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血池下的地獄
「那邊也沒有紐扣！我看了兩遍。」女鬼壓低了聲音說。
男人低頭想了想，又看向他的前方，然後沒管女鬼，自己走了出去。
女鬼回頭辨別了一下，她也覺得男人走的方向是剛剛他們來時的正前方，便跟了上去。
然而，沒走幾步，他們就看到一扇開著的門，門外的地上，幾個行屍正在啃食一具屍體，血流了滿地。那屍體女鬼見過，正是剛剛醒來時，房間裡的那個紅頭髮的胖老婦人。
女鬼不明白自己走的直線，老婦人怎麼會出現在他們的前方，難道她跑的比自己更快？還是自己二人走的根本就不是直線？
她陷入了沉思。
很明顯，男人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道：「她可能是從別的岔路口跑過來的，因為沒有躲，走得比我們快，撞到了那些乾屍手上。」
女鬼覺得有理。兩人繼續前行。
後來又經過幾個路口，他們聽到了急促慌亂的腳步聲，還沒來得及躲，他們就看到與自己這邊隔兩個路口的地方，那紅頭髮肥老婦人先跑過去，後面還跟著那拄拐杖的老頭和其他人。
他們剛剛不是才看見那紅髮婦人被咬死了嗎？怎麼現在這紅髮婦人會好好的從他們面前跑過？
女鬼和男人驚訝，可他們沒時間多想，只能先找個房間藏好。
果然沒多久，他們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痛苦的尖叫和撕扯搶食血肉的聲音。
這是他們第一次聽到這樣鮮活的慘叫，女鬼難免有些害怕，但年輕男人卻很平靜。
他靜靜的等著外面的動靜側底消失，然後就立刻打開門出去。
而女鬼被剛剛的血腥場面駭住，一時有些腿軟。
男人回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她立刻腿不麻了，三兩步跟上男人。
他們依然走的直線，可剛剛看到了那讓人匪夷所思的一幕，現在再次面對這無窮無盡的走廊，心情著實不佳。
忽然，女鬼的腳步停了下來。這種感覺，她很熟悉。
「怎麼了？快走！這兩邊沒有門！不安全！」
女鬼沒看青年，她直直地看著前方，喃喃道：「這裡是陰間！」
她忽然想起，自己已經死了，被自稱秦大人的人推到了血池裡。
男子：「啊？」
然後他眉頭一皺，好像也想起什麼，忽然道：「快走！」
女鬼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樣，但還是跟著跑起來。
這次他們沒有停。
男子邊跑邊說道：「這是地獄！」
是地獄？那還跑什麼呢？跑的出去嗎？女鬼想是這麼想，但她還是跟著跑。
或許是跑得太急，他們沒有停下來聽聲音，冷不防的就撞上一堆乾屍在吃人，這次被吃的是那個長袍老人。
老人還沒死，看到他們，嘴裡邊吐鮮血，邊喊：「救我！」
女鬼腳步不由停住，男人卻拉了她一下，女鬼立刻驚醒過來，不管不顧地狂奔。
又跑了一陣，男子的腳步慢了下來。
女鬼也跟著停下。
他們都感覺到了一個現象：那些乾屍好像感覺不到他們。
兩人對視一眼，男子道：「那些乾屍是不是感覺不到我們？」
女鬼也想到這個問題，但她還想到其他的，就是，最開始她看到的那半邊肋骨加手臂的屍體上帶的鐲子，後來有看到那紅髮的乾屍，最後竟然又看到的活著的紅髮婦人帶著鐲子的樣子，這些表明什麼？她一時沒理清楚，可男人既然在說話，她也胡亂回道：「我們最開始看見他們的時候，他們明明死了。」
