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惡霸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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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叔雙眼微眯,看這群人的模樣,恐怕是來找茬的,只好多加小心應對,儘量不讓對方發飆打壞東西,現身扛事,做足禮數拱手道:「我就是館主,各位看病還是抓藥?」

  「看你老母。」刀疤佬眉毛一挑,扯著嗓子暴喝一聲:「我們是來收錢的,一千文,速速給,別到處看。」

  包叔無端被人這般辱罵老母,心頭火「噌」地一下冒起,可轉瞬又強壓下去。

  仍本著息事寧人的念頭,跟對方好言理論:「收錢?收什麼錢?」

  「當然是保護費了,難道是帛金啊。」刀疤佬沒好氣地怒目而視,再次喝道。

  「哦~原來如此。」包叔自顧自地走到茶桌處,拎起茶壺,倒滿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雙手遞上前去,臉上賠著笑:「大佬請喝,我們這裡有陀地罩的,給個面子吧。」

  但刀疤佬並不領情,一把將茶杯掃開,眼中掠過一抹狠厲,獰笑道:「你是說肥龍吧!昨晚已經入土咯。」

  說話間腳尖輕點地面示意,帶著幾分得意勁兒:「這地界現由我們接手。」

  「桀桀桀,你們沒指望的了,乖乖交錢吧!」

  包叔眼見搬出陀地都威懾不了對方,也不再慣著他們,自己一口氣將茶水喝完,橫眉回懟道:「憑你這三言兩語就想收錢,嚇唬誰呢?」

  「呦呵,不信是吧?」刀疤佬臉上橫肉一抖,舉起手中明晃晃的砍刀,湊近刀刃哈了一口氣,那股子狠勁兒仿佛要吃人般:「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是不行的了。」

  「要動武?好啊,樂意奉陪。」包叔將手中茶杯拋給六彁接住,緊跟著挽起衣袖,打出一套塵土飛揚的爆響武術起手勢,擺定架勢後,再度鼓動肚子發出虎豹雷音之聲。

  「轟隆隆!」巨響,霸氣側漏。

  隨後朝刀疤佬招了招手,暴喝道:「放馬過來吧!」

  那股武林高手的氣勢,竟震得嘍囉們齊齊戰術後仰,愣在原地,遲遲沒人敢接招。

  良久,一眾嘍囉回過神來,注視著自家領頭人,見他沒有反應,又互相看了看,面面相覷,不知大佬搞哪樣。

  還是一個大頭嘍囉率先反應過來,腦大靈光,為了避免自己上去挨打,便慫恿刀疤佬去跟他單挑,貼近耳旁,諂媚道:「刀哥,你整天吹噓自己功夫如何如何了得,是時候給兄弟們開開眼了,盤他。」

  這算盤打的不可謂不好。

  但有自知之明的刀疤佬卻不上他當,被一語驚醒後,回過神來,直接給了他腦瓜幾扣指,砰砰直響,接著怒斥道:「單挑什麼,你傻啊,我們人多,堆也堆死他。」被打的大頭嘍囉捂著個死人頭,疼得齜牙咧嘴,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這下徹底老實了。

  對上包叔那凌厲的目光,刀疤佬咽了咽唾沫,臉上一陣白一陣紅,隨即在一眾小弟鄙視的目光中,大刀向前一引,大喊道:「兄弟們一起上,剁了他餵狗。」言出身隨,帶頭衝鋒。

  見大佬都身先士卒了,嘍囉們也舉起手中兇器衝上去,一窩蜂喊打喊殺的氣勢嚇人得很,但剛衝上來,就被包叔二三下干翻在地,躺得滿地都是,屬於雷聲大雨點小的那種。

  刀疤佬倒地後還想起來,卻驚恐的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動不了一點,連話都說不出來,這種感覺就像中邪一樣,直嚇得後背發涼,冷汗直飆。

  一旁看戲的六彁,分明從他眼中看到不可思議的眼神,那驚恐萬分的神情,估計連自己怎麼倒下的都搞不清楚吧。

  雖然刀疤佬不懂,但六彁卻一眼看出這是哪門功夫,不用內力而又能一招制敵,不傷敵人毫髮的,古往今來,唯有點穴之術,一旦中招,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這是包叔的看家本領,在這南鎮也是出了名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包叔一套打下來,也是費了不少力氣,緩幾口粗氣後才慢悠悠地整理起醫袍,嘲笑道:「就你們這幾隻馬騮,還想收保護費,也不過如此嘛。」

  然而,話音剛落,門口處陡然閃過一道黑光,伴隨著一句「再接我一招不過如此!」,緊接著一個黑影裹挾著勁風,如鬼魅般襲來,速度快得驚人,眨眼間便至。

  包叔躲閃不及,只覺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撞來,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般,被一頭撞飛到牆壁上,嘭的一聲,砸出個凹坑,一口鮮血當即噴出。

