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春天來了
發布會結束就是例行的after party，他們到了場地發現居然有兩個，不同的大廳不同的主題，這是在場媒體們始料不及的，他們收到的邀請函里流程到after party這裡並沒有說明有兩處。
人手不夠的已開始懊惱自個兒分身乏術，人手足夠的在竊喜。
只是還沒等他們安排好各自的去處，就有工作人員前來引導他們去往右首的大廳，一切井然有序。
大家面面相覷。得，不用想了。
只是明明兩個都是聞訊的標誌啊，為啥只讓進一個？
似是看出了大家的疑惑，負責本場活動的PR主管一臉的不卑不亢，笑著解釋道，「很抱歉讓大家誤解，我們的活動在這裡，看看這麼大的廳就知道……對面是內部會場，不對外開放。各位，請跟著工作人員往這邊走……」
全場一片喧譁，更想去了怎麼辦？
PR主管當然知道大家的心思，保持著職業微笑，「請大家稍安勿躁，對面的會場不會太長時間，稍後我們的董事長和總裁會重點出席這邊的活動。」
哇……全場更大的驚嘆聲，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可以！一向低調的聞訊董事長和總裁同時出席活動，可見對醫療產品事業部的重視，可見對公司戰略方向智慧醫療的看好，必須頭版頭條！
眾人安心地呆在此處，一邊寒暄社交著，一邊思忖著一會兒見到大佬該提哪些更有價值的問題，畢竟分給每家媒體的時間有限。
觸光交錯中，熱鬧無限。
而另一邊的告別會，布置得精巧而溫暖，一看就極為用心。領頭在忙的是管明臻的秘書周舟，非常嫻熟地指揮著在場的一眾人忙碌著，力爭每一個細節都到位。
在對面的party開場了近半小時後，主要人員陸續抵達。周舟去到對面找到邱志傑，耳語了一會兒就先離去。
隨後，邱志傑領著向天盞從對面過來這邊。
向天盞是意外的，也是驚喜的。
他之前並不知道有這個歡送會，他以為他今天的工作是做好工具人，配合講完這個傳承的故事，就結束了他在聞訊的工作生涯。
他沒想到，還有個專屬的歡送會。
隨意一掃，就知道會場是經過精心布置的，用了心的，從琳琅滿目的各種圖片和紀念品還有他的赫赫戰功介紹，幾乎涵蓋了他在聞訊的點點滴滴，甚至有些圖片他自己都沒看到過。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這是他人生的黃金年代，這是他奮戰了八年有餘的地方。
他看到領頭的工作人員是周舟，心中划過一絲瞭然，這想必是管明臻的提議。
看到向天盞進場，周舟立刻帶著微笑迎上去，低聲介紹著，「向總，這是管總叮囑我們的，想給您一個驚喜。之前本來打算是給您做個生日party的……」
看著周舟那意猶未盡中帶著點不好意思的表情，向天盞心下瞭然，自己扔出辭職這個重磅炸彈，很多事情就不得不半道崩殂或者轉個彎兒了。
他點頭示意知道，向周舟表達著謝意，「辛苦了，我很開心，很多圖片我都是第一次看到呢。」
周舟笑得更真誠了，客套了兩句就不打擾他，自己忙去了。
向天盞慢慢轉悠著，依次看過那些或懸掛或張貼或成冊的各種圖片，並沒有刻意在某個地方多做停留，一圈走下來，面上依然是不動聲色，看不清他心裡到底在想著什麼。
不一會兒，董事會全員陸續都到場，還有相熟的一些中高層主管，幾乎未出差的和他工作強相關的同事都到場了，齊聚在這裡給他做一個簡單又正式的告別和歡送。
聞迅依然臭著一張臉，沒給一個好臉色，但還是捧著酒杯生硬地問他春節去哪裡過，建議他最好再回家陪陪父母；管明臻只是微笑注視著他，告訴他創業正式啟動後如果缺錢去找她弟弟管明晟，也是風頭正勁的天使投資人；李卓秋上前表示有機會可以探討技術，還開玩笑地表示別忘了約好的飯局；連邱志傑都很鄭重地提醒他出去創業可以多聯繫校友，別忘了校友遍布各個行業……
