
吳彤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抓著姜曼的胳膊。「告訴我好嗎？吳睿去哪裡了？」
「彤彤……」姜曼淚水在眼眶打轉，咬著嘴唇，面色糾結。
「姜曼，萍姐找你。」鄭仁突然從背後走過來，拍了拍姜曼的肩膀。
「啊？噢…好，我現在過去……」姜曼連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起身朝著屋內走去。
「鄭仁，這是第二次了。」吳彤盯著鄭仁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到。
「我知道你真正想知道的是什麼，並且我也知道你要的那個答案。」鄭仁大咧咧的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所以呢？你大可以和所有人說的，你認為我這樣的人還會有什麼畏懼的嗎？」吳彤直勾勾地盯著鄭仁的眼睛。
「真美啊！」鄭仁沒有回答吳彤的話，反倒是將手撫上吳彤的臉頰，眼神貪婪。「簡直是造物主的恩賜……」
吳彤依舊沒有躲開，依舊直勾勾地盯著鄭仁的眼裡，神情譏諷。「你們這類人的眼裡真的還有『主』的存在嗎？」
「不不不，正因為有祂的存在，所以才有我們這樣的存在不是麼？」鄭仁的手從吳彤的臉頰滑向鎖骨，神情痴迷。
「好了！我懂你要的是什麼，我們合作的前提我也和你說了！」吳彤不耐煩地拍開鄭仁的手。
「我該怎麼相信你的保證？」鄭仁背靠椅子，坐直了身子，眼神瞬間變得清明。
「以血的名義。」吳彤咬牙切齒地盯著鄭仁。
「不不不，這對你來說，還不夠。」鄭仁搖了搖頭，語氣遺憾地說到。
「如果這樣呢？」吳彤伸手，在比基尼熱褲里掏出一條白色的棉狀物，扔在鄭仁臉上。
鄭仁拿開棉狀物，雙眼盯著吳彤平坦的小腹，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夠了夠了！」
起身，鄭仁伸手。
「那我們，合作愉快！」
吳彤看了一眼鄭仁的手，轉身離去。
在七個人里，姜曼算得上是新人。
和其他人的若無其事相比，姜曼顯得心思重重，所有人吃完了早餐，要麼回了房間，要麼在一旁愜意的曬起了太陽。姜曼依舊坐在餐桌邊，手中叉子無意識的戳著盤子，發出「叮叮咚」的聲音。
「怎麼？還在想趙勤的事？」吳彤走到姜曼身邊坐下。
見到吳彤過來，姜曼勉強的笑了笑。「也不全是。」
「你後悔嗎？」吳彤手撐著下巴，望著遠處的大海。
「後悔？」
「嗯，後悔進入這個圈子。」吳彤轉過頭，看著姜曼的眼睛。
「為什麼會這麼問？是你帶我進入這個圈子的。」姜曼疑惑地看向吳彤。
「沒什麼。」吳彤灑脫地笑了笑。「就是突然想跟你聊聊，你知道的，吳睿一直對你有意思，可我沒叫他加入我們。」
「吳睿……他是個好孩子。」姜曼猶豫了一下，緩緩的開口。
「他不小了，別忘了他和我一樣大，我們是雙胞胎。」吳彤搖了搖頭。
「不一樣的，你知道的，我們和他不一樣的。」
「是啊，我們和他不一樣的……」吳彤深深吐了一口氣，卻突然開口說道：「你知道嗎？我家小時候條件很不好，因為重男輕女的思想，我早早的就輟學了。」
姜曼將目光投過來，這是她第一次聽吳彤說她家裡的故事。
「父母是農民，一年到頭存不了幾個錢，沒辦法，我只能一個人在外摸爬滾打，存了點錢就寄回家，供家裡開銷和吳睿讀書，直到我遇到了趙勤。」吳彤的手攥得緊緊的，顯然心情很不平靜。
「趙勤包養了你？」姜曼問到。
「是的，十六七歲的姑娘，在外摸爬滾打，突然遇到一個年少多金的公子哥，就像看到了光一樣。」吳彤點了點頭。「從那以後，我往家裡寄的錢多了，家裡人也懷疑過，可是他們懂的什麼？我只是說在外面找到了好工作而已。」
「有煙麼？」吳彤頓了頓，看向姜曼。
從姜曼手中接過香菸，吳彤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個煙圈。
「後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家裡有了錢，吳睿也考上了好大學，直到吳睿見到了我躺在趙勤的懷裡。」
「吳睿不同意嗎？」姜曼好奇的問。
