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慘遭刀劫
六彁著急忙慌地跑回家中，只見書肆內站著一群凶神惡煞的黑臉惡霸，其中摻雜著一張小白臉。
剛才的怒吼者，見正主現身，立馬伸出手來，惡狠狠地嚷道：「交保護費，一千文錢。」然而，話音剛落就被旁邊一個白面儒生用扇子敲了後腦勺。
「跟你們說過多少回了，別說什麼保護費，你以為我們是強盜麼？
我們是一群保鏢，來的時候，跟你們說過多少遍了，怎麼就戒不掉這陋習。」白面儒生怒目圓睜地怒斥道：「給我重複一遍，我們是什麼人？」
小的們上氣不接下氣地慵懶應付道：「我們是保鏢...」
白面儒生看著這群半死不活的玩意就來氣，眼眸一寒，大喝道：「大聲點，大聲點，我聽不到。」
小的們被這一嗓子嚇得一激靈，趕忙挺直腰杆，齊聲高吼道：「我們是保～鏢～」
「我再給你們說一遍，都給老子豎起耳朵聽著，他們出錢聘請我們看店，每月按時支付酬勞，這叫月錢，不叫保護費。」
「我們再三推脫後，才勉為其難地答應，懂不懂？懂不懂？」白面儒生連珠炮似的訓斥著，邊講邊用扇子敲打，紙糊的竹扇沒幾下就被敲得稀爛。
這還沒完，他越講越激動，索性扔掉破扇，祭出腳下布鞋拍打，直到眾人哀嚎連連，抱頭鼠竄，這才解氣罷手，喘著粗氣罵道：
「娘的，不打你們，都不長記性。」
「一群沒文化的東西，再記不住，就把你們耳朵切下來餵狗，給老子放文明點，讓他交月錢。」
小的們捂著腦袋，連聲應道：「是是是，師爺教訓的是。」
轉頭，又對著六彁呵斥道：「小子，交月錢，交月錢。」
六彁並沒有理會上前要錢的小嘍囉，而是冷冷地瞥了一眼，那看起來有點神經質的師爺，冷哼一聲道：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呵呵！遇到個不怕死的。」師爺上上下下打量了六彁一番，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意，調侃道：「早就聽說南鎮有個老六，幫人寫自傳很在行，六記書肆肆主，六彁就你是吧。」
六彁滿臉不屑地撇了他一眼，沒有搭話，眼神中充滿了厭惡與輕蔑。
看其不搭理自己，師爺也不生氣，而是招手示意小的搬張椅子來，一屁股坐下，翹起二郎腿，邀請道：「看來你喝過不少墨水嘛，我師爺圖最喜歡跟文化人打交道了，談一樁生意怎樣？」
六彁又是一聲冷哼，把頭扭向一邊，沒有回話，並不想跟他們有什麼瓜葛。
「呵！還挺有個性，像我年少時的樣子」師爺圖見他依舊不搭理自己，那副清高的模樣，跟自己年少時的樣子很像，便有些感觸地想起當年來，後仰靠背，喃喃自語道：
「我一直以來，都有個夢想，就是將風月之事，編成圖文，流傳後世。」
「奈何文筆欠佳，寫出來的東西總是差強人意，已經被人掀過好幾次攤子。」
言罷，朝六彁看去，這傢伙一點反應都沒有，敢情是將自己的話當成耳邊風了，心裡那個氣啊，幾個跨步上前，一把拽住六彁的衣領，逼迫其與他對視，眼冒精光地直勾勾盯著，逼視道：「你懂我意思吧！」
六彁對他狂熱的眼神視而不見，面無表情地冷漠道：「我對這不感興趣，你找錯人了。」
見其頑固不靈，師爺圖暗自咬牙，但為了拉對方上賊船，不得不鬆開利爪，深呼吸，忍下這口氣，為他撫平衣領，輕言細語地繼續誘勸道：
「其實這很容易的，我來畫，你來寫，我們圖文並茂，做大做強，賺取錢財，對半分，怎樣？」
「好過你寫一輩子窮書吧？」
「考慮一下？」
六彁低頭看著他的髒手，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扒開他的爪子，扯了扯衣領，漠然道：「祖上早有家訓，色字頭上一把刀，害人又害己，餓死也不得觸碰此領域，我奉勸你趁早斷了這念頭，擺正三觀，圖文點別的。」
「哦？那我倒要謝謝你的「好言」相勸了，不過我可沒打算改。」師爺圖仍不死心，再次利誘道：「這可是賺大錢的機會，你想想，當有了錢後，就會有房有地有女人。」
