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約法三章，豬胡聯手作生意
二師兄益壽堂內沒有開業。李老二和李老三一邊擦著桌椅板凳一邊聊天。
李老三：「也不知道師父什麼時候能制出新益壽丸？」
李老二：「你著急啦？那仙丹哪那麼好制的，要是那麼好制，還不是個人就去賣仙丹了！」
李老三：「你說這仙丹到底都能治啥病啊？」
李老二：「包治百病唄！有病治病，沒病保養，反正什麼都管。」
李老三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來：「你說那不生孩子的絕戶管用嗎？」
李老二笑了：「怎麼，你準備娶個不會生孩子的啊？」
李老三：「去！我是說給大姐二姐他們試試。」
倆人正聊著，胡信峰跨進門來：「豬悟能在嗎？」李老二迎上來：「府尹大人，我師父在後面呢，我陪您進去。」
胡信峰找個椅子坐下：「不用了，我在這等他，你請他出來吧。」李老二應了一聲去找悟能。胡信峰又站起來，開始里里外外打量起「二師兄益壽堂」來。他站在門外，端詳著府尹寫的匾額和招牌笑了：「我居然還有這麼把刷子！」
豬悟能跑了出來：「兄弟，你怎麼不進來呢？」
胡信峰：「只幾句話，說了我就走，還有事要辦。」
豬悟能：「啥事，你說。」
胡信峰將豬悟能拉到一邊低聲說：「我決定辭了。不過辭了就得搬出府衙，你抓緊幫我找個住的地方唄。」
豬悟能壞笑著：「是你一個人住，還是帶著弟妹一起呀？」
胡信峰臉頓時紅了：「我們倆。」
豬悟能哈哈大笑：「我說嘛！到底撿了個媳婦！」
胡信峰被尬到了：「別胡扯！我是照顧她名聲，被我無端休了，這個年代她無法做人了。」
豬悟能得意地翹起拇指：「嘿嘿，兄弟你這點像我老豬，憐香惜玉！這樣吧，你也別四處找房子，這府里空房還有，我和岳丈打個招呼，你就和弟妹先搬進來將就將就，日後再建個宅子。」
胡信峰遲疑著：「那多不好意思！」
豬悟能手一揮：「聽我的，就這麼定了！啥時候搬？我讓幾個徒弟去幫你。」
胡信峰也沒別的辦法，索性痛快應下：「好，等我信吧，處理好就搬。那就多謝了！」
住處有了找落，胡信峰立馬回到府衙。他從小說里也曾看過古代辭官的流程，麻溜滴爬上公案，將繩子栓到房樑上，系好官印，吊在書案之上。然後將辭官文書用驚堂木押在公案上，拍了拍手上的土，退後兩步看了看，從口兜里掏出手機開機，還特為照了張照片存起來。
胡信峰關上手機揣回褲兜，轉身卻見師爺和差役們擠在一旁看著自己，都是瞪大眼睛滿臉的懵懂。他招呼著眾人：「諸位，我現在就算正式辭職了。你們願意留下等新府尹就留在府里，不願留下的就各自謀出路去吧。」眾人滿面愁容地看著胡信峰沉默不語。
胡信峰搬進了高員外府。這時院中熱熱鬧鬧，李老大率幾個師弟和家丁從院外往裡搬著東西。高員外朝著站在院中的豬悟能和胡信峰走來：「府尹大人，小老兒三生有幸，能請到您來落腳，讓我這陋宅蓬蓽生輝啊！」
胡信峰客氣地：「老伯父打擾了！我這也是無奈，只得給您府上添麻煩了。往後您就叫我小胡，我可不是什麼府尹啊。」
高員外笑了：「小胡？這是哪家稱呼，卸任了也是一任父母官，小老兒怎敢造次！」胡信峰無奈，只得笑笑不再爭辯。
高員外卻不失禮：「你們先忙著，今晚我特為備了一桌接風酒，賢伉儷務必賞光！悟能兩口子作陪。」胡信峰只好應酬著：「您太客氣了。」
與高員外府相反，府衙里一片冷清。欽差走進府衙大堂，高喊：「胡幸逢府尹接旨！」大堂上下卻空蕩蕩只有回音。欽差莫名其妙地四周望望，正要接著喊：「胡……」忽抬頭看見一枚包著布包的官印在房樑上吊著晃來晃去，欽差大驚失色。欽差疾步走到公案前，見到胡信峰的辭官文書被驚堂木押著，再抬頭，只見一頂烏紗掛在太師椅靠背上。