觸光交錯中，那一刻的賓主盡歡，看起來美好而真實。
**********
在農曆新年鐘聲敲響之前，該有的熱鬧都如集團眾人所料般漸漸平息下去，一切還算在掌控中。向天盞離職事件階段性的正式落幕，算是給聞訊的一年畫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遺憾句點。
人人一副開心等待新年的模樣，除了剛回國不久的賈慶春。
賈慶春早在12月份就按捺不住和妻子商量好，她負責善後，安頓好一切再帶著女兒回來。而他則提前回國，找好房子和學校順便熟悉後續工作環境。
當然，這只是安撫妻子的話，他只是想提前回來心無旁騖全身心先投入工作中。房子和學校什麼的，找同事一打聽就完事兒了。
原本野心勃勃打算大幹一場的他，沒想到新年就是一盆涼水當頭澆來。
在各種總裁令和新聞漸欲迷人眼時，無人在意的角落裡，還有他的任命：能源產品事業部綜合解決方案部部長，也是事業部二把手。
彼時集團的各個事業部除了新併購過來的醫療產品事業部，其餘的並無副總裁title，各個事業部的綜合解決方案部部長即是二把手。
但是前有向天盞的離職官宣，後有景明的橫空出世，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兩件事情上，沒了陶成蹊的能源事業部，只能讓大家掀一下眼皮「哦」一聲就扒拉過去了，無人在意。
賈慶春一口老血悶在心頭，咬牙切齒，恨不得指著老天咆哮，為什麼對他如此不公平？！他開年就37了，還沒有屬於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沒有屬於他的萬眾矚目和光鮮亮麗。
輸給老一輩的也就罷了，甚至平輩他都能忍一忍，可是為什麼，一個又一個比他小那麼多的人蹦出來？！他真的是不甘心。
這種不滿和憤懣在看到鋪天蓋地的醫療發布會報導後達到頂點。
賈慶春自從回國入職能源事業部以後，他的勤奮有目共睹，基本上是最早一個來，最晚一個走，從領導到基層員工都被卷得默不作聲只當沒看見。然而今天終於反常了，差不多一到下班時間點，他就沉著臉出了辦公室。
一路上本想打招呼的眾人，瞅一眼臉如黑炭的他，想想還是閉嘴了，低頭裝作沒看到，匆匆而過。
當然也有例外。
過來串門的朱曉青，無意間看到了賈慶春，眼珠一轉，小腰一扭，施施然過來，嬌聲嗲氣地打著招呼，「慶總，下班了嗎？」
賈慶春看了她一眼，臉色緩和了些許，點點頭應著，「嗯，今天沒什麼事情，早點下班，吃個飯。」
「呀，慶總，我也沒吃飯呢……有推薦嗎？」朱曉青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對方，眼神里的含義不言而喻。
賈慶春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秒鐘，笑了笑，「行吧，那就一起吧。你喜歡吃啥？有忌口嗎？」
兩人邊隨意聊著邊下了電梯。
賈慶春和朱曉青其實也算是舊識，認識有兩年多了，也就是小事上打過交道，不說對方名聲的如雷貫耳，朱曉青本身也是個活色生香的小美人，且絲毫不顧及場合地全方位展示自己，在絕大多數女孩子只知道埋頭工作、灰撲撲的聞訊絕對是亮眼的存在。所以哪怕只是打個小交道，也讓他印象深刻。
他當然也知道這種腦袋空空只知道拿自己當本錢的女生是什麼意思。他並不反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只要自己清楚自己在幹什麼就好。
