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探店，以及真假顧客
「虛者實之，實者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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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很奇怪，零的彭羅斯組件在V的網絡接入倉里轉了一圈，除了順手清除的幾個木馬程序外，並沒見到雲頂在裡面植入了什麼。
有趣。
零不能確定這到底是雲頂的新技術，還是性偶的行為晶片真的有那麼高的算力，但占卜，還有關於自己的部分……
但這件事並不是當前的重點，零決定等事情結束了再去問問V。
既然要去調查艾芙琳的失蹤之謎，當然要先去當事人的工位上看看啦。
來到11號包廂前，V幾下便解除了包廂的封閉狀態，當眾人向里看去時，裡面赫然是NCPD的處理現場。當然，警察早就撤走，地板上只留下他們的檢查設備。
估計是怕NCPD的調查影響雲頂的生意，管理者給警察塞了一筆錢，讓他們走人了。
但從另一方面來說，正是那個管理者的這種心思，包廂里的所有案發痕跡都保存的十分完好。
無論是凌亂的床單，牆上的血跡，這些都能還原出當時的情況。
啊，當然，也用不上眾人去分析了。
莫厄爾已經在警用的全息閱覽器前蹲下，這種設備她用起來似乎很是熟練。
一個簡單的調試，案發經過便在一片紅色的投影中顯現出來。
這是很常見的性偶工作畫面，穿著公司襯衫的客人正和藍色頭髮的性偶進行著正事之前的前戲，那性偶正是艾芙琳。
投影里，客人正專心對付著艾芙琳的玉足，但艾芙琳的狀態卻十分不正常，她突然捂著自己的腦袋，像是突然得了偏頭痛。
這種頭痛迅速加深，艾芙琳一腳將客人踢倒在地，隨即她在床上抱著頭，痛苦地翻滾起來。
不一會兒，頭痛似乎減輕了許多，艾芙琳嘗試著從床上站起來，並跌跌撞撞，向著包廂的出口走去。
但接踵而至的痛苦讓她身體不受控制地跌倒在地，儘管如此，她仍然盡力爬向落地玻璃的方向。
客人早就被嚇壞了，只能站在角落看著艾芙琳的行動。
但接著，她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拽起來一樣，站起來，隨後一頭撞在牆上，隨即身體如布娃娃一樣軟倒在地上，無意識地抽搐起來。
客人終於是回過神來，隨即打開包廂的門逃了出去。
「嘶……」隨著全息投影的消失，傑克倒吸一口涼氣，「這倒真是……生不如死啊。」
「不是突發疾病，也不是賽博精神病，義體超限不是這種反應。」學習過醫療，且與賽博精神病交過手的零立刻否定了這兩種可能。
性偶身上的義體數量其實多得驚人，但這些更多是裝飾類義體，比如改變個膚色和發色什麼的，對義體容量的占用微乎其微。
當然，說這話的時候，零不由自主看了眼莫厄爾的反應，但這姑娘的臉上依舊毫無波動。
「遠程控制，遠程入侵，病毒……」跟T-Bug學了不少黑客知識，V慢慢羅列著自己知道的黑客手段。
傑克在幫派的經驗讓他迅速得出結論：「明顯的殺人滅口啊。」他撓了撓後腦勺，心有餘悸地說道，「No entiendo（我不理解），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折磨人？」
「可惜艾芙琳不在這裡，不然零可以檢查一下她的網絡接入倉。」V遺憾地說到，儘管這個艾芙琳有過背叛，但這麼折磨一個生命，他的語氣中還是有點心有不忍。