欽差急了，尖著嗓子叫到：「府衙里還有人嗎？」師爺帶著差役們從後面急急出來：「見過欽差大人。」
欽差哆哆嗦嗦地問道：「府尹幾時辭官離開的？」
師爺也沒有了往日的神色，耷拉著腦袋：「昨天。已經舉家遷出了。」
欽差急的一跺腳：「哎！出了這麼大事可怎麼好！我得趕回去奏明陛下，你們幾個不許離開，給我守好衙門！出了事你們誰也跑不了！」說罷抱著拂塵卷著胡信峰的辭官文書，顛顛地跑出府衙大堂
師爺看著欽差離去，轉身與幾個差役嘆了口氣：「哎！這晚走了一步，得給陛下看門了！命啊！」
悟能正要去找胡信峰，被高員外叫住：「賢婿，老夫有幾句話想和你說。」悟能止住步。
高員外捋著鬍鬚低聲到：「你已將府尹接進咱們家裡，打算與他聯手做生意。老夫還是那句話，他做過高官，你還說他是從一千三百年後過來的。那麼無論人脈關係，還是招數一定是非常人所及。儘管你尊為神仙，也還是要處處提防小心為妙。用好此人，對你的生意會幫助極大，若有閃失，那可就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高員外忽然覺得自己這樣說，像是當著和尚罵禿驢，有些大不敬，頓了一下趕快補充到：「你切莫多心，我可不是說的你呀。」
豬悟能倒無所謂，點點頭：「小婿記住了。」
胡信峰已經在益壽堂里等著悟能了，見悟能進來開口就說：「悟能，你昨天給我介紹的生意狀況我基本聽明白了。既然你我兄弟決計一起做事，我的信條是先小人後君子，所有事情提前立個規矩，往後不僅事情要做，還不會傷了彼此的和氣。」
豬悟能笑了：「兄弟，還是那句話，我老豬沒做過生意，也不懂。所以什麼規矩你來定。」
胡信峰顯出了駕輕就熟：「說來也不複雜，就是三條：一是從今往後，生意的事只有咱倆商量決定，家屬不得參與。」
豬悟能納悶：「啥是家屬？」
胡信峰只得解釋：「就是家眷啊。你我的太太和其他家裡人。」
豬悟能一挺胸：「那沒問題！」
胡信峰繼續說著：「二是帳目公開。現在你連本帳都沒有，更別提你究竟產生了多少成本、多少費用，最後毛利盈虧的確定了。前面我都不管了，從現在起先把帳立起來。」
豬悟能嘿嘿笑著：「你們這些後人就是名堂多，你說的我越聽越迷糊。我只知道開張後確實賺到銀子了。這樣，這個什麼『帳』以後就你來吧。」
胡信峰條理分明地：「第三，既然咱倆合作，那麼今後咱倆就按照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計算，賺了錢按這個比例分紅，賠了錢按這個比例分攤。如果需要投資，也按照這個比例出錢。」
豬悟能腦袋晃悠起來：「我說兄弟，你說的這些我更聽不明白了，這百分什麼…...」
胡信峰耐心講著：「哦，就是比例。百分之多少就是幾成的意思。」
豬悟能呼了口氣：「啊，明白了。你不就是說這買賣掙的錢咱倆一人一半嗎？沒問題！」
胡信峰卻嘆著氣：「哎！不只是掙錢了咱倆一人一半分！和你說話是真費勁。」
豬悟能眯起眼睛看著胡信峰，心想老丈人確實沒說錯：「你那意思，你還想再多分點？……」
胡信峰只好再解釋：「我不是想再多分點，我是說如果賠錢了呢？也要咱倆一人一半賠。如果咱們還想再往裡投本錢，也是按這個比例一人一半掏。」
豬悟能放下心來：「啊，你這麼說我懂了。」
胡信峰轉了話題：「我還沒見過你的產品呢，都賣光啦？」
悟能摸著光頭嘿嘿笑著：「你說的那什麼……品，就是益壽丸吧？早買沒了！不過材料還有。」
胡信峰：「都是什麼材料？那給我看看唄。」