這種「野心寫在眼裡，臉上掛著標價」的女孩子其實最好對付，給足她想要的就好了，沒準兒，在某些合適時候就是一把鋒利的刀。
所以，他很樂於結交這樣的女孩子。只要不是砍向自己的刀，一個能活躍氛圍就像古代紅袖添香那樣的女孩子主動靠近你，何樂而不為呢？
在朱曉青的歡聲笑語中，賈慶春心中的陰霾沖淡了不少。
果然，溫柔解語花是男人的必備良藥。
兩人邊吃邊聊，興頭上，看看時間還早，又不自覺地去到旁邊的清吧繼續聊天。各自點了一杯調酒師的拿手絕活不同口味的雞尾酒，在明明滅滅的昏暗燈光下愈發上頭。
在朱曉青染紅了雙頰，目光迷離地倒在了他懷裡時，賈慶春那根繃著的弦斷了。
半推半就順勢做了這個年齡的男人最愛做也最想做的事情，心照不宣地帶著朱曉青去開了房。
賈慶春當然知道朱曉青的目的，這種拙劣的計謀一眼就能看透。
他知道她只是想找個看得過去的粗壯大腿抱著，讓她可以輕鬆愜意在聞訊繼續混日子。甚至，朱曉青是邱志傑許成弄到總裁辦給聞迅添堵的棋子，他都略知一二。
但這又有什麼要緊呢？
保一個文員對現在的他來說那就不是事兒，只要對方願意，調來給他做秘書都行。大家你情我願的事兒，守好邊界就行。
至於說給總裁添堵，賈慶春抽了抽嘴角，也不看看朱曉青有沒有那個腦子。不是他說，就她這樣連個精緻花瓶都不算的小文員，就算進了總裁辦，都走不到聞迅面前，他敢打包票。
所以，睡起來毫無顧忌，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至於妻子，人還在澳洲呢，他從沒想過和她離婚，也沒想過人生中還有別的意外，至少目前為止還沒有。這只是……偶爾一個意外而已。
成年男女，你情我願。乾柴烈火，一點就燃。
在除夕即將到來之際，賈慶春人生中第一次出軌。在那放肆的歡愉中，他有種隱蔽的酣暢淋漓感。
人手不夠的已開始懊惱自個兒分身乏術，人手足夠的在竊喜。
只是還沒等他們安排好各自的去處，就有工作人員前來引導他們去往右首的大廳，一切井然有序。
大家面面相覷。得，不用想了。
只是明明兩個都是聞訊的標誌啊，為啥只讓進一個？
似是看出了大家的疑惑，負責本場活動的PR主管一臉的不卑不亢，笑著解釋道，「很抱歉讓大家誤解，我們的活動在這裡，看看這麼大的廳就知道……對面是內部會場，不對外開放。各位，請跟著工作人員往這邊走……」
全場一片喧譁，更想去了怎麼辦？
PR主管當然知道大家的心思，保持著職業微笑，「請大家稍安勿躁，對面的會場不會太長時間，稍後我們的董事長和總裁會重點出席這邊的活動。」
哇……全場更大的驚嘆聲，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可以！一向低調的聞訊董事長和總裁同時出席活動，可見對醫療產品事業部的重視，可見對公司戰略方向智慧醫療的看好，必須頭版頭條！
眾人安心地呆在此處，一邊寒暄社交著，一邊思忖著一會兒見到大佬該提哪些更有價值的問題，畢竟分給每家媒體的時間有限。
觸光交錯中，熱鬧無限。
而另一邊的告別會，布置得精巧而溫暖，一看就極為用心。領頭在忙的是管明臻的秘書周舟，非常嫻熟地指揮著在場的一眾人忙碌著，力爭每一個細節都到位。
在對面的party開場了近半小時後，主要人員陸續抵達。周舟去到對面找到邱志傑，耳語了一會兒就先離去。
隨後，邱志傑領著向天盞從對面過來這邊。
向天盞是意外的，也是驚喜的。
他之前並不知道有這個歡送會，他以為他今天的工作是做好工具人，配合講完這個傳承的故事，就結束了他在聞訊的工作生涯。
