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劃價
「馬兄弟，這位就是俺那楊老弟。」看著郝勇跟個翻譯官似的伺候著這位自己心中的情報人才坐到自己面前，楊雲追心中只是一陣狂喜：「賭對了！」
不過眼前的這個情報人才和自己想像中類似007那種風流倜儻瀟灑自如的特工卻不一樣，一副普通文人的打扮面相也很尋常，屬於扔大街上就找不著的那種。
實際上卻是楊雲追自己想多了，按照21世紀各國情報機關的招人條件來說，相貌越普通越好，正所謂大隱隱於市，頂級的情報人才就是要能夠潛伏在任何地方並且盡一切可能不讓自己成為焦點。不過這也不能怪他，軍事人才和情報人才本就是兩條路上的人，能把二者都能玩得轉的全才萬中無一。
「在下馬洲，敢問閣下高名。」
眼見對方給自己整這麼一出，愣神的楊雲追在郝勇的咳嗽聲中才急忙拱手道：「不敢不敢，額，當不起閣下如此大禮。」
「廢什麼話，人家問你叫什麼名字。」郝勇見他這樣急忙出口提醒。
「哦哦，我叫楊雲追，幸會。」
馬洲卻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從頭到腳來回審視，直看的楊雲追心裡發毛，場面一時間又尷尬了起來，就在他思索著要不要主動開口時，卻見馬洲從懷中掏出那封信道：「我原以為寫出如此計劃的人，應該是個心思縝密，銳意方張的豪傑之士，沒想到，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來了來了，商業互吹。」
「哪裡哪裡，我原以為閣下在府衙縣治之中遊刃有餘，想必是個文采斐然，叫人高山仰止的人物，果真是海水不可斗量。」楊雲追也不管自己肚子裡有多少墨水，搜腸刮肚把多少年不用的成語拉出來一頓彩虹屁。
「接下來。」楊雲追心道。
「哈哈哈哈哈哈」二人相視大笑。
「電視劇果然沒騙我！」
一旁的郝勇則是抓著自己頭髮，看著大笑的二人不知所措，心道楊老弟果然是個人物，這馬兄弟一看他的信，二話不說就拉著自己過來，不過看他們笑的這麼開心，自己也跟著大笑起來，雖然不知道自己笑什麼。
「楊兄，請」馬洲先飲了一碗酒，繼而將手中紙張輕輕一吹繼續道：「楊兄的計劃可謂是天衣無縫，我做著各大山門的買賣，從沒見過這麼完美的條陳，一樁樁一件件事情條理分明一目了然，我敢說，有此計策這朝廷的錢糧，咱們吃定了！」
「那是，21世紀的簡單PPT還拿捏不了你？還好大明沒有那麼多身經百戰的甲方。」
楊雲追笑著陪了一碗酒：「可是計劃再完美也得有人執行，郝大哥的這些手下實在是難堪大任，我這裡還得勞煩馬兄找七個高人來，咱們一起發財」
郝勇聽到這話心裡不是滋味，自己的弟兄明明挺好的，怎麼在這楊老弟口中這般不堪？不行，俺得替他們掙回面子，正要開口卻又聽到馬洲說道：「楊兄說的沒錯，此間烏合哪裡懂得此計妙處，讓他們去簡直是煮鶴焚琴，不提也罷。」
端著酒碗的郝勇頹然的坐下，兩人都這麼說，自己還有什麼好爭辯的，一口悶酒下肚，繼續聽兩人在那裡指點江山。
待到一盅酒喝完，馬洲心知也該說正事了，朗聲道：「楊賢弟，人我可以替你找來，而且我敢保證都是好手，要是壞了賢弟的事，我馬某情願自剜雙眼，不過，事成之後，這錢糧該如何分，還請賢弟賜教。」
「小弟也是第一次做買賣，況且所用人手都是馬大哥請來，還請馬大哥給小弟劃劃道，好讓小弟知道做這種買賣的行情。」老狐狸，想讓我這麼個生手報數砍老子的價格，門也沒有啊，且看你如何說。
得虧自己以前和女友逛過商場，根據她的言傳身教，砍價一定不能先出手，後手才能掌握主動權。
「好讓賢弟知道，往常涉及一些大點的買賣，馬某和山門之間都是三七分帳，可那時我不過提供些消息而已，而這次既然是我帶人過來，賢弟出計，依我看就按行規，七三開。」