豬悟能爽快地：「走，去我屋裡拿給你看！」
李老三：「也不知道師父什麼時候能制出新益壽丸？」
李老二：「你著急啦？那仙丹哪那麼好制的，要是那麼好制，還不是個人就去賣仙丹了！」
李老三：「你說這仙丹到底都能治啥病啊？」
李老二：「包治百病唄！有病治病，沒病保養，反正什麼都管。」
李老三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來：「你說那不生孩子的絕戶管用嗎？」
李老二笑了：「怎麼，你準備娶個不會生孩子的啊？」
李老三：「去！我是說給大姐二姐他們試試。」
倆人正聊著，胡信峰跨進門來：「豬悟能在嗎？」李老二迎上來：「府尹大人，我師父在後面呢，我陪您進去。」
胡信峰找個椅子坐下：「不用了，我在這等他，你請他出來吧。」李老二應了一聲去找悟能。胡信峰又站起來，開始里里外外打量起「二師兄益壽堂」來。他站在門外，端詳著府尹寫的匾額和招牌笑了：「我居然還有這麼把刷子！」
豬悟能跑了出來：「兄弟，你怎麼不進來呢？」
胡信峰：「只幾句話，說了我就走，還有事要辦。」
豬悟能：「啥事，你說。」
胡信峰將豬悟能拉到一邊低聲說：「我決定辭了。不過辭了就得搬出府衙，你抓緊幫我找個住的地方唄。」
豬悟能壞笑著：「是你一個人住，還是帶著弟妹一起呀？」
胡信峰臉頓時紅了：「我們倆。」
豬悟能哈哈大笑：「我說嘛！到底撿了個媳婦！」
胡信峰被尬到了：「別胡扯！我是照顧她名聲，被我無端休了，這個年代她無法做人了。」
豬悟能得意地翹起拇指：「嘿嘿，兄弟你這點像我老豬，憐香惜玉！這樣吧，你也別四處找房子，這府里空房還有，我和岳丈打個招呼，你就和弟妹先搬進來將就將就，日後再建個宅子。」
胡信峰遲疑著：「那多不好意思！」
豬悟能手一揮：「聽我的，就這麼定了！啥時候搬？我讓幾個徒弟去幫你。」
胡信峰也沒別的辦法，索性痛快應下：「好，等我信吧，處理好就搬。那就多謝了！」
住處有了找落，胡信峰立馬回到府衙。他從小說里也曾看過古代辭官的流程，麻溜滴爬上公案，將繩子栓到房樑上，系好官印，吊在書案之上。然後將辭官文書用驚堂木押在公案上，拍了拍手上的土，退後兩步看了看，從口兜里掏出手機開機，還特為照了張照片存起來。
胡信峰關上手機揣回褲兜，轉身卻見師爺和差役們擠在一旁看著自己，都是瞪大眼睛滿臉的懵懂。他招呼著眾人：「諸位，我現在就算正式辭職了。你們願意留下等新府尹就留在府里，不願留下的就各自謀出路去吧。」眾人滿面愁容地看著胡信峰沉默不語。
胡信峰搬進了高員外府。這時院中熱熱鬧鬧，李老大率幾個師弟和家丁從院外往裡搬著東西。高員外朝著站在院中的豬悟能和胡信峰走來：「府尹大人，小老兒三生有幸，能請到您來落腳，讓我這陋宅蓬蓽生輝啊！」
胡信峰客氣地：「老伯父打擾了！我這也是無奈，只得給您府上添麻煩了。往後您就叫我小胡，我可不是什麼府尹啊。」
高員外笑了：「小胡？這是哪家稱呼，卸任了也是一任父母官，小老兒怎敢造次！」胡信峰無奈，只得笑笑不再爭辯。
高員外卻不失禮：「你們先忙著，今晚我特為備了一桌接風酒，賢伉儷務必賞光！悟能兩口子作陪。」胡信峰只好應酬著：「您太客氣了。」
與高員外府相反，府衙里一片冷清。欽差走進府衙大堂，高喊：「胡幸逢府尹接旨！」大堂上下卻空蕩蕩只有回音。欽差莫名其妙地四周望望，正要接著喊：「胡……」忽抬頭看見一枚包著布包的官印在房樑上吊著晃來晃去，欽差大驚失色。欽差疾步走到公案前，見到胡信峰的辭官文書被驚堂木押著，再抬頭，只見一頂烏紗掛在太師椅靠背上。