「生活極致奢華，享盡人間富貴，過上神仙般的日子，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道不同，不相為謀。」六彁還是一如既往地拒絕，神情極其堅定。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駁了面子，師爺圖臉色一沉，也不想再談了，原形畢露道：「談不攏...你娘的，給你臉了，小的們，搜，幫他把錢交了。」
小的們等這句話已久，現終得令，便放開手腳到處肆虐，翻箱倒櫃，見書就翻，見罐就砸，主打的就是一個搞破壞。
眼見家產不保，六彁這下急了，虛弱的身體瞬間爆發一股大力，迅速掙脫師爺圖的利爪，上前跟暴徒們拉扯，大喊道：「住手，住手，別碰我的東西，快住手。」
喊叫連連，但根本沒人理他，混亂之中還被人一把推倒在地，爬起來再欲上前阻攔之時，卻被師爺圖用刀架住脖子，一步步逼到牆根處。
「別動！這刀很鋒利的。」師爺圖雙眼眯成一條縫，透露出一股兇狠勁兒，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冷酷的冷笑，厲聲喝道。
六彁受制於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零元購，心中的憤怒如熊熊烈火般燃燒，憤怒地攥著拳頭，氣憤道：「你們這是在搶劫！」
「搶你又怎樣，刀在我手，想搶誰就搶誰。」師爺圖也是不裝了，告訴他真理在誰手裡後，轉頭直言不諱地指揮起搶購大戲：
「哎哎哎，紙筆墨留給他，蠢貨，收了他的賺錢工具，他靠什麼賺錢給我們上供，只收一次錢是不是。」
「白痴，現在還不是殺雞取卵的時候。」
「對對對，把罐子給他砸咯，看有沒有藏錢。」
「哎，那誰，那誰，把那些斷香撿起來，扔了幹嘛，蚊子再小也是肉，撿起來，拿到集市換錢。」
見先人口糧不保，六彁心急如焚地大喊：「別動我的香火，那是我拜祖先用的，住手，都給我住手。」
這次倒換師爺圖不急了，只見其嘿嘿直笑，揚刀輕拍六彁臉頰，慢悠悠道：「你說不動就不動，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頓了下，又轉頭朝小的們呵斥道：
「你們還傻愣著幹嘛，把抽屜拆了，一併拿走，香毛都別給他留一條，桀桀桀。」
無能為力的六彁，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施展惡行，心中充滿了憋屈與憤怒，他咬牙切齒地詛咒起來：「你們作惡多端，會遭報應的。」
「嗤！報應？」師爺圖聽到詛咒，不但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老子窮都不怕，還怕報應，儘管讓它來吧，你不交月錢就是這個下場。」
「我日夜操勞，一個月都掙不到幾百文錢，你們卻要收一千文，還讓不讓人活了？」六彁怒目圓睜，眼眶中似乎要噴出火來，憤憤不平地喊道。
「能不能活是你的事，老子今日是來通知你，而不是來跟你商量的，明白麼？」師爺圖眼冒寒光，一副高昂的姿態逼視道：「我不管你去偷也好，去搶也好，下個月連帶這個月的補齊，要不然，就放火燒了你書肆。」
聽聞對方竟想火燒自己家，六彁氣的渾身顫抖，雙手緊緊握拳，指甲都快要嵌入掌心，雙眸死死盯著眼前之人，那副惡狠狠的模樣好像要吃人一樣。
「別用這種眼神盯著我，我們收月錢，從某種角度來說，是在保護你，你以為請人當保鏢不要錢啊。」師爺圖冷眸一凜，冷笑道：「今日，要搞清楚這件事，我們不是搶你，而是在幫你，明白嗎？」
六彁對他說的歪理感到可笑，出言諷刺道：「打家劫舍，還想落個好名聲，你想的倒挺美，誆三歲小兒呢？」
「你懂個毛線，老子做事就是這樣。」師爺圖一臉譏笑道，不屑地說道：
「你不服又能如何，除了無能狂吠，還能幹點啥？」
「倒是你，還沒有擺正自己的態度，受人幫助要幹嘛，無需我多說了吧！」
六彁扭頭一旁無聲抗議，不想再理睬這話癆神經質。