「不行。」楊雲追和郝勇幾乎是同時站起來反對。
「馬兄此言差矣，以往不過是打劫客商農戶，這次可是打劫官府，豈能混為一談？」
「就是，你七我三，我手底下的弟兄一百多張嘴呢，喝西北風嗎？」
馬洲似乎是料到二人會有這樣的反應，卻見他胸有成竹的站了起來故作瀟灑的一甩袖子道：「郝大櫃，這次可是我拉著人來辦事，你和楊賢弟不過兩人，你手底下的那群人可是一分氣力沒出，憑什麼多吃多占？」
郝勇一時語塞，這次確實是別人出力，自己本就不擅長言辭，遇到這種情況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
「你們人多不假，可是也要想清楚，整個計劃由我組織，我實話告訴你，計劃的再好終究也是在紙上，你手底下那些人打打殺殺還行，要說排兵布陣是你行，還是他們行？」楊雲追不甘示弱出言反駁。
「哼哼，我馬某走南闖北認識的高人豈止好勇鬥狠之人？似楊兄這種懂得軍陣之輩只需我一聲呼喚，便不下數十人，況且你的計劃我早已爛熟於心，你以為離了你倆，我還做不成這買賣不成？」
楊雲追仰天一笑：「是啊，如今天下亂的很，依馬兄的本事找幾個軍官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敢保證，沒了我整個大明都沒人能玩得轉這個買賣，就算成功你敢說不死人？我就有這個本事讓咱們多少人去，多少人回來，少一個，老子自己割了腦袋補上！」
「財帛動人心，敢做這買賣的有幾個怕死的？跟著我的弟兄少一個，他家父母妻兒我贍養到死，楊兄你別以為全天下就你一個聰明人，你這套計劃我就能玩得轉。」馬洲自信的說完，又坐了下去道：「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合作的機會，多做幾次，別的不敢說，保你郝大櫃手下吃飽沒問題。」
「吹什麼牛逼呢，老子這套計劃其中涉及方方面面，我就問你平陽府附近稅吏走哪條道？何時走？何時歸？所帶錢糧多少？什麼武備？」
這一問倒把馬洲問住了，還未來得及回答，卻又聽到楊雲追急速發問。
「天氣如何?天晴怎麼打？下雨怎麼打？用來裝貨的馬車要多大？在何處等待？怎麼接應？怎麼撤離？周圍地形如何？有沒有其他官軍？你知道麼你?」
郝勇一看馬洲似乎被問住，也幫腔道：「對啊，你知道麼？」
馬洲再也坐不住，站了起來圍著二人轉了好幾圈，突然指著二人道：「難道你就知道？這些事情我難道不會派人去查？」
「查？抵近偵查你懂嗎？地形學你知道嗎？什麼叫測繪？什麼叫模型？」楊雲追說的興起，嘴裡也沒個把門的，來自21世紀的軍事術語接連的蹦出來，直讓馬洲一臉糊塗，啥叫抵近偵查？
「今天老子還就得給你露一手，敢跟老子砍價，反了你了。」
楊雲追問完還不解氣，轉而對郝勇道：「郝大哥，立即差人給我弄一桶水和一袋土來，要黏土能捏成團的那種。」
「楊老弟，咱這劃價呢，你要水和土作甚？」
「少廢話，想多拿點就去辦。」
馬洲此刻也冷靜了下來，他越發的覺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簡單，現在又要去拿土和水，算了，且看他葫蘆里賣什麼藥。
待到郝勇提著水土進門，楊雲追捋起袖子，將黏土倒在桌上擺出個類似火山口的造型，再將水倒了進去。
「我說兄弟，這裡說著正事呢，你怎麼學娃娃玩泥巴。」郝勇說著就要阻攔，卻不料馬洲一把拉住了他道：「別打岔，讓他做。」
卻見那團黏土在楊雲追的手上不斷變化形狀，一會兒變成一座山，一會兒變作了路，一會兒又變成了房屋，隨著時間的推移，桌上的一切顯現了出來，田地，河流，草地，村莊，直到此刻馬洲才看明白了，這是一副地圖而且是如此的惟妙惟肖。
