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科學也無法解釋
四下無光，漆黑一片。
宋齊梁從光滑的地板上站起身，下意識的查看身軀，完好無損。
「這裡應該就是地府了吧！」
宋齊梁自言自語。
話音剛落，漆黑的空間裡傳出聲響來。
「這裡應該就是地府了吧！」
「這難道是…回音？」，宋齊梁心裡嘟囔著。
於是，又嘗試了一番。
「餵」
「餵」
「我是xx」
「我是xx」
「真是回音！」，宋齊梁心中暗道。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我明明記得自己已經死了呀，那可是肺癌，大羅金仙也難救，難道臨終前的那句話成真了？」
想到這，宋齊梁不禁搖了搖頭自嘲，自己也算唯物主義了一輩子，臨了居然說出「要是能重新活一次該多好」這種話，簡直是背叛主義。
「咯吱」
一道門打開了。
準確的來說，是一束光。
宋齊梁帶著疑惑不解，走向那束光。
「再好好活一次吧。」
聲音從漆黑一片的未知空間傳出。
……
林府，東苑閣樓廂房。
「爹，娘，你們看，大哥醒了，我沒騙你們吧，大哥真的醒了！」，林婉柔稚嫩的聲音傳來，一雙清澈中帶著期盼的眸子正直勾勾地看向睜開眼的林蕭。
宋齊梁揉了揉眼睛，一臉驚訝地看向圍坐在床榻的三人。
「中年男人留著古人特有的山羊鬍，雙鬢已有寸縷白髮，看樣子差不多四十歲的模樣，不過衣著錦羅綢緞，看起來倒像個有錢人，就是這耳朵通紅，看不出是怎麼回事。」
「中年婦人，嗯～權且當是中年婦人吧，一臉的胭脂水粉，實在是看不出年紀，穿金戴玉的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貴婦人，哎，不是，大姐，你看就看，哭什麼！」
「這小丫頭嘛倒是挺可愛，扎著丸子頭，稚嫩的臉蛋上還透著一絲紅暈，不過看樣子還沒成年吧，宋齊梁你可不是喜歡少蘿的人，打住，打住。」
宋齊梁接著起身下床，環顧屋中擺設，完全無視了林顯平三人。
林顯平扯了扯夫人衣袖，示意自己這兒子似乎有些不對勁。
柳若雲從進門之後就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直接無視了林顯平的拉扯。
宋齊梁拍了拍油光蹭亮的紫紅色圓桌，心中暗道：「這聲音，這質感，黃花梨無疑了！而且紫紅色的黃花梨算是珍品級別，拿這麼好的木頭當桌子，簡直暴殄天物。」
緊接著又把玩起書柜上的古董瓷器，連書台上的毛筆沒放過。
趁著宋齊梁好奇，林婉柔輕聲說道：「爹，大哥是不是腦子摔壞了，怎麼看起來神神叨叨的，連我們都不認識了！」
一聽說兒子可能摔壞了腦子，還在抹眼淚的柳若雲扯過羊皮袍子擦了擦眼角淚水，出門吩咐丫鬟趕緊將郎中請回來。
「想必三位應該就是在下的爹，娘和妹妹吧！」
宋齊梁此時雙手掐腰看著面前這三位陌生人。
方才，趁著查看屋內陳設的機會，他找到了一面銅鏡，鏡中的自己完全是另一副模樣，似乎只有思維是自己的。
結合醒來之後的種種，他無比確信，自己穿越了。
離奇，甚至無法解釋，即使是接受了九年義務教育的宋齊梁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手臂上的掐痕和疼痛告訴他，這一切不是夢，是真實發生的。
可老子是唯物主義啊，難不成自己臨死前的那句話真讓某位神仙聽到了？
如果是真的，那證明工人階級簡直就是救世主，下輩子自己還要當工人階級。
「穆之，你不記得娘親了嗎？」，說著，柳若雲淚眼婆娑地看向林蕭，走向前握著林蕭的手哽咽道：「你是娘的心頭肉，怎麼會不記得娘呢！」
「就是就是，大哥，我是婉柔妹妹呀，你怎麼把我也忘了！」
林顯平站在原地未曾言語，宋齊梁就算再怎麼笨也能猜到這位中年男人的身份。
「爹？」
林顯平身軀微微顫抖，面部肌肉也跟著抽搐，隨即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林顯平的兒子，我就知道，就算你不記得娘親和妹妹，一定還記得我這個老子！」
「林顯平？原來這老傢伙叫這名字！」，宋齊梁腹誹道。
林顯平撩起寬大袖袍，捋著山羊鬍滿臉喜悅，邁步出門，「衙門還有些要緊的事處理，夫人，你還是多陪陪穆之才是，哈哈哈！」
仰天大笑出門去。
柳若雲臉色煞白。
……