欽差急了，尖著嗓子叫到：「府衙里還有人嗎？」師爺帶著差役們從後面急急出來：「見過欽差大人。」
欽差哆哆嗦嗦地問道：「府尹幾時辭官離開的？」
師爺也沒有了往日的神色，耷拉著腦袋：「昨天。已經舉家遷出了。」
欽差急的一跺腳：「哎！出了這麼大事可怎麼好！我得趕回去奏明陛下，你們幾個不許離開，給我守好衙門！出了事你們誰也跑不了！」說罷抱著拂塵卷著胡信峰的辭官文書，顛顛地跑出府衙大堂
師爺看著欽差離去，轉身與幾個差役嘆了口氣：「哎！這晚走了一步，得給陛下看門了！命啊！」
悟能正要去找胡信峰，被高員外叫住：「賢婿，老夫有幾句話想和你說。」悟能止住步。
高員外捋著鬍鬚低聲到：「你已將府尹接進咱們家裡，打算與他聯手做生意。老夫還是那句話，他做過高官，你還說他是從一千三百年後過來的。那麼無論人脈關係，還是招數一定是非常人所及。儘管你尊為神仙，也還是要處處提防小心為妙。用好此人，對你的生意會幫助極大，若有閃失，那可就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高員外忽然覺得自己這樣說，像是當著和尚罵禿驢，有些大不敬，頓了一下趕快補充到：「你切莫多心，我可不是說的你呀。」
豬悟能倒無所謂，點點頭：「小婿記住了。」
胡信峰已經在益壽堂里等著悟能了，見悟能進來開口就說：「悟能，你昨天給我介紹的生意狀況我基本聽明白了。既然你我兄弟決計一起做事，我的信條是先小人後君子，所有事情提前立個規矩，往後不僅事情要做，還不會傷了彼此的和氣。」
豬悟能笑了：「兄弟，還是那句話，我老豬沒做過生意，也不懂。所以什麼規矩你來定。」
胡信峰顯出了駕輕就熟：「說來也不複雜，就是三條：一是從今往後，生意的事只有咱倆商量決定，家屬不得參與。」
豬悟能納悶：「啥是家屬？」
胡信峰只得解釋：「就是家眷啊。你我的太太和其他家裡人。」
豬悟能一挺胸：「那沒問題！」
胡信峰繼續說著：「二是帳目公開。現在你連本帳都沒有，更別提你究竟產生了多少成本、多少費用，最後毛利盈虧的確定了。前面我都不管了，從現在起先把帳立起來。」
豬悟能嘿嘿笑著：「你們這些後人就是名堂多，你說的我越聽越迷糊。我只知道開張後確實賺到銀子了。這樣，這個什麼『帳』以後就你來吧。」
胡信峰條理分明地：「第三，既然咱倆合作，那麼今後咱倆就按照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計算，賺了錢按這個比例分紅，賠了錢按這個比例分攤。如果需要投資，也按照這個比例出錢。」
豬悟能腦袋晃悠起來：「我說兄弟，你說的這些我更聽不明白了，這百分什麼…...」
胡信峰耐心講著：「哦，就是比例。百分之多少就是幾成的意思。」
豬悟能呼了口氣：「啊，明白了。你不就是說這買賣掙的錢咱倆一人一半嗎？沒問題！」
胡信峰卻嘆著氣：「哎！不只是掙錢了咱倆一人一半分！和你說話是真費勁。」
豬悟能眯起眼睛看著胡信峰，心想老丈人確實沒說錯：「你那意思，你還想再多分點？……」
胡信峰只好再解釋：「我不是想再多分點，我是說如果賠錢了呢？也要咱倆一人一半賠。如果咱們還想再往裡投本錢，也是按這個比例一人一半掏。」
豬悟能放下心來：「啊，你這麼說我懂了。」
胡信峰轉了話題：「我還沒見過你的產品呢，都賣光啦？」
悟能摸著光頭嘿嘿笑著：「你說的那什麼……品，就是益壽丸吧？早買沒了！不過材料還有。」
胡信峰：「都是什麼材料？那給我看看唄。」
豬悟能爽快地：「走，去我屋裡拿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