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瘋府尹」辭官欲與悟能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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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尹夫人此時此刻也是愁眉苦臉地坐在床邊,這些天她被連自己都不認識了的老公,搞得幾乎靈魂出竅,幾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更說不清後面還會咋樣。

  差役進來:「稟夫人,大人差小的回來給您報信,說中午在外面與上仙吃——,什麼餐來著?小的還是忘了!」

  府尹夫人抬頭:「什麼餐?」

  差役語塞:「嗯…..對,功勞餐!」

  府尹夫人更摸不到頭腦:「淨搞些怪名堂,去哪吃功勞餐啊?」

  差役撓了撓腦袋:「反正是請您別等大人了。」

  府尹夫人用一雙「熊貓眼」看著差役:「知道了,你去吧。」

  此時豬悟能卻嘻嘻哈哈地拉著胡信峰走進了一家餐館:「去哪的事咱們再說,老豬也折騰餓了,先胡亂吃些什麼再說。」胡信峰站定,掃視著環境。

  掌柜的迎上來,竟直接忽略了府尹,先和悟能打著招呼:「菩薩駕到,小老兒叩拜!您二位樓上請。」

  豬悟能點了點頭低聲說:「找間僻靜點的,我想和老弟少喝兩杯酒!」

  胡信峰、豬悟能被帶到二樓一個雅間裡

  胡信峰倒是架子不到,往那一坐便說:「悟能,你點菜吧。今天我做東!」

  豬悟能有些詭秘地笑了:「你呀,還別說我老豬這飯量,你先摸摸你荷包里有銀子嗎?」

  胡信峰這才掏了下褲兜,摸出一個小皮夾,裡面滿是各種信用卡,卻無一元錢,更別說銀子。立時有些尷尬:「還是你來吧!」。豬悟能憨憨一笑點起菜來。

  豬悟能點了滿滿一桌子菜,還要了一壺酒。胡信峰看著滿桌菜搖了搖頭:「悟能,就咱倆這麼多哪吃得了?」

  豬悟能咧嘴一笑:「老豬就是飯量大些,吃得了。」

  胡信峰認真地:「吃太多會導致三高,不是鬧著玩的。」

  豬悟能迷惑地看著胡信峰:「什麼三高?老豬一把年紀了,不會再長個頭啦!」

  胡信峰看也解釋不清,只好無奈一擺手:「行啊,你就吃吧。」

  豬悟能也不客氣,自顧自地扽了個雞腿,邊往嘴裡塞著,邊盯著胡信峰:「既然兄弟你說你是一千多年以後的人。你給我講講一千多年後是個啥樣,你既然不是府尹,你又是幹什麼的?」

  胡信峰眯起小眼睛緩緩地說起來:「我原本也在機關干,後來就下海了……」

  豬悟能吃驚地打斷胡信峰:「機關是個什麼勞什子?一千多年後還有男妓啊?!」

  胡信峰頓時有些惱怒:「你開什麼玩笑!哪來的男妓?!」

  豬悟能卻滿臉無辜:「你不是說你下海了嗎?下海不就是去當妓女嗎?」

  胡信峰皺著眉頭:「胡說八道!下海是去經商!就是做生意!用你們現在的話說,就是從衙門裡辭職不干,去做生意了!」

  豬悟能終於明白了:「啊,這麼回事!來!咱們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說著又掰下另一隻雞腿塞進嘴裡。胡信峰想著心事也沒胃口,眼看著豬悟能風捲殘雲般地,將滿桌子菜一掃而光

  豬悟能終於停了下來,抬頭看了看胡信峰,不好意思地:「你光看著我吃了,你怎麼不吃呢?」

  胡信峰翹著二郎腿揶揄到:「看著你吃也是享受。」

  豬悟能總算是回到了正題:「既然你回不去了,那就在這踏踏實實地坐這個官,有權有勢,一幫人跟在你屁股後面,還有那麼漂亮的媳婦陪著,也挺滋潤啊。」

  胡信峰一副愁眉不展:「我哪會幹這個府尹啊!再說不定哪天那個真府尹回來了,我又算個什麼東西呢?」

  豬悟能晃著腦袋不以為然:「依我看他是沒了,讓你頂替了……」說到這他忽然眼睛一亮:「既然你也是做生意的,莫如咱倆一起做生意吧?」豬悟能自有自己的小算盤,雖說自己生意是做上了,可就眼下的狀況,真不知道後面咋整。這胡信峰要真想他自己說的在一千多年後做生意,一準是有點絕活,拉著他一起干興許是個不錯的選擇。能不斷賺些銀子,這小日子就能過的更滋潤。

  胡信峰沒想到悟能會出這麼個主意。他畢竟是個頭腦極其靈活的人,心裡快速盤算起來,若真是兩人合夥,還真有可能幹些什麼,畢竟豬頭不是凡人,自己也來自遙遠的現代社會,各有兩把刷子。於是沉了一下說到:「如果真是回不去了,這倒不失為一個選擇。你容我想想!」


  豬悟能送胡信峰到府衙門外,胡信峰客氣著:「再進去坐會吧?」

  豬悟能酒足飯飽急著回家:「不了,出來大半天了,也吃飽喝足了。該回去看看媳婦了。」

  胡信峰噗嗤笑了:「看來《西遊記》里寫的沒錯。」

  豬悟能卻一本正經地拍拍胡信峰:「以後別提那個什麼《西遊記》,背地裡糟蹋我老豬呢!你別忘了剛才我說的,你可別小看了我老豬,正經還是有些道行的。再加上你本來就做生意,咱倆一準可以賺些銀子。」

