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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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醫院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轟鳴聲,一輛滿載著喪屍的卡車不知為何失控,直直地衝破了醫院的圍牆和大門。瞬間,喪屍如潮水般湧入醫院。它們張牙舞爪,嘴裡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血腥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醫院的走廊里迴蕩著人們的驚恐尖叫,慌亂的腳步聲交織在一起。

  從楷迅速反應過來,他大喊道:「大家別慌,往緊急通道撤!」他一手抱起萌萌,一手揮舞著棒球棍,朝著緊急通道的方向衝去。趙剛也握緊武器,護在眾人身前,與靠近的喪屍展開搏鬥。中年大叔攙扶著老頭,緊跟在後面。紅衣少女則在一旁幫忙,用手中的棍棒擊退試圖從側面攻擊的喪屍。

  此時的張盛,嚇得臉色慘白,雙腿發軟,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別過來,別過來……」完全沒了之前吹噓自己智慧時的神氣勁兒,若不是旁邊的林悅扶了他一把,他差點就癱倒在地。林悅一邊警惕地看著周圍的喪屍,一邊拉著張盛往前走,同時還不忘留意著從楷等人的位置,確保大家都在一起。

  萌萌的手緊緊地抓著從楷的衣服,那小小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抓住了這世間唯一的救命稻草。從楷能感受到萌萌的手心全是冷汗,那濕漉漉的觸感如同此刻他們所處的困境一般,令人心生寒意。萌萌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黯淡無光,只有無盡的害怕與驚惶。在她的眼中,這個熟悉的世界仿佛瞬間變得陌生而危險,那些未知的恐懼如同陰影一般將她緊緊籠罩。

  他們在狹窄的走廊里艱難前行,每一步都伴隨著危險。喪屍的爪子不斷在他們身邊划過,好幾次險些抓到他們。從楷用棒球棍猛擊靠近的喪屍,每一擊都傾注了全身的力量,但喪屍數量太多,他們的前進速度十分緩慢。

  好不容易接近了緊急通道,卻發現通道口被一些雜物堵住了一部分。從楷把萌萌交給女警林悅,和趙剛一起拼盡全力推開那些雜物。就在這時,一隻喪屍撲向了正在搬雜物的中年大叔,大叔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關鍵時刻,從楷轉身一棍,將那隻喪屍擊退。

  終於清理出了通道,眾人依次進入。然而,李陽所在的位置已經被喪屍重重包圍。他在昏迷中似乎感受到了危險,突然甦醒過來,看著眼前的喪屍,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站起身來,朝著喪屍群沖了過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喪屍,為從楷等人爭取了寶貴的逃跑時間。

  從楷他們沿著緊急通道一路狂奔,身後不斷傳來喪屍的嘶吼聲和李陽與喪屍搏鬥的慘烈聲音。他們不敢停歇,一直跑到了醫院的後院。後院裡也是一片混亂,到處都是喪屍的身影。

  他們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向外沖,在翻越一堵矮牆時,老頭不慎扭到了腿。但此時他們已經沒有時間猶豫,中年大叔和從楷架起老頭,在趙剛和女警林悅的掩護下,朝著醫院外奔去。

  從楷他們在滿是喪屍的醫院後院中狂奔,腳下的草地早已被鮮血浸染,變得泥濘不堪,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死亡的邊緣。

  「快,從這邊翻牆出去!」趙剛大喊一聲,率先沖向那堵矮牆。他雙手撐住牆沿,一個利落的翻身便翻了過去,隨後轉身接應後面的人。從楷抱著萌萌,在中年大叔和女警林悅的幫助下,費力地將萌萌遞到趙剛手中,接著自己也翻了過去。

  中年大叔攙扶著扭傷腿的老頭,艱難地走向矮牆。從楷和趙剛在牆的另一邊伸出手,用力將老頭拉了上來,中年大叔緊接著也翻了過來。紅衣少女則在最後時刻,揮舞著手中的棍棒,擊退幾隻靠近的喪屍,然後迅速爬上牆,跳下。而張盛在林悅的拉扯下,哆哆嗦嗦地走向矮牆,幾次差點被喪屍抓到,好不容易才在眾人的幫助下翻了過去,整個人癱倒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林悅也跟著翻過去後,繼續保持著警惕,觀察著周圍的情況,手中緊握著武器,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萌萌站在一旁,眼神中還有些驚魂未定,但也緊緊地握著拳頭,似乎在給自己打氣。

  他們稍微休息了會便繼續前進,發現前方的街道宛如一片末日地獄圖。廢棄的汽車橫七豎八地燃燒著,滾滾濃煙瀰漫在空中,刺鼻的氣味令人作嘔。喪屍在街道上四處遊蕩,它們被醫院傳來的動靜吸引,正朝著這邊湧來。

  「跟緊我,不要掉隊!」從楷抱緊萌萌,眼神堅定地朝著防空洞的方向衝去。趙剛手持長刀,在隊伍兩側來回穿梭,揮刀砍倒靠近的喪屍,為大家開闢出一條狹窄的通道。

  他們沿著街邊的廢墟前行,腳下的碎玻璃和石塊不斷發出聲響,每一步都驚心動魄。突然,一隻喪屍從旁邊的小巷中竄出,撲向走在中間的中年大叔。大叔驚恐地瞪大雙眼,就在喪屍即將咬到他的瞬間,趙剛一個箭步衝上前,長刀一揮,精準地砍下喪屍的頭顱。