這句話沒頭沒尾，和男人的問話完全對不上，但男人此刻也沒有管女鬼的話，自顧自道：「我要試試。」說著就選了個方向走了出去。
女鬼再次跟上。
兩人又沿著直線走了一會兒，這次他們走過一個屋子，慣例往裡一瞧的時候，發現，那屋子裡竟然就是剛剛那幾個老人。這竟然是女鬼和男子出發的那個房間。
紅頭髮的女人嘴裡嘰里咕嚕說著聽不懂的話。
那長袍老人安撫道：「伯爵夫人，你不要吵了，我們幾個就是出去了，也跑不過那些怪物！」
紅髮婦人聞言大吼：「I don’t care! I’m hungry!」
隨後屋子裡的人都吵了起來，各種語言都有，聲音之大，近乎癲狂。這樣的聲音很快引來了怪物。
兩人本來看到這些人活得好好的就很吃驚，現在又聽到乾屍朝這邊走來的聲音，更是緊張。
但男人看了女人一眼，男子眼神中的意思是：我要留在這裡試試那些怪物會不會發現我，你要留嗎？
女鬼輕輕點頭：我也留下來。
然後他們看向乾屍聲音傳來的方向，都沒有動。
但因為對未知的恐懼，女鬼還是不由自主地靠近了男人一些。
男人也沒有反對，女鬼見他背繃得筆直，或許，他也是緊張害怕的吧。
這樣空寂的地方，能夠有一個人作伴，真的很寶貴。
不一會兒，一個乾屍拖著遲滯的腳步聲，出現在他們的右手邊走廊里。
一如他們所預料的那樣，乾屍並沒有發現他們。二人貼著牆，看著乾屍從自己眼前走過。
這次，因為距離近，他兩才看清楚原來這個乾屍竟然也有鬍子，也穿長袍，只是長袍很破爛。
這乾屍竟然就是屋子裡那個拄拐杖、穿長袍的老人。
乾屍聽到了屋子裡的吵鬧，開始哐哐砸門。
裡面的幾個人見狀，蜂擁到窗邊，拉開窗戶就往外跳。
長袍老人見狀，卻忽然走到門邊，沒等別人反應過來，他就一下拉開門。門外的長袍乾屍順勢進來，抓住人就咬。
長袍老人看也沒看乾屍和被咬的人一眼，只一股腦抓住機會溜出門去。
這一回，二人借著走廊里的燈，看得清清楚楚：這房間裡其實有六個人，一個稍微年輕點，他們穿著不同時代、不同地域的衣服，但無一例外，穿著都很上檔次。
這些逃過殭屍的人雖然也看到了男人和女鬼，卻只是冷漠地掃了二人一眼，就往走廊的各個方向逃命去。
等人散去，女子和男人才探頭往窗里看去。門裡，剛剛被抓住啃咬的人還在哀嚎。
這被咬的也是一個老年人，他正使勁掙扎，把長袍乾屍的胳膊給弄掉了一根。
二人沒有上去幫忙，因為他們看到長袍乾屍已經咬穿了老男人的胸膛，從裡面抓出一顆跳動的心臟。
但被咬的老人竟然能夠趁長袍乾屍吃心臟的空檔爬起來逃跑，跑得還挺快。
他瘋了一般的跑向走廊的深淵裡，嘈雜的聲音在空空的走廊里迴蕩，不知道要傳多遠。
很快，走廊的深淵裡就傳來無數的噠噠聲。
女鬼能夠想像到，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有無數個剛剛那樣的乾屍，在如老鼠一般的尋找食物，而他們的食物就是他們自己……
真是讓人不寒而慄。
等一切歸於平靜，女子腿軟地坐倒在地。
男人撇了她一眼，冷冷道：「起來！」
女子站了起來。她有些無望地講：「我們明明都是走的直線。可為什麼沒有盡頭？」
男子沒有立刻說話，沉默了很久，久到女子認為他不屑於回答自己的時候，才聽他道：「從某種意義上說，直線，只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圓。圓，哪裡有盡頭？」
女子不是很懂他的話。