閣樓廂房燃起數支蠟燭，頓時照亮整個房間。
年邁的郎中一邊把脈一邊眯著眼打量著躺在床上的年輕人。
老郎中姓陳，是靈州城有名的醫藥世家，傳承已有百年。
陳郎中行醫問診四十餘年，還是頭一遭遇到如此奇怪的脈象。不禁問道：「公子可有不適？」
宋齊梁搖頭。
「公子可曾感覺頭疼或是心肺疼痛難忍？」
宋齊梁還是搖頭。
「怪哉！」，老郎中心中疑惑道。
只一盞茶的功夫，年邁陳郎中起身，收起問診工具，語氣頗為平淡道：「夫人不必擔心，我觀公子脈象穩定，比起前幾日更加渾厚，已是無事。」
「那…那怎會連自己的親人都不認識了？」
「腦袋受到撞擊，顱內必生瘀血，待我開幾副化瘀生血的藥，吃上幾日便好！」
柳若雲聞之一喜，招呼道：「春香，帶陳郎中去領賞錢！」
姓陳的老郎中拱手道謝，跟著春香一同出門。
……
另一名丫鬟秋菊拿著陳郎中開的藥方去藥鋪抓藥，柳若雲忙著張羅讓後廚安排晚膳，此時屋中只剩下宋齊梁和林婉柔兩人。
屋外大雪紛飛，屋內炭火在火爐中噼啪作響。
兩人默不作聲。
宋齊梁躺在床上思索著，這陌生的世界多少讓自己有些迷茫，心有太多不解。
是啊，換作誰都會不解。
床邊林婉柔雙手捧著腦袋一臉憤憤地看向自己的大哥，那個曾經教自己讀書寫字的大哥，如今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宋齊梁率先打破沉默，側臉看向那個叫自己大哥的可愛妹子。
「你叫林婉柔？是我的妹妹？」
林婉柔方才一臉憤憤，聽到大哥問話頓時一臉喜悅道：「哥，你想起來了？」
那倒沒有，只是聽你們談話才知道……宋齊梁輕咳一聲無視了她的發問。
「那我叫林…？」
還在興奮的林婉柔頓時臉色一黑，「原來是沒想起來！我還以為大哥心裡有我呢。」
宋齊梁撓了撓頭，無奈道：「你且與我說說，說不定靈光一現，我就想起以前的事了。」
「真的？」
見宋齊梁鄭重點頭，林婉柔一口氣說了一個時辰。
從自己記事開始，大哥如何如何對自己好，簡直像是小學生寫流水帳日記一般，一籮筐全抖了出來。
原來這個人叫林蕭啊，字穆之，林穆之…倒也不算難聽，靈州又是什麼地方？宋齊梁回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能與之匹配的地方。
大宋？就是宋朝吧，宋朝就記得靖康恥了，但願不是處在那個年代，唉，早知道上學那會兒多讀點書了，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要是有本歷史書我豈不是能橫著走？
靈州知州！那豈不是市長級別的人物！
宋齊梁打量了這副弱不禁風的身子，嫌棄至極。
難怪，官二代啊，想當年自己可有八塊腹肌，可惜就是死的早了點，不然一拳能打十個這樣的柔弱書生。
宋齊梁閉著眼，腦子裡想像著自己站在八角籠里，對面站著十個叫做林蕭的書生。
「我要打十個！」
「哥，你傻笑什麼呢？」
「額，沒什麼，興許是餓了，對了妹子，你去後廚催一催，哥是真餓了！」
宋齊梁沒說謊，他真的餓了，準確的說是林蕭餓了。
林婉柔歡快離開，在她的認知里，能吃能喝便是身體無恙了，自己的哥哥沒事了，做妹妹的怎麼能不開心呢。
東苑二層閣樓走廊上，屋門大開。
「你們這些人太沒有安全意識了！真不怕二氧化碳中毒啊！」
身穿白色袍服的宋齊梁站在門外，刺骨寒風順著袍服侵蝕著身上每一寸肌膚。
朱色欄杆上還有不少積雪，宋齊梁抓了一把握在手裡，刺骨的寒意瞬間傳來。
他張開雙臂，像是主宰萬物的造物主，任由寒風入體，那股子沁人心脾的清涼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還活著。
活著，真好。
回想起自己的一生，碌碌無為，工廠里的工薪階級，三十多歲的人了依舊過著單身狗的生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菸酒不離身。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這八個字是宋齊梁一生都在信奉的教條，人可以死，但不能苦了一輩子，臨了連享清福的機會都沒有。
在他昏暗無光的出租屋裡，有一張畫像貼在床頭，那是他的精神寄託。
他稱之為教員。
…
他看向遠方，沉默許久。
「宋齊梁已經死了，從今日起，我叫林蕭，字穆之。」
緊接著一陣急促的關門聲。