看著自己的傑作，楊雲追心中得意：「想當年為了迎接領導檢查老子可是帶著學弟苦幹了一晚上，標註出了各處高地，雖說21世紀有更先進的3D地圖和建模，可不這樣做如何能讓領導眼前一亮，該死的形式主義，我愛死你了。」
眼見兩個目瞪口呆的人，楊雲追用手指蘸著黏土在地圖四周寫下東南西北四個字，心中還在惋惜：「只可惜沒有專業測量工具，不然老子高低給他等高線和磁方位角整出來！」
「這裡是我家，沿著道路往西南二十一里就是郝大哥的寨子，途徑一條河流，共涉渡一次，步行大概要一個時辰，跑的話則半個時辰不到。」
「這是郝大哥的寨子，典型的峨眉台地地形，植被稀少缺少降水不易生存，高度為三丈角度垂直，周圍無任何隱蔽，你挑的好地方，我要是官軍只需要把你水源一斷，你就等死吧。」
楊雲追指著郝勇笑道，正要繼續講解，卻聽得啪啪啪的聲音，卻是馬洲不斷鼓掌：「妙啊，妙啊，賢弟這一手，我是真的服了，有此才能我現在算是相信賢弟的話，或許真能不損一人。」
「馬兄過獎了，現在你還要七三開嗎？」楊雲追得意的將手捋了下頭髮道。
眼見他額頭上的泥巴和那副嘚瑟的樣子，馬洲和郝勇俱是大笑了起來，回過味來的楊雲追也是大笑不止。
「郝大櫃，楊賢弟二位就在此等候，三日後我帶著兄弟來此，咱們不見不散。」馬洲說完騎上馬便回返住所，看著他走遠，郝勇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一把攬住楊雲追的肩膀：「好我的楊老弟，還是你行，五五分啊，哈哈，咱這幫弟兄可算是有的吃了。」
楊雲追倒是沒那麼輕鬆，經過艱苦的談判，總算敲定了合作細節，馬洲負責提供人手，自己負責偵查，訓練和指揮，事成之後五五分帳。
想著就要在這個時代帶著一幫亡命徒前去挑戰官府，他忽然想回到21世紀找馮隊要點裝備，哪怕一把槍也行啊。
不過眼前的這個情報人才和自己想像中類似007那種風流倜儻瀟灑自如的特工卻不一樣，一副普通文人的打扮面相也很尋常，屬於扔大街上就找不著的那種。
實際上卻是楊雲追自己想多了，按照21世紀各國情報機關的招人條件來說，相貌越普通越好，正所謂大隱隱於市，頂級的情報人才就是要能夠潛伏在任何地方並且盡一切可能不讓自己成為焦點。不過這也不能怪他，軍事人才和情報人才本就是兩條路上的人，能把二者都能玩得轉的全才萬中無一。
「在下馬洲，敢問閣下高名。」
眼見對方給自己整這麼一出，愣神的楊雲追在郝勇的咳嗽聲中才急忙拱手道：「不敢不敢，額，當不起閣下如此大禮。」
「廢什麼話，人家問你叫什麼名字。」郝勇見他這樣急忙出口提醒。
「哦哦，我叫楊雲追，幸會。」
馬洲卻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從頭到腳來回審視，直看的楊雲追心裡發毛，場面一時間又尷尬了起來，就在他思索著要不要主動開口時，卻見馬洲從懷中掏出那封信道：「我原以為寫出如此計劃的人，應該是個心思縝密，銳意方張的豪傑之士，沒想到，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來了來了，商業互吹。」
「哪裡哪裡，我原以為閣下在府衙縣治之中遊刃有餘，想必是個文采斐然，叫人高山仰止的人物，果真是海水不可斗量。」楊雲追也不管自己肚子裡有多少墨水，搜腸刮肚把多少年不用的成語拉出來一頓彩虹屁。
「接下來。」楊雲追心道。
「哈哈哈哈哈哈」二人相視大笑。
「電視劇果然沒騙我！」
一旁的郝勇則是抓著自己頭髮，看著大笑的二人不知所措，心道楊老弟果然是個人物，這馬兄弟一看他的信，二話不說就拉著自己過來，不過看他們笑的這麼開心，自己也跟著大笑起來，雖然不知道自己笑什麼。