「他大概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姐姐像個站街女一樣的打扮吧，鄉下人的觀念保守的可怕。」吳彤自嘲的笑了笑。
「後來，他就和我吵架了，那時我在氣頭上，衝著他大吼，『你知道我這些年過的什麼日子嗎？我沒日沒夜的打工，沒日沒夜的往家裡寄錢！你們就像個無底洞！一寸一寸地吞噬我！憑什麼你可以在學校里無憂無慮的讀書！憑什麼我要在外面為了一個麵包一塊饅頭拼命掙扎！你知道趙公子對我意味著什麼嗎？他給我的錢哪怕是你畢業了找個你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也要工作十輩子才能賺到！』」
吳彤苦笑了一聲，「我當時就是這麼對吳睿說的，或許是我的話刺激到他了吧，他開始變了，變得陌生，變得和不同的人廝混……直到他遇到你。」
姜曼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他會想方設法問我你的消息，在得知了我們這個聚會裡有你參加的時候，鬧著求我帶他過來。」
吳彤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煙。
「我帶他來了，也就是你第一次參加聚會的時候，可是後來，他不見了。」吳彤將香菸掐滅，盯著姜曼。「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彤彤……我……」姜曼臉色大變，死死地盯著吳彤的臉，想要看出些什麼。
「你知道的，吳睿他很喜歡你。」吳彤面無表情的盯著姜曼。
————
「所以你弟弟實際上一年前就已經失蹤了對嗎？」我把筆記本放在一邊，看著吳彤。
「是死了！不是失蹤了！」吳彤此時情緒極度不穩定，咆哮著喊到。
「你是怎麼確定他死了的呢？」我反問道。
「因為我還活著！」吳彤盯著我的眼睛，表情猙獰。
我一時間沒有想通這裡面有什麼聯繫，但看著吳彤即將崩潰的樣子，也沒再多問，繼續翻開了筆記本。
————
「對不起彤彤……對不起……」姜曼的聲音帶上了哭腔，抓著吳彤的衣袖不住地道歉。
吳彤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抓著姜曼的胳膊。「告訴我好嗎？吳睿去哪裡了？」
「彤彤……」姜曼淚水在眼眶打轉，咬著嘴唇，面色糾結。
「姜曼，萍姐找你。」鄭仁突然從背後走過來，拍了拍姜曼的肩膀。
「啊？噢…好，我現在過去……」姜曼連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起身朝著屋內走去。
「鄭仁，這是第二次了。」吳彤盯著鄭仁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到。
「我知道你真正想知道的是什麼，並且我也知道你要的那個答案。」鄭仁大咧咧的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所以呢？你大可以和所有人說的，你認為我這樣的人還會有什麼畏懼的嗎？」吳彤直勾勾地盯著鄭仁的眼睛。
「真美啊！」鄭仁沒有回答吳彤的話，反倒是將手撫上吳彤的臉頰，眼神貪婪。「簡直是造物主的恩賜……」
吳彤依舊沒有躲開，依舊直勾勾地盯著鄭仁的眼裡，神情譏諷。「你們這類人的眼裡真的還有『主』的存在嗎？」
「不不不，正因為有祂的存在，所以才有我們這樣的存在不是麼？」鄭仁的手從吳彤的臉頰滑向鎖骨，神情痴迷。
「好了！我懂你要的是什麼，我們合作的前提我也和你說了！」吳彤不耐煩地拍開鄭仁的手。
「我該怎麼相信你的保證？」鄭仁背靠椅子，坐直了身子，眼神瞬間變得清明。
「以血的名義。」吳彤咬牙切齒地盯著鄭仁。
「不不不，這對你來說，還不夠。」鄭仁搖了搖頭，語氣遺憾地說到。
「如果這樣呢？」吳彤伸手，在比基尼熱褲里掏出一條白色的棉狀物，扔在鄭仁臉上。
鄭仁拿開棉狀物，雙眼盯著吳彤平坦的小腹，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夠了夠了！」
起身，鄭仁伸手。
「那我們，合作愉快！」
吳彤看了一眼鄭仁的手，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