但零思考的事情更多，其實到這裡，他就感覺到艾芙琳的事情不太對勁了。
於情於理，對於一個幫他們辦事的傀儡性偶，殺了就可以，無論是小巷裡的突然暗殺，亦或者是綁架撕票，或者是直接烤腦花，都能做到。
可全息投影里，艾芙琳的那一連串掙扎證明，以及最後的無意識抽搐都說明，對方只是讓她昏迷，並沒有真的將她殺死。
這就很奇怪了。
但凡事都要講個目的，可目的是什麼。
敢在雲頂里直接下黑手，這種相當於直接在虎爪幫里鬧事的行為，說明這些背後的僱主並不懼怕這些幫派，那還能是誰呢？
覬覦荒坂公司的東西，在幫派的地盤挑釁……
實力很難說，但下手一定心狠手辣。
但這就又引到眼前的事情上了，現在他們需要的，仍然是艾芙琳這個人，至少，艾芙琳的網絡接入倉她們一定是要找到的。
朱迪的「委託」還綁在大家的身上，零很難去想，一個無法接客的性偶在夜之城有什麼下場。
所以如果他們想要找到一個完整的艾芙琳，大家就要加點速度了。
「不行，咱們得趕緊找那個湯姆問清楚。」零迅速決定了下來。
幾人來到通往二層VIP區的樓梯口，就看到幾個彪形大漢守在那裡。
然後，沒有VIP門禁卡的幾人就被趕了回來。
V去前台問了一下，隨即搖著頭回來了。
一個VIP卡要5萬的月付費，而辦理資格卻需要另一個VIP來推薦，為這麼個找人行動，犯不著。
這行動甚至連委託金都沒有呢。
「強行闖入可不行，肯定還有別的辦法……」幾人在附近的沙發上坐下來，V思索起來。
有權限上二樓的……零也在思考這件事，客人，保安，這些人都可以讓大家上去。
但這裡實在是人多眼雜，無論對其中哪個人下手，都容易引起虎爪幫的過激反應……
眾人都思考了起來。
莫厄爾仍端坐在零的身邊，靠著他，眼睛卻緊緊盯著門口的保安。
她在想需要幾步，能把這個壯漢瞬間放倒。
「誒你們說。」這時，傑克突然提出一個思路，「雲頂這麼高級的會所，VIP區肯定會提供高檔酒水和食物，這麼多貨物搬運，一定會有貨運電梯的吧。」
聽到這話，三人看向傑克的眼睛立刻發亮。
天才！
零和V都是從客人的角度去思考問題，但從小在街頭混的傑克，顯然會有不同的思路，這就是小隊集思廣益的好處。
立刻，零從腦海中調出了雲頂建設時，承包商的建築設計圖。
很奇怪，但這麼保密的建築施工圖，到底是從哪裡找到的，零雖然這麼想，但眼睛仍在地圖上尋找。
很快，他就找到了貨運電梯的位置，那是在廁所旁邊的一個員工區域。
「好樣的傑克！」見找到了進去的方法，V激動地拍著大個子的肩膀。
傑克憨憨笑了笑，他來到那種高級會所，總會不自覺去想它們是如何運作的，想從根本上找到「高級」的原因。
這倒也算是歪打正著。
很快，幾人分批來到廁所，在避開安保人員的巡邏後，在一扇員工大門前齊聚。
面對著門禁器，零很自然地甩出數據線，作為小隊裡的黑客擔當，他準備將大門破解打開。
但一旁的莫厄爾卻伸手攔在了零的面前。
在其他三人的注視下中，莫厄爾挽了挽袖子，將自己的大猩猩手臂露了出來。
接著，在大家驚愕的目光中，她將自己那纖細的金屬手指強行插入門縫中。
隨著一陣「咯吱吱」的響聲，大門的鎖定器抵抗不住這種巨力，整個滑動門被強行打開。
環顧了一圈驚訝的眾人，莫厄爾收回自己白皙的小手。在用一個挑釁的目光看了零一眼，她便放輕腳步，朝著裡面的區域走了過去。
她掃描到裡面還有個人。
過了沒一會兒，她就拖著一個腦袋反轉的俱樂部技術人員，來到眾人面前，朝著他們比了個ok的手勢。
潛行完成，全程一個警報都沒有觸發。
這期間，三人就站在大開的門口，看著莫厄爾完成了這一切。