「楊兄，請」馬洲先飲了一碗酒，繼而將手中紙張輕輕一吹繼續道：「楊兄的計劃可謂是天衣無縫，我做著各大山門的買賣，從沒見過這麼完美的條陳，一樁樁一件件事情條理分明一目了然，我敢說，有此計策這朝廷的錢糧，咱們吃定了！」
「那是，21世紀的簡單PPT還拿捏不了你？還好大明沒有那麼多身經百戰的甲方。」
楊雲追笑著陪了一碗酒：「可是計劃再完美也得有人執行，郝大哥的這些手下實在是難堪大任，我這裡還得勞煩馬兄找七個高人來，咱們一起發財」
郝勇聽到這話心裡不是滋味，自己的弟兄明明挺好的，怎麼在這楊老弟口中這般不堪？不行，俺得替他們掙回面子，正要開口卻又聽到馬洲說道：「楊兄說的沒錯，此間烏合哪裡懂得此計妙處，讓他們去簡直是煮鶴焚琴，不提也罷。」
端著酒碗的郝勇頹然的坐下，兩人都這麼說，自己還有什麼好爭辯的，一口悶酒下肚，繼續聽兩人在那裡指點江山。
待到一盅酒喝完，馬洲心知也該說正事了，朗聲道：「楊賢弟，人我可以替你找來，而且我敢保證都是好手，要是壞了賢弟的事，我馬某情願自剜雙眼，不過，事成之後，這錢糧該如何分，還請賢弟賜教。」
「小弟也是第一次做買賣，況且所用人手都是馬大哥請來，還請馬大哥給小弟劃劃道，好讓小弟知道做這種買賣的行情。」老狐狸，想讓我這麼個生手報數砍老子的價格，門也沒有啊，且看你如何說。
得虧自己以前和女友逛過商場，根據她的言傳身教，砍價一定不能先出手，後手才能掌握主動權。
「好讓賢弟知道，往常涉及一些大點的買賣，馬某和山門之間都是三七分帳，可那時我不過提供些消息而已，而這次既然是我帶人過來，賢弟出計，依我看就按行規，七三開。」
「不行。」楊雲追和郝勇幾乎是同時站起來反對。
「馬兄此言差矣，以往不過是打劫客商農戶，這次可是打劫官府，豈能混為一談？」
「就是，你七我三，我手底下的弟兄一百多張嘴呢，喝西北風嗎？」
馬洲似乎是料到二人會有這樣的反應，卻見他胸有成竹的站了起來故作瀟灑的一甩袖子道：「郝大櫃，這次可是我拉著人來辦事，你和楊賢弟不過兩人，你手底下的那群人可是一分氣力沒出，憑什麼多吃多占？」
郝勇一時語塞，這次確實是別人出力，自己本就不擅長言辭，遇到這種情況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
「你們人多不假，可是也要想清楚，整個計劃由我組織，我實話告訴你，計劃的再好終究也是在紙上，你手底下那些人打打殺殺還行，要說排兵布陣是你行，還是他們行？」楊雲追不甘示弱出言反駁。
「哼哼，我馬某走南闖北認識的高人豈止好勇鬥狠之人？似楊兄這種懂得軍陣之輩只需我一聲呼喚，便不下數十人，況且你的計劃我早已爛熟於心，你以為離了你倆，我還做不成這買賣不成？」
楊雲追仰天一笑：「是啊，如今天下亂的很，依馬兄的本事找幾個軍官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敢保證，沒了我整個大明都沒人能玩得轉這個買賣，就算成功你敢說不死人？我就有這個本事讓咱們多少人去，多少人回來，少一個，老子自己割了腦袋補上！」
「財帛動人心，敢做這買賣的有幾個怕死的？跟著我的弟兄少一個，他家父母妻兒我贍養到死，楊兄你別以為全天下就你一個聰明人，你這套計劃我就能玩得轉。」馬洲自信的說完，又坐了下去道：「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合作的機會，多做幾次，別的不敢說，保你郝大櫃手下吃飽沒問題。」
「吹什麼牛逼呢，老子這套計劃其中涉及方方面面，我就問你平陽府附近稅吏走哪條道？何時走？何時歸？所帶錢糧多少？什麼武備？」
