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瑪慈善醫院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突圍之後,他們在城市的邊緣發現了一座阿瑪慈善醫院。醫院的建築結構較為堅固,四周有圍牆,似乎是個不錯的避難場所。從楷和趙剛商量後,決定帶領大家在此安頓下來。

  那座廢棄的醫院靜靜地矗立在城市邊緣,宛如一座被時間遺忘的孤島。醫院的主體建築高大而陰森,外牆爬滿了斑駁的藤蔓,猶如歲月留下的皺紋。原本潔白的牆面如今已被灰塵、污漬和歲月侵蝕得灰暗無光,幾扇窗戶玻璃破碎,恰似一隻只黑洞洞的眼睛,茫然地凝視著這末世的荒涼。

  走進醫院大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寬敞的門診大廳。地上散落著各種雜物,病曆本、藥品包裝盒、破舊的輪椅等,在微風中發出輕微的沙沙聲,仿佛是這座醫院微弱的呼吸。掛號處的窗口玻璃大多已經破碎,裡面的桌椅東倒西歪,電腦顯示屏黑著屏幕,積滿了厚厚的灰塵。

  大廳的天花板上,幾盞吊燈搖搖欲墜,偶爾閃爍幾下,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讓整個空間顯得更加詭異。牆壁上的瓷磚有的已經脫落,露出裡面粗糙的水泥牆面,還有一些地方殘留著曾經張貼的海報或告示的痕跡,但早已模糊不清。

  沿著走廊向里走,兩邊是一間間診室。門有的半掩著,有的已經掉落在地。診室里,診療床歪歪斜斜,各種醫療器械雜亂地擺放著,聽診器、血壓計、注射器等隨處可見,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忙碌與如今的落寞。一些藥品櫃被翻得亂七八糟,藥瓶和藥片灑落在地,混合著灰塵和污漬。

  醫院的病房區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病房裡的床鋪凌亂不堪,床單被褥大多已經發霉變質,有的還殘留著乾涸的血跡。床頭柜上擺放著一些病人的私人物品,如眼鏡、書籍、照片等,這些無聲的遺物見證了曾經在這裡發生的生離死別。

  衛生間裡,水龍頭乾涸無水,馬桶堵塞,污水四溢在地面上,形成了一片片黑色的污漬。鏡子上布滿了裂痕,反射出的影像支離破碎,如同這破碎的世界。

  醫院的後院有一座小型的太平間。那扇沉重的鐵門半開著,一股寒意從裡面散發出來。裡面擺放著幾張冰冷的停屍床,周圍的牆壁上凝結著水珠,仿佛是逝者們悲傷的淚水。

  從楷主動承擔起了探索醫院內部的任務。他小心翼翼地走進醫院大廳,昏暗的光線中,地上散落著各種醫療設備和文件。他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大廳里迴響,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尖上。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四周,生怕從某個角落裡突然竄出喪屍

  那聲音似乎是從一個房間發出的,隨著他逐漸靠近,一扇半掩著的門出現在他的視線中,門上的門牌寫著「U.V.C556」,看起來像是某個神秘組織的標識,這讓從楷心中不禁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在門口停頓了片刻,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輕輕地推開了那扇門。

  門後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這裡竟然是一個實驗室。各種複雜的儀器設備雜亂地擺放著,有些還閃爍著微弱的指示燈,似乎在訴說著曾經在這裡進行過的神秘實驗。實驗台上散落著一些文件和試管,裡面裝著不明的液體,有的已經破碎,流出的液體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從楷的眼睛快速地掃視著整個房間,心中充滿了疑惑和警惕,他不明白這個看似普通的醫院裡為何會隱藏著這樣一個實驗室,而這一切又與外面的喪屍爆發有著怎樣的關聯呢?

  突然從楷聽到一陣微弱的求救聲。他順著聲音找去,發現一個小女孩被困在衣櫃裡。小女孩滿臉淚痕,看到從楷時,眼中充滿了恐懼和希望。從楷輕聲安慰她:「別怕,叔叔帶你出去。」

  從楷帶著小女孩回到眾人身邊,大家都對他投來了敬佩的目光。從楷卻只是撓撓頭,他知道,在這個末日世界裡,每一個生命都無比珍貴。

  他深知,在這末日之下,大家已經承受了太多的壓力和恐懼,任何一點未知的危險都可能成為壓垮眾人心理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而且,他目前也沒有足夠的線索去解讀這個實驗室背後的秘密,盲目地告訴大家只會徒增恐慌,對解決實際問題毫無幫助。於是,他強裝鎮定,把這份疑惑深深地埋在了心底,準備等時機成熟或者自己掌握更多信息後,再去揭開這個可能隱藏著巨大危機的謎團。