傑克和V都張大著嘴，轉頭看向零，他們沒有說話，但眼神里都表示著一個意思：你是從哪裡找到的這麼厲害的人啊！
而零隻能無奈的聳聳肩，事已至此，他還能說什麼呢？
正當他在思考如何處理這名技術人員的屍體時，莫厄爾已經迅速剝下了對方的所有裝備——員工權限卡、小刀以及兩把手槍……
隨後，她毫不猶豫地將無用的屍體扔進牆上的垃圾通道，讓其落入摩天大樓深處的垃圾處理站中。
整個動作流暢而高效。
零向莫厄爾豎起大拇指，不愧是精英小隊出來的，這個行動素質真的沒話說。
很快，傑克和V各自拿起一把手槍，而零則得到了一把小刀，四人隨即搭乘貨運電梯前往雲頂二層。
依舊是V去找二號包廂的性偶湯姆，其他三人都在休息區的沙發上等待。
這裡的氛圍就比一層要戒嚴許多，雖然環境更舒適了，但每隔幾米，就有一個靠在牆邊的虎爪幫保安在駐守，這令幾人不得不稍微收斂下自己的行為。
酒保端著四杯預調好的雞尾酒放在眾人面前，但沒幾分鐘，V就從包廂里出來了。
這次V的衣服倒是整齊，顯然他這一次，並沒跟性偶去談什麼神秘學。
「謝了。」接過傑克遞來的高腳杯，V壓低聲音跟眾人說道，「湯姆並不知道艾芙琳出事了，主管『木頭人』向他們宣稱艾芙琳請假不來了。」
「看來雲頂對這事下了封口令啊，連這個湯姆都不知道。」傑克品了一下雞尾酒，還不錯，裡面好像有百酒神龍舌蘭的味道。
「『木頭人』，呵，這個福里斯特……」零的大腦搜索著網絡的信息，對照著腦中關於雲頂領導層結構的信息，似乎在思考什麼。
V將喝完的酒杯放回桌上，龍舌蘭的味道讓他的心情好了許多：「封口令，說明他肯定知道艾芙琳出事了，而既然他能把警察打發走，那說明這爛攤子的後續是由他來接手了。」
「所以這傢伙肯定知道艾芙琳去了哪裡。「傑克將自己的那杯也一飲而盡，「那我們去找他問個明白不就好了？mano（兄弟）咱們走吧。」
使用員工權限卡，V和傑克率先從角落的小門進入了員工區，而零則被莫厄爾用手牽著，也跟了進去，此時零還在專注腦中的分析。
幾人隨即分頭行動，員工區域裡的潛行可謂是十分順利。
傑克和V肅清了滿是沙發的員工休息區，零和莫厄爾則順著走廊，將性偶後台搜索了個遍。
當然，主要還是莫厄爾的在做，但除了艾芙琳沒來得及帶走的夾克、錢包，以及在柜子里一把做工精良的銀白武士刀，他們的收穫可謂是寥寥無幾。
只能看出艾芙琳走得匆忙，但這些情報他們早就知道了。
當莫厄爾將後台幾個休息的性偶看在角落裡時，零終於從自己的思考中抽身出來。
將艾芙琳桌上的一把粉色武士刀抽出看了看，是個好武器，裡面甚至內嵌了熱能發生器，哪怕使用者力量不夠，也能將敵人想熱刀切豆腐一樣切開。
確實是符合性偶的一把武器。
將艾芙琳的這些遺落物收拾一下，哪天有機會交給朱迪吧，也算是一個念想。
在監控室解決了一個安保人員後，眾人在這裡集合。
V一眼就看到零腰間的兩把武士刀，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哇這兩把刀不錯啊，你們的收穫可以啊！」
零回憶了一下這一天見到V的樣子，立刻就明白了什麼：「對了，我記得紺碧的時候給了你一把荒坂三郎的刀，怎麼沒見過你帶上啊。」
聽到這話，V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老皇帝的刀做工也老，拿上拿把刀，我學的那點近戰根本沒法發揮出全部啊。」
零思考了一下，隨即將腰間銀白的武士刀扔給V：「拿著吧，多練練你的刀法，爭取咱們小隊裡多一個全才。」