他沒想到，還有個專屬的歡送會。
隨意一掃，就知道會場是經過精心布置的，用了心的，從琳琅滿目的各種圖片和紀念品還有他的赫赫戰功介紹，幾乎涵蓋了他在聞訊的點點滴滴，甚至有些圖片他自己都沒看到過。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這是他人生的黃金年代，這是他奮戰了八年有餘的地方。
他看到領頭的工作人員是周舟，心中划過一絲瞭然，這想必是管明臻的提議。
看到向天盞進場，周舟立刻帶著微笑迎上去，低聲介紹著，「向總，這是管總叮囑我們的，想給您一個驚喜。之前本來打算是給您做個生日party的……」
看著周舟那意猶未盡中帶著點不好意思的表情，向天盞心下瞭然，自己扔出辭職這個重磅炸彈，很多事情就不得不半道崩殂或者轉個彎兒了。
他點頭示意知道，向周舟表達著謝意，「辛苦了，我很開心，很多圖片我都是第一次看到呢。」
周舟笑得更真誠了，客套了兩句就不打擾他，自己忙去了。
向天盞慢慢轉悠著，依次看過那些或懸掛或張貼或成冊的各種圖片，並沒有刻意在某個地方多做停留，一圈走下來，面上依然是不動聲色，看不清他心裡到底在想著什麼。
不一會兒，董事會全員陸續都到場，還有相熟的一些中高層主管，幾乎未出差的和他工作強相關的同事都到場了，齊聚在這裡給他做一個簡單又正式的告別和歡送。
聞迅依然臭著一張臉，沒給一個好臉色，但還是捧著酒杯生硬地問他春節去哪裡過，建議他最好再回家陪陪父母；管明臻只是微笑注視著他，告訴他創業正式啟動後如果缺錢去找她弟弟管明晟，也是風頭正勁的天使投資人；李卓秋上前表示有機會可以探討技術，還開玩笑地表示別忘了約好的飯局；連邱志傑都很鄭重地提醒他出去創業可以多聯繫校友，別忘了校友遍布各個行業……
觸光交錯中，那一刻的賓主盡歡，看起來美好而真實。
**********
在農曆新年鐘聲敲響之前，該有的熱鬧都如集團眾人所料般漸漸平息下去，一切還算在掌控中。向天盞離職事件階段性的正式落幕，算是給聞訊的一年畫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遺憾句點。
人人一副開心等待新年的模樣，除了剛回國不久的賈慶春。
賈慶春早在12月份就按捺不住和妻子商量好，她負責善後，安頓好一切再帶著女兒回來。而他則提前回國，找好房子和學校順便熟悉後續工作環境。
當然，這只是安撫妻子的話，他只是想提前回來心無旁騖全身心先投入工作中。房子和學校什麼的，找同事一打聽就完事兒了。
原本野心勃勃打算大幹一場的他，沒想到新年就是一盆涼水當頭澆來。
在各種總裁令和新聞漸欲迷人眼時，無人在意的角落裡，還有他的任命：能源產品事業部綜合解決方案部部長，也是事業部二把手。
彼時集團的各個事業部除了新併購過來的醫療產品事業部，其餘的並無副總裁title，各個事業部的綜合解決方案部部長即是二把手。
但是前有向天盞的離職官宣，後有景明的橫空出世，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兩件事情上，沒了陶成蹊的能源事業部，只能讓大家掀一下眼皮「哦」一聲就扒拉過去了，無人在意。
賈慶春一口老血悶在心頭，咬牙切齒，恨不得指著老天咆哮，為什麼對他如此不公平？！他開年就37了，還沒有屬於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沒有屬於他的萬眾矚目和光鮮亮麗。
輸給老一輩的也就罷了，甚至平輩他都能忍一忍，可是為什麼，一個又一個比他小那麼多的人蹦出來？！他真的是不甘心。