男子卻沒有理她，而是自顧自的道：「圓就是輪迴，正好和那些人一會兒死了，一會兒又活過來相應和。」
女子有些懂了：「可是，我們怎麼出去？我們連盡頭在哪裡都找不到！」
男子沒有說話。
可既然那些乾屍傷害不了他們，那他們隨便轉轉也無妨。於是男子道：「我們隨便走走吧。」
「嗯。」
之後他們又看到了許多詭異的事。
他們見到了其他人，各種各樣的人。紅頭髮的、黃頭髮的、藍眼睛的、黑眼睛的，白皮膚的，黑皮膚的、講究的、野蠻的……各種各樣。
他們還看到有個屋子裡關了很多嬰兒和大肚子的孕婦。這一幕讓二人都停在窗邊觀看。
女鬼見狀，心中很是不忍，可這裡是地獄，那些小嬰兒根本就不哭也不動，還有那些孕婦，她們被剖腹取子的時候也像個木偶一樣。
所以，她也沒想著要去救他們。
……
看過的東西越多，女子就越是困惑和不忍。
但男人的表情確是越來越有數的樣子。
終於，他們走到一個存滿紙張的房間，男人開門走了進去，從一個人手裡扯了紙來看。
看著看著，男人乾脆不走了。
女子不認識字，又不敢打斷男人的思考，好久男人好像想通了，她才終於問道：「你是發現了什麼嗎？你看那些紙上的字看出什麼了嗎？還有那些罐子裡裝的東西是什麼？」
「我大概知道這是關什麼人的地獄了。」
「什麼人？」
「想要長生不老的人。」
女鬼倒不覺得奇怪，她雖然沒了記憶，很多東西又沒見過，但她看得明白，這裡是在研究什麼與生命有關的東西。
她立即冷了臉，想起那些嬰兒和孕婦、猴子還有別的東西，她就恨恨道：「我不覺得人想要長生不老有什麼不對，可這些人，不配！」
「確實不配！」男子道，隨後他哂笑一聲，道：「現在他們確實長生了。也算是得償所願。只是誰也想不到，就算是永生，也逃不過輪迴。」
女鬼也覺得暢快：「讓他們的永生都在地獄裡，這真是解氣！」
男人低頭想了想，又看向他的前方，然後沒管女鬼，自己走了出去。
女鬼回頭辨別了一下，她也覺得男人走的方向是剛剛他們來時的正前方，便跟了上去。
然而，沒走幾步，他們就看到一扇開著的門，門外的地上，幾個行屍正在啃食一具屍體，血流了滿地。那屍體女鬼見過，正是剛剛醒來時，房間裡的那個紅頭髮的胖老婦人。
女鬼不明白自己走的直線，老婦人怎麼會出現在他們的前方，難道她跑的比自己更快？還是自己二人走的根本就不是直線？
她陷入了沉思。
很明顯，男人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道：「她可能是從別的岔路口跑過來的，因為沒有躲，走得比我們快，撞到了那些乾屍手上。」
女鬼覺得有理。兩人繼續前行。
後來又經過幾個路口，他們聽到了急促慌亂的腳步聲，還沒來得及躲，他們就看到與自己這邊隔兩個路口的地方，那紅頭髮肥老婦人先跑過去，後面還跟著那拄拐杖的老頭和其他人。
他們剛剛不是才看見那紅髮婦人被咬死了嗎？怎麼現在這紅髮婦人會好好的從他們面前跑過？
女鬼和男人驚訝，可他們沒時間多想，只能先找個房間藏好。
果然沒多久，他們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痛苦的尖叫和撕扯搶食血肉的聲音。
這是他們第一次聽到這樣鮮活的慘叫，女鬼難免有些害怕，但年輕男人卻很平靜。
他靜靜的等著外面的動靜側底消失，然後就立刻打開門出去。
而女鬼被剛剛的血腥場面駭住，一時有些腿軟。
男人回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她立刻腿不麻了，三兩步跟上男人。