  隨著時間的推移,醫院裡的物資逐漸消耗殆盡。從楷提出再次出去尋找物資的想法,趙剛有些擔憂地看著他:「外面太危險了,上次你能回來是運氣,這次……」

  從楷拍了拍他的肩膀:「總不能坐以待斃吧,我會小心的。」

  從楷帶著幾個身手較好的人出發了。他們來到了一個大型超市,超市里一片狼藉,貨架被推倒,食物和生活用品散落一地。從楷他們正準備收集物資時,突然聽到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只見一群喪屍正朝著超市湧來,而在喪屍群後面,竟然是一輛失控的坦克。


  原來,是軍方在與喪屍戰鬥時,一輛坦克被喪屍攻陷,駕駛員變成喪屍後,坦克便橫衝直撞起來。從楷等人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他們被困在了超市里,前有喪屍,後有坦克。

  「快,找地方躲起來!」從楷大喊道。他們躲進了超市的倉庫,從倉庫的門縫裡看著外面的混亂。喪屍被坦克碾壓,發出悽慘的叫聲,而坦克所到之處,建築紛紛倒塌。

  從楷知道,他們不能一直躲在這裡。他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發現超市有一個地下通道,可能通向其他地方。他帶領大家朝著地下通道跑去,希望能藉此避開喪屍和坦克的威脅。

  進入地下通道後,裡面陰暗潮濕,瀰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他們只能依靠手電筒微弱的光線前行。突然,一隻手從旁邊的黑暗中伸了出來,抓住了其中一個人的腳踝。

  「啊!」那人驚呼一聲,眾人紛紛回頭。從楷用手電筒一照,發現是一個受傷的軍人,他的腿被喪屍咬傷,已經奄奄一息。

  「救救我……」軍人微弱地說道。

  從楷猶豫了一下,他知道,這個軍人很可能已經感染了病毒,但他又不忍心就這樣放棄一個生命。他蹲下身子,查看軍人的傷勢。

  「我們不能帶著他,他會變成喪屍的!」有人喊道。

  從楷看著軍人的眼睛,說:「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先把他帶到安全的地方,也許還有辦法。」

  眾人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聽從了從楷的話。他們帶著軍人在地下通道里繼續前行。走著走著,前方出現了一道亮光,似乎是通道的出口。

  從楷心中一喜,加快了腳步。當他們走出通道時,卻發現來到了一個喪屍的巢穴。四周到處都是喪屍,它們被從楷等人的出現驚動,紛紛朝著他們圍了過來。

  從楷握緊棒球棍,擋在眾人面前。他知道,這是一場生死之戰。他大聲喊道:「大家不要怕,背靠背,戰鬥!」

  眾人圍成一個圈,與喪屍展開了殊死搏鬥。從楷揮舞著棒球棍,每一次攻擊都充滿了力量。他的眼神堅定,心中沒有了恐懼,只有保護大家的決心。在戰鬥中,他發現喪屍群中有個龐然大物,那是一隻巨大喪屍。

  那巨大喪屍如同一座移動的小山丘,巍峨聳立在喪屍群之中。它身形估摸有四五米高,身軀極其寬厚,壯碩的肢體猶如百年老樹幹般粗壯結實,肌肉賁張,每一塊肌肉都像是蘊含著無窮的力量,隨著它的行動而如波浪般起伏。

  其膚色呈現出一種令人作嘔的青灰色,像是被死亡的陰霾長久籠罩。皮膚表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疙瘩與膿瘡,有些破裂之處正流淌著散發著惡臭的黏液,猶如一條條扭曲的小蛇在身上蜿蜒爬行。頭顱巨大且畸形,頭頂坑窪不平,幾縷稀疏的爛發耷拉著佛隨時都會脫落。面部扭曲得不成人形,雙眼猶如兩團燃燒著幽綠火焰的深潭,深邃而恐怖,時不時閃爍出殘忍與狡黠的光芒,當它注視著獵物時,仿佛能看穿靈魂深處的恐懼。鼻子只是兩個黑漆漆的大洞,不斷噴出腐臭的氣息,那氣息所到之處,空氣仿佛都被污染得扭曲起來。一張血盆大口裡,參差不齊的獠牙如尖銳的匕首般向外齜出,齒縫間殘留著腐肉與碎骨,每一次張嘴吼叫,都能看到喉嚨深處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空洞,聲浪如雷鳴般滾滾而出,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嗡嗡作響,讓人為之膽寒。