「瑪德，可真冷！」
宋齊梁從光滑的地板上站起身，下意識的查看身軀，完好無損。
「這裡應該就是地府了吧！」
宋齊梁自言自語。
話音剛落，漆黑的空間裡傳出聲響來。
「這裡應該就是地府了吧！」
「這難道是…回音？」，宋齊梁心裡嘟囔著。
於是，又嘗試了一番。
「餵」
「餵」
「我是xx」
「我是xx」
「真是回音！」，宋齊梁心中暗道。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我明明記得自己已經死了呀，那可是肺癌，大羅金仙也難救，難道臨終前的那句話成真了？」
想到這，宋齊梁不禁搖了搖頭自嘲，自己也算唯物主義了一輩子，臨了居然說出「要是能重新活一次該多好」這種話，簡直是背叛主義。
「咯吱」
一道門打開了。
準確的來說，是一束光。
宋齊梁帶著疑惑不解，走向那束光。
「再好好活一次吧。」
聲音從漆黑一片的未知空間傳出。
……
林府，東苑閣樓廂房。
「爹，娘，你們看，大哥醒了，我沒騙你們吧，大哥真的醒了！」，林婉柔稚嫩的聲音傳來，一雙清澈中帶著期盼的眸子正直勾勾地看向睜開眼的林蕭。
宋齊梁揉了揉眼睛，一臉驚訝地看向圍坐在床榻的三人。
「中年男人留著古人特有的山羊鬍，雙鬢已有寸縷白髮，看樣子差不多四十歲的模樣，不過衣著錦羅綢緞，看起來倒像個有錢人，就是這耳朵通紅，看不出是怎麼回事。」
「中年婦人，嗯～權且當是中年婦人吧，一臉的胭脂水粉，實在是看不出年紀，穿金戴玉的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貴婦人，哎，不是，大姐，你看就看，哭什麼！」
「這小丫頭嘛倒是挺可愛，扎著丸子頭，稚嫩的臉蛋上還透著一絲紅暈，不過看樣子還沒成年吧，宋齊梁你可不是喜歡少蘿的人，打住，打住。」
宋齊梁接著起身下床，環顧屋中擺設，完全無視了林顯平三人。
林顯平扯了扯夫人衣袖，示意自己這兒子似乎有些不對勁。
柳若雲從進門之後就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直接無視了林顯平的拉扯。
宋齊梁拍了拍油光蹭亮的紫紅色圓桌，心中暗道：「這聲音，這質感，黃花梨無疑了！而且紫紅色的黃花梨算是珍品級別，拿這麼好的木頭當桌子，簡直暴殄天物。」
緊接著又把玩起書柜上的古董瓷器，連書台上的毛筆沒放過。
趁著宋齊梁好奇，林婉柔輕聲說道：「爹，大哥是不是腦子摔壞了，怎麼看起來神神叨叨的，連我們都不認識了！」
一聽說兒子可能摔壞了腦子，還在抹眼淚的柳若雲扯過羊皮袍子擦了擦眼角淚水，出門吩咐丫鬟趕緊將郎中請回來。
「想必三位應該就是在下的爹，娘和妹妹吧！」
宋齊梁此時雙手掐腰看著面前這三位陌生人。
方才，趁著查看屋內陳設的機會，他找到了一面銅鏡，鏡中的自己完全是另一副模樣，似乎只有思維是自己的。
結合醒來之後的種種，他無比確信，自己穿越了。
離奇，甚至無法解釋，即使是接受了九年義務教育的宋齊梁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手臂上的掐痕和疼痛告訴他，這一切不是夢，是真實發生的。
可老子是唯物主義啊，難不成自己臨死前的那句話真讓某位神仙聽到了？
如果是真的，那證明工人階級簡直就是救世主，下輩子自己還要當工人階級。
「穆之，你不記得娘親了嗎？」，說著，柳若雲淚眼婆娑地看向林蕭，走向前握著林蕭的手哽咽道：「你是娘的心頭肉，怎麼會不記得娘呢！」
「就是就是，大哥，我是婉柔妹妹呀，你怎麼把我也忘了！」
林顯平站在原地未曾言語，宋齊梁就算再怎麼笨也能猜到這位中年男人的身份。
「爹？」
林顯平身軀微微顫抖，面部肌肉也跟著抽搐，隨即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林顯平的兒子，我就知道，就算你不記得娘親和妹妹，一定還記得我這個老子！」
「林顯平？原來這老傢伙叫這名字！」，宋齊梁腹誹道。
林顯平撩起寬大袖袍，捋著山羊鬍滿臉喜悅，邁步出門，「衙門還有些要緊的事處理，夫人，你還是多陪陪穆之才是，哈哈哈！」
仰天大笑出門去。
柳若雲臉色煞白。
……
閣樓廂房燃起數支蠟燭，頓時照亮整個房間。
年邁的郎中一邊把脈一邊眯著眼打量著躺在床上的年輕人。
老郎中姓陳，是靈州城有名的醫藥世家，傳承已有百年。
