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七宗罪
所有人都被王智突然開口吸引住了。
「噢？解釋？」李萍眉毛挑了挑，抬起眼瞥向王智。「你確定是解釋這個詞？」
「嗯，解釋。」王智盯著李萍，語氣沒有鬆動半分。
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呵，所以你想聽我解釋什麼？」李萍語氣輕蔑的嗤笑了一聲。
「趙勤是中毒死的。」
「所以呢？你是懷疑我下了毒？」
「不是懷疑，只是想知道什麼毒藥能讓人不知不覺的死去，而這種毒藥，又有什麼途徑能得到？」王智依舊盯著李萍，一字一句的說到。
「笑話！我憑什麼告訴你？你又算什麼東西？」李萍大叫一聲站起，將手中的叉子往餐桌上狠狠一插，金屬質地的叉子尖端整個沒入餐桌內，尾端顫顫巍巍地抖動。
「好了！要吵吵去他媽邊上吵！這是老子的餐桌！」錢大為猛地站起來，手中的剔骨刀遙遙低指著倆人，「趙勤死了就死了！這種懶貨現在躺在那裡和以前有什麼區別！」
「大為！你過分了！」鄭仁皺著眉頭喊了一聲。
錢大為這才像是意識到什麼一樣，右手撫胸，低聲嘀咕了一句什麼慢慢坐了下去。
隨著錢大為坐下，李萍和王智也冷靜了許多。
「萍姐，你給大家講解一下吧？我們也好奇。」姜曼適時的打圓場。
李萍瞥了一眼姜曼，鼻間重重地哼了一聲這才開口。「趙勤是某種氰化物中毒，在昨天我就看出來了，不錯，這種東西屬於管制品，如果說正常途徑，在座中應該只有我能弄來。」
李萍說完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將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冷笑一聲。「呵，所以呢？要說是我殺了趙勤？要對我行刑？」
說完這些，李萍又將手指向眾人，「對於我們這些人，弄出來氫化物是什麼難事？還是你們一個個覺得自己屁股乾淨得很？」
「可是你昨天並沒有當場說出來不是麼？」王智依舊盯著李萍。
「我憑什麼要說？」
「行了！」鄭仁輕聲喝止了李萍，「別說了！趙勤是被行刑死的，從這點上來說，兇手肯定和我們中的一個人有關係，但絕對不是萍姐！反倒是在座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內，都有這個動機，我這麼說你們明白嗎？」
眾人沉默不語，顯然在思考什麼，但對於鄭仁的話卻是沒有人反駁。
「把髒水潑在我身上，現在我反倒是懷疑你了，我倒想問問你，你呢？」李萍盯著王智。
「呵，我要是想殺趙勤，或者在座的任何一個人，你覺得我會用毒？」王智冷笑一聲，針鋒相對。
「吃不吃了！」錢大為猛地拍了下桌子，桌上乒桌球乓一陣抖動。
李萍和王智這才坐了下來。
「吳彤，你說說吧，畢竟你是第一個發現趙勤的屍體的，要說起來你是最有作案時機的。當然，我不是懷疑你你懂吧？」錢大為看著吳彤。
「我和你們知道的差不多，去找趙勤的時候就發現他死在床上了。」吳彤眼睛都沒抬起來，繼續對付著眼前的乳豬。
「你是四年的老人了，我相信你應該不至於看到趙勤的屍體嚇到尖叫吧？會不會表演的有點浮誇了？」
「首先，我當時並不知道趙勤是死於行刑。其次，這種情況下我並不知道兇手會不會繼續殺我。滿意了嗎？」吳彤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看著錢大為，又是語氣冰冷地說到：「如果還不滿意，請問，我有什麼理由「嫉妒」趙勤？嫉妒一個包養我的人？」
「行了，大為，過了。」鄭仁皺了皺眉頭。
氣氛變得再度沉寂。
「那個……趙勤怎麼處理？」終於，姜曼弱弱的開口問了一句。
「有人需要嗎？大為？」王智將目光移動。
錢大為不屑的搖了搖頭。
「鄭仁？」
鄭仁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吳彤，依舊搖了搖頭。
「萍姐應該不需要吧，吳彤……姜曼呢？」王智目光在吳彤身上停留了一瞬間，跳過吳彤看向了姜曼。