他們依然走的直線，可剛剛看到了那讓人匪夷所思的一幕，現在再次面對這無窮無盡的走廊，心情著實不佳。
忽然，女鬼的腳步停了下來。這種感覺，她很熟悉。
「怎麼了？快走！這兩邊沒有門！不安全！」
女鬼沒看青年，她直直地看著前方，喃喃道：「這裡是陰間！」
她忽然想起，自己已經死了，被自稱秦大人的人推到了血池裡。
男子：「啊？」
然後他眉頭一皺，好像也想起什麼，忽然道：「快走！」
女鬼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樣，但還是跟著跑起來。
這次他們沒有停。
男子邊跑邊說道：「這是地獄！」
是地獄？那還跑什麼呢？跑的出去嗎？女鬼想是這麼想，但她還是跟著跑。
或許是跑得太急，他們沒有停下來聽聲音，冷不防的就撞上一堆乾屍在吃人，這次被吃的是那個長袍老人。
老人還沒死，看到他們，嘴裡邊吐鮮血，邊喊：「救我！」
女鬼腳步不由停住，男人卻拉了她一下，女鬼立刻驚醒過來，不管不顧地狂奔。
又跑了一陣，男子的腳步慢了下來。
女鬼也跟著停下。
他們都感覺到了一個現象：那些乾屍好像感覺不到他們。
兩人對視一眼，男子道：「那些乾屍是不是感覺不到我們？」
女鬼也想到這個問題，但她還想到其他的，就是，最開始她看到的那半邊肋骨加手臂的屍體上帶的鐲子，後來有看到那紅髮的乾屍，最後竟然又看到的活著的紅髮婦人帶著鐲子的樣子，這些表明什麼？她一時沒理清楚，可男人既然在說話，她也胡亂回道：「我們最開始看見他們的時候，他們明明死了。」
這句話沒頭沒尾，和男人的問話完全對不上，但男人此刻也沒有管女鬼的話，自顧自道：「我要試試。」說著就選了個方向走了出去。
女鬼再次跟上。
兩人又沿著直線走了一會兒，這次他們走過一個屋子，慣例往裡一瞧的時候，發現，那屋子裡竟然就是剛剛那幾個老人。這竟然是女鬼和男子出發的那個房間。
紅頭髮的女人嘴裡嘰里咕嚕說著聽不懂的話。
那長袍老人安撫道：「伯爵夫人，你不要吵了，我們幾個就是出去了，也跑不過那些怪物！」
紅髮婦人聞言大吼：「I don’t care! I’m hungry!」
隨後屋子裡的人都吵了起來，各種語言都有，聲音之大，近乎癲狂。這樣的聲音很快引來了怪物。
兩人本來看到這些人活得好好的就很吃驚，現在又聽到乾屍朝這邊走來的聲音，更是緊張。
但男人看了女人一眼，男子眼神中的意思是：我要留在這裡試試那些怪物會不會發現我，你要留嗎？
女鬼輕輕點頭：我也留下來。
然後他們看向乾屍聲音傳來的方向，都沒有動。
但因為對未知的恐懼，女鬼還是不由自主地靠近了男人一些。
男人也沒有反對，女鬼見他背繃得筆直，或許，他也是緊張害怕的吧。
這樣空寂的地方，能夠有一個人作伴，真的很寶貴。
不一會兒，一個乾屍拖著遲滯的腳步聲，出現在他們的右手邊走廊里。
一如他們所預料的那樣，乾屍並沒有發現他們。二人貼著牆，看著乾屍從自己眼前走過。
這次，因為距離近，他兩才看清楚原來這個乾屍竟然也有鬍子，也穿長袍，只是長袍很破爛。
這乾屍竟然就是屋子裡那個拄拐杖、穿長袍的老人。
乾屍聽到了屋子裡的吵鬧，開始哐哐砸門。
裡面的幾個人見狀，蜂擁到窗邊，拉開窗戶就往外跳。
長袍老人見狀，卻忽然走到門邊，沒等別人反應過來，他就一下拉開門。門外的長袍乾屍順勢進來，抓住人就咬。
長袍老人看也沒看乾屍和被咬的人一眼，只一股腦抓住機會溜出門去。