這一問倒把馬洲問住了，還未來得及回答，卻又聽到楊雲追急速發問。
「天氣如何?天晴怎麼打？下雨怎麼打？用來裝貨的馬車要多大？在何處等待？怎麼接應？怎麼撤離？周圍地形如何？有沒有其他官軍？你知道麼你?」
郝勇一看馬洲似乎被問住，也幫腔道：「對啊，你知道麼？」
馬洲再也坐不住，站了起來圍著二人轉了好幾圈，突然指著二人道：「難道你就知道？這些事情我難道不會派人去查？」
「查？抵近偵查你懂嗎？地形學你知道嗎？什麼叫測繪？什麼叫模型？」楊雲追說的興起，嘴裡也沒個把門的，來自21世紀的軍事術語接連的蹦出來，直讓馬洲一臉糊塗，啥叫抵近偵查？
「今天老子還就得給你露一手，敢跟老子砍價，反了你了。」
楊雲追問完還不解氣，轉而對郝勇道：「郝大哥，立即差人給我弄一桶水和一袋土來，要黏土能捏成團的那種。」
「楊老弟，咱這劃價呢，你要水和土作甚？」
「少廢話，想多拿點就去辦。」
馬洲此刻也冷靜了下來，他越發的覺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簡單，現在又要去拿土和水，算了，且看他葫蘆里賣什麼藥。
待到郝勇提著水土進門，楊雲追捋起袖子，將黏土倒在桌上擺出個類似火山口的造型，再將水倒了進去。
「我說兄弟，這裡說著正事呢，你怎麼學娃娃玩泥巴。」郝勇說著就要阻攔，卻不料馬洲一把拉住了他道：「別打岔，讓他做。」
卻見那團黏土在楊雲追的手上不斷變化形狀，一會兒變成一座山，一會兒變作了路，一會兒又變成了房屋，隨著時間的推移，桌上的一切顯現了出來，田地，河流，草地，村莊，直到此刻馬洲才看明白了，這是一副地圖而且是如此的惟妙惟肖。
看著自己的傑作，楊雲追心中得意：「想當年為了迎接領導檢查老子可是帶著學弟苦幹了一晚上，標註出了各處高地，雖說21世紀有更先進的3D地圖和建模，可不這樣做如何能讓領導眼前一亮，該死的形式主義，我愛死你了。」
眼見兩個目瞪口呆的人，楊雲追用手指蘸著黏土在地圖四周寫下東南西北四個字，心中還在惋惜：「只可惜沒有專業測量工具，不然老子高低給他等高線和磁方位角整出來！」
「這裡是我家，沿著道路往西南二十一里就是郝大哥的寨子，途徑一條河流，共涉渡一次，步行大概要一個時辰，跑的話則半個時辰不到。」
「這是郝大哥的寨子，典型的峨眉台地地形，植被稀少缺少降水不易生存，高度為三丈角度垂直，周圍無任何隱蔽，你挑的好地方，我要是官軍只需要把你水源一斷，你就等死吧。」
楊雲追指著郝勇笑道，正要繼續講解，卻聽得啪啪啪的聲音，卻是馬洲不斷鼓掌：「妙啊，妙啊，賢弟這一手，我是真的服了，有此才能我現在算是相信賢弟的話，或許真能不損一人。」
「馬兄過獎了，現在你還要七三開嗎？」楊雲追得意的將手捋了下頭髮道。
眼見他額頭上的泥巴和那副嘚瑟的樣子，馬洲和郝勇俱是大笑了起來，回過味來的楊雲追也是大笑不止。
「郝大櫃，楊賢弟二位就在此等候，三日後我帶著兄弟來此，咱們不見不散。」馬洲說完騎上馬便回返住所，看著他走遠，郝勇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一把攬住楊雲追的肩膀：「好我的楊老弟，還是你行，五五分啊，哈哈，咱這幫弟兄可算是有的吃了。」
楊雲追倒是沒那麼輕鬆，經過艱苦的談判，總算敲定了合作細節，馬洲負責提供人手，自己負責偵查，訓練和指揮，事成之後五五分帳。
想著就要在這個時代帶著一幫亡命徒前去挑戰官府，他忽然想回到21世紀找馮隊要點裝備，哪怕一把槍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