  「謝謝!」中年大叔心有餘悸地說道。


  「別分心,繼續走!」趙剛擦了擦濺在臉上的喪屍鮮血,催促道。

  他們路過一家倒塌的商店,店內傳出陣陣陰森的嘶吼聲。從楷知道裡面肯定藏著不少喪屍,於是加快腳步,示意大家不要停留。

  越靠近防空洞,道路越難走。地上布滿了各種障礙物,有倒下的電線桿、散落的建築材料,還有被丟棄的家具。他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繞過這些障礙,同時還要警惕隨時可能出現的喪屍。

  在一個拐角處,他們遭遇了一群喪屍的圍堵。喪屍們張牙舞爪地撲來,嘴裡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從楷將萌萌交給紅衣少女,然後和趙剛、女警林悅並肩作戰,揮舞著手中的武器,與喪屍展開殊死搏鬥。老人也強忍著內心的恐懼,用一根撿到的鐵棍,幫助他們擊退喪屍。

  此時,被中年大叔攙扶著的張盛,臉色慘白如紙,雙腿不停地顫抖著。突然,一旁殺出一隻喪屍,以極快的速度沖向他們,那隻喪屍伸出枯瘦且布滿青筋的手,死死地抓住了張盛的胳膊。張盛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眼珠子仿佛要從眼眶中蹦出,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在這極度的恐懼之下,他的求生本能瞬間占據了上風,完全不顧身旁的中年大叔,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將中年大叔朝著喪屍推了過去。中年大叔毫無防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推,踉蹌著向前撲去,直接撞進了喪屍的懷抱。喪屍張開血盆大口,朝著中年大叔的脖頸咬去,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一旁幫忙的女警林悅,剛解決掉身邊一隻喪屍,眼角餘光瞥到這邊慘狀,她的雙眼瞬間瞪大,滿是驚恐與憤怒,嘴巴微張卻發不出聲音,只能從喉嚨里擠出低沉的「嗚嗚」聲。緊接著,她不顧一切地飛奔過來,手中緊握著鐵管,額前的頭髮被汗水浸濕,幾縷髮絲貼在臉頰上。她迅速站定,高高舉起鐵管,朝著正在撕咬中年大叔的喪屍狠狠地砸去,一下、兩下……每一下都帶著十足的力量,手臂上的青筋因用力而凸起。她的眼神中燃燒著怒火,牙關緊咬,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和用力而微微顫抖。然而,當喪屍終於不再動彈,一切都已無法挽回。中年大叔躺在地上,雙眼無神地望著天空,身體逐漸變得冰冷僵硬,周圍的空氣仿佛也凝固了一般,瀰漫著絕望和悲傷的氣息。林悅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臉上寫滿了自責與痛苦,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再看張盛,此刻正癱坐在牆角,雙腿彎曲著,雙手無力地搭在膝蓋上,身體不停地顫抖,仿佛篩糠一般。他的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眼神空洞而驚恐地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嘴唇毫無血色,微微開合,嘴裡不停地喃喃著:「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同時,他的右手不停地轉動著左手腕上那塊從喪屍爆發後就一直戴著的女士腕錶,錶帶在他的摩挲下已有些磨損,錶盤上可以通過模糊不清的血跡勉強的看到指針機械地轉動著,仿佛在無情地倒計時著這末日的絕望。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亂,每一次喘息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被恐懼和愧疚籠罩,縮成一團,在這絕望的氛圍中顯得愈發渺小和怯懦,那轉動腕錶的動作像是他在這崩潰邊緣抓住的唯一一絲「救命稻草」,可這又怎能安撫他那已支離破碎的內心。

  經過一場驚心動魄、艱苦卓絕的戰鬥之後,他們身上傷痕累累,氣喘吁吁地站在了一片狼藉之中。四周都是被打倒在地的喪屍屍體,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然而,他們顧不上這些,因為前方不遠處就是那個可以讓他們暫時獲得安全庇護的防空洞。

  這個舊港防空洞的入口巧妙地隱藏在了一個陰暗的角落裡,如果不是仔細觀察根本難以發現。它的周圍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雜物,有破舊的木板箱、生鏽的鐵桶以及一些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的麻袋等等。這些雜物使得原本就不太顯眼的入口變得更加難以察覺。

  但對於此刻已經精疲力竭的他們來說,這個毫不起眼的角落和其背後所代表的防空洞,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束光,給他們帶來了生的希望。每個人的眼睛裡都閃爍著渴望與期待的光芒,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朝著那裡奔去。

  從楷疲憊地停下腳步,大口喘著粗氣,汗水順著他的臉頰不停地流淌,浸濕了衣領。他的目光掃向前方,瞬間被眼前的景象刺痛。只見中年大叔靜靜地躺在血泊之中,雙眼無神地睜著,空洞地望向天空,曾經鮮活的生命已悄然消逝,那片血泊在黯淡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目,仿佛是命運無情的宣告。而林悅宛如一尊凝固的雕像,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雙眼紅腫,淚水在臉頰上留下了清晰的淚痕,眼神中滿是痛苦與自責,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靈魂已被抽離,沉浸在無盡的悲痛之中無法自拔。不遠處的張盛蜷縮在牆角,身體瑟瑟發抖,像一隻受傷後驚恐的小獸。他的雙手緊緊地抱住自己,右手還在無意識地轉動著左手腕上的腕錶,眼神空洞而慌亂,嘴裡念念有詞,不敢看向這邊,竭力想把自己藏起來,逃避這殘酷的現實和內心的譴責,那轉動腕錶的動作更像是一種自我安慰的機械行為,卻也無法驅散他周圍瀰漫的恐懼與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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