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間一 阿姆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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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曲茵和齊源,探索醫院的時候。

  另一邊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男人,「阿姆斯因」,正坐在某個木屋裡面觀察著兩人,痴痴地笑著。通過一面鏡子觀察。然後喃喃自語起亂七八糟的東西。

  「可狂奔於一個個複雜的情緒之中,不要去管那些宛如惡意情緒的絲線!不要!但無論你是誰,我請求你,我希望你不要如此。」

  壁爐的火光照耀他那憔悴的普通中年男人的面容,以及他坐著的地方周圍的地上的書籍。

  「我希望你可以思考,我希望你可以認真地思考。唯獨這樣你才能夠奔出……!苦痛。」

  「讓我們的遊戲正式開始吧。我,我的實驗……我實驗的戲劇……呃。」最後他低頭看著自己骨節分明,沾染墨水污漬的手。

  他想他便是……「觀察者」。一個簡單的觀眾?不,一個觀察一切的「神」!一個作家,一個……可悲的瘋人。

  ……

  在那一天的早些時候,地球年2024年10月10日早7點。

  阿姆斯因今天心情不錯,他從小利那裡買了兩個人的生命。據小利所說,那兩個人本該死去。死於意外。

  他一直想要兩個生命來玩一場遊戲,雖然事實上人多才好玩……不過就當這是內測版吧。他這麼想著摸了摸下巴。

  阿姆斯因走在那宛如一座現代都市般的繁華擁擠的「主城」的中心街道上,看著周圍行走的諸神和來往的車輛,他搖了搖頭,擦了擦鼻子……聞著周圍的略有渾濁的空氣嘆氣。

  然後他裹緊自己的衣物,那件破舊的黑色有兜帽斗篷,朝著郊外走去。

  他看上去身形有些佝僂,站直了的話,大概有一米八左右高。他身形普通,有一些肌肉,但是還是略瘦。

  天氣十分晴朗,陽光高掛在有白雲的空中,但這是虛假的天空。

  「因為這是神所居住的世界嘛。」阿姆斯因笑了笑,說道。

  他在郊外有一個木屋,木屋後面有一個湖泊。他平時就在湖泊旁進行創造,在木屋裡閱讀。

  阿姆斯因,是個可悲的「瘋神」。周圍的神都這麼稱呼他。

  他追求一切有趣的事物,但是資質不足,而且過分沉迷於凡人創造的事物之中。

  「凡人寫的東西很有趣,不是嗎?你看他們天馬行空的想像力,他們寫出來的那些東西太有趣了!」

  「你看他們對於世界的暢想,對於苦痛的歌頌或……呃嗯,或者!對於熱門議題的把握與討巧。」阿姆斯因總是對其他神這麼說,迎來的是鄙夷的目光。

  「所以,我想要跟你要兩個靈魂……」

  阿姆斯因還記得幾個小時前,這麼對著在「維新大廈」13層最裡面的辦公室的小利說的時候,迎來的是穿著西裝的老人嫌棄的目光。

  老人一頭白色的短髮,英國人面孔,大概一米九身高,穿著一絲不苟的黑色西裝,用稜角分明的臉上略帶鄙夷的表情,和微眯的黑色眼睛看著阿姆斯因。

  「利,小利……這麼看我幹嘛……」阿姆斯因不自在地咳嗽兩聲。

  「不,我無事。不要再叫我『小利』……除非,你想要被我摁在地獄的,硫磺火湖中,撕碎,讓你的血肉被燃燒殆盡。」老人用低沉且帶有威脅意味的聲音說著。

  「我知道了……利維坦,利維坦先生……所以,可以賣給我兩個生命嗎?你知道的,我之前向公司提出的……提案。」

  ……

  「不是……利維坦,啊,所以,你們……!」接待了四個由利維坦送來的新玩家,並得到遊戲規則宣講之後,從木屋進城的阿姆斯因,正對著阿斯莫德大呼小叫著。

  阿姆斯因穿著經典的公司員工制服,黑髮黑瞳,一個30多歲的美國成女樣子……站在天台。

  「我們早就在測試了。你的提案,很有意思。」阿斯莫德說著,「溫尼科亞也支持你,還有小愛麗絲……你的遊戲也許可以為我們帶來不錯的收益。當然,最終一切都歸於你,不是嗎。」

  「我聽不懂……所以我的無限流遊戲方案通過了?那,那你們會幫我搭建那個世界嗎?」阿姆斯因看上去很高興,兜帽隨著他的運動掉落,他那張普通中年男人的臉上眼角下垂的藍色眼睛看著阿斯莫德,興奮地問。

  「是……阿姆斯因。你的頭髮有多久沒洗了?它們的黑顯得,油光鋥亮……呃……」阿斯莫德遠離阿姆斯因,翻著手中的文件,抬頭看向虛假的湛藍天空。

  「我一會就去酒店定幾天的房間,跟你們幾個好好聊聊我的點子……唉等等,我的手機呢……」阿姆斯因說著,摸著身上的衣兜離開了。

  「……我數數啊,一個,兩個,三個……三個神。」阿斯莫德掰著手指頭數了起來,最後抱著自己的胸搖頭。她便抬頭看著再次看著虛假的天空,然後開始輕笑,「我們為什麼要陪你們玩這個可笑的遊戲呢?洋利特(Yolit)。雖說既來之則安之,還是你只是想『追憶似水年華』……?唉。」

  她不再思索,然後也離開了天台。

  「我們都只是神(父母)創造出來的生命,用來陪伴地上孤獨的其他物種(孩子),用來陪伴……孤獨的神(父母)。」阿斯莫德這麼說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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