陳郎中行醫問診四十餘年，還是頭一遭遇到如此奇怪的脈象。不禁問道：「公子可有不適？」
宋齊梁搖頭。
「公子可曾感覺頭疼或是心肺疼痛難忍？」
宋齊梁還是搖頭。
「怪哉！」，老郎中心中疑惑道。
只一盞茶的功夫，年邁陳郎中起身，收起問診工具，語氣頗為平淡道：「夫人不必擔心，我觀公子脈象穩定，比起前幾日更加渾厚，已是無事。」
「那…那怎會連自己的親人都不認識了？」
「腦袋受到撞擊，顱內必生瘀血，待我開幾副化瘀生血的藥，吃上幾日便好！」
柳若雲聞之一喜，招呼道：「春香，帶陳郎中去領賞錢！」
姓陳的老郎中拱手道謝，跟著春香一同出門。
……
另一名丫鬟秋菊拿著陳郎中開的藥方去藥鋪抓藥，柳若雲忙著張羅讓後廚安排晚膳，此時屋中只剩下宋齊梁和林婉柔兩人。
屋外大雪紛飛，屋內炭火在火爐中噼啪作響。
兩人默不作聲。
宋齊梁躺在床上思索著，這陌生的世界多少讓自己有些迷茫，心有太多不解。
是啊，換作誰都會不解。
床邊林婉柔雙手捧著腦袋一臉憤憤地看向自己的大哥，那個曾經教自己讀書寫字的大哥，如今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宋齊梁率先打破沉默，側臉看向那個叫自己大哥的可愛妹子。
「你叫林婉柔？是我的妹妹？」
林婉柔方才一臉憤憤，聽到大哥問話頓時一臉喜悅道：「哥，你想起來了？」
那倒沒有，只是聽你們談話才知道……宋齊梁輕咳一聲無視了她的發問。
「那我叫林…？」
還在興奮的林婉柔頓時臉色一黑，「原來是沒想起來！我還以為大哥心裡有我呢。」
宋齊梁撓了撓頭，無奈道：「你且與我說說，說不定靈光一現，我就想起以前的事了。」
「真的？」
見宋齊梁鄭重點頭，林婉柔一口氣說了一個時辰。
從自己記事開始，大哥如何如何對自己好，簡直像是小學生寫流水帳日記一般，一籮筐全抖了出來。
原來這個人叫林蕭啊，字穆之，林穆之…倒也不算難聽，靈州又是什麼地方？宋齊梁回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能與之匹配的地方。
大宋？就是宋朝吧，宋朝就記得靖康恥了，但願不是處在那個年代，唉，早知道上學那會兒多讀點書了，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要是有本歷史書我豈不是能橫著走？
靈州知州！那豈不是市長級別的人物！
宋齊梁打量了這副弱不禁風的身子，嫌棄至極。
難怪，官二代啊，想當年自己可有八塊腹肌，可惜就是死的早了點，不然一拳能打十個這樣的柔弱書生。
宋齊梁閉著眼，腦子裡想像著自己站在八角籠里，對面站著十個叫做林蕭的書生。
「我要打十個！」
「哥，你傻笑什麼呢？」
「額，沒什麼，興許是餓了，對了妹子，你去後廚催一催，哥是真餓了！」
宋齊梁沒說謊，他真的餓了，準確的說是林蕭餓了。
林婉柔歡快離開，在她的認知里，能吃能喝便是身體無恙了，自己的哥哥沒事了，做妹妹的怎麼能不開心呢。
東苑二層閣樓走廊上，屋門大開。
「你們這些人太沒有安全意識了！真不怕二氧化碳中毒啊！」
身穿白色袍服的宋齊梁站在門外，刺骨寒風順著袍服侵蝕著身上每一寸肌膚。
朱色欄杆上還有不少積雪，宋齊梁抓了一把握在手裡，刺骨的寒意瞬間傳來。
他張開雙臂，像是主宰萬物的造物主，任由寒風入體，那股子沁人心脾的清涼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還活著。
活著，真好。
回想起自己的一生，碌碌無為，工廠里的工薪階級，三十多歲的人了依舊過著單身狗的生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菸酒不離身。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這八個字是宋齊梁一生都在信奉的教條，人可以死，但不能苦了一輩子，臨了連享清福的機會都沒有。
在他昏暗無光的出租屋裡，有一張畫像貼在床頭，那是他的精神寄託。
他稱之為教員。
…
他看向遠方，沉默許久。
「宋齊梁已經死了，從今日起，我叫林蕭，字穆之。」
緊接著一陣急促的關門聲。
「瑪德，可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