「看來，你這窮酸文人不懂禮數啊，讓我來教教你吧，受人幫助，要說謝謝，懂嗎？」師爺圖見六彁不為所動，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覺得在小嘍囉面前丟了面子，頓時氣急敗壞地大聲威脅道：
「不說是吧！心急要香是吧！拜祖先是吧！再不說，我讓你連祖宗都找不到。」
六彁重重地「哼」了一聲，繼續無視他的恐嚇。
「你娘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師爺圖眼見恐嚇失效，不由得火冒三丈，面目猙獰地怒吼道：「小的們，劈了他的祖宗神主牌。」
小的們露出猙獰的笑容，紛紛舉刀爭先，嘴裡叫嚷著：「讓我來，讓我來。」
眼見祖宗牌位不保，六彁這才紅著眼睛，大喝道：「慢著！」
「你們...簡直是欺人太甚！」
頓了頓，還是在師爺圖的眼神威逼下，極其憋屈地咬牙道：「謝...謝...」
但師爺圖似乎對這個聲音還不滿意，用手中刀再度拍了拍六彁臉龐，繼續虐道：「聲音太小了，他們聽不到的。」
六彁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雙手因為用力過度而青筋暴起，雙眸死死盯著眼前之人，眼球紅極發紫，都要噴火了，但為了祖宗們的牌位，還是不得不服軟，咬牙嘶吼道：「謝～謝～」
要是眼神能殺人，這師爺圖此刻恐怕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桀桀桀，我就喜歡看人無能狂怒的樣子，相當有征服感。」師爺圖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得意的奸笑起來：「好好想想我們的生意吧，有你好處，抱著那點陳年舊念過活，一輩子也別想吃上四個菜。」
嘲諷拉滿，這才收起砍刀，對著小的們大手一揮道：
「走了，我們去幫下一家。」
「爭取今晚吃上二十六個菜，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桀桀桀！！！」
六彁死盯著門口，看著揚長而去的惡霸們，怒目切齒地詛咒道：「這群人渣，遲早天收你們。」
剛才的怒吼者，見正主現身，立馬伸出手來，惡狠狠地嚷道：「交保護費，一千文錢。」然而，話音剛落就被旁邊一個白面儒生用扇子敲了後腦勺。
「跟你們說過多少回了，別說什麼保護費，你以為我們是強盜麼？
我們是一群保鏢，來的時候，跟你們說過多少遍了，怎麼就戒不掉這陋習。」白面儒生怒目圓睜地怒斥道：「給我重複一遍，我們是什麼人？」
小的們上氣不接下氣地慵懶應付道：「我們是保鏢...」
白面儒生看著這群半死不活的玩意就來氣，眼眸一寒，大喝道：「大聲點，大聲點，我聽不到。」
小的們被這一嗓子嚇得一激靈，趕忙挺直腰杆，齊聲高吼道：「我們是保～鏢～」
「我再給你們說一遍，都給老子豎起耳朵聽著，他們出錢聘請我們看店，每月按時支付酬勞，這叫月錢，不叫保護費。」
「我們再三推脫後，才勉為其難地答應，懂不懂？懂不懂？」白面儒生連珠炮似的訓斥著，邊講邊用扇子敲打，紙糊的竹扇沒幾下就被敲得稀爛。
這還沒完，他越講越激動，索性扔掉破扇，祭出腳下布鞋拍打，直到眾人哀嚎連連，抱頭鼠竄，這才解氣罷手，喘著粗氣罵道：
「娘的，不打你們，都不長記性。」
「一群沒文化的東西，再記不住，就把你們耳朵切下來餵狗，給老子放文明點，讓他交月錢。」
小的們捂著腦袋，連聲應道：「是是是，師爺教訓的是。」
轉頭，又對著六彁呵斥道：「小子，交月錢，交月錢。」
六彁並沒有理會上前要錢的小嘍囉，而是冷冷地瞥了一眼，那看起來有點神經質的師爺，冷哼一聲道：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呵呵！遇到個不怕死的。」師爺上上下下打量了六彁一番，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意，調侃道：「早就聽說南鎮有個老六，幫人寫自傳很在行，六記書肆肆主，六彁就你是吧。」
六彁滿臉不屑地撇了他一眼，沒有搭話，眼神中充滿了厭惡與輕蔑。