「我不需要了。」姜曼的手指撫摸向臉頰，翻了個白眼。
「那丟了吧。」王智淡漠地開口。
「嘖嘖，可憐的趙勤吶。」李萍嗤笑一聲，站起身朝屋內走去。「對了，屍體說不定還有毒素殘留，你們處理的時候自己小心點，別死了又賴到我頭上。」
————
「我們在山莊後山只見到趙勤和錢大為的屍體，其他幾個人呢？」我把筆記本放在一邊，揉了揉眉心。
吳彤依舊沒有說話。
「這樣吧，說說你和死者趙勤的關係吧。」我深知這種精神異常的人並不能過度緊逼。
「富二代和小美女能有什麼關係？」吳彤笑了笑。即便是慘白的臉色依舊遮掩不了她的確是個美女的事實。
「你和趙勤怎麼認識的呢？」我繼續追問。
「嗯……大概是五年前吧……」
「稍等一下，五年前，也就是說你16歲那一年？」
「對的，16歲那一年，16歲啊……能懂什麼……一個多才多金的公子哥的甜言蜜語，就能輕易地讓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淪陷……」
吳彤像是感嘆了一句，又接著說到：「也是因為趙勤，我接觸到了這個圈子，一個名為「瀆神者」的圈子。」
「瀆神者……之間的口號就是那句『以血的名義』嗎？」我拿出備忘錄準備記載下來，水性筆太久沒用了，油墨似乎有點凝固，我甩了甩，這才寫下了「瀆神者」三個字。
「是的，大概的意思就是『至高無上的虔誠』。」吳彤點了點頭。
我在備忘錄上寫下這段話，示意吳彤接著說。
「這個圈子從最初開始就只有七個人，分別代表了七宗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和色慾。」吳彤抬起頭，像在詢問我。
「嗯，這個我了解過，天主教教義中的七宗罪，你接著說。」我在備忘錄里接著記載。
「趙勤代表懶惰，警官你覺得一個16歲的小女生在這個圈子裡代表了什麼？」吳彤反問我。
「貪婪？或者是……嫉妒？」我突然想起筆記本里的內容。
「對的，是嫉妒。」吳彤抬起頭，盯著我的眼睛，嘴角掛起了怪異的笑容。
「噢？解釋？」李萍眉毛挑了挑，抬起眼瞥向王智。「你確定是解釋這個詞？」
「嗯，解釋。」王智盯著李萍，語氣沒有鬆動半分。
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呵，所以你想聽我解釋什麼？」李萍語氣輕蔑的嗤笑了一聲。
「趙勤是中毒死的。」
「所以呢？你是懷疑我下了毒？」
「不是懷疑，只是想知道什麼毒藥能讓人不知不覺的死去，而這種毒藥，又有什麼途徑能得到？」王智依舊盯著李萍，一字一句的說到。
「笑話！我憑什麼告訴你？你又算什麼東西？」李萍大叫一聲站起，將手中的叉子往餐桌上狠狠一插，金屬質地的叉子尖端整個沒入餐桌內，尾端顫顫巍巍地抖動。
「好了！要吵吵去他媽邊上吵！這是老子的餐桌！」錢大為猛地站起來，手中的剔骨刀遙遙低指著倆人，「趙勤死了就死了！這種懶貨現在躺在那裡和以前有什麼區別！」
「大為！你過分了！」鄭仁皺著眉頭喊了一聲。
錢大為這才像是意識到什麼一樣，右手撫胸，低聲嘀咕了一句什麼慢慢坐了下去。
隨著錢大為坐下，李萍和王智也冷靜了許多。
「萍姐，你給大家講解一下吧？我們也好奇。」姜曼適時的打圓場。
李萍瞥了一眼姜曼，鼻間重重地哼了一聲這才開口。「趙勤是某種氰化物中毒，在昨天我就看出來了，不錯，這種東西屬於管制品，如果說正常途徑，在座中應該只有我能弄來。」
李萍說完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將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冷笑一聲。「呵，所以呢？要說是我殺了趙勤？要對我行刑？」
說完這些，李萍又將手指向眾人，「對於我們這些人，弄出來氫化物是什麼難事？還是你們一個個覺得自己屁股乾淨得很？」
「可是你昨天並沒有當場說出來不是麼？」王智依舊盯著李萍。
「我憑什麼要說？」