單手將刀接住，V對著光抽出來看一下，點點頭：「謝了，回去我把三郎的刀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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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很奇怪，零的彭羅斯組件在V的網絡接入倉里轉了一圈，除了順手清除的幾個木馬程序外，並沒見到雲頂在裡面植入了什麼。
有趣。
零不能確定這到底是雲頂的新技術，還是性偶的行為晶片真的有那麼高的算力，但占卜，還有關於自己的部分……
但這件事並不是當前的重點，零決定等事情結束了再去問問V。
既然要去調查艾芙琳的失蹤之謎，當然要先去當事人的工位上看看啦。
來到11號包廂前，V幾下便解除了包廂的封閉狀態，當眾人向里看去時，裡面赫然是NCPD的處理現場。當然，警察早就撤走，地板上只留下他們的檢查設備。
估計是怕NCPD的調查影響雲頂的生意，管理者給警察塞了一筆錢，讓他們走人了。
但從另一方面來說，正是那個管理者的這種心思，包廂里的所有案發痕跡都保存的十分完好。
無論是凌亂的床單，牆上的血跡，這些都能還原出當時的情況。
啊，當然，也用不上眾人去分析了。
莫厄爾已經在警用的全息閱覽器前蹲下，這種設備她用起來似乎很是熟練。
一個簡單的調試，案發經過便在一片紅色的投影中顯現出來。
這是很常見的性偶工作畫面，穿著公司襯衫的客人正和藍色頭髮的性偶進行著正事之前的前戲，那性偶正是艾芙琳。
投影里，客人正專心對付著艾芙琳的玉足，但艾芙琳的狀態卻十分不正常，她突然捂著自己的腦袋，像是突然得了偏頭痛。
這種頭痛迅速加深，艾芙琳一腳將客人踢倒在地，隨即她在床上抱著頭，痛苦地翻滾起來。
不一會兒，頭痛似乎減輕了許多，艾芙琳嘗試著從床上站起來，並跌跌撞撞，向著包廂的出口走去。
但接踵而至的痛苦讓她身體不受控制地跌倒在地，儘管如此，她仍然盡力爬向落地玻璃的方向。
客人早就被嚇壞了，只能站在角落看著艾芙琳的行動。
但接著，她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拽起來一樣，站起來，隨後一頭撞在牆上，隨即身體如布娃娃一樣軟倒在地上，無意識地抽搐起來。
客人終於是回過神來，隨即打開包廂的門逃了出去。
「嘶……」隨著全息投影的消失，傑克倒吸一口涼氣，「這倒真是……生不如死啊。」
「不是突發疾病，也不是賽博精神病，義體超限不是這種反應。」學習過醫療，且與賽博精神病交過手的零立刻否定了這兩種可能。
性偶身上的義體數量其實多得驚人，但這些更多是裝飾類義體，比如改變個膚色和發色什麼的，對義體容量的占用微乎其微。
當然，說這話的時候，零不由自主看了眼莫厄爾的反應，但這姑娘的臉上依舊毫無波動。
「遠程控制，遠程入侵，病毒……」跟T-Bug學了不少黑客知識，V慢慢羅列著自己知道的黑客手段。
傑克在幫派的經驗讓他迅速得出結論：「明顯的殺人滅口啊。」他撓了撓後腦勺，心有餘悸地說道，「No entiendo（我不理解），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折磨人？」
「可惜艾芙琳不在這裡，不然零可以檢查一下她的網絡接入倉。」V遺憾地說到，儘管這個艾芙琳有過背叛，但這麼折磨一個生命，他的語氣中還是有點心有不忍。