這一回，二人借著走廊里的燈，看得清清楚楚：這房間裡其實有六個人，一個稍微年輕點，他們穿著不同時代、不同地域的衣服，但無一例外，穿著都很上檔次。
這些逃過殭屍的人雖然也看到了男人和女鬼，卻只是冷漠地掃了二人一眼，就往走廊的各個方向逃命去。
等人散去，女子和男人才探頭往窗里看去。門裡，剛剛被抓住啃咬的人還在哀嚎。
這被咬的也是一個老年人，他正使勁掙扎，把長袍乾屍的胳膊給弄掉了一根。
二人沒有上去幫忙，因為他們看到長袍乾屍已經咬穿了老男人的胸膛，從裡面抓出一顆跳動的心臟。
但被咬的老人竟然能夠趁長袍乾屍吃心臟的空檔爬起來逃跑，跑得還挺快。
他瘋了一般的跑向走廊的深淵裡，嘈雜的聲音在空空的走廊里迴蕩，不知道要傳多遠。
很快，走廊的深淵裡就傳來無數的噠噠聲。
女鬼能夠想像到，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有無數個剛剛那樣的乾屍，在如老鼠一般的尋找食物，而他們的食物就是他們自己……
真是讓人不寒而慄。
等一切歸於平靜，女子腿軟地坐倒在地。
男人撇了她一眼，冷冷道：「起來！」
女子站了起來。她有些無望地講：「我們明明都是走的直線。可為什麼沒有盡頭？」
男子沒有立刻說話，沉默了很久，久到女子認為他不屑於回答自己的時候，才聽他道：「從某種意義上說，直線，只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圓。圓，哪裡有盡頭？」
女子不是很懂他的話。
男子卻沒有理她，而是自顧自的道：「圓就是輪迴，正好和那些人一會兒死了，一會兒又活過來相應和。」
女子有些懂了：「可是，我們怎麼出去？我們連盡頭在哪裡都找不到！」
男子沒有說話。
可既然那些乾屍傷害不了他們，那他們隨便轉轉也無妨。於是男子道：「我們隨便走走吧。」
「嗯。」
之後他們又看到了許多詭異的事。
他們見到了其他人，各種各樣的人。紅頭髮的、黃頭髮的、藍眼睛的、黑眼睛的，白皮膚的，黑皮膚的、講究的、野蠻的……各種各樣。
他們還看到有個屋子裡關了很多嬰兒和大肚子的孕婦。這一幕讓二人都停在窗邊觀看。
女鬼見狀，心中很是不忍，可這裡是地獄，那些小嬰兒根本就不哭也不動，還有那些孕婦，她們被剖腹取子的時候也像個木偶一樣。
所以，她也沒想著要去救他們。
……
看過的東西越多，女子就越是困惑和不忍。
但男人的表情確是越來越有數的樣子。
終於，他們走到一個存滿紙張的房間，男人開門走了進去，從一個人手裡扯了紙來看。
看著看著，男人乾脆不走了。
女子不認識字，又不敢打斷男人的思考，好久男人好像想通了，她才終於問道：「你是發現了什麼嗎？你看那些紙上的字看出什麼了嗎？還有那些罐子裡裝的東西是什麼？」
「我大概知道這是關什麼人的地獄了。」
「什麼人？」
「想要長生不老的人。」
女鬼倒不覺得奇怪，她雖然沒了記憶，很多東西又沒見過，但她看得明白，這裡是在研究什麼與生命有關的東西。
她立即冷了臉，想起那些嬰兒和孕婦、猴子還有別的東西，她就恨恨道：「我不覺得人想要長生不老有什麼不對，可這些人，不配！」
「確實不配！」男子道，隨後他哂笑一聲，道：「現在他們確實長生了。也算是得償所願。只是誰也想不到，就算是永生，也逃不過輪迴。」
女鬼也覺得暢快：「讓他們的永生都在地獄裡，這真是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