看其不搭理自己，師爺也不生氣，而是招手示意小的搬張椅子來，一屁股坐下，翹起二郎腿，邀請道：「看來你喝過不少墨水嘛，我師爺圖最喜歡跟文化人打交道了，談一樁生意怎樣？」
六彁又是一聲冷哼，把頭扭向一邊，沒有回話，並不想跟他們有什麼瓜葛。
「呵！還挺有個性，像我年少時的樣子」師爺圖見他依舊不搭理自己，那副清高的模樣，跟自己年少時的樣子很像，便有些感觸地想起當年來，後仰靠背，喃喃自語道：
「我一直以來，都有個夢想，就是將風月之事，編成圖文，流傳後世。」
「奈何文筆欠佳，寫出來的東西總是差強人意，已經被人掀過好幾次攤子。」
言罷，朝六彁看去，這傢伙一點反應都沒有，敢情是將自己的話當成耳邊風了，心裡那個氣啊，幾個跨步上前，一把拽住六彁的衣領，逼迫其與他對視，眼冒精光地直勾勾盯著，逼視道：「你懂我意思吧！」
六彁對他狂熱的眼神視而不見，面無表情地冷漠道：「我對這不感興趣，你找錯人了。」
見其頑固不靈，師爺圖暗自咬牙，但為了拉對方上賊船，不得不鬆開利爪，深呼吸，忍下這口氣，為他撫平衣領，輕言細語地繼續誘勸道：
「其實這很容易的，我來畫，你來寫，我們圖文並茂，做大做強，賺取錢財，對半分，怎樣？」
「好過你寫一輩子窮書吧？」
「考慮一下？」
六彁低頭看著他的髒手，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扒開他的爪子，扯了扯衣領，漠然道：「祖上早有家訓，色字頭上一把刀，害人又害己，餓死也不得觸碰此領域，我奉勸你趁早斷了這念頭，擺正三觀，圖文點別的。」
「哦？那我倒要謝謝你的「好言」相勸了，不過我可沒打算改。」師爺圖仍不死心，再次利誘道：「這可是賺大錢的機會，你想想，當有了錢後，就會有房有地有女人。」
「生活極致奢華，享盡人間富貴，過上神仙般的日子，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道不同，不相為謀。」六彁還是一如既往地拒絕，神情極其堅定。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駁了面子，師爺圖臉色一沉，也不想再談了，原形畢露道：「談不攏...你娘的，給你臉了，小的們，搜，幫他把錢交了。」
小的們等這句話已久，現終得令，便放開手腳到處肆虐，翻箱倒櫃，見書就翻，見罐就砸，主打的就是一個搞破壞。
眼見家產不保，六彁這下急了，虛弱的身體瞬間爆發一股大力，迅速掙脫師爺圖的利爪，上前跟暴徒們拉扯，大喊道：「住手，住手，別碰我的東西，快住手。」
喊叫連連，但根本沒人理他，混亂之中還被人一把推倒在地，爬起來再欲上前阻攔之時，卻被師爺圖用刀架住脖子，一步步逼到牆根處。
「別動！這刀很鋒利的。」師爺圖雙眼眯成一條縫，透露出一股兇狠勁兒，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冷酷的冷笑，厲聲喝道。
六彁受制於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零元購，心中的憤怒如熊熊烈火般燃燒，憤怒地攥著拳頭，氣憤道：「你們這是在搶劫！」
「搶你又怎樣，刀在我手，想搶誰就搶誰。」師爺圖也是不裝了，告訴他真理在誰手裡後，轉頭直言不諱地指揮起搶購大戲：
「哎哎哎，紙筆墨留給他，蠢貨，收了他的賺錢工具，他靠什麼賺錢給我們上供，只收一次錢是不是。」
「白痴，現在還不是殺雞取卵的時候。」
「對對對，把罐子給他砸咯，看有沒有藏錢。」
「哎，那誰，那誰，把那些斷香撿起來，扔了幹嘛，蚊子再小也是肉，撿起來，拿到集市換錢。」
見先人口糧不保，六彁心急如焚地大喊：「別動我的香火，那是我拜祖先用的，住手，都給我住手。」
這次倒換師爺圖不急了，只見其嘿嘿直笑，揚刀輕拍六彁臉頰，慢悠悠道：「你說不動就不動，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頓了下，又轉頭朝小的們呵斥道：