但零思考的事情更多，其實到這裡，他就感覺到艾芙琳的事情不太對勁了。
於情於理，對於一個幫他們辦事的傀儡性偶，殺了就可以，無論是小巷裡的突然暗殺，亦或者是綁架撕票，或者是直接烤腦花，都能做到。
可全息投影里，艾芙琳的那一連串掙扎證明，以及最後的無意識抽搐都說明，對方只是讓她昏迷，並沒有真的將她殺死。
這就很奇怪了。
但凡事都要講個目的，可目的是什麼。
敢在雲頂里直接下黑手，這種相當於直接在虎爪幫里鬧事的行為，說明這些背後的僱主並不懼怕這些幫派，那還能是誰呢？
覬覦荒坂公司的東西，在幫派的地盤挑釁……
實力很難說，但下手一定心狠手辣。
但這就又引到眼前的事情上了，現在他們需要的，仍然是艾芙琳這個人，至少，艾芙琳的網絡接入倉她們一定是要找到的。
朱迪的「委託」還綁在大家的身上，零很難去想，一個無法接客的性偶在夜之城有什麼下場。
所以如果他們想要找到一個完整的艾芙琳，大家就要加點速度了。
「不行，咱們得趕緊找那個湯姆問清楚。」零迅速決定了下來。
幾人來到通往二層VIP區的樓梯口，就看到幾個彪形大漢守在那裡。
然後，沒有VIP門禁卡的幾人就被趕了回來。
V去前台問了一下，隨即搖著頭回來了。
一個VIP卡要5萬的月付費，而辦理資格卻需要另一個VIP來推薦，為這麼個找人行動，犯不著。
這行動甚至連委託金都沒有呢。
「強行闖入可不行，肯定還有別的辦法……」幾人在附近的沙發上坐下來，V思索起來。
有權限上二樓的……零也在思考這件事，客人，保安，這些人都可以讓大家上去。
但這裡實在是人多眼雜，無論對其中哪個人下手，都容易引起虎爪幫的過激反應……
眾人都思考了起來。
莫厄爾仍端坐在零的身邊，靠著他，眼睛卻緊緊盯著門口的保安。
她在想需要幾步，能把這個壯漢瞬間放倒。
「誒你們說。」這時，傑克突然提出一個思路，「雲頂這麼高級的會所，VIP區肯定會提供高檔酒水和食物，這麼多貨物搬運，一定會有貨運電梯的吧。」
聽到這話，三人看向傑克的眼睛立刻發亮。
天才！
零和V都是從客人的角度去思考問題，但從小在街頭混的傑克，顯然會有不同的思路，這就是小隊集思廣益的好處。
立刻，零從腦海中調出了雲頂建設時，承包商的建築設計圖。
很奇怪，但這麼保密的建築施工圖，到底是從哪裡找到的，零雖然這麼想，但眼睛仍在地圖上尋找。
很快，他就找到了貨運電梯的位置，那是在廁所旁邊的一個員工區域。
「好樣的傑克！」見找到了進去的方法，V激動地拍著大個子的肩膀。
傑克憨憨笑了笑，他來到那種高級會所，總會不自覺去想它們是如何運作的，想從根本上找到「高級」的原因。
這倒也算是歪打正著。
很快，幾人分批來到廁所，在避開安保人員的巡邏後，在一扇員工大門前齊聚。
面對著門禁器，零很自然地甩出數據線，作為小隊裡的黑客擔當，他準備將大門破解打開。
但一旁的莫厄爾卻伸手攔在了零的面前。
在其他三人的注視下中，莫厄爾挽了挽袖子，將自己的大猩猩手臂露了出來。
接著，在大家驚愕的目光中，她將自己那纖細的金屬手指強行插入門縫中。
隨著一陣「咯吱吱」的響聲，大門的鎖定器抵抗不住這種巨力，整個滑動門被強行打開。
環顧了一圈驚訝的眾人，莫厄爾收回自己白皙的小手。在用一個挑釁的目光看了零一眼，她便放輕腳步，朝著裡面的區域走了過去。
她掃描到裡面還有個人。
過了沒一會兒，她就拖著一個腦袋反轉的俱樂部技術人員，來到眾人面前，朝著他們比了個ok的手勢。
潛行完成，全程一個警報都沒有觸發。
這期間，三人就站在大開的門口，看著莫厄爾完成了這一切。