「行了！」鄭仁輕聲喝止了李萍，「別說了！趙勤是被行刑死的，從這點上來說，兇手肯定和我們中的一個人有關係，但絕對不是萍姐！反倒是在座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內，都有這個動機，我這麼說你們明白嗎？」
眾人沉默不語，顯然在思考什麼，但對於鄭仁的話卻是沒有人反駁。
「把髒水潑在我身上，現在我反倒是懷疑你了，我倒想問問你，你呢？」李萍盯著王智。
「呵，我要是想殺趙勤，或者在座的任何一個人，你覺得我會用毒？」王智冷笑一聲，針鋒相對。
「吃不吃了！」錢大為猛地拍了下桌子，桌上乒桌球乓一陣抖動。
李萍和王智這才坐了下來。
「吳彤，你說說吧，畢竟你是第一個發現趙勤的屍體的，要說起來你是最有作案時機的。當然，我不是懷疑你你懂吧？」錢大為看著吳彤。
「我和你們知道的差不多，去找趙勤的時候就發現他死在床上了。」吳彤眼睛都沒抬起來，繼續對付著眼前的乳豬。
「你是四年的老人了，我相信你應該不至於看到趙勤的屍體嚇到尖叫吧？會不會表演的有點浮誇了？」
「首先，我當時並不知道趙勤是死於行刑。其次，這種情況下我並不知道兇手會不會繼續殺我。滿意了嗎？」吳彤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看著錢大為，又是語氣冰冷地說到：「如果還不滿意，請問，我有什麼理由「嫉妒」趙勤？嫉妒一個包養我的人？」
「行了，大為，過了。」鄭仁皺了皺眉頭。
氣氛變得再度沉寂。
「那個……趙勤怎麼處理？」終於，姜曼弱弱的開口問了一句。
「有人需要嗎？大為？」王智將目光移動。
錢大為不屑的搖了搖頭。
「鄭仁？」
鄭仁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吳彤，依舊搖了搖頭。
「萍姐應該不需要吧，吳彤……姜曼呢？」王智目光在吳彤身上停留了一瞬間，跳過吳彤看向了姜曼。
「我不需要了。」姜曼的手指撫摸向臉頰，翻了個白眼。
「那丟了吧。」王智淡漠地開口。
「嘖嘖，可憐的趙勤吶。」李萍嗤笑一聲，站起身朝屋內走去。「對了，屍體說不定還有毒素殘留，你們處理的時候自己小心點，別死了又賴到我頭上。」
————
「我們在山莊後山只見到趙勤和錢大為的屍體，其他幾個人呢？」我把筆記本放在一邊，揉了揉眉心。
吳彤依舊沒有說話。
「這樣吧，說說你和死者趙勤的關係吧。」我深知這種精神異常的人並不能過度緊逼。
「富二代和小美女能有什麼關係？」吳彤笑了笑。即便是慘白的臉色依舊遮掩不了她的確是個美女的事實。
「你和趙勤怎麼認識的呢？」我繼續追問。
「嗯……大概是五年前吧……」
「稍等一下，五年前，也就是說你16歲那一年？」
「對的，16歲那一年，16歲啊……能懂什麼……一個多才多金的公子哥的甜言蜜語，就能輕易地讓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淪陷……」
吳彤像是感嘆了一句，又接著說到：「也是因為趙勤，我接觸到了這個圈子，一個名為「瀆神者」的圈子。」
「瀆神者……之間的口號就是那句『以血的名義』嗎？」我拿出備忘錄準備記載下來，水性筆太久沒用了，油墨似乎有點凝固，我甩了甩，這才寫下了「瀆神者」三個字。
「是的，大概的意思就是『至高無上的虔誠』。」吳彤點了點頭。
我在備忘錄上寫下這段話，示意吳彤接著說。
「這個圈子從最初開始就只有七個人，分別代表了七宗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和色慾。」吳彤抬起頭，像在詢問我。
「嗯，這個我了解過，天主教教義中的七宗罪，你接著說。」我在備忘錄里接著記載。
「趙勤代表懶惰，警官你覺得一個16歲的小女生在這個圈子裡代表了什麼？」吳彤反問我。
「貪婪？或者是……嫉妒？」我突然想起筆記本里的內容。
「對的，是嫉妒。」吳彤抬起頭，盯著我的眼睛，嘴角掛起了怪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