  從楷意識到,只要打敗這個巨大喪屍,他們或許就能有一線生機。他瞅准機會,朝著巨大喪屍沖了過去。他靈活地躲避著其他喪屍的攻擊,來到巨大喪屍面前,然後高高躍起,用棒球棍朝著它的頭部狠狠砸去。

  「砰!」棒球棍擊中了巨大喪屍的頭部,但巨大喪屍只是晃了晃,並沒有倒下。它揮舞著巨大的手臂,朝著從楷掃來。從楷一個側身,躲過了攻擊,然後再次發起攻擊。

  經過一番激烈的戰鬥,從楷終於找到了巨大喪屍的弱點,他用盡全身的力量,朝著它的弱點一擊。巨大喪屍轟然倒下,其他喪屍被這龐大的身軀阻擋了去路,行動變得遲緩起來。

  從楷和眾人趁機突圍,他們帶著受傷的軍人,終於回到了醫院。

  回到醫院後,從楷心急如焚,在醫院的各個角落翻找,好不容易湊出了一些醫療物資,便匆忙為受傷軍人處理傷口。他看著軍人,目光裡帶著關切與無奈,輕聲問道:「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家裡還有什麼人嗎?」軍人虛弱地回答:「我叫李陽,父母都在老家,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我本來在執行任務,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從楷緊緊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別放棄,我們會想辦法的。」

  隨後,從楷站起身,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小女孩身上。他緩緩走過去,蹲下身子,溫柔地問:「小姑娘,你叫什麼呀?你的爸爸媽媽呢?」小女孩眼睛紅紅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抽泣著說:「我叫萌萌,我和爸爸媽媽走散了,我好害怕。」從楷輕輕將萌萌抱在懷裡,說:「萌萌別怕,叔叔會保護你的,我們一定幫你找到爸爸媽媽。」

  此時,醫院裡出現了三位陌生人。那位漂亮的女警,身著破損的警服,幾處裂口邊緣還沾著些血跡,警徽也已有些歪斜。她的臉上濺有幾點灰塵,卻依然難掩精緻的五官,雙眸明亮而有神,只是因身為聾啞人而無法言語,只能用眼神傳達著警惕與不安。一位腿上有傷的白領,被趙剛攙扶著,他的頭髮凌亂,眼鏡片上也有了裂痕,那身原本筆挺的襯衫滿是褶皺,西褲的膝蓋處還破了個洞,腿上的傷口雖經過簡單包紮,仍有血跡滲出。還有那個看起來像 16歲的女孩,穿著短裙,腿上的過膝襪被灰塵污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她的面容略顯蒼白,眼神中除了恐懼,從那毫無波瀾的表情里很難看出這個年齡段該有的活潑與朝氣,仿佛在這末世的遭遇已經讓她的內心過早地成熟與麻木。

  從楷走向那名漂亮的女警,眼神中帶著敬意,他用手勢比劃著名詢問她的名字。女警身姿挺拔,儘管警服破損卻依舊顯得英氣逼人。她看懂了從楷的意思,微微揚起下巴,用手語快速回應:我叫林悅,是警察,保護大家是我的職責。從楷雖不懂手語,但能感受到她的堅定,他用力地點點頭。

  接著,從楷來到白領面前,還未等從楷開口,白領就搶先說道:「我叫張盛,我這腿傷得厲害,你們可得好好照顧我,我在大公司上班,出去後肯定會好好酬謝你們。」他眼神閃爍,一邊說著,一邊試圖把重心更多地壓在趙剛身上,還不時地觀察著周圍有沒有什麼對自己有用的東西。從楷不經意間瞥見張盛的手腕上戴著一塊明顯是女性款式的腕錶,錶帶縫隙處還隱隱帶著血跡,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嘴上問道:「你在這末世里是怎麼倖存下來的?」張盛眼珠一轉,說道:「我那是憑藉著自己的智慧,巧妙地避開了那些喪屍,可不像其他人那麼莽撞。」從楷看著他,沒有說話,心中對他的話存了幾分懷疑,同時也對那塊腕錶的來歷隱隱有了些猜測,不過他決定先按下手錶,繼續觀察這個人的一舉一動。

  最後,從楷來到 16歲女孩面前,輕聲問:「你還有什麼其他親人嗎?」別過頭,冷冷地說:「不用你管。」從楷有些尷尬地站在那裡,他看到手臂上有一處擦傷,便拿出一塊乾淨的布想要給她處理傷口。可卻一把推開他的手,說:「我自己會弄。」從楷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這個女孩在這末世中經歷了太多,內心的防備很難一下子消除。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