這種不滿和憤懣在看到鋪天蓋地的醫療發布會報導後達到頂點。
賈慶春自從回國入職能源事業部以後，他的勤奮有目共睹，基本上是最早一個來，最晚一個走，從領導到基層員工都被卷得默不作聲只當沒看見。然而今天終於反常了，差不多一到下班時間點，他就沉著臉出了辦公室。
一路上本想打招呼的眾人，瞅一眼臉如黑炭的他，想想還是閉嘴了，低頭裝作沒看到，匆匆而過。
當然也有例外。
過來串門的朱曉青，無意間看到了賈慶春，眼珠一轉，小腰一扭，施施然過來，嬌聲嗲氣地打著招呼，「慶總，下班了嗎？」
賈慶春看了她一眼，臉色緩和了些許，點點頭應著，「嗯，今天沒什麼事情，早點下班，吃個飯。」
「呀，慶總，我也沒吃飯呢……有推薦嗎？」朱曉青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對方，眼神里的含義不言而喻。
賈慶春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秒鐘，笑了笑，「行吧，那就一起吧。你喜歡吃啥？有忌口嗎？」
兩人邊隨意聊著邊下了電梯。
賈慶春和朱曉青其實也算是舊識，認識有兩年多了，也就是小事上打過交道，不說對方名聲的如雷貫耳，朱曉青本身也是個活色生香的小美人，且絲毫不顧及場合地全方位展示自己，在絕大多數女孩子只知道埋頭工作、灰撲撲的聞訊絕對是亮眼的存在。所以哪怕只是打個小交道，也讓他印象深刻。
他當然也知道這種腦袋空空只知道拿自己當本錢的女生是什麼意思。他並不反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只要自己清楚自己在幹什麼就好。
這種「野心寫在眼裡，臉上掛著標價」的女孩子其實最好對付，給足她想要的就好了，沒準兒，在某些合適時候就是一把鋒利的刀。
所以，他很樂於結交這樣的女孩子。只要不是砍向自己的刀，一個能活躍氛圍就像古代紅袖添香那樣的女孩子主動靠近你，何樂而不為呢？
在朱曉青的歡聲笑語中，賈慶春心中的陰霾沖淡了不少。
果然，溫柔解語花是男人的必備良藥。
兩人邊吃邊聊，興頭上，看看時間還早，又不自覺地去到旁邊的清吧繼續聊天。各自點了一杯調酒師的拿手絕活不同口味的雞尾酒，在明明滅滅的昏暗燈光下愈發上頭。
在朱曉青染紅了雙頰，目光迷離地倒在了他懷裡時，賈慶春那根繃著的弦斷了。
半推半就順勢做了這個年齡的男人最愛做也最想做的事情，心照不宣地帶著朱曉青去開了房。
賈慶春當然知道朱曉青的目的，這種拙劣的計謀一眼就能看透。
他知道她只是想找個看得過去的粗壯大腿抱著，讓她可以輕鬆愜意在聞訊繼續混日子。甚至，朱曉青是邱志傑許成弄到總裁辦給聞迅添堵的棋子，他都略知一二。
但這又有什麼要緊呢？
保一個文員對現在的他來說那就不是事兒，只要對方願意，調來給他做秘書都行。大家你情我願的事兒，守好邊界就行。
至於說給總裁添堵，賈慶春抽了抽嘴角，也不看看朱曉青有沒有那個腦子。不是他說，就她這樣連個精緻花瓶都不算的小文員，就算進了總裁辦，都走不到聞迅面前，他敢打包票。
所以，睡起來毫無顧忌，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至於妻子，人還在澳洲呢，他從沒想過和她離婚，也沒想過人生中還有別的意外，至少目前為止還沒有。這只是……偶爾一個意外而已。
成年男女，你情我願。乾柴烈火，一點就燃。
在除夕即將到來之際，賈慶春人生中第一次出軌。在那放肆的歡愉中，他有種隱蔽的酣暢淋漓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