  胡信峰也認真地:「好,我仔細想想。」

  悟能回到家中,推門不開大喊:「媳婦,我回來啦!」高翠蘭忙把門開開。悟能進門就問媳婦:「大白天的插什麼門啊?」

  高翠蘭小聲說:「我不是把銀子整理好收起來嘛。」

  豬悟能笑了:「媳婦就是仔細。」

  高翠蘭卻面似有些焦急:「你早上就出去了,現在才回來。藥你還做不做啦?這都關了好幾天門了。見天有人來問什麼時候能有益壽丸。」

  豬悟能:「再養幾天就做。」

  高翠蘭有些奇怪:「養什麼呀?」

  豬悟能自知走嘴:「啊,那什麼,再養幾天精神。做藥勞神著呢。」

  高翠蘭將信將疑:「哦。」

  豬悟能這是拉著翠蘭:「媳婦,今天我把那個瘋府尹說動了,他可能願意和我一起做生意,不干府尹了。」

  高翠蘭很是詫異:「我看你也瘋了吧?一個連老婆都不認識,什麼都不記得的瘋子,你要他幹嘛?」

  豬悟能可胸有成竹:「媳婦你有所不知,他可不是瘋子。他確實是一千多年以後的人,而且還是個做生意的人。我心裡有數,我看人基本不走眼,這個人有點本事。至少做生意可能比我老豬強。」

  高翠蘭越聽越糊塗:「真的?」豬悟能很肯定地點點頭。

  府衙里卻是另一番情景。府尹房內傳來府尹夫人的哭聲,兩個差役跑進院子,想到府尹房前看看,被站在院子裡的師爺攔住。師爺豎起食指放在嘴唇前,示意差役別出聲。

  屋裡傳出府尹夫人的聲音:「姓胡的,你自打那天回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還整天穿著這麼身怪皮捨不得脫,成天戴著不知哪個狐狸精送給你的信物捨不得摘!你整日價躲著我不說,還告訴我說你不是我老公!嗚嗚……」

  府尹夫人邊哭邊數落著:「你還有點良心嗎?這麼多年我是怎麼對你的?你說不理我,連看我一眼都沒有……你整天神神秘秘的在幹什麼?」

  胡信峰的聲音卻很平和:「葛女士,我和你解釋你又聽不明白,我的確不是胡幸逢,我叫胡信峰!」

  府尹夫人更急了:「我不聽你胡說八道,說了半天,有什麼區別?!編了一堆鬼話來騙我!」師爺和差役相互看了看,師爺嘆了口氣走了,兩個差役躡手躡腳地也跟在師爺身後出了院子

  師爺倒背雙手回到自己房間,兩個差役也跟著進來。

  師爺坐下,差役圍上來:「師爺,您說大人他是怎麼了,跟了他這麼多年,也沒見過兩口子紅臉。這咋就吵成這樣了?」

  師爺嘆了口氣:「我恍惚聽見老爺要辭官不幹了,夫人急了,和老爺這才吵了起來。」

  這可把兩個差役嚇著了:「什麼?辭官不干啦?!這大人真的打從那天是中了邪了!越來越不對勁了,師爺您說該怎麼辦呢?」

  師爺倒像是想好了後路:「如果當真老爺鐵了心就是不幹了,老夫還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有告老還鄉頤養天年啦。」兩個差役頓時傻了眼,互相看了看:「咱們怎麼辦呢,這麼多年除了當差,咱們啥也不會呀!」

  那邊府尹夫人坐在桌邊還在抽抽涕涕。胡信峰坐在另一邊到時和顏悅色:「葛女士,我很理解你,莫名其妙地老公就換了人了,這對你很不公平。可確實這不是我的本意,稀里糊塗成了府尹,又稀里糊塗來了個夫人,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府尹夫人顯然平靜了些,抹著眼淚:「好,就算你說的都對。可自古以來『士農工商』,學而優則仕,最低賤的莫過於商人。這放著好好地正三品的官不做,非要跑去經商。你知道你這官位多少人眼紅呢!」說著又委屈地哭了起來:「再說了,我這不明不白的就讓你成天這麼嫌棄著,外人看著怎麼想啊?我做錯了什麼啊?」

  胡信峰想了想:「你說的那些都是舊觀念,商人是促進社會發展的潤滑劑。當然這些你也確實搞不清楚。總之我去意已決,這個官誰喜歡就讓誰干。至於你,我給你寫個休書,你不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和我分手了嗎?」

  說著胡信峰拿起筆寫到:「休書,本人胡信峰…..」葛仁蘭見他來真的了,頓時大驚失色,真被老公休了,今後還怎麼做人?!她撲過來雙手按住胡信峰握筆的手,緊張地:「你千萬別寫休書,千萬別寫休書!你一紙休書,我就完啦!我什麼都答應你,你願意辭官就辭官。只要你在外人面前承認我是你老婆,別不理我,你去哪我都跟著你。」

  胡信峰也猶豫起來,眼神里閃過一絲同情,誰讓自己跑到這個年代來了呢:「好吧,你別緊張,我不寫了。今後咱們就夫妻相稱吧,我胡信峰絕不會為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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