「你們還傻愣著幹嘛，把抽屜拆了，一併拿走，香毛都別給他留一條，桀桀桀。」
無能為力的六彁，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施展惡行，心中充滿了憋屈與憤怒，他咬牙切齒地詛咒起來：「你們作惡多端，會遭報應的。」
「嗤！報應？」師爺圖聽到詛咒，不但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老子窮都不怕，還怕報應，儘管讓它來吧，你不交月錢就是這個下場。」
「我日夜操勞，一個月都掙不到幾百文錢，你們卻要收一千文，還讓不讓人活了？」六彁怒目圓睜，眼眶中似乎要噴出火來，憤憤不平地喊道。
「能不能活是你的事，老子今日是來通知你，而不是來跟你商量的，明白麼？」師爺圖眼冒寒光，一副高昂的姿態逼視道：「我不管你去偷也好，去搶也好，下個月連帶這個月的補齊，要不然，就放火燒了你書肆。」
聽聞對方竟想火燒自己家，六彁氣的渾身顫抖，雙手緊緊握拳，指甲都快要嵌入掌心，雙眸死死盯著眼前之人，那副惡狠狠的模樣好像要吃人一樣。
「別用這種眼神盯著我，我們收月錢，從某種角度來說，是在保護你，你以為請人當保鏢不要錢啊。」師爺圖冷眸一凜，冷笑道：「今日，要搞清楚這件事，我們不是搶你，而是在幫你，明白嗎？」
六彁對他說的歪理感到可笑，出言諷刺道：「打家劫舍，還想落個好名聲，你想的倒挺美，誆三歲小兒呢？」
「你懂個毛線，老子做事就是這樣。」師爺圖一臉譏笑道，不屑地說道：
「你不服又能如何，除了無能狂吠，還能幹點啥？」
「倒是你，還沒有擺正自己的態度，受人幫助要幹嘛，無需我多說了吧！」
六彁扭頭一旁無聲抗議，不想再理睬這話癆神經質。
「看來，你這窮酸文人不懂禮數啊，讓我來教教你吧，受人幫助，要說謝謝，懂嗎？」師爺圖見六彁不為所動，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覺得在小嘍囉面前丟了面子，頓時氣急敗壞地大聲威脅道：
「不說是吧！心急要香是吧！拜祖先是吧！再不說，我讓你連祖宗都找不到。」
六彁重重地「哼」了一聲，繼續無視他的恐嚇。
「你娘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師爺圖眼見恐嚇失效，不由得火冒三丈，面目猙獰地怒吼道：「小的們，劈了他的祖宗神主牌。」
小的們露出猙獰的笑容，紛紛舉刀爭先，嘴裡叫嚷著：「讓我來，讓我來。」
眼見祖宗牌位不保，六彁這才紅著眼睛，大喝道：「慢著！」
「你們...簡直是欺人太甚！」
頓了頓，還是在師爺圖的眼神威逼下，極其憋屈地咬牙道：「謝...謝...」
但師爺圖似乎對這個聲音還不滿意，用手中刀再度拍了拍六彁臉龐，繼續虐道：「聲音太小了，他們聽不到的。」
六彁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雙手因為用力過度而青筋暴起，雙眸死死盯著眼前之人，眼球紅極發紫，都要噴火了，但為了祖宗們的牌位，還是不得不服軟，咬牙嘶吼道：「謝～謝～」
要是眼神能殺人，這師爺圖此刻恐怕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桀桀桀，我就喜歡看人無能狂怒的樣子，相當有征服感。」師爺圖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得意的奸笑起來：「好好想想我們的生意吧，有你好處，抱著那點陳年舊念過活，一輩子也別想吃上四個菜。」
嘲諷拉滿，這才收起砍刀，對著小的們大手一揮道：
「走了，我們去幫下一家。」
「爭取今晚吃上二十六個菜，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桀桀桀！！！」
六彁死盯著門口，看著揚長而去的惡霸們，怒目切齒地詛咒道：「這群人渣，遲早天收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