  伴隨著六彁高呼的一聲「包叔」,重重摔落在地。

  六彁急忙撲身上前抱起他,胡亂地為其擦掉臉上血跡,帶著哭腔哽咽道:「包叔,包叔……」試圖將他喚醒,見沒有反應,又使勁按住人中,嚎啕呼救道:「包嬸~包嬸~快出來啊,包叔快不行了。」


  這時在後院煮早點的包嬸,早被先前撞牆巨響驚動,正快步趕來查看,聽到六彁呼救的聲音,更著急了,狂奔而來掀開前堂帘子,慌忙環顧現場。

  驟眼看到六子抱著那滿臉血跡的丈夫,痛哭不已,那手足無措的慌張舉動令人揪心,連忙撲向丈夫哭喊道:「老包,老包,你別死啊,你死了我可怎麼活啊。」

  「醒醒啊...醒醒啊...嗚嗚嗚......」

  而那罪魁禍首黑影,偷襲得手後,穩穩地站定身形,露出壯碩黝黑的赤膊上身,上面疤痕交錯,仿若一條條猙獰的蜈蚣。

  頂著個鋥亮的大光頭,渾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煞氣,眼中滿是暴戾之色,輕蔑地看著抱成一團哭泣的三人,搖了搖頭,嘲諷道:「不堪一擊。」

  隨後轉頭向手下們看去。

  躺地上橫七豎八的小嘍囉們,一眼就認出是自家老大,可奈何渾身動彈不得,又不能開口說話,只能在心裡干著急。

  光頭佬見到小的們這副模樣,見多識廣的他一眼就認出是被人點了穴,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天大的事,但對於自己來說就是小菜一碟,當即輕蔑道:「哼!雕蟲小技。」

  隨即俯身為手下解穴,小嘍囉們恢復行動能力後,高聲呼喊:「霸爺威武,霸爺威武。」

  刀疤佬也畢恭畢敬地向光頭佬拱手行禮,接著,眼珠子一轉,獻媚地提議道:「霸爺,你來的真及時,這人敢膽反抗我們,乾脆殺了他,掛到外頭去,以儆效尤。」

  霸爺一聽,挑起眉毛,臉上露出不悅之色,厲聲大罵:「豬啊你,把人殺了,我找誰收錢去?你替他交是不是?

  豬腦子,讓他交錢不就完了。」

  刀疤佬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卻愣是不敢吭一聲,卑微地迎合道:「霸爺教訓的對,我是豬,我是豬。」

  霸爺瞧著這蠢貨的窩囊樣,便氣不打一處來,眼眸一凜,又呵斥道:「蠢貨,這點小事都干不好,要你何用!」

  刀疤佬屈服於霸爺的淫威,已經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連連點頭顫道:「是是是,我是蠢貨,我沒用,我甘願受罪。」說完即興給自己賞了幾巴掌,啪啪作響,這才總算讓霸爺的怒意消了幾分。

  與此同時,包嬸已經施針,幫包叔把胸前淤血引出,胸前那一大片黑印肉眼可見的淡化,慘白的臉龐上也浮現上一抹紅潤,包叔這才得以甦醒過來,吐出一口黑血後,聲音嘶啞地對著包嬸道:「別哭,我已無大礙。」

  霸爺聽聞手下敗將醒了,輕蔑一瞥,隨手盤亮一下自己的大光頭,發出桀桀桀的奸笑,接著啐道:「呸,什麼玩意,連我一成功力都頂不住,交錢,或者...死!」

  包嬸死死抱住包叔,哽咽道:「嗚嗚嗚...我們交,我們交,別打了,別再打了。」

  死人頭見霸爺掌控了全局,又來勁了,譏笑道:「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非得挨一頓打才願意交錢,真是賤吶。」

  刀疤佬也得瑟道:「小武夫,不自量力,我們老大可是內氣境強者,憑你這種不入流的貨色也想螳臂當車,簡直是找死。」

  死人頭繼續吹噓道:「霸爺一出手,你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桀桀桀,交錢,快交錢。」

  先前被包叔瀕死模樣嚇壞的包嬸,已經無心它顧了,只想自己丈夫好好的,嗚咽道:「嗚嗚嗚...,你們想要多少錢,通通都拿去吧,不要再打了,嗚嗚嗚......」

  惡霸們一聽這灰土土臉的婦人已經嚇破了膽,個個咧開大嘴,露出猙獰的獰笑,一旁的六彁看到他們那副嘚瑟嘴臉,著實可恨,正欲出言訓斥時。

  外面卻傳來怒吼聲:「這家書肆是誰的,沒人認,那就砸了啊。」

  六彁一聽書肆,心裡咯噔一下,是自己家的店鋪,趕緊跑了出去,大喊道:「別砸,別砸,是我的,你們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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