傑克和V都張大著嘴，轉頭看向零，他們沒有說話，但眼神里都表示著一個意思：你是從哪裡找到的這麼厲害的人啊！
而零隻能無奈的聳聳肩，事已至此，他還能說什麼呢？
正當他在思考如何處理這名技術人員的屍體時，莫厄爾已經迅速剝下了對方的所有裝備——員工權限卡、小刀以及兩把手槍……
隨後，她毫不猶豫地將無用的屍體扔進牆上的垃圾通道，讓其落入摩天大樓深處的垃圾處理站中。
整個動作流暢而高效。
零向莫厄爾豎起大拇指，不愧是精英小隊出來的，這個行動素質真的沒話說。
很快，傑克和V各自拿起一把手槍，而零則得到了一把小刀，四人隨即搭乘貨運電梯前往雲頂二層。
依舊是V去找二號包廂的性偶湯姆，其他三人都在休息區的沙發上等待。
這裡的氛圍就比一層要戒嚴許多，雖然環境更舒適了，但每隔幾米，就有一個靠在牆邊的虎爪幫保安在駐守，這令幾人不得不稍微收斂下自己的行為。
酒保端著四杯預調好的雞尾酒放在眾人面前，但沒幾分鐘，V就從包廂里出來了。
這次V的衣服倒是整齊，顯然他這一次，並沒跟性偶去談什麼神秘學。
「謝了。」接過傑克遞來的高腳杯，V壓低聲音跟眾人說道，「湯姆並不知道艾芙琳出事了，主管『木頭人』向他們宣稱艾芙琳請假不來了。」
「看來雲頂對這事下了封口令啊，連這個湯姆都不知道。」傑克品了一下雞尾酒，還不錯，裡面好像有百酒神龍舌蘭的味道。
「『木頭人』，呵，這個福里斯特……」零的大腦搜索著網絡的信息，對照著腦中關於雲頂領導層結構的信息，似乎在思考什麼。
V將喝完的酒杯放回桌上，龍舌蘭的味道讓他的心情好了許多：「封口令，說明他肯定知道艾芙琳出事了，而既然他能把警察打發走，那說明這爛攤子的後續是由他來接手了。」
「所以這傢伙肯定知道艾芙琳去了哪裡。「傑克將自己的那杯也一飲而盡，「那我們去找他問個明白不就好了？mano（兄弟）咱們走吧。」
使用員工權限卡，V和傑克率先從角落的小門進入了員工區，而零則被莫厄爾用手牽著，也跟了進去，此時零還在專注腦中的分析。
幾人隨即分頭行動，員工區域裡的潛行可謂是十分順利。
傑克和V肅清了滿是沙發的員工休息區，零和莫厄爾則順著走廊，將性偶後台搜索了個遍。
當然，主要還是莫厄爾的在做，但除了艾芙琳沒來得及帶走的夾克、錢包，以及在柜子里一把做工精良的銀白武士刀，他們的收穫可謂是寥寥無幾。
只能看出艾芙琳走得匆忙，但這些情報他們早就知道了。
當莫厄爾將後台幾個休息的性偶看在角落裡時，零終於從自己的思考中抽身出來。
將艾芙琳桌上的一把粉色武士刀抽出看了看，是個好武器，裡面甚至內嵌了熱能發生器，哪怕使用者力量不夠，也能將敵人想熱刀切豆腐一樣切開。
確實是符合性偶的一把武器。
將艾芙琳的這些遺落物收拾一下，哪天有機會交給朱迪吧，也算是一個念想。
在監控室解決了一個安保人員後，眾人在這裡集合。
V一眼就看到零腰間的兩把武士刀，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哇這兩把刀不錯啊，你們的收穫可以啊！」
零回憶了一下這一天見到V的樣子，立刻就明白了什麼：「對了，我記得紺碧的時候給了你一把荒坂三郎的刀，怎麼沒見過你帶上啊。」
聽到這話，V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老皇帝的刀做工也老，拿上拿把刀，我學的那點近戰根本沒法發揮出全部啊。」
零思考了一下，隨即將腰間銀白的武士刀扔給V：「拿著吧，多練練你的刀法，爭取咱們小隊裡多一個全才。」
單手將刀接住，V對著光抽出來看一下，點點頭：「謝了，回去我